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撿到了我，又不要我了。

可我還是想她，發了瘋地……

想她。

——付續。

*

“煙煙，不要離開我。”

簾幕緊緊遮著，半點兒光都透不進來。

少年俯身，把少女緊緊地抱在懷里。

他近乎虔誠地看著身下的少女。

那視線濃稠又粘膩，像是要把她桎梏在這方寸之地。

他的唇下落著，在少女的眉心，唇邊。最后落到少女手背的位置。

纖細的手腕被桎梏住。

少女在他懷里拼命地掙扎著，卻怎么都掙脫不開。

她只能費力地仰起頭，漂亮的鎖骨一覽無余，看著少年俯身下來。

“喜歡我好嗎？”

少年淡色的唇角動了動，他怔怔看她。

聲音很輕，似乎是怕驚擾了什么。

啪的一聲。

少年的臉被打地往另一側偏了一下。

那張漂亮的沒有瑕疵的臉上，出現了一道紅痕。

“付續，你別做夢了！永遠都不可能！”少女一字一句地說道，她死死地咬著下唇。

她的桃花眼瀲滟，卻帶著冷意。

少年長睫微顫，冰涼的液體，順著少年的臉頰滑落下來。

啪嗒。

他的眼尾，染上了紅。

卑微又可憐。

他低低地笑出聲來：“永遠…都不可能嗎？”

“如果我偏偏，要這樣一種可能呢？”

“滾！”

*

“刺啦刺啦……能源已達標，不搞錢就去死系統修復完成。”

“嘀嘀嘀，已連接到宿主紀煙。”

“系統啟動中……啟動完成。叮，74號宿主，很榮幸為您服務。”

紀煙是被腦海里的聲響給吵醒的，過去了整整兩年，搞錢系統總算修復成功了。

她的額頭出了細密的冷汗，揉了揉有些腫脹的太陽穴，又一次夢到付續的壞心情總算是舒緩了一些。

兩年過去了，那個叫做付續的少年，依舊會常常來她的夢里。

九年前，紀煙死了，重生在這個和她同名同姓的10歲女孩身上，綁定了不搞錢就去死系統。只要完成搞到一百億的終極任務，她就能夠回家。而一旦沒有完成，她就會死。

在搞錢途中，紀煙順手救了一個可憐凄慘的美少年付續。誰知道付續人美心黑，不干人事，強行對她來了一個小黑屋警告。

兩年前，紀煙在搞錢系統的幫助下，從付續的手中逃脫，導致系統故障。為此，紀煙耗費了賺到的所有錢來給系統補充能量。

紀煙喝了口水，把付續的身影從腦海里頭驅趕出去。

她有些不習慣不搞錢系統一板一眼的聲音，皺了皺眉：“摳摳，你現在怎么樣了？”

摳摳是不搞錢就去死系統的小名。

不搞錢就去死系統忍不住了，哇嗚一聲在紀煙的腦瓜子里頭哭了起來：“煙煙，疼死我了，我以為我沒了。”

紀煙拿杯的手緊了緊，勾了勾唇，哄道：“乖，等我賺到了錢，給你買可樂喝。”

摳摳激動了起來，它可以通過紀煙賺取到的錢買到虛擬可樂來喝。想到那滋味，它人性化地咕咚了幾聲。

“煙煙，你現在就有機會了。”

紀煙挑眉：“什么？”

摳摳：“主線任務，60分鐘一萬元。失敗懲罰：禿頭三日體驗。”

紀煙：……

***

盛夏的天燥熱，巷深路窄。

紀煙一路跑過去，半點兒風都不起，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煙煙，還有41分鐘。”

紀煙眼眸微凝，跑的更快了。

跑到轉角的地方，忽然聽到咣當一聲巨響，似乎是什么重物被掀翻在地。

紀煙眉心一蹙，還未有什么動作，就聽到有人喊道：“快來人救救小爺我！”

又是咣當咣當幾聲巨響，那人呼天搶地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小爺我清白的身子，也是你們這些丑逼的臟手可以碰的！救命呀救命呀！快來人呀！”

摳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煙煙，他真有意思。”

紀煙的唇角抿了抿，步子一頓，朝那頭瞥了一眼。

這幾人在里頭，怕是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好些時候了。角落里頭，到處都是雜物，散落了一地。

少年躲在角落里頭，他生的唇紅齒白，哪怕臉上帶了點兒臟污，卻瑕不掩瑜。

紀煙的視線，在少年面上繞了一圈，凝在少年手腕的表上。這表是國外的一個奢侈品牌，價值百萬。想到這里，她眉頭微挑。

不再猶豫，紀煙取了手腕上的發繩，利索地綁了一個高馬尾。

拎起角落里頭的鋼棍，在手里頭掂量了一下，朝著這頭走了過去。

她把鋼棍往地上一放，引得幾人抬眼看來。

“一萬元，我救你！”

沈溪秀逃竄的動作一頓，打量著出現在面前的少女。

少女身形瘦弱，俏生生地立在那里。烏發紅唇，逆光而來。

他一怔，身旁追捕他的幾個男人已經哄笑出來。

男人們放肆地打量著紀煙，怪笑出聲：“呦，哪里來的小娘們，還學男人拿鋼棍。不如先讓我們樂呵樂呵。”

幾人怪笑出聲，眼神格外的露骨，恨不得直接剝了紀煙的衣服。

“一萬是吧。”韓剛的眼神下流：“小美人，快過來讓我……”

砰！

鋼管劃破了空氣，帶著呼呼的風聲，抵在了韓剛的腦袋上。

韓剛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那張滿是肥肉的臉還抖動了幾下。

紀煙眼皮子一抬，掃了他一眼。右側紅唇牽起，露出一個笑來：“讓你怎么，嗯？”

少女的尾音微微上揚，帶著絲絲入扣的纏綿。但神情冷冷然的，讓人生不出來任何的邪念。

韓剛嘴上掛著笑，一邊眼神示意自己的一群兄弟，一邊上前：“小美人，這些都是誤會。”

紀煙沒有搭理他，眸色沉靜，又重復了一遍：“一萬元，我救你。”

摳摳：“煙煙，還有35分鐘。”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紀煙捏著鋼管的手緊了幾分。

沈溪秀看了眼目前的局勢，心里已經有了計較。

他眨眨眼，粉雕玉琢的臉上綻出一抹笑來：“小姐姐，別說是一萬元了。只要你救了小爺我，哪怕是一百萬，小爺我也會給你。”

“成交。”少女的聲音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