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秦第一紈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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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血衣染霜
“老子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逆子!”
“剛回京都,還沒交代清楚這三年去了哪,就敢當(dāng)街調(diào)戲英國公之女!”
“老子征戰(zhàn)沙場九死一生,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就因為你這畜生,老臉都被丟光了!”
年過半百的鎮(zhèn)遠(yuǎn)侯秦修面色鐵青,抄起桌上熏爐就砸了過去。
“我要是畜生,那你是什么?”
秦飛盞頭一歪躲過熏爐,一臉無語。
“還敢頂嘴?”
秦修看到他那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味伎鞖庹耍樒鹛贄l就往他身上招呼。
“今天你不去英國公府請罪,老子就打死你!”
眼看藤條就要抽到身上,秦飛盞起身就跑。
秦修咬牙切齒,提著藤條追著秦飛盞滿院子亂竄。
他老年得子,又忙于軍務(wù)疏于教導(dǎo),府中上下對其寵溺,才造就了秦飛盞愛惹是生非的性子。
若說他想一巴掌拍死兒子,倒不如說他更想拍死自己。
“逆子!”
秦修不斷叫罵,秦飛盞腳下一躥就爬上了墻。
看著氣喘吁吁的老父親,他蹲在墻頭齜牙。
“爹,你知道赤羽軍吧?”
“你還敢提這個!”
聞言秦修一怔,更加氣憤了。
“誰不知道赤羽軍是我大秦最強的軍隊!”
“三年前赤羽軍天降云州,首領(lǐng)一身血衣獨闖敵軍,救出被圍困的六皇子,從此一戰(zhàn)成名。”
“兩年前鎖龍嶺,三萬赤羽軍以一敵十,將占盡天時地利的陳國二十萬兵馬殺得片甲不留。隨后首領(lǐng)率八百騎兵百里奔襲闖入陳國帝宮,斬殺陳國主戰(zhàn)派左相百里楚,嚇得陳國皇帝小兒差點歸西。”
“此戰(zhàn)后赤羽軍縱橫東西,鎮(zhèn)陳國,破炎國南境,邊境各國提起赤羽軍無不膽寒,稱其為地獄魔軍。”
“圣上親筆提書為義軍賜名赤羽,封其首領(lǐng)為懷化將軍。百姓奉其為神明,人稱血衣候!”
“這份膽識和勇氣,大秦?zé)o人能與之比肩!”
秦修聲音澎湃,眼中滿是崇拜。
見此,秦飛盞失笑。
其實,血衣候便是他。
三年前他意外穿越,成了滄瀾大陸秦國的第一紈绔。
身為小侯爺,他還未享受榮華富貴,就聽說圣上有意要將陳國出身的華貴妃之女,昭陽帝姬指婚給他。
按大秦律例,駙馬不得在朝中擔(dān)任要職,還得受諸多管轄,于是他連夜收拾細(xì)軟逃離長安。
那時北境陳國借口小世子百里泓在秦國境內(nèi)被殺揮軍南下,西境炎國也趁機攻入雁門。
武林盟召集天下英豪組建義軍,北上抗敵。他憑著過人的才智得義軍首領(lǐng)賞識,成了他的左膀右臂。誰料月余后,義軍首領(lǐng)與云州守將同一時間遭人暗算,首領(lǐng)臨死前便把義軍托付給了他。
三年間他化身血衣劍客,帶領(lǐng)義軍所向披靡,由原來百余人的隊伍不斷擴大,縱橫東西,連破陳國與炎國六十余城,終將局勢扭轉(zhuǎn),迫使陳國與炎國遣使者入長安和談。
秦修緩了口氣,瞪著秦飛盞,“你該不是想告訴我,人人稱頌的血衣候是你?”
“你就別往自個臉上貼金了。”
“你兒子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嗎?”
秦飛盞眉頭一挑,正色道:“不過,我當(dāng)年確實去了云州。可是,云州那些將士太慫,我覺得沒啥前途,就投了義軍。”
“什么?!”
秦修愣住了,錯愕地看著秦飛盞。
血衣染霜,萬人皆往!
三萬赤羽軍,每一個都是可以一當(dāng)百的存在!
那是戰(zhàn)場上的神!
就算是他久經(jīng)沙場,也對其心向往之!
要他相信自己的兒子是赤羽軍之一,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逆子!還敢胡謅!”
秦修怒喝一聲,脫下靴子就朝秦飛盞扔去!
就在這時,管家急匆匆跑進(jìn)了院中。
“侯爺,梁督知來了!”
“他來做什么?”
秦飛盞停下身形,一臉狐疑。
秦修也頗為詫異,正要出聲呵斥,便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
父子二人同時回頭,就見圣上身邊的內(nèi)官梁懷秀踏入了院中。
“老侯爺。”
秦修暗暗瞪了眼秦飛盞,轉(zhuǎn)眼間換了副神情。
“梁督知可有些日子沒來府上了,快看茶。”
秦修上前兩步,熱情地攀住梁懷秀的胳膊。
“我可還記著你喜歡飲茶,碰巧前兩天得了些南疆來的云霧茶,咱們進(jìn)去說。”
“不急。”
梁懷秀笑盈盈掃了眼蹲在墻頭的秦飛盞,“咱家來是有件喜事要說,等得空了再與老侯爺品茶。”
秦修皺眉,“喜事?”
“圣上說英國公家三姑娘蕙心蘭質(zhì),宜家宜室,與小侯爺十分般配。不過這婚姻大事,二位又得是朝中老臣,圣上便特意讓咱家來問問老侯爺?shù)囊馑肌!?
“指婚?!”
還是英國公的獨女!
秦修臉色微變,以為聽錯了。
沈清瀾自幼得世外高人青陽道人青睞,收其為徒。
皇太后對她很是喜歡,圣上便將她封為靈仙郡主。
其女才貌雙全,可謂大秦名門貴女典范。不止秦國無數(shù)年輕才俊對其心慕,就連陳國和炎國也有不少追捧者。然名門貴女的婚事,向來與家族利益又或朝堂牽扯,更別說沈清瀾這樣一位名滿滄瀾的奇女子。
兒子才回京三日,圣上怎又想起賜婚了?
想到前幾日傳聞三皇子意欲請旨,將沈清瀾納為王妃,秦修頓時心頭一沉。
這婚事……不能答應(yīng)。
不等他出聲,秦飛盞一臉狐疑道:“就是昨兒個被我調(diào)戲的那姑娘?”
“住口!”
秦修臉都黑了,“還不去祠堂跪著!”
誰料,梁懷秀卻笑了起來。
“三年不見,小侯爺還是這般風(fēng)采照人,快言快語。”
秦修連忙向旁邊的管家使了個眼色,“我兒頑劣,讓梁督知見笑了。”
秦飛盞看了眼管家,滿臉不高興扯著嗓子喊道:“梁督知,圣上什么意思?他就這么喜歡管別人嫁娶?”
“混賬!”
秦修一口老血都快噴出來了,捂著胸口恨恨道:“圣上也是你能妄論的?!”
“無妨。”
梁懷秀笑著擺手,“老侯爺,給個準(zhǔn)話唄。”
秦修緩了口氣,無奈道:“能娶沈家姑娘,是我秦家的榮幸,可你也看見了,我這兒子一無是處,恐英國公不允啊。”
“只要老侯爺點頭,此事可成。”
梁懷秀笑瞇瞇地說道:“此時英國公正與圣上在議事,老侯爺隨咱家入宮吧。”
“如此……”
秦修心中暗嘆,賠笑道:“有勞梁督知了。”
秦飛盞目送二人離開,摸索著下巴陷入了為難。
難道,又得卷細(xì)軟連夜跑路?
就在他準(zhǔn)備回房間時,管家再次闖了進(jìn)來。
“小侯爺!沈、沈家三姑娘,沈清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