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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花轎遭劫,我靠現實腦拆穿古代綁架案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令人作嘔,宋知夏靠在重癥監護病房外的冰冷墻壁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透過那扇小小的玻璃窗,她能看見奶奶瘦削的身體被各種管線和儀器包圍,生命體征微弱得像風中殘燭。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機械音毫無征兆地在她腦海中響起。
【叮!
《京華煙云》新手任務完成度90%。
警告:剩余任務時間3小時,任務失敗將導致角色永久鎖定,無法領取首筆獎勵。】
首筆獎勵——那是奶奶唯一的救命錢。
宋知夏深吸一口氣,眼前浮現出一份半透明的協議。
她沒有絲毫猶豫,用盡全身力氣,咬牙在“我同意沉浸式體驗”的選項上按下了確認。
【協議確認,意識接入中……】
眼前的白色墻壁瞬間扭曲、崩塌,化為一片無盡的黑暗。
強烈的眩暈感襲來,仿佛靈魂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從身體里硬生生拽出,拋入了一個顛簸的時空漩渦。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才重新凝聚。
耳邊是喧鬧的嗩吶和鑼鼓聲,身下是劇烈的搖晃,鼻尖縈繞著一股陳舊木料與廉價熏香混合的怪味。
宋知夏猛地睜開眼,視線卻被一片刺目的紅色遮蔽。
她抬手一摸,觸到的是一塊繡著鴛鴦的絲滑布料——紅蓋頭。
她正坐在一頂顛簸的花轎里。
她,已經不再是宋知夏。
從現在起,她是沈昭晚,大齊尚書府庶女,一個為了家族利益,被迫替嫡姐出嫁的可憐蟲。
【新手任務:平安抵達顧府,完成拜堂。】
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冷漠而清晰。
“小姐莫怕,就快到顧家了。”轎外傳來一個嬤嬤尖細又帶著幾分虛偽安撫的聲音,“您是我們尚書府的嫡女,嫁過去就是顧家唯一的嫡少夫人,往后有的是福氣呢。”
嫡女?
宋知夏心中冷笑。
真正的嫡女沈昭月,此刻恐怕正與她的心上人逍遙快活,卻將她這個不起眼的庶女推出來,嫁給那個傳說中體弱多病、命不久矣的顧家大少爺顧宴清。
但這都不是眼下最重要的。
宋知夏靜下心,仔細傾聽著外界的動靜。
嗩吶聲雖響,卻顯得有氣無力,節奏混亂,像是隨便湊起來的草臺班子。
更關鍵的是,這花轎的路線不對勁。
在進入游戲前,她為了完成90%的前置任務,幾乎將《京華煙云》的背景資料背得滾瓜爛熟。
從尚書府到顧家,走的是京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路面平坦,人聲鼎沸。
可現在,轎夫的腳步虛浮不穩,腳下踩的似乎是凹凸不平的土路,周圍的人聲也漸漸稀落,取而代之的是林間的風聲和鳥鳴。
他們在繞遠,而且是往偏僻的地方繞。
更致命的一點是,一支顯赫的聯姻隊伍,竟然聽不到任何護衛巡視或開道的動靜。
一個可怕的念頭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
這和她在現實世界里研究過的那些“制造意外”的犯罪案例何其相似——這不是一場簡單的迎親,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目標,就是讓她這個新娘在半路上“出事”。
或失貞,或失蹤,無論哪一種,都能讓這場備受矚目的聯姻徹底告吹,讓尚書府和顧家顏面掃地。
是誰?想毀了這場婚事?
是嫉妒嫡姐的尚書府其他房?
還是顧家內部的權力斗爭,有人不希望大房娶到尚書府的女兒?
思緒電光火石間閃過,宋知夏非但沒有驚慌,反而迅速冷靜下來。
她不能坐以待斃,更不能暴露自己已經察覺。
現在,唯一的生機就是將計就計。
她故意發出一聲帶著哭腔的顫抖聲音,伸手輕輕敲了敲轎壁:“王嬤嬤,怎么……怎么還沒到?我有點害怕。”
轎外的王嬤嬤立刻回答,聲音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小姐別急,就快了,就快了。”
就是這絲得意,讓宋知夏徹底確認了自己的判斷。
她悄悄攥緊了袖中藏著的一根金簪,那是原主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也是她現在唯一的武器。
就在這時,花轎猛地一震,隨即伴隨著轎夫的幾聲短促驚呼,整個轎子“轟隆”一聲側翻在地!
木屑飛濺,紅色的轎簾被粗暴地撕開。
“嘿嘿,這小娘子長得肯定不賴!”
“動作快點,別誤了主家的事!”
幾張蒙著黑布的臉出現在視野中,兇神惡煞的眼睛里閃爍著貪婪與暴戾。
一只粗糙的大手直接伸進來,抓向她的手臂。
宋知夏假裝驚恐地尖叫,身體卻在狹小的空間里蜷縮,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抓。
她知道,一旦被拖出去,一切就都完了。
就在那只手再次抓來,即將觸碰到她嫁衣的瞬間——
“放肆!”
一道清冷如玉石相擊的男聲劃破了林間的喧囂,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大齊律法,婚嫁之地,神圣不可侵犯。爾等宵小,也敢在此橫行?”
幾個劫匪的動作猛地一滯,循聲望去。
宋知夏也透過被撕裂的轎簾縫隙,看到了來人。
那是一個身著月白青衣的男子,身形頎長,手持一柄玉骨折扇,緩步從林蔭深處走來。
他明明只是一個人,卻仿佛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場,壓得那幾個劫匪喘不過氣。
“你……你是什么人?少管閑事!”為首的劫匪色厲內荏地喝道。
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反而顯得愈發冰冷。
他沒有答話,手腕一抖,折扇“唰”地一聲合攏。
下一秒,他的身影如鬼魅般掠出。
只聽得幾聲悶哼和骨骼錯位的脆響,不過眨眼功夫,那幾個剛才還兇神惡煞的蒙面人,已經全部躺在地上哀嚎不止,手腳筋骨盡被折斷。
快,太快了!
宋知夏的心臟狂跳起來,這人的武功,深不可測。
男子解決完劫匪,目光才緩緩落向傾倒的花轎,落在了從縫隙中窺視的她身上。
四目相對的瞬間,宋知夏看到他
他并未多言,只對身后不知何時出現的隨從淡然吩咐:“將轎子扶正,清理干凈。護送顧家的新娘子繼續前行。”
“是,主子。”
很快,花轎被重新扶正,幾個新的轎夫取代了原來那批不知所蹤的人。
王嬤嬤連滾帶爬地跑到轎子邊,臉色煞白,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小……小姐,您沒事吧?天殺的山賊,真是嚇死老奴了!”
宋知夏端坐在轎中,聲音卻一改之前的柔弱,變得冰冷刺骨:“山賊?”
王嬤嬤一愣。
“京城天子腳下,哪來的山賊?”宋知夏的語速不快,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扎在王嬤嬤的心上,“就算有,他們知道今天是誰家成親嗎?知道這頂花轎里坐的是誰嗎?是尚書府嫁到顧家的未來主母!”
“他們裝備精良,出手狠辣,行動間配合默契,像是受過專門訓練。而且,他們從頭到尾沒提一個‘錢’字,目標明確,就是我這個人。”
她頓了頓,冷笑一聲:“王嬤嬤,你是當我是三歲的傻子,還是當他們是?”
王嬤嬤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她跪在轎外,拼命磕頭:“小姐明鑒,老奴……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奴也是受害者啊!”
“是嗎?”宋知夏的目光銳利如刀,她清晰地記下了剛才王嬤嬤解釋時,那雙藏在袖子里的手,手指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這是心虛的典型微表情。
她沒有再逼問,因為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起轎吧。”她淡淡地吩咐。
接下來的路程,再無波瀾。
當花轎穩穩地停下,外面傳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時,宋知夏知道,顧府到了。
按照規矩,王嬤嬤上前,準備扶她下轎。
“等等。”宋知夏開口道,“剛才一顛簸,我的蓋頭歪了,勞煩嬤嬤替我整理一下。”
“是,是,應該的。”王嬤嬤連忙上前,湊到轎門邊,伸手去整理那方紅蓋頭。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就在王嬤嬤的手觸碰到蓋頭的瞬間,宋知夏的手快如閃電,猛地探出,一把抓住了王嬤嬤的袖口,用力一扯!
“刺啦——”一聲,一截袖口的布料連帶著幾根繡線被她硬生生扯了下來。
王嬤嬤大驚失色,想縮回手卻為時已晚。
宋知夏握著那塊布料,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掀開了自己的紅蓋頭!
滿堂賓客瞬間嘩然!新娘在拜堂前自行掀開蓋頭,這可是大不敬!
然而,沒人顧得上指責她。
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高舉起的那只手吸引了過去。
她的臉上沒有新嫁娘的嬌羞,只有一片冰霜般的冷冽。
她目光如炬,掃過前方那個身穿大紅喜服,面色同樣震驚的病弱男子——顧宴清,然后直直地射向跪在地上的王嬤嬤。
“各位,我乃尚書府沈昭晚,今日奉旨嫁入顧家。然,就在迎親路上,我險些遭人劫持,意圖毀我清白,斷兩家之好!”
她聲音清亮,傳遍了整個顧府前院。
顧家大少爺顧宴清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宋知夏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而是將手中的布料高高舉起,那上面,一根金色的絲線在陽光下閃爍著獨特的光芒。
“這位口口聲聲自稱是我沈家陪嫁的王嬤嬤,在路上對我百般安撫,實則包藏禍心!大家請看,她這袖口上用的是什么繡線?這可是顧家二房獨有的暗金纏絲紋樣!”
此話一出,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
顧家二夫人那邊的幾個管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宋知夏的視線如刀鋒般割向王嬤嬤,厲聲揭發:“這嬤嬤根本就不是我沈家的人!她是顧二夫人安插的眼線!你們合謀在外,設計了一出假劫案,就是想讓我死在半路,或者名節盡毀,好讓你們早就安排好的‘正牌’新娘上位,對不對!”
真相被當眾撕開,鮮血淋漓。
王嬤嬤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顧宴清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宋知夏,那眼神中除了震驚,更添了幾分深深的忌憚。
他原以為娶回來的是一只溫順的綿羊,沒想到卻是一頭懂得亮出獠牙的孤狼。
一片混亂中,無人注意到,遠處一棵大樹下,那個青衣男子正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的唇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低聲對自己說了一句:“真是有意思。”
婚禮在一種詭異而緊張的氛圍中繼續進行。
就在宋知夏與顧宴清并肩走向正堂時,衣袖卻被輕輕一碰。
她側目,只見那個青衣男子不知何時已站在廊柱的陰影下,與她擦肩而過。
一枚溫潤的玉佩被悄無聲息地塞進了她的手心。
同時,一個極低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帶著一絲蠱惑。
“這顧家是潭深水,你是顆有趣的棋子。若你愿信我,我可助你在這盤棋局中,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