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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新來過

2020.10.25.陰歷重陽節。

薄霧濃云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

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同時這也是張晨的38歲生日,然而今天的壽星卻沒有一絲喜悅。

一家八口圍在飯桌前默默的吃著飯,飯桌上一個香菇肉絲,兩個素菜,一個冬瓜湯,沒有想象中的大魚大肉生日宴。

席間就連兩個小孩的感覺到不對的氣氛,沒有說話,默默的吃飯。

全是因為這段時間幾乎天天吵架,應該說今年都在天天吵架。吵架的原因只有一個,錢,錢,錢。

在張晨小時候家里還是很不錯的,是村里的第一個萬元富。

那時家里在鎮上有一個店面,有一個酒廠,還有一個家具廠,當然都是小作坊是的廠子,工人加起來也就十幾號人。爺爺還是個建筑包工頭,當時在周圍幾個村里都是相當不錯的家庭。

然而好景不長,張晨的父親張鴻彬是家中獨子,雖然下面還有三個妹妹,但在那個時代重男輕女的現象非常普遍嚴重。所有張鴻彬從小得寵,小時候讀書不行,長大了游手好閑,風流成性。酒廠家具廠門店先后被他敗光。

而張晨爺爺包的建筑工地,做完后沒拿到錢。之后就是漫長的打官司,一打就是六年,最后不了了知。

中間和人合伙做生意,最后又被坑了,從那時起家里已經沒有一絲余錢。

連張晨交小學的學費都是先讀后交。為這事張辰沒少被班主任點名。

這時家庭的負擔落在了張鴻彬頭上,張鴻彬一開始在家種菜賣,然后收市場管理費,賣貨車,搞拆遷,包建筑材料,中間沒少賺錢,但也沒剩下多少錢,錢去哪里了?男人嘛,都懂!

家庭雖然不富裕,但也過得下去。

張晨讀書一般,不好不壞,高中畢業后就沒有在讀。

張晨同樣是家中獨子,雖然得寵,但已經不富裕了,經濟不支持他出去浪。

高中畢業的張晨也有著出去闖天下的決心,總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天下第一,可以闖出一片天。

很快張晨就被現實的殘酷教訓得體無完膚,北廣深,江浙滬,都有他的足記,也都沒他的‘足記’。

進過廠、打過工、睡過公園。

最后在羊城實在混不下去,連續幾天沒撈到一口飯吃,年輕人又好面子沒敢找家里要錢。在一個兄弟伙的蠱惑下差點走上一條不歸路。幾人找到幾把刀具準備搶劫一番,結果還沒實施就被巡邏的警察叔叔發現。結果可想而知,通知家里,然后托關系籌錢,好在情節不嚴重,關了幾個月就被放了出來。

出來后,張晨回到老家,開始安定下來。并在親戚的介紹下開始相親,準備結婚生子。

然而在這個時代,結婚是需要在城里買房子的,這是八零后開始的一個悲哀。

雖然張晨的老家只是一個三線城市,但一套百來平的房子也要五六十萬。

沒辦法,一家人東拼西湊,找親戚朋友借,終于把首付給了。

然后張晨結了婚,并有了兩個孩子。自己做點小生意,多的時候三四萬,少也有一兩萬。小日子也還可以。

張晨的父親張鴻彬,在張晨買房后,由于欠債過多,倍感壓力,忍不住爆發了一波。

幾年下,來租了片土地,搞了個倒土場,買了三個門店,又買了一套房子,三輛貨車,一輛推土機,三輛鏟車,父子倆也各有一輛小車。也算是小有資產。

然而,有些人不能有錢,一有錢就膨脹,這種人就是張鴻彬。

2019年年底,全球疫情爆發,華國很多城市被封城,張晨所在的城市就是其中之一。

疫情期間,張晨接到了多個銀行的催債電話。

原來在過去的幾年里,張鴻彬聽信朋友的讒言,悄悄投資了好幾個項目,光是他名下的公司就有好幾個,當然都是皮包公司。

不知道虧了多少錢。房子車子全部被他抵押出去貸款,信用卡全部刷爆。

沒有疫情的時候每月還有收入剛好還款,沒有收入的時候就徹底完蛋。

疫情減輕,城市解封后經濟卻蕭條了,錢也沒有以前好找,張晨現在一個月就三五千的收入,父親張鴻彬的收入也是直線下降,父子倆的收入根本不夠還貸款。

沒辦法的情況下只好把房子門面租了出去,湊點錢先還著,全家人自然擠到了一起。

張晨的爺爺奶奶上了年紀,身體不好,早就從鄉下搬了出來。

現在張晨的爺爺奶奶父母妻子還有兩個孩子全擠在一套90平的房子里。

人一多,又沒錢,天天還被催債,全家沒有一個是心情好的,不吵架那才不正常。

所以,今天生日的張晨沒有收到任何區別對待,連張晨自己都忘了。

張晨的老婆和他是同校,比他小四屆,由親戚介紹認識的。丈母娘一家也是工薪階層的老實人,結婚時也沒有刁難張晨,彩禮什么的都沒收。

夫妻倆是男不俊,女不俏。反正就是那種兩個平凡的人湊到一起,準備平凡的過完一生。

一家人吃完飯洗漱后,基本沒有其他活動,連電視都沒看就各自回房準備睡覺。

張晨的房間是一個兩米大床,兩夫妻睡本來很是寬敞,但現在加上兩個小孩那就特別擁擠了,一人才五十公分的地方。

看著身邊熟睡的孩子,張辰嘆了口氣暗道:“哎,熬過這兩年就好了。”

張晨躺在床上想著那些糟心煩亂的事,不知不覺中眼皮越來越重,慢慢的張辰睡著了。

“張小晨快點起來,上學要遲到了。”

一陣聲音把睡夢中的張晨吵醒。

“老婆,孩子該上學了,讓他趕緊起來。”

“………………。”

沒有得到回應的張晨,裹了裹被子繼續睡覺。

“快點起來,飯都炒好了。”

“張小晨再不起來,我要拿棒棒來了。”

這次張晨聽清了,是母親劉青青的聲音。

但母親叫我干什么,還叫小時候的小名,這個小名可是很久沒叫了。

張辰把手摸向旁邊。

沒人。

老婆孩子都沒在。

朦朧中張晨又把手伸到床邊想拿手機看看時間,結果沒摸到,然后又摸向墻壁燈的開關處,結果連開關都不在了。

“咦?什么情況?”

感覺不對勁的張晨連忙爬起來,透過窗戶外面早晨的朦朧光線打量著屋里的一切。

還是那個熟悉的房間,但不是自己睡的那個房間啊,這不是自己老家的臥室嗎?

帶著疑惑張晨在熟悉的位置打開屋里的電燈。

昏黃的燈光亮起。

然后張晨呆住了,清醒過來的腦子陷入了懵逼。

細小粉嫩的手腳,老舊但很熟悉的床鋪家具。張晨手忙腳亂的從抽屜里翻出一面鏡子,看著里面熟悉又陌生的稚嫩面孔,這一切無不說明他穿越了。

樓下老媽的催促聲不斷傳來,讓張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應聲道:“來了,來了。”

張晨連忙在床邊找到衣服穿上,跑下樓去。

張晨家是兩層的水泥磚平房。

在樓下張晨見到了母親年輕時的模樣,那張慢慢變老消失多年的樣子。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可能是母親一直陪在身旁,而且身體健康的緣故吧。

早晨吃的是土豆肉絲炒飯,幾口刨完后,就被趕出家門。

出了家門張晨才發現問題,自己幾歲了?這是哪一年?去哪里讀書?

對了,讀書不背書包嗎?

反應過來的張晨往回跑去,還沒走幾步,就看見母親拿著一個藍色書包追了過來。

“不好好讀書,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些哈子,讀個書還把書包忘了,你讀的哈子書?”

面對母親的數落,張晨連連應是,然后拿著書包就跑。

“你慢點,跑哈子。”

身后傳來母親的呼喊聲。

“知道了。”嘴上說著身體一點不慢。

“呼、呼、呼、呼。”

跑了一陣,張辰踹著氣停下,打開書包拿出一本書看著,是一本語文書,張晨看向自己最關心的地方,只見上面寫著小學五年級上冊。

五年級上冊,也就是說這是1995年。

知道是上小學那就好辦了,至少知道要去哪讀書了。

河口小學是張晨上小學的地方。學校的位置一直沒變,中途倒是擴大新修了幾棟大樓。

家到學校要步行四十分鐘左右,一半是鄉間小路,一半是公路。

河口小學大門口,張晨看著一個個稚嫩的孩子走進校門噓噓不已,想不到自己還有重回校園的一天。

張晨跟著一群孩子走進校園,很快來到自己的班級,但看著一排排桌椅張晨就傻眼了,自己應該坐哪里呢?

張晨的班級并不難找,因為整個河口小學就一個五年級的班級。六年級的一個班都沒有,一年后張晨他們班將是這所小學的第一個畢業班。

河口小學以前只能讀到小學三年級,三年級后就會轉學到鵬程小學讀四五六年級,張晨他們班讀三年級的時候剛好遇到學校擴建,然后他們班理所當然的留在學校讀了下去。

版權:起點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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