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哥請你喝花酒!
- 你個賣炊餅的,也能成神?
- 覓殘春
- 2043字
- 2023-07-08 12:49:51
武臣一愣道:“你不認字,平時翻看個什么?”
二郎笑道:“那鳥人……那條龍說了,這是一卷無字天書,上面的字不過是掩人耳目,若想學到真東西,唯有用心去看?!?
靠!
敢情這是防賊呢。
武臣忙問道:“用心看,卻是怎么看法?”
二郎撓撓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只要打開羊皮卷,就能看到一幅幅會動的圖畫。”
武臣明白了,這無字天書,就像是上了鎖的寶箱,而打開它的鑰匙,或許就是所謂的機緣吧。
二郎天賦異稟,一看就能看到其中隱藏的神通秘法,而自己,卻只能看到上面用來掩人耳目的文字。
人比人,氣死人啊。
武臣不由氣餒,瞧這小子雖然得那黑龍傳授一身強大本領,可明顯練的稀里糊涂,連神通法術,也能當做是變戲法,這個本來現成的師傅,怎么看都怎么不靠譜。
而想要通過羊皮卷自行摸索,更是不切實際,這玩意兒防賊似的,還上把鎖,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打開。
唉。
難道自己就只能做個賣炊餅的?
“睡吧。”
他意興闌珊,起身就走。
二郎忙道:“哥,羊皮卷……”
武臣道:“我看幾天就還你,小氣勁兒的?!?
二郎不是這個意思,解釋道:“哥你誤會了,我是說,你若喜歡,就送給你了,反正上面的東西,我已學得七七八八,留著也無用處?!?
武臣擺擺手,回到自己房間,和衣躺下,翻弄羊皮卷快到天明,也未看到所謂一幅幅會動的圖畫,耳聽雄雞報曉,只覺毫無困意,當即起身,開始第二件大事——
賣餅!
清晨的陽谷縣,委實熱鬧的緊。
茶坊酒肆,青樓妓院……五花八門的鋪子,皆都開門營業。
大街上熙熙攘攘,各式叫賣,不絕于耳。
武臣挑著擔子出了門,雖從未干過這等勾當,但卻像是輕車熟路似的,扯著嗓子喊道:“炊餅,剛出鍋的炊餅!”
從令人聞風喪膽的第一智囊,淪落為沿街賣餅的武大郎,他并不覺如今的身份有何羞恥,反而頗覺有趣。
人生百態,千人千面,第一智囊也好,賣餅大郎也罷,都是活著,只不過是活著的方式不同罷了。
不過畢竟身份轉換的時間不長,他顯然還不太適應,即便甚是新奇,樂在其中,但體力卻是有些跟不太上,挑著沉重的擔子沒走多長時間,便大汗淋漓,尋了塊路邊的青石坐了下來,氣喘吁吁,止不住地擦汗。
這具新身體也著實太弱了些,難道潘金蓮那賤人說得都是真的,自己……無能?
他突然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
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等賣餅得了銀子,無論如何,也得去驗證一番。
“嘿嘿——”
看向圍欄中濃妝艷抹、搔首弄姿的綰人,他不自覺露出傻笑。
但在這時,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
“武哥,你在笑什么?”
武臣抬頭。
見是鄆哥兒。
“沒事兒?!?
“聽說后來二哥回來了,將西門慶,還有王老太婆,都給宰了?”
鄆哥兒放下裝著脆梨的籃子,在武臣身邊坐下。
聽他問起,武臣也不意外,這么大的動靜,又豈能不鬧的人盡皆知?
點點頭,武臣也不客氣,伸進鄆哥兒腳下的籃子,拿出一顆脆梨啃了起來,說道:“你幫了我的忙,我得謝你,說吧,想要什么?”
鄆哥兒并無介意,只是被武大從未有過的口氣鬧得一愣,捂嘴笑道:“算了,你能怎么謝我,況且咱倆是啥交情,你若心里過意不去,就請我吃幾杯酒。”
這鄆哥兒還是個酒蒙子,武臣哈哈大笑,將脆梨啃的只剩下核,丟在地上,然后挑起擔子,說道:“等我賣光這擔餅,得了銀子,請你去喝花酒。”
鄆哥兒臉色一紅,扭扭捏捏,剛想要說什么,只見武臣已經挑著擔子去得遠了。
到了將黑,武臣累得腰酸背痛,這大熱的天,挑著擔子沒停的逛,簡直不是人糟的罪。
可即便如此賣力,炊餅也只賣掉一半,所得可憐,只有幾十個銅板。
不過武臣對這個世界的銀錢物價毫無概念,甚至賣餅時的時候還鬧出了笑話,只以為這些銅板,難道還不夠吃頓花酒,也是言出必行,隨后便尋到鄆哥兒,直奔青樓。
“武哥,你真要帶我進去?”
鄆哥兒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些躍躍欲試,可一想到逛窯子這種地方,那得多少銀子才夠,便不由又望而卻步。
武臣也是踩在壞秤上掂量,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還以為兜里那點銅板,逛個窯子綽綽有余,財大氣粗道:“來都來了,還能回去不成。”
說罷徑直向青樓大門走去,還不忘向鄆哥兒叮囑道:“進去可別露了怯,記住,你現在不是賣梨的小哥兒,而是來撒銀子的大爺?!?
見他頗有底氣,也不知道帶了多少財物,鄆哥兒再無疑慮,尾隨其后,進了青樓之中。
陽谷不過是個縣城,青樓業遠遠比不上大城市發達。
再者縣中貧民百姓居多,累死累活一天,也就賺那兩個辛苦錢,誰舍得全都揮霍在這等銷金窟中。
故而即使到了這個當口,青樓中也是略顯清涼。
武臣帶著鄆哥兒進門,待得無聊正揮團扇驅趕蚊子的老鴇頓時來了精神,連忙上來招呼說道:“哎呀,二位公子,這是打哪兒來呀?”
說話間,目光將武臣和鄆哥兒一通打量,見武臣雖身著粗布衣裳,但卻面貌奇俊,氣度亦是非凡,不像鄉野村夫,而身后的鄆哥兒則像個小廝,便以為武臣沒準是哪家的貴公子微服私訪,兜里必然有使不完的銀子……
武臣何等人物,見這老鴇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便知她必然是在端量自己這位客人是貧是富,也是自恃“囊中豐厚”,當即大手一揮,闊氣說道:“不該問的別問,上壺酒,再來兩個漂亮姑娘?!?
不過他倒也不敢太過撒野,只是要了壺酒和兩個姑娘,只怕花冒了,到時再掏不出銀子來,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