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高俅不是奸臣?
- 你個賣炊餅的,也能成神?
- 覓殘春
- 2122字
- 2023-07-16 10:10:31
柴進問道:“不知武兄家在何處?異星出世,也不知于何時何地,在此事未落幕之前,柴某難免要逗留一段時日,平素無趣,卻想上門叨擾,與武兄增進情誼,不知此請,是否唐突?!?
“不唐突,不唐突?!?
武臣擺手,說實話,他亦有此意。
倒不是看中柴進家世顯赫,意欲攀附,而是覺得這位柴大官人,性情豁達開朗,為人頗為有趣,甚和自己的胃口。
便要將住址告知,然而就在這時,遠處漸漸傳來一陣嘈雜聲,原來是一隊鐵騎路過,策馬狂奔,毫不顧忌人群熙攘,會碰撞踩踏到人群。
人們紛紛躲避到兩邊,讓開一條大路,任這隊鐵騎揚長而去。
有人差點被撞到,怒罵道:“黃鼠狼吊孝——裝什么蒜!官兵了不起?有本事站住,看本公子不打爆你們的狗頭!”
越說越怒,捋胳膊挽袖子,便要追上去理論。
旁邊一人趕忙將他拉住,說道:“這可是鐵鞭王呼延灼手底下的‘赤焰鐵騎’!”
那人一驚,想來是知道鐵鞭王何許人也,或是曉得赤焰鐵騎的厲害,當即泄了氣。
眼看那隊騎兵直奔城門,柴進瞇了瞇眼,道:“赤焰鐵騎,只有鐵鞭王能夠調得動,此番跟隨呼延灼來到陽谷縣,便是為鏟除異星,眼下如此行事匆匆,規模浩大,難不成是奔著異星去的?”
武臣聞言,不由好奇。
朝廷以及江湖的各路人馬皆為異星而來,可既然還未出世,怎知誰才是異星?
如此興師動眾,絕無可能是漫無目的,必然有跡可循。
思忖這位柴大官人,或許能知道一二,武臣旋即問出心中疑惑。
柴進說道:“陽谷縣異星出世,乃國師夜瞻星象推算而出。一縣百姓,山精野怪,甚至游魂野鬼,想要去尋異星寄身何處,無異于大海撈針。”
“不過,國師通曉‘窺光術’,能短暫窺知未來一角。據國師所說,他看到的異星,乃是一只狐妖,毛白如雪,道行頗高。”
“或許武兄還無察覺,這段時日,陽谷縣附近的崇山峻嶺,幾乎被刮地三尺,所有人都在找那頭白狐,只是那頭白狐藏匿頗深,始終不露面,也不知是否已承載了天傷星命?!?
天傷星……
怎么有點耳熟?
武臣微微皺眉。
正尋思間,遠處又是一陣騷亂,卻是又有一隊官差急匆匆奔城門而去。
領頭那人,腰挎樸刀,小臉黝黑,不是武松,又是何人?
武臣忙是叫道:“小二!”
二郎聞聲,猛然剎住腳步。
“哥!”
快步跑了過來。
瞧這小子刀都帶上了,武臣問道:“你這是要干什么去?”
武松說道:“方才有個鳥人回衙門復命,說是在十幾里外的荒山發現異星蹤跡,縣尊大人讓我帶人趕緊趕過去,聽從京都那些鳥人們的差遣。”
真是發現異星了。
武臣一震。
柴進也是面色一變,緊跟著呵呵一笑,道:“終于有熱鬧看了?!?
先前有言在先,武臣也不好阻攔,只能不厭其煩的叮囑道:“你先去,切記,別逞能。”
“放心吧?!?
二郎滿口答應,帶人疾去。
柴進看向武臣,問道:“武兄也想去瞧瞧?”
武臣苦笑道:“我那二弟著實是個不省心的,不跟過去看看,我怎能放心得下?!?
柴進說道:“既是如此,柴某有車駕,愿與武兄同行?!?
武臣道:“那就多謝了。”
二人隨即移步不遠處的客棧,乘上柴進寄放在這兒的馬車,直往城外而去。
柴進的財大氣粗,委實讓武臣大開眼界,這位不僅自己穿的體面,連馬車也是貴氣逼人。
那一顆顆鑲嵌在車身的璀璨寶石,光彩奪目,冷不防看去,直刺的人睜不開眼。
車簾的材質亦為昂貴的錦繡絲綢,做工精細,花團錦簇,色彩艷麗之極。
前頭哼哧哼哧拉著車駕飛速前行的三匹寶馬,個個精神抖擻,體態神俊,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名貴品種。
如此奢靡,實在令人嘆為觀止。
想起這位柴大官人,先前還說過他不喜張揚。
所以武臣只能理解為,對于這位柴大官人來說,如此已經是自認為足夠低調了。
唉。
有錢人的生活,委實是窮人無法想象啊。
“異星出世,非同小可,難保不會有別有用心之輩搗亂,抑或是其他魔頭出現,與朝廷人馬大打出手。上次沂水縣死傷無數,流血成河,便因如此。待會兒到了之后,武兄千萬小心,莫要遠離車駕,只要待在柴某身邊,柴某保武兄你安然無恙?!?
柴進也不知哪來的底氣,對武臣說道。
武臣點頭,抱拳道:“只怕拖累了柴兄。”
柴進笑道:“說的哪里話。”
說話的功夫,十幾里地,竟是已然到了。
隨著希律律的嘶鳴,馬車停了下來。
武臣掀開車簾,只見漫山遍野,皆有人影出沒,先前所見的赤焰鐵騎,便守在隘口,為首那人腰綁鐵鞭,身材魁梧,不怒自威,氣勢猶如山岳般巍峨沉重。
柴進順著他的目光,說道:“那位便是當朝鐵鞭王呼延灼,修為臻至武夫化境,乃是本朝一等一的猛將。其麾下赤焰鐵騎,在陛下橫掃六合時,可謂所向披靡,就連契丹號稱固若金湯、入者無生的‘天地絕命陣’,亦難以抵擋赤焰鐵蹄,曾被沖擊的七零八落。”
武臣聞言微微點頭,目光一轉,只見在呼延灼身邊,佇立著一位瘦高男子,年約四十,身著燙金黑袍,容貌清古,頜下蓄須,氣度不凡。
此人既能與鐵鞭王呼延灼并肩而立,自然亦絕非等閑。
柴進又笑道:“至于這位,乃是當朝少宰王甫,奸惡狡詐,好玩權術,圣上曾經何等英明,但如今卻沉迷酒色,不理朝政,至少得有一半的原因,都是這位少宰大人攛掇的。”
原來是個奸臣。
武臣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問道:“那高俅呢?”
柴進一愣,道:“武兄何以突然問起高太尉?”
武臣道:“只是一時好奇,高俅相比于這王甫,如何?”
本以為柴進的回答會是“一丘之貉”,怎料他竟是擺手道:“王甫何等奸詐小人,也配與高太尉相提并論。”
聽柴進貌似對高俅評價頗高,武臣怔了一怔。
難不成,這個世界的高俅,竟非大奸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