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只有兩人,老大明顯松了口氣:“你進去和老三把那小妞捆好,然后咱們四個把人放進來控制住,然后拿錢走人,他們不回去,工地上等會肯定還會有人過來,這里已經不能呆了?!崩纤念I命朝隔間摸去。
“快點,怎么這么磨嘰?”門外傳來程經理的催促聲。
“來了來了,催命啊,大晚上的?!睆埑慷自谝慌詰吨?,心里也很緊張,最后關頭到了。
等老三老四從隔間出來,老大指揮者兩人躲到門邊,他則和老二躲到另一邊,讓后把套在張晨脖頸的繩子系在他腰上,防止他趁亂逃跑。
“去開門,開門后馬上把門關上,把門堵上,別耍花招,不然老子一刀結果你?!崩洗髳汉莺莸膶埑啃÷暯淮?
“放心,我的命絕對比你的值錢,不會和你換的。”
“吱嘎……。”張晨打開老舊的木門:“有事進來說?!?
“怎么不開燈?”程經理站在門前望著黑漆漆的屋子,只有鄰居微弱的光線能勉強看清張晨的樣子。
“燈泡壞了,還沒換呢?!睆埑侩S口解釋到。
感受到脖子上的繩子傳來的拉動感,張晨催促著:“快進來,外面冷。”同時身體讓向后退了幾步,把路口讓出來。
就在這時,鄰居突然把燈關掉,整個世界變得黑暗起來,歹徒們也緊張起來,張晨脖子上的繩子更是傳來拉力,讓他不由自主的往歹徒靠去。
然而還沒等張晨靠過去,就聽見“嘭”的一聲巨響,接著脖子上傳來巨力,勒得脖子像要斷掉一樣,雙手下意識的護向脖子,身體不由自主的朝一旁倒去,腦袋一陣模糊。
等張晨捂著脖子晃著腦袋清醒過來時已經躺在沙發上,面前是榮雨婷哭得梨花帶雨的臉蛋,離得很近,張晨的臉龐都能感到她呼出的氣息,周圍更是圍了一圈人。
“醒了,醒了,小晨醒了?!?
“哈哈,你小子運氣不錯,剛好遇到李墨陽來送車,也活該那幾個綁匪倒霉?!闭f話的是萬友年。他一掛了電話,就趕了過來,到達時歹徒已經被制住,張晨捂著脖子昏迷在沙發上。
“萬……叔……叔……我……?!睆埑肯腴_口說話,卻發現發出的聲音沙啞,吐字不清,喉嚨傳來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行了行了,別說話,先去醫院檢查一下,路上給你說經過?!崩钅栐谂赃呴_口打斷。
張晨在榮雨婷的攙扶下坐起身,艱難的開口道:“通知………我父母……沒?”
“還沒有,需要通知嗎?”
“別,千萬……別說?!彼刹幌胱尭改钢溃侵懒丝隙ㄒ阉┰谏磉?,那就再也沒有自由可言。
“知道了,等你好了自己去說,先別說話?!?
接著李墨陽開著張晨的新車帶著張晨和榮雨婷。萬友年年齡大,張晨也脫離危險,要回去休息。程經理帶著人修理壞掉的大門,留守店里。
在路上李墨陽講解了事情的經過。李墨陽從店門前經過,看見里面透出的燈光,就確定張晨還在里面,到了別墅工地,打電話和屬下了解情況,屬下告訴他外面確實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注意著他。
然后又和萬友年吳秘書商量對策。
縣公安局局長打電話到鎮派出所,所長接到電話,立馬安排警員出警,鎮派出所離張晨的店面并不遠,也就千多米。警員很快在別墅工地和李墨陽匯合,商量對策。
眾人怕時間拖得太久張晨出現意外,決定快速行動,先神不知鬼不覺的拔掉外面盯梢的人,然后讓程經理打電話引起爭端前去理論。同時讓鄰居幫忙,以報警為威脅逼歹徒開門。
在開門后,確定張晨安全,就立馬行動,直接強行突進。
本來是由程經理把張晨撲倒在地,保護起來,沒想到張晨被壓在門后面的歹徒用繩子綁著脖子,直接被拉著脖子跟著倒了下去,萬幸沒出大事,只是脖子被繩子系著拉傷,出現窒息,才暈闕過去。
五名歹徒已經全部抓住,現在已經關在派出所,準備進行突擊審訊,看還有沒有其他同伙,鑒于張晨的情況,警員只是簡單的對榮雨婷錄了口供,等張晨好了,還要去派出所錄一次口供。
而張晨的錢財和銀行卡暫時也會被當做證物,等取證完成才會退還。
至于趕來的吳秘書在知道張晨脫離險境后,已經打道回府,不來湊熱鬧。
王局則是趕往鎮派出所了解詳細情況,這也算是縣里的大案,身為局長親自坐鎮,才能顯示他的重視。
李墨陽敘述完事情經過笑道:“放心吧,五個歹徒這次絕對牢底坐穿,入室搶劫,綁架,企圖強奸,恐嚇,企圖殺人滅口,涉案金額八百多萬,隨便一條都要關好幾年,全部加起來吃花生米都有可能。”
“嗯?!睆埑亢韲低?,只能輕輕的應了聲。
“這車怎么樣?看看這內飾,座椅,配置。還有動力穩定性絕對杠杠的?!崩钅柌黹_話題,開始介紹起新車來。
本來很興奮要開豪車的張晨,經過晚上的事這會已經沒有心情??粗嚧巴獾囊黄诎?,心思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李墨陽見狀也怏怏熄語,不在多言,一時間車內充滿沉默。
“李大哥,你認不認識退伍的特種兵或者身手厲害人品可靠的人?!苯涍^一陣休息,喉嚨已經緩和許多,張晨用沙啞虛弱的聲音艱難的問到。
“你想請保鏢?”張晨一問,李墨陽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那點身價用得著請保鏢嗎?還特種兵,開玩笑呢?
“咳咳~。”李墨陽干咳一聲勸道:“小晨不用吧,這種事百年難得遇到,沒看那么多大老板都沒保鏢嗎?”
張晨堅定的搖了搖頭:“你不懂,既然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幫我找找人,價錢不是問題?!贝┰交貋恚瑥埑科鋵嵰恢焙芄陋殻狈Π踩校圆排嶅X尋找存在感安全感。以后錢會越來越多,到時候肯定要請保鏢,那還不如現在就請,這樣更安全。
見張晨堅持,李墨陽開口道:“特種兵真不好找,每個都有編制,就算退伍國家也會安排工作,編制不會撤銷,除非犯錯開除的,這樣的人你敢要嗎?身手不錯的人我沒接觸過,很多習武教練都是騙人的,隨便三五個都能把他干趴下?!?
“能不能找到不敢肯定,只能盡力而為,幫你多問問,到處打聽打聽?!?
“好,那麻煩李大哥。”張晨自己還沒有人脈,很多事情只能靠李墨陽。
等趕到縣里的中心醫院時已經十一點,本來鎮上也有一家衛生院,不過張晨還是要求來縣里,這里的設備更齊全,醫資力量更好,鎮上實在太簡陋了,去衛生院的話肯定是拿點消炎藥了事。
醫師的各種檢查后對張晨道:“沒什么大礙,只是脖子被拉傷,用力過猛,擠到里面的氣管,這幾天說話有點沙啞,等過幾天就好,我給你開點消炎藥好得更快?!?
轉來轉去最后還是開的消炎藥,何苦來哉?
晚上張晨兩人被李墨陽領回家,今晚住他家。
李墨陽現在還是單身,在縣城買了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就他一人住。
這是張晨第一次來他家,里面的設施設備挺齊全的,電視、冰箱、空調、洗衣機一樣不少,裝修倒是挺大眾化,頂上墻上都是噴著白漆。家具都還很新穎,顯然才買不久,擺放很有規律,屋里也收拾得很整潔,看得出李墨陽在生活上是個很自律嚴謹的人。
到他家時已經凌晨,三人簡單洗漱一番后就上床睡覺,榮雨婷和張晨驚嚇過度,自然報團取暖,睡在一起。李墨陽對此也沒表現出驚訝,畢竟張晨還是個孩子,十一歲和家長睡的孩子多著去了,何況今晚兩人都受到驚嚇。
第二天一早,張晨先讓榮雨婷打電話給班主任請一天假,然后帶著榮雨婷來到派出所錄口供,由于張晨的喉嚨發痛,基本上都是榮雨婷在說,他在旁邊點頭確認。
口供是所長親自錄的,由吳秘書和王局打招呼,所長態度很好很寬松,錄完口供就把收繳的贓物還給他,說是已經取證完成。
五名歹徒經過昨晚的審訊已經交代,起因是由一個叫王慶和的人。昨晚放哨的也是他。
元旦節促銷活動中,王慶和抽獎沒中,然后想鬧事,結果被抓關了半個月,出來后想不通,起了報復的心理,沒事就經常到星晨公司晃悠,結果認識了跑銷售的王明亮,兩人都一個姓,沒多久就熟絡起來。
王明亮是張晨培訓的十人之一,當初和另一名男子馮濤一起喜歡張璐璐。
張晨的擴張計劃執行后,公司的人員發生大變化,特別是銷售團隊變更最大。先是連續幾次擴招人數,接著張璐璐和陳陽帶隊去市里。當初的十人只有他混得最渣,陳陽和張璐璐不必說,公司的銷售系統全靠兩人挑大梁??h公司的銷售經理他沒有選上,連個小組長都沒混上,連他的競爭對手馮濤也跟著張璐璐去了市里。當初的十人團隊不是去市里發展,就是在縣公司當個小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