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一走出教室。

九班的同學就和垮了一樣，趴在桌上，唉聲嘆氣。

“這他媽出的什么題目？！真是絕了。”

立馬有人附和道：“可不，估摸著回家一頓蘆筍炒豬肉，是免不了了。”

沈溪秀難得的沒參與，沖到了紀煙的身邊。眼巴巴地看著她：“煙姐，這一次，你空的題目多嗎？”

紀煙拿著手機，給江闕發了條消息，讓他再做些藥，寄過來。

“還行。”紀煙抽空看了沈溪秀一眼。

“還行是寫了多少？”沈溪秀忍不住追問。

連江之白都放下了手里頭的筆，湊了過來。

紀煙思索了一下，淡淡開口：“全部選擇題和一題多一點的大題。”

江之白懵了，小小聲地說道：“煙煙，你沒有寫上所有大題的公式嗎？”

紀煙放下手機，看了她一眼：“沒寫。”

沈溪秀捋了捋自己的頭發，遭受到了更大的打擊，臉上的神情徹底崩了：“煙姐，你沒寫？”

紀煙眼皮子一抬，精致的眉眼，沒太多的神情：“有60分。”

沈溪秀和江之白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崩潰。

怕再被他們煩，紀煙從抽屜里頭拿出了耳機，戴了上去。

熟悉的自由人生界面。

沈溪秀安慰了一下自己，好歹紀煙這次交的不是空白卷。他偷偷用手機算了一下分數，要是紀煙做的題目都對，才有60分的可能性。

他的頭更禿了，嘆了口氣，蔫不拉幾地趴在了桌上。

“考的怎么樣？”開口的是聞哲，他翻開一頁書。

沈溪秀想起了什么，轉過頭：“哲哥，你說神不神。我煙姐給我圈的題目，都考到了。”

“她給你圈的？”

聞哲一愣，眉頭緊皺。

沈溪秀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對，就是煙姐隨手給我圈的。她運氣真好。”

這…真的只是運氣嗎？

聞哲垂下眼，眼底閃過很多種思緒。最終，所有的思緒，都消散殆盡。

他似是不經意地問起：“紀煙考的怎么樣？”

沈溪秀沒瞞著他，把紀煙的情況都給說了一遍。

*

物理的成績還沒出來。

貼吧的熱度，已經愈演愈烈。

明明只是紀煙個人的成績，漸漸的，風向逐漸變成了整個九班。

【紀煙去九班，有什么問題嗎？】

【我也贊同，垃圾不就只能上垃圾班嗎？】

【要我說，九班是垃圾班，同學們都沒意見吧。】

底下是一大堆附和的人。

無意間看到貼吧的九班人，直接就氣炸了。火氣上來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就罵上了。

貼吧上是一陣腥風血雨。

與此同時，辦公室里頭，老吳拿出了卷子。

他身邊坐著的男老師，隨口問了一句：“你們班那個新轉來的，上次考了零分？”

老吳皺了皺眉頭，神色有些不悅：“誰說的。”

男老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我聽到我們班學生說的，新轉來的這次考的怎么樣？”

老吳拿著試卷的手一頓：“成績還沒出來。”

“我估摸著不會又是零分把。”男老師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