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走了嗎？”

紀煙問了一句，還沖著他們笑了一下，很是禮貌。眉眼間的懶散，卻是半點兒都壓不下。

“紀煙同學考的怎么樣？”沒等到結果的老吳看著眾人的神色，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身旁的老師遞了一張卷子給老吳，越是看，老吳的神色更是震驚。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紀煙已經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吱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走出來的是個少女，少女的膚色很白。在陽光下，甚至可以看到她青色的血管。黑色的發絲，散在雪白的頰側。

給人極大的沖擊感。

偏生有著這樣一副容貌的少女，眉間的神色卻是懶散的。

眾人的視線，不由得落在紀煙的身上。很多沒有見過她本人的人，不得不夸贊一句，紀煙是真的漂亮。

“煙姐，你……”

沈溪秀沖上了前，他上下打量著紀煙的神色。又意識到現在是在外頭，到唇邊的話，就硬是這么咽下去了。

紀煙掃了九班的幾人一眼，關上了門：“走吧。”

剛走出沒幾步，人群中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長得好看又怎么樣，無非就是一個作弊的垃圾！九班這樣的垃圾班，也就只有這樣的垃圾人了。”

出聲的是個戴著眼鏡的男生，書呆子模樣。

“媽的，閉嘴！你要是再嚷嚷幾句，小爺我就撕爛了你的臭嘴！”

沈溪秀停下腳步，惡狠狠地看了一眼。他的眉眼精致，眼神帶著平日里頭沒有的冷意。

應博嚇得往后退了幾步，很快，他看了眼門邊。又鎮定了下來：“沈溪秀，這是老師辦公室，你想做什么？”

沈溪秀捏了捏拳頭，想都沒想地沖上了前。

“沈溪秀，過來。”

紀煙說道。

沈溪秀側頭，垂下眼。他看著，像是一只委屈的小狗。

幾乎是下一秒，辦公室的門就開了。

幾個老師看著學生對峙的樣子，皺了皺眉頭：“都聚在這里干什么，馬上就要上課了。”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應博開口說道：“老師，紀煙是不是作弊了？”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朝著這個方向看去。

老吳瞥了眼幾人，笑了一下：“沒有的事，都給我回去好好上課。”

九班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應博不可置信地抬起眼：“吳老師，她怎么可能沒作弊！？昨天她考了零分，今天就變成了六十分？”

沈溪秀罵了聲艸，看著應博的眼神，更是厭煩了幾分。站在一旁的江之白，望著應博的面容，總覺得他有幾分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見過。

“同學，我們幾個老師，總不會都幫著紀煙同學說話吧。”老吳沉下臉色。

別班的老師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也忙出來打圓場。

“都回去上課，紀煙同學的成績是自己考出來的。”

人群散去。

“煙姐，你太牛逼了！”沈溪秀湊上前了，眼里都是笑意。

紀煙有些嫌棄地往后退了幾步，她朝著沈溪秀的身邊看了一眼。唇角翹了翹：“小朋友，走，我們去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