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保鏢開著車離去,老爺子看著孫兒問道:“小丫頭怎么樣?”
“挺乖巧的,先處著吧。”
老爺子叮囑道:“處著可以,但別亂來,年齡太小了,明白嗎?”
張晨不滿的嘀咕道:“我是亂來的人嗎?”
“是不是,自己心里清楚。”
張晨翻了翻白眼,我可是你孫子,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下午沒事就跟我去看看你奶奶,幾天沒見又開始嘮叨你了。”
“嗯,明天我就去市里,那邊還有些事要處理,隨便看看李墨陽需要幫忙不。”
老爺子看了孫子一眼道:“又不上學了?”
“請幾天假,反正沒幾天就是國慶節,不在乎這幾天。”
“自己看著辦吧,也沒人管的住你。”
“瞧你說的,你們不都管的住我嗎?”
“那你別請假,在學校好好讀書。”
“呃……,這不有事嗎?”
張晨很無語,一句玩笑話,老爺子還當真了。
下午,張晨到星晨家具看望了奶奶,順道也去看了外公外婆。
回家時,已經是下午七點。
明天就要去霧都市,幾個有關系的女孩肯定要通知一下。每個女孩都配了手機,通知很方便。
打電話過去,免不了要騷聊一陣。一通電話,用了兩個小時才打完。
“老板,我也想去市里,帶上我好不好?”小助理纏了上來,拉著張晨的手在胸口摩擦。
張晨看了她一眼道:“可以。”
“老板,你太好了。”
小助理興奮的蹦起來,在張晨臉上用力的親了一口,發出啵的一聲。
張晨摸了摸臉上的口水道:“等你手上的項目完成就去。”
“呃……。”
小助理夸著小臉,可憐兮兮的看著老板。
可惜老板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并沒有被小助理的可憐模樣打動,反而還動手掐住小助理的臉蛋,把小助理掐得淚眼花花。
“嗯,這模樣兒,看起來更可憐。”張晨滿意的松開手,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
梁超借著夜色的遮掩,躲在于小波每天回家必經的路口,懷里藏著把刀,雙手不住的顫抖。
他已經在這里蹲了兩天,前兩天于小波從他面前經過了好幾次,他都沒敢動手,一直處于猶豫掙扎的狀態。
今天是最后一天,過了今晚,他和張晨的約定自動作廢。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離期限還有兩個小時。
如果不把握住最后的機會,他就失去張晨這顆大腿。可殺了于小波,他的命運同意難測。
殺人,那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一方是前途未來,一方是法律審判。
他希望于小波今晚不要回家,他就有借口為自己的膽小找理由。
他又希望于小波出現,因為這是他改變人生的機會,錯過今晚,他的人生軌跡會回到原點。
梁超心里糾結,彷徨,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遠處有人影走來。
梁超注意到,那就是他的目標,于小波。
這一刻,兩人的命運仿佛連在一起。
于小波越來越近,等他回到家,梁超將失去最后的機會。
時間已經容不得他多想。
把藏在懷里的刀握在手里,顫抖的手居然鎮定下來。
深深呼一口氣,梁超下定決心,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剛想起身,腿腳卻不聽使喚,一時竟站不起來。
“媽的,關鍵時候掉鏈子。”
梁超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腿,蹲的太久,雙腿發麻。
眼看于小波從面前經過,向家里走去,梁超還是站不起來。
咬了咬牙,梁超叫住了于小波:“于小波,等等。”
不能讓于小波離去,這是梁超此時唯一的想法,必須拖住他。腿已經有些知覺,只要在等一兩分鐘就可以行動自如。
夜深人靜的路上,于小波被身后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誰?誰在說話?”于小波轉過身看去,路上沒有人影,心里不由得有些發毛。
“在這里。”梁超揮著手。
于小波終于看到暗中的身影,“你誰啊?找我什么事?”
“呵呵,我是梁超,在鎮上混的。聽說你跟了個牛逼的老大,要人不?算我一個。”
聽了梁超的解釋,于小波心里有些得意,不知不覺已經這么有名了嗎?都有人追隨了。
于小波壯著膽子,來到梁超的藏身之處,見只有他一個癱坐在地上,皺起眉頭問道:“干嘛坐地上?”
梁超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掏出煙,給于小波發了支,自己也點了支,才笑道:“等了你好一會兒,腳蹲麻了,坐會兒緩緩。”
于小波看了他一眼,蹲了下來,點起煙吸了口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的?”
“混道上的誰不知道縣里來了個外地大佬,你小子也是運氣好,剛從學校出來就被大佬看上。”
“你跟著大佬混的事,早就都傳開了,道上誰不知道。”
“我在鎮上混了這么久,多少還有點人脈,要找你還是很容易的。”
于小波越發覺得跟對了人,一個月不到,就這樣出名,算不算小有成就?離報仇又進了一步。
于小波美美的想著,完全沒注意到危險正在臨近。
梁超雙腿已經恢復,手已經握住刀柄,身體慢慢緊繃。
他準備突然曝起,無聲無息一刀結果于小波。
電視里殺人前大叫一聲,或者噼里啪啦說一大堆廢話,在梁超看來都是假的。
殺人就要干脆利落。
梁超臉上帶著陷笑問道:“跟我說說大佬的情況?”
于小波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大佬的情況能隨便透露嗎?
抽完最后一口煙,隨手把煙蒂扔掉,自顧自的往家走去,邊走邊道:“想跟著混,明天早上七點在這里等著,我帶你去見見老大,成不成看你造化。”
于小波完全不知道,他在死亡邊緣徘徊了一圈。
在他剛往回走的時候,梁超就站了起來,跟在他身后掏出刀。他一句話還未說完,梁超咬著牙,帶著果決,一往無前的朝他腰間捅去。
在刀尖即將插入時,梁超被一雙手捂著嘴,掐著脖子拉入黑暗。
于小波沒有聽見回聲,轉頭看去,哪里還有梁超的身影。
媽的,人呢?”
………………
星期天早晨,張晨在后院跑步,陪著他的是鄧凱。
聽完鄧凱說完昨晚發生的事情,張晨喘著氣驚嘆道:“想不到梁超還真敢下手,有點膽氣。”
鄧凱不屑道:“他那是一時沖動,咬著牙硬上。讓他現再去一次,未必還有拿刀的膽子。”
“昨晚把他攔下來后,煙一支接一支的抽,手抖個不停,話也說不清楚。”
張晨笑了笑道:“他只是個混混,欺負弱小可以,真叫他殺人,心理跟普通人差不多,肯定虛得很。”
“既然敢對于小波動刀子,也算完成了我的要求。讓他到工地上去干活,干最累最臟的活,磨礪磨礪,看他能不能熬下來。”
鄧凱說的雖然有一定道理,但張晨更相信有一就有二。梁超能拿刀拼一次未來,就敢拼第二次。
梁超不敢拼的時候,是他功成名就的時候。沒成功之前,不管多少次,只要他想成功,都會拿命去拼。
“上午我就去市里,縣里的事情交給你處理。于小波的事可以收網了,別給我添麻煩,懂嗎?”
“老板放心,我會處理好。”
張晨不在說話,安心晨練。
于小波的事張晨從沒過問,他不想知道鄧凱怎么處理,跟汪嘉宇的事情一樣,不看過程,只看結果。
出了事,他什么都不知道,操作余地更大。
吃完早餐,張晨就帶人出發。
隨行人員就榮雨婷和兩名保鏢,一小箱行李,翡翠葫蘆。
十一點到達霧都市。
凱萊大酒店,榮雨婷已經提前訂好總統套房。放好行李后,就在酒店的包間用餐。
四個人,張晨和榮雨婷,譚永青和謝嵐。
張晨看著坐在對面戀奸情熱的兩人,調笑道:“嚴羅在泰國孤苦伶仃,你們兩個在這里卿卿我我,對得起他嗎?”
原本譚永青要到泰國接嚴羅的班,只是譚永青和謝嵐剛處對象,嚴羅不好意思拆散剛處上的兩人,只好辛苦自己,和家人聚了兩天,就匆匆離去。
面對張晨,謝嵐從來都不虛,不滿道:“老板,嚴大哥都知道體諒我們。哪像你,一點人情味都沒有,還想把譚永青調到泰國去,存心想拆散我們是不是?”
張晨臉色一板道:“譚永青,印尼那邊出了點事,需要你去解決,下午就出發。”
謝嵐臉色也是一板,“說你沒人情味都是輕的,還小心眼,公報私仇,有本事沖我來,只知道欺負譚永青老實。”
張晨嗤笑道:“譚永青老實?你怕是沒睡醒吧?當初我才十一歲的時候,就是他帶著我逛紅燈區,想教我什么是男人。”
“咳咳咳……。”譚永青嗆了一口水,趕緊解釋道:“老板,你們對嘴別扯上我啊,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干嘛黑我?”
謝嵐拍了拍男朋友的手,安慰道:“別擔心,我才不會信他的話,想挑撥離間,門都沒有。”
張晨不屑的笑道:“譚永青有沒有去,你心里有數。你是記者,這方面肯定有所了解,當兵的……呵呵,你懂的。”
張晨話風一轉,嘆道:“其實也不能怪譚永青,快三十的人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發泄一下很正常。那時候還沒你呢,你也不能怪他,只是那些女的也不知道干不干凈,要是有什么病那就…………咂咂。”
譚永青都快哭了,快三十的人了,耍個女朋友容易嗎?不用這樣整他吧。
“哼,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相信。”相信兩字,幾乎是被謝嵐咬出來的。
這都不信,張晨也沒辦法,專心對付桌子上的菜,不去管她。
“譚永青,你怎么了?抽筋嗎?”看著譚永青抽蓄的眼角,有些扭曲的面孔。張晨嘴角揚起弧形,讓你管不好媳婦兒,每次見面都和我過不去,活該!
“沒事,被蚊子叮了一下。”譚永青一邊若無其事的回答,一邊摸了摸腰間的軟肉。謝嵐下手賊狠,感覺肉都快扭下來了。
你兩拌嘴,為啥遭殃的是我?譚永青此時的心理陰影面積很大。
酒足飯飽之后,張晨開始談正事:“汪家的事進行得怎么樣?”
謝嵐正色道:“很順利,晴姐發過來的資料很重要,根據資料上提供的信息,已經采訪過好幾個人。都是汪嘉宇以前干的爛賬,被汪家壓了下去,其中汪吉昌出力最多,這些事曝光后,會對汪吉昌形成很大的打擊。”
“我準備把資料上的所有事情全部調查清楚,再慢慢曝光。現在就開始曝光很可能引起汪家的警惕,影響后續調查。”
“只是沒想到汪嘉宇如此喪盡天良,他做過的事絕對夠下地獄。”
厚厚一疊資料全是從小到大汪嘉宇的惡性,就沒干過一件好事。
張晨滿意的點著頭道:“做得很好,最好一下把汪家整垮。現在曝光的那些事兒,對汪家影響不大。”
現在曝光的事,就是一些應酬酒宴,消費了多少金額。處事偏頗,造成不好影響。工作不積極,上班遲到,下班早退……等。全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不能對汪家給予實質性的打擊,最多惡心他們一下。
不過汪嘉宇已經被控制起來,稍微動點手段,就從他嘴里敲出不少材料。有了這些材料,在去反推調查取證,那就好辦得多。
“汪嘉宇本就是一個爛的流膿的紈绔子弟,做什么惡事都正常。”
“等汪家的事情開始曝光,公司掏錢,讓你們全部到香江去旅游一圈,事情結束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