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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姐妹相見淚更堪
奔波一路,已是響午。四人將馬栓在樹樁上。四人找了處陰涼之地,喝點了水兒,吃了些野果。
慕北湮靠樹,腿已搭在不遠處石頭上。手中野果一個又一個扔向口中。
阿原喝了口水后,臉上浮現喜樂憂色。
靳小函在一旁說道:“原大小姐,可是擔憂原二小姐。你們素未謀面,又喜又憂。怕到時,她萬一有什么不測。怎么樣,原大小姐,我說的可有分毫之差。”
“不錯,我與她雖同為姐妹二人但素未謀面。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何種性情,何樣的容貌。只是聽聞她琴棋書畫五一不精,還深得梁帝喜歡。”
慕北湮手中拋著野果,右腿彎起,手搭在膝蓋上。眼中透露過埋藏在心底,默默守護的那份情意:“清離,與眾多貴族男子都有涉及。大概有五十六個吧,五十六個人,五十六個紅豆。她性情溫柔嫣耳。至于樣貌你們兩姐妹是一模一樣的絕色佳人。”
四人歇過半刻后,躍上馬,第二日凌晨已到達晉國。
門前侍衛看著四位身上衣著光鮮亮麗。料定不是等凡之輩,只是來到晉國不知有何貴干。
侍衛攔住等人:“你們來到這兒究竟想干什么?”
景辭道:“我們是從梁國而來,有要事要見李大將軍。”
眾人本以為會就此進去,卻不料侍衛捧腹大笑:“就你們,可笑,真是天大的笑話。李大將軍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管著晉國兵權,就你們……”他連連擺手,顯然是不信。
就在束手無措時,‘放肆,竟敢本王朋友,你的腦袋是不想要了嗎?’侍衛一哆嗦,戰戰兢兢的鞠了一躬:“李大將軍,小……小人不知道這幾位大爺是您的朋友啊。若是知道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攔啊。”
李源一掌扇在侍衛臉上,他畢竟是將,武功比侍衛不知高出了多少倍。不大一會兒,他的臉就腫起一圈。
李源看來一眼眾人,便將領到自己的寢殿。推開門后,只見一名女子,白如玉的手指捏著針在繡花,針在她的手上很是靈活,一起一落,不一會兒一朵玫瑰花已經繡成。?
她發現了門外站著人后,放下手中的針線。“今天阿源怎么有空來這兒,打發時間啊?”原清離笑著說道。”
李源指著身旁幾位:“清離,可認識這幾位?”
轉眼一看,有二人進入她的眼簾:“景公子?風眠晚?你們怎會來到晉國。”“景公子這就是你當初跟我說過的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侍兒?”
原清離將眾人請進屋中,斷起茶后,微微吹著熱氣,卻不飲:“這名侍兒,樣貌跟我分毫不差,這要出去,說是我跟同胞姐妹也有人信呢。”她哈哈大笑打趣說道。
李源輕輕拉了拉她的袖:“你不是丟了一個同胞的姐姐嘛,眼前這位就是就是你的同胞姐姐。”
茶杯滑落,茶水流到桌面。眼神直盯著阿原,卻愈發的難信:“你……你真的是我的同胞姐姐?”
李源抱肩說道:“難道這世間還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即便是有,難道還會如此相像嗎?”
原清離已飽含淚水,嘴唇劇烈顫抖:“二十年了,我終于見到了我的姐姐。我小時候,一直期盼著我的姐姐究竟長什么樣?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我終于知道了我的姐姐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大美人。”
“想必姐姐在襁褓之時,被抱去趙國,當侍兒,吃了很多苦吧。”
阿原便將二十年所發生了一切,一五一十告知了原清離。也包括原夫人已經離世的訊息。
“姐姐你竟然經歷了這些,你本該是原家大小姐,衣食無憂,錦衣玉食,何必看別人臉色過日子。多年前那原府的令牌,災難竟然降到了姐姐身上。”
原清離眼淚兩行,下巴滴落眼淚,慢慢浸濕了衣衫。身軀在劇烈顫抖,顯然是接受不了眼前這個現實。
自從“調包計”阿原和原清離調包后,倒也促成了她與李源的婚事。日子也過十分甜蜜。
阿原拉過原清離的手,輕輕拍到:“母親看到咱們兩姐妹相認一定會為我們高興的。”
“姐,母親究竟是被何人所害?”
“鄴王已死,但其實這個整個布局的背后是鄴王。但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指向他。”
原清離手臂往案上一撐,腦袋靠在臂膀:“晉王,即便是她,但他畢竟一國之君,與梁國結怨已深,這恐怕不易。至于趙王,與端候是父子,但他們二位都是為了權勢罷了。親情與權力面前,他們會毅然選擇權勢。”
“清離跟我們走吧。晉王恐怕已猜出咱們倆個并不是一個人。你若再待在晉國,怕會有危險,我可是就你這一個親人了,我不想你有事。”???
“既然我選擇了他,那就會包容他的一切。“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若真到了那日,我相信他一定保護我的,我相信她亦如你相信端候一樣,希望你能夠理解吧。”
阿原見原清離執意如此,就只好做罷。他慢慢的發現她的這個妹妹,性格上有說不出的執拗,并非像傳言所說,性情柔軟。
原清離見阿原不曾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自己,表面雖是風平浪靜,但這只是暫時,一定會還有暴風雨等著我。她慢慢低下了頭,竊聲道:“我明白姐姐的苦心,可是我希望姐姐能夠成全我,我……”說到此處,她已眼淚汪汪,眼淚瞬間流下。
阿原將原清離擁在懷里:“我不是要阻攔你,你若執意如此,我也攔不住啊,只希望你能夠好好的便足矣。”
“姐姐……”
侍衛走進門,行禮:“晉王,邀請四位,參加宴席。”
李源揮了揮手,那名侍衛退下后,你確定無人后,便關上了門。
李源坐下后,望向了二人:“你們趕快走吧,晉王請我們去宴會,定是不懷好意。”‘他是想一網打盡?’景辭搖了搖頭:“他還沒愚蠢到那個地步,應該只是試探罷了。放心,若想走,他還攔不住我。”
“來,二位遠道而來,我晉王定要盡地主之誼,小小宴席,不成敬意,還望海涵,海涵。”
景辭飲下酒后,與晉王對視,他眼神中雖無差別,別看他面戴笑容,但那可是笑里藏刀啊。
景辭與晉王回敬之后,他道:“晉王真是太客氣了。我們初來乍到還望晉王海涵不是。”
晉王城府極深,他早已知曉,景辭他們敢前來,是料定自己并不會對他們怎么樣。‘這次本王不會對你們怎么樣,但下一次……’
宴席看似說說笑笑,但其實早已奔流暗涌。只不過各自有自己心中所想之事罷了。
晉王將酒高高舉起:“來,我們各位不醉不歸!”
宴席散后,早已是后半夜,眾人皆已醉。但醉,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糊里糊涂其實也沒什么不好,至少沒有那些煩惱,那樣會很快樂吧。
二日清晨,甩了甩昏沉的頭。揉著太陽穴,想到究竟是什么酒,入口無味后勁居然這么大,定不是尋常酒。這個晉王終歸是我小瞧了他。
此時晉王發出一聲寒笑,搖晃著酒杯:“這酒釀了五十年的純酒,不知這就是否夠勁啊?端候你還是太嫩了,想推倒我,還沒那么容易,好戲才剛剛開始,戲還要繼續演下去。”
李源夫婦走了進來,見二人此狀:“你們怎么也……我原以為是因人各異,可是我們四個人癥狀且如此,難道?”
慕北湮緩緩坐下:“晉王可是下了步好棋啊,我們二人對他威脅并不大。而阿原倆姐妹,他早已猜出,若已清離為籌碼,梁國自然不會因小失大,但是阿原會不顧一切去救她。他也知道清離不會有牽制各國的能力,但至少會掀起一番風波。”
風波一起,各國動蕩,百姓惶恐,局勢順流直下。趁虛而入,天下坐實。
不知不覺,四人已經在晉國待了數月,過得也算愜意。自從之前宴席一場之后,晉王再無波動,日日理朝政,這一切似乎便是按部就班,井然有序。
阿原洗漱后,剛踏門而出,就被原清離纏上了。
二人坐到亭中,阿原拿起糕點咬了口,重重點頭:“清離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李源可是有福氣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什么事。’她將糕點放回碟中說道。
原清離抱住阿原的手臂搖晃著:“姐姐,聽聞你曾經在沁河可是讓那些兇手聞風喪膽的原捕快。武功也定是卓絕,不知……”
“清離,你想學武功?”
原清離眼神猶豫,但心中盤算過后似乎已確定心中所想便重重一點。
“清離你可要想好啊。‘開弓沒有回頭箭’
一旦開始學武,便不可中斷。”
原清離握緊粉嫩的拳頭:“我決定了。”
‘好!’阿原一拍案桌,案上的水果糕點都跳動起來。
阿原看了看天色,竟已是黃昏。“今天天色太晚明日,再教你好不好?”
“嗯。”原清離點了點頭,但離去身影掩不住她心中的歡樂。
阿原望著原清離離去背影,笑著搖了搖頭。“清離看起來很高興啊。”阿原道:“她高興我自然也高興。”阿原突然一哆嗦,回頭一望,拍著胸脯說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神出鬼沒了,大白天的嚇死人了。”
景辭從后面抱住阿原柔軟的身軀,在耳邊輕聲細語,說話間吹出的微風,使阿原心神一亂。
二人走到亭中,相視坐下。阿原一只手臂靠在案上:“阿源的武功覺不亞于我等,清離為何不找李源,找我呢?”
景辭在她額頭一敲:“找你還不好啊?難道你是想讓清離遠離你嗎?”
“不是,我……”
景辭一把抓住阿原的玉手:“清離或許此舉是與你增進關系。不過你別看清離雖柔柔弱弱的其實她一點也不柔弱,相反骨子里透出剛硬。你之前與她說晉國已經危險,晉王何時就要對她下手。她雖堅持留下晉國,但她是真的把你的話記在了心里。
阿原臉上透出出欣慰,心里想到:“這個妹妹也不是什么都不考慮嘛?多年晉國也逐漸成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