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個賣炊餅的,也能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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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評論第1章 我?武大郎?
“大郎,該吃藥了。”
耳邊隱隱約約響起好聽的聲音,武臣一個激靈,猛然坐了起來。
他呼呼喘著粗氣,身上虛汗直流。
大郎?
許久后,他陡然一震,心生好奇——
這聲“大郎”是叫誰呢?
他抬起頭,只見床邊坐著一個柔美婦人。
婦人相貌極美,體態(tài)豐腴,一手端著瓷碗,許是武臣的突然蘇醒,令她受到了驚嚇,面色愕然之下,連同另一只捏著湯匙的纖纖玉手都僵停在半空紋絲不動。
這女人是誰?
自己這是在哪里?
武臣茫然看向四周。
屋中擺設(shè),頗為陳舊,透著古香古色。
他越看越是毛骨悚然,莫非那老套到極點的橋段,竟然在自己身上出現(xiàn)了?
如果是真的話,這女子方才叫自己大郎……
他沒來由心中一慌,唯恐猜想是真,急忙問向那婦人道:“我姓什么?”
那婦人目光閃爍,驚愕,害怕,詫異……面色復(fù)雜,不過片刻后,便噗嗤一笑,拍了拍頗具規(guī)模的胸脯,說道:“嚇?biāo)琅依玻罄赡K于醒了,可怎的竟連自己姓氏都忘了,你姓武啊。”
姓武……
大郎……
武大郎!
武沉雙目頓時瞪得溜圓,如遭雷擊,僵立當(dāng)場。
老子穿越成了武大郎!
當(dāng)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老子竟然真是武大郎!
他差點沒兩眼一摸黑氣死過去。
“我是武大郎……那你豈不就是……”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抱著最后一絲僥幸。
婦人嫣然一笑道:“還以為官人病得糊涂了,沒想到饒是忘記自己姓氏,也還記得奴家的名字,奴家正是金蓮啊。”
槽!
武臣僥幸破滅,在心底罵了一聲國粹。
怎的穿成個武大郎,為什么不是武松?
就算是西門慶也好啊……
他怒火中燒,同時緊張萬分,老子該不會真的成了個矬子吧?
正胡思亂想,卻見潘金蓮將湯匙遞來,柔聲說道:“官人,吃藥吧。”
一聽“吃藥”二字,武臣便止不住心神劇顫,驟然怒不可遏,下意識推了出去。
潘金蓮被推倒在地,連同湯碗也都摔成碎片。
她不知武臣何以竟發(fā)這么大的火,也不知是委屈還是做戲,眼角泣出幾滴眼淚,低聲啜泣著,走回床頭,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奴家再去給官人熬一碗……”
還要熬一碗?
這娘們兒是非要弄死老子啊!
武臣心里直發(fā)毛,并沒有被眼前這個婦人的美麗所迷惑,因為在他眼里,潘金蓮實如蛇蝎一般!
他越想越是驚恐,撕心裂肺道:“你不要過來啊!”
潘金蓮愈發(fā)錯愕,實在不知武大蘇醒后,為何竟變得這般古怪,她沉吟半晌,小心翼翼,試探問道:“官人,您這是怎么了?”
也不知這娘們兒此時此刻,是否已經(jīng)和西門慶茍且上了,武臣自知穿越到這么一個廢物點心身上,活下去才是首要大事。
他平穩(wěn)激動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問道:“我二弟呢?”
不問還好,這一問,潘金蓮頓時梨花帶雨,大哭不止。
武臣皺眉道:“你哭什么?”
潘金蓮傷心欲絕,一邊哭,一邊說道:“二郎吃醉了酒,路過景陽岡時,被那里的大蟲給咬死了!”
武臣劇震,滿臉地不可思議,狠狠一拍床榻,怒喝道:“不可能,我二弟天下無敵!”
潘金蓮嚶嚶啜泣道:“奴家也知二郎勇武,莫說尋常大蟲,便是惡龍也不是沒有宰殺過,可陳牙子說了,那景陽岡上的大蟲非比尋常,乃是修煉了幾百年的精怪,即便二郎也非對手,沒過幾回合,便被吃了個干凈啊!”
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說到最后,突然如崩潰一般,嚎啕大哭起來。
武臣聽得眉頭緊皺,惡龍,精怪……
這個世界,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奶奶的,別是這娘們兒誆老子。
他低頭思索半晌,抬頭又問道:“你說的陳牙子是誰?”
潘金蓮抹淚說道:“看來官人什么都不記得了,陳牙子是陽谷縣公人,兩個月前隨二郎護(hù)送金銀財帛,給知縣大老爺在京都的親戚送禮,沒想到二郎這一去,竟是便回不來了,嗚嗚嗚……”
“胡說八道。”武臣不敢相信,一瞪眼睛。
武二可是他在這個世界安身立命的倚仗,怎么能死!
如果武二真的死了,這賤人眼下即便未能毒死自己,自己將來也遲早會被西門慶那個王八羔子給弄死。
瞧潘金蓮柔柔弱弱,可明擺著有些做賊心虛,武臣決定詐她一詐,突然大喝一聲:“呔!”
潘金蓮嚇了一跳,捂住胸口,后退一步。
“大郎,您這是……”
見武臣怒目圓睜,身上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冷厲氣勢,她心驚膽顫,小鹿亂撞,怯怯說道。
武臣咬牙切齒道:“你這個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干的好事!”
他猜得一點都沒錯,潘金蓮的確是做賊心虛,聽得此言,神色愈發(fā)慌張,連連后退,戒備說道:“官人在說什么,奴家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懂。”
武臣冷哼道:“聽不懂?你和那西門慶暗中茍合,意圖毒害于我,真以為我不知道么!”
潘金蓮神色大變,驚愕難當(dāng)。
武臣躍下床榻,潘金蓮個子高挑,可他卻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厲聲喝問說道:“說,我二弟之死,是不是你編造出來的!”
潘金蓮駭然,未曾想武臣本來已經(jīng)奄奄一息,突然蘇醒,竟變得如此有男兒氣概!
這還是那個老實敦厚的武大郎么?
她害怕之極,不過也是受夠了,鼓足勇氣,徹底撕破嘴臉,尖酸說道:“陳牙子說的有鼻子有眼,斷然不會有假,現(xiàn)如今你兄弟死了,武大,你個銀樣镴槍頭、幾十個巴掌打不出一個屁來的窩囊廢,還不照舊夾著尾巴做人,反倒是囂張起來了!”
見她不似扯謊,武臣心中一沉。
難道她說的是真的?
如果是真,那可就不好辦了。
沒有武二保護(hù),自己這么一個矮矬子,如何能與西門慶斗?
武臣坐回到床榻上,心亂如麻。
潘金蓮見狀,輕挪腳步,似要溜走。
怎料下一刻便聽得武臣冷冷道:“你若是敢跑,老子就剁了你。”
潘金蓮頓時汗毛倒豎,不敢再輕舉妄動。
武臣向來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何況是對這樣一個蛇蝎毒婦!
唯恐這賤人去找西門慶告狀,他不假思索,尋摸來一條粗繩,便將潘金蓮五花大綁,丟在床上。
“武大你個窩囊廢,你敢……”
潘金蓮氣急敗壞,聲嘶力竭。
可轉(zhuǎn)瞬后,便被武臣將嘴塞住。
武臣提了提褲子,轉(zhuǎn)過身去,沉吟起來。
化身武大已是板上釘釘之事,哀嘆造化弄人根本于事無補,眼下最緊要的,是該思索如何破局。
武二死了,沒了靠山,憑自己這么一個矮矬子,想要和西門慶明斗,無異于蚍蜉撼樹。
不過既然明的不成,那就只能玩兒陰的了。
武臣暗暗心想,無意間目光一掃,卻見昏黃的銅鏡之中,映出一張英俊的面龐。
咦?
這帥哥是誰?
他一怔,旋即好奇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