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依依發出一聲尖叫。
于小波倒在地上,更是懵住了。
挨耳光的不是張晨,是于小波。
張晨插著手,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在于小波要扇到張晨時,旁邊一張更大的手掌扇了過來,打在他臉上。直接把他扇飛出去,摔倒在地上,半邊臉腫脹起來,嘴角有血跡流出。
張晨走上前去,俯視著于小波,滿臉不屑道:“就你這種垃圾還想跟我動手?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于小波回過神來,咬牙要站起來,一個鞋底在眼前放大,落在他臉上,把他從新按回地上,并狠狠在地上摩擦著。
于小波眼睛瞪得凸了出來,臉被踩得扁扁的,口水不由自主的流出來,心里屈辱得想殺人。從小到大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折磨?
張晨看著周圍已經有人圍過來看熱鬧,眉頭揚了揚道:“行了,放他起來吧,影響不好。”
“是,老板。”
臉上的鞋終于消失,腦袋恢復自由,也知道了是誰對自己動的手。在于小波的視線里,一個黑西裝,黑西褲,黑皮鞋的成年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眼前這人的目光,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弱小,在其他同學面前的傲氣,這一刻消失無蹤,只留下顫抖的心靈,不敢與其對視。
試著爬起來,沒有被阻止,于小波松了口氣。
等站起身,眼前的黑衣人已經消失。女朋友和那個叫張晨的學生也已經遠去,他只能模糊的看見,兩人挨得很近,好像女朋友的腰上還有條手臂。
嘴有些麻木,里面有些血水,狠狠吐在地上,和血水一起吐出來的,還有三顆牙齒。
于小波的樣子有些慘不忍睹。一邊臉浮腫,一邊臉在地上磨破了皮,慢慢有血絲滲出,臉上全是泥土和灰塵。
這個樣子肯定不能去上學,還是先回家處理一下傷口再說吧。他成績渣得很,上不上學都沒有影響。
今天這事沒完,他發誓,一定要狠狠報復回來,要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羅依依那個小婊砸,居然敢拋下他,跟別人跑,一定不能放過她。
“張晨,真的沒事嗎?”羅依依靠在張晨懷里,有些不安的問道。
“放心,沒事的,就一個小混混算個屁,何況他連小混混都算不上。”
羅依依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他很狠的,初二時就提刀打群架,聽說還捅過人。”
“看見剛才那人了嗎?”
“嗯,好厲害,跟電影里演的一樣,有點像惡少帶著護衛欺負老實人,強搶民女。”
張晨滿腦門黑線,我是惡少嗎?
于小波是老實人?
劇本拿錯了吧!
應該是王者歸來,拯救無知少女的橋段。
“那是你保鏢?”
“退役邊防兵,手底下十幾條人命,這樣的人,我一個電話能來幾百個。就你男朋友那樣的垃圾,他一個能打幾十個。有這樣的高手保護,我用得著怕嗎?”
嘴里這樣說著,實際上張晨不會給他任何報復的機會。上過兩次當,現在得罪了人,就一定要解決后患。小人物有時候也能翻出大波浪,王慶和就是最好的例子,張晨可不想再陰溝里翻船。
“真的嗎?”羅依依眼中異彩連連,她和于小波耍朋友不就是因為對方是班霸嗎?班霸和張晨一比簡直弱爆了。
羅依依和于小波這樣的情侶很常見,美女愛渣男,小太妹配小混混。
八零后,受電影古惑仔影響,滋生出很多不良少年,學校出現不少班霸,校霸。這樣的人對一些女孩子很有吸引力,覺得他們有脾氣,有魅力,有面子。
班霸是班上最先談戀愛的人,而且女朋友都是最漂亮的那一小撮人,張晨班上也是如此。
“這還能有假?等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帶你去國外玩幾天。在國外我有片基地,里面手槍,機槍,手雷,火箭炮都有,到時候讓你玩玩。”
“好啊!我們什么時候去?”羅依依把男朋友的事拋在腦后,開始幻想去國外的事情。
“我是隨時都可以,但你有空嗎?父母允許你出遠門嗎?”
面對這些問題,羅依依變得無精打采起來。是啊,父母肯定不許她獨自出國。
“行了,這些交給我來想辦法解決,我會安排好的。”
“不許騙我。”羅依依充滿期待的看著他。
“乖女兒,爸爸不會騙你的。”
“要死呀!又占我便宜。”
“不止想占你便宜,還想吃你豆腐。”
“想都別想,我可不是好惹的,小心我揍你。”羅依依比了比粉拳。
“那可咋辦,我不僅想了,昨天還做了。”
“就知道昨天你是故意的,果然不是好東西。老實交代,昨天還占了誰的便宜?”
“哪有,明明是你們五個女色狼差點侮辱了我,還好我拼命反擊,誓死抵抗,才護住了清白。”
“剛才還說占我便宜,這么快就忘了?”
“說過嗎?肯定是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我被你占便宜。”
“你……,真無恥。”
“把手給我。”
“干什么?”羅依依不明所以的把小手給他。
“啊……!”羅依依驚呼一聲,猛的抽回小手。
只見光滑的手背上,多了一圈淺淺的牙印,羅依依轉過腦袋,怒視這張晨,“你干嘛咬我?”
“感受到了嗎?我有齒,還有幾十顆。”
“你有病吧?”
“你有藥嗎?”
羅依依對視著張晨,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發出一陣如銀鈴般悅耳笑聲。
“痛嗎?”張晨握著羅依依的小手,大拇指摩擦著被他咬過的地方。
“不痛。”
羅依依腦袋靠在他基本上,看著越來越近的學校。
“真想一直這樣走下去。”
這話誰對我說過嗎?好耳熟啊!張晨心里一陣嘀咕。
“明天再陪你走。”
“這才有點戀愛的感覺,我們算是在談朋友嗎?是不是在戀愛?”
張晨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她,還摸了摸她的額頭。
在羅依依疑狐的表情中,張晨一臉嚴肅,語重心長道:“你這樣想是不對的,世俗不容,天理不容,倫理不容。簡直就是道德淪喪,喪心病狂。記住,我是你爸爸,你是我的乖女兒,不要抱有非分之想。”說完,張晨撒腿就跑。
羅依依從目瞪口呆中反應過來時,只看到張晨的背影快速通過校門,消失在學生人流中。
“這個混蛋……。”羅依依氣得跺了跺腳,向校門走去,走著走著。唇角在不知不覺中慢慢上揚,不知想到了什么?
“老板,于小波被母親送去醫院了。看完病,應該就會到學校來找你。”
進教室之前,張晨接到保鏢的電話。
“去查一查,這幾年被于小波欺負過的人。查到后,通知他們的家長,在把人全部帶來學校。聽說他初二還提刀打過群架,捅過人,都查清楚。”
“等于小波過來時和他們一起來,讓兩撥人撞到一起。不行就想辦法拖一拖,必須要讓兩撥人撞一起。”
普通打架,于小波肯定不會跟父母說。就像他在學校欺負別人,別人也不敢回去給家長說。這次臉被打成那樣,他父母又不是瞎子,不說也看得出來。
打完電話,張晨就不在管這事,他相信保鏢能處理好。
教室里,同學們基本到齊了,第一天上課,精神狀態亢奮,早早來到學校聊天玩耍。
坐在位子上,張晨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后面的垃圾簍里傳來一股股異味,包子味,面湯味,混合在一起讓人不舒服。天氣炎熱的情況下,這些味道會越來越難聞。
昨天以前,放暑假教室沒人,垃圾簍空了兩個月,里面沒有垃圾,也沒有異味。現在開學了,天天有人照顧垃圾簍的生意,異味會越來越大。
張晨可不想和垃圾簍待到畢業。
教室里能放清掃工具垃圾簍的,只有墻角。講臺上的兩個墻角不能放,那是老師講課的地方,能選擇的只有后面兩個。
對面的墻角坐著兩個男生,坐在后排的都是班上的渣渣,成績不好,在學校瞎混。
“張晨,你來啦!”
劉瑩見張晨來了,拋下小姐妹,回到座位上。
“你來得更早嘛。”
張晨對她點了點頭,指著背后的垃圾簍道:“你不覺得有味道嗎?”
“是有點,怎么了?”
劉瑩不解的看著張晨,有異味她也聞得到,可垃圾簍一直在這,她已經習慣了。
“你就沒想過給它換個位置?”
“換哪兒去?對面嗎?沒必要,教室里的位置一周挪一次,下一周就該我們坐外邊。就一周時間,忍忍就過去了。”
劉瑩明白了張晨的意思,但沒有要給垃圾簍挪位置的打算。
“呃……!”
張晨想起來了,好像也是啊!挪到那邊去,下一周就該坐到那邊了,在挪回來?那兩個渣渣肯定有意見,張晨不怕他們,只是對方從沒招惹過他,這樣欺負人有些不好。
一學期要和垃圾簍待幾周,要是以前,忍忍也就過去了。現在張晨可不干,怎么說也是重生人士,億萬富翁。讓他和垃圾簍待一起,傳出去多丟人。
算了,還是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張晨起身,拿起垃圾簍丟到教室外的走廊上。
劉瑩見狀叫道:“別放那里,學校不允許。”
“我去和學校談談,這玩意在教室里影響同學們學習。把它拿出教室,對學習有幫助,我想學校會同意的。”
“你就等著挨訓吧。”
“敢不敢和我打個賭,賭我會不會挨訓。”
“就算不挨訓,垃圾簍也不許放在走廊上。”
這里是辦公樓,辦公樓走廊上放個垃圾簍,怎么可能?班主任同意,學校都不會同意。
“那就賭我既不挨訓,垃圾簍也會放進來,這些清掃工具還會搬出去。”
“賭就賭,怕你不成?”劉瑩一挺大車燈,答應下來。
“你想怎么賭?”
張晨在她身上瞟來瞟去,最后定格在大車燈上面,舔了舔嘴唇邪惡的笑道:“就賭這個東西,我贏了,以后它們就是我的。”
“哼,你那點小九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敢玩,老娘就陪你玩。”劉瑩同樣在他身上瞟來瞟去,然后搖了搖頭道:“你身上的零件我都不感興趣,還是算了吧。”
“別呀!你喜歡什么?盡管說。”
張晨越這樣說,表明把握越大。劉瑩越不敢同意,轉過頭去,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