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寒風凄凄,一縷寒意隨風來。
戰爭長笛已吹響,兩國持劍長嘯外。乎!噬血而來爭高低!
微風落葉,陽縷人間,宣紙之上,一副氣勢磅礴地畫猶展現露,地圖上插滿旗幟,戰場廝殺,好似已映入眼簾。
微光籠罩大地,黎明如陽,鋒刃已出鞘。
殿內,景辭背手,行禮:“陛下,李大將軍已連夜所繪,已將地勢之圖,繪之于此。”
均帝大喜,接過圖紙,鋪在桌面上,手中一指:“后山精兵萬余,此計若實若虛,虛虛實實,定能迷惑趙軍,你們這是以退為進,定能將趙軍打他個措手不及,好計,好計啊!”
虛則實,實則虛,對敵十之便有八九則虛,只要能騙倒敵人,那便勝了!
均王雙手壓桌,平視眾人:“各位趙國不知何時攻打,我們必須防范于未然,大家先回去休息,若趙國攻打,我通知你們。”
眾人紛紛退去,只剩均王一人,可他不知在想些何事。
阿原拉過長樂,一路小跑,來到一所景色秀麗之地。
長樂公主甩開阿原的手,挽起袖,手掌在阿原額頭一探:“不燙啊,如今大戰在即,你還有心思看風景?”
阿原雙手攬住長樂臂膀:“公主,你想哪里去了,戰事雖重,可我們大雍兵力之強,難道看怕他小小趙國不成?
“那你是……何意呀?”
阿原拂過笑意:“公主,你與阿巖相敬相愛……為何不讓京城中再添點生氣呢?”
長樂公主拉著阿原坐石椅上,撇笑道:“阿原你跟阿辭,可謂是經歷磨難甚多,你們為何,不再添一些生氣呢?”
答話后,阿原嘴唇微張,一番話語思索自身,為何三年,不讓再添些生氣呢?
可能……還沒做好當爹娘的準備吧,或許天下未平,不想讓這個新生命,來到這個亂世之中,受苦,這樣或許是來源是爹娘的疼愛吧。
長樂見阿原愣在此處,手指輕輕拽動她的衣袖,在她面龐前擺了擺手:“阿……阿原你怎么了,是我說錯話了嗎?”
阿原輕輕嘆了口氣,站起身,繞步而走:“公主,我們歷經三年,可至于添些生氣,大概我能都沒想過吧。或許……不是沒有想過,而是根本不敢去想。”
“阿原,我聽不懂。”
當年之事,雖已平定,但與趙梁晉看似相交甚好,這都是表面上的。實則真如眼見一般的嗎?其實宣戰就是一把雙刃劍,它可以將梁國推往世界,無論朝廷還是江湖,都會覺此梁國,如此之強。但稍有不慎,便會一塵落敗,那就要看看誰的棋走的準,下的穩了。
長樂公主撓了撓頭,臉龐寫滿了疑慮:“阿原,我好像更加不解了。”
阿原拉過長樂臂膀,在她額頭一點:“公主,你只需要做個開心的公主就好了,其實這些事,你不用操勞的。”
其實世間之事,有許許多多讓人琢磨不透的,也有人前所未遇的,可有些人卻愿意去探索,去尋找,前輩古人,眾許多多,后輩卻不得其解。
長樂公主眼眸低垂,十指交叉:“我雖為女流之輩,但畢竟是一國的公主,若不能為國出力,我愧對雍國子民。”
阿原答話之際,一人慌張奔來:“原大小姐,公主,大事不好,趙王聚兵已在城樓下。”
“什么……”
他們二人萬萬沒有想到趙王竟來得如此之快,這打了個雍國措手不及,趙王此舉是要將雍國置于死地啊。
二人向大殿走去,只見空無一人,而桌上茶杯還冒著熱氣,人似乎剛剛離開……
慕北湮推門而進,揮手:“別找了,跟我來。”
三人并肩,走向城樓之上。
均帝見眾人到齊,懸著那顆心,終于落地。
此時樓下趙王,坐在馬上,目光凌厲望向城樓:“均帝,這五年之約已到,不知你禁閉城門是何意啊,我實在是不解,望均王明示!”
均帝雙臂壓于樓臺上,大聲喝道:“趙王,宣戰是你下的,但我們各為其主,便不要兜圈子了,開門見山,孰強孰弱刀劍上見分曉!”
均王與眾人相視,點地騰起,一躍城門下。
趙王拔劍高舉:“殺!”
一聲令下,趙兵蜂擁而上。他們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險,是否能夠有命回來,只要帝王命令,他們會義無反顧的往前沖。
景辭望向碧水劍,抹過笑意,拔劍而出,一劍封喉,血濺當場,血液順劍而流,地面頃刻涂抹一層紅染料。
眾人嘆為觀止,早先聽聞碧水劍,鋒利無比,劍若出鞘,劍劍斃命,果然命不虛傳。
慕北湮握劍,一劍捅向趙兵,當即一腳踹飛出去。
眾人戰意燃起,越戰越涌,趙兵順勢削弱。
趙王緊握韁繩,大吼道:“均王,你竟藏這一手,夾擊我趙兵,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均帝抹過笑意,一劍劃過,脖頸留下一道血痕,死于非命。”
當年少年已褪去稚氣,如今少年是殺伐果斷的一代帝王!
景辭步伐輕盈,衣袍擦過地面,一腳踢起,正中腦袋,如風箏一般踢飛出去。
景辭這番自然沒逃出阿原那雙慧眼,絕美面孔閃過柔情,一劍刺出,身體閃過,背后傳來轟然倒地一聲……
這一幕正巧被身后原清離望之,不由驚呼感嘆:“多年不見,姐姐武藝長進不少啊。”
趙王見趙兵步步逼退,怒喝:“羅峰,如今是時候該你大顯身手了,你不要讓本王失望啊!”
羅峰寒霜如雪面孔之上流露出一絲花朵綻放般的紛麗。一腳踏在馬頭提劍飛出……
眾人大驚,此人身形矯健,料定是武功不凡之輩,趙王竟能將此人收入麾下,實屬難得。
李源手指緊握利劍,一聲喝起,一腳踏下士兵肩頭,一劍刺向羅峰。
伴隨劍聲碰撞聲,二人眼睛已通紅,相互凝視對方,只等一人而動,他便會已迅猛之力反撲過去。
羅峰望向手腕緩緩滲出血液,冷哼一聲:“我自踏江湖余載,從未有過敗果,李大將軍,你是第一個砍傷我的人,也將會是最后一個。”
羅峰握劍,劍的鋒芒閃爍著寒霜的光芒,近而遠之。
羅峰嘴角揚過不屑的笑意,身形閃過,與李源的劍相碰,騰空而起,一腳正中胸口上。
震飛余米,蕭瀟一掌抵于后背,穩落地面。眼光一轉凌厲霜意襲上面頰。
慕北湮揪起士兵高拋天空,身形一躍,腳踏背,提前順勢刺去。
“……”
這天下,武藝高強之人不在少數,而每個人都要提防背后的劍,而這并不是最可怕的,世間最為可怕的是面對摯親之人的背叛。
景辭面孔之上掛著血珠,通紅眼睛中,充滿無盡的殺意與噬血。
趙王從馬背取出酒壺,淡淡觀望,似乎這個局面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酒飲而過,趙王道:“阿辭,你不要用這種眼睛看著我,我雖傷害過你,但我養育你十八年,你從小體弱多病,是我將你一手養大,你這一身的武藝全部源于我,我沒想到你竟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
景辭冷笑一聲,一劍揮出,五人血濺當場,死于劍下。景辭握劍,邁步緩緩走向趙王,劍與地摩擦聲,格外清晰與霜冷。
趙王揮袖,三名男子腳踏馬頭,直撲景辭。
景辭后仰閃過,空躍翻斗,三腳踢出,已撲地,吐出鮮血,血水中似乎還摻雜著土壤。
景辭指尖劃過劍鋒:“義父,這三人武功稀松平常,你難道不是讓他們來送死嗎?”
趙王神色突變,臉色已暗沉:“阿辭,你不要太過分,我身為帝王,你若知道太多,不利于我,所以……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苦衷?多么好的詞語,一句苦衷,便可化解你所做的一切事情嗎?一句苦衷就能讓我忘記你對我的傷害嗎?一句不得已而為之,就能化解我所有的傷痛嗎?這些傷痛不僅是身體上的,更有心靈上的。”
趙王道:“阿辭,并不是你想的那樣,身為帝王,誰不想統一天下,誰不想帶領國家成為第一大國,從此世人絕不敢小瞧我趙國!”
景辭道:“你為了你的野心難道就可以不顧一切,甚至是不惜害我,害梁國,難道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可能就不曾怕過吧。只要能做這天下之主遭天譴又有何妨,即便是我此刻身死,但在青史之上終會留一抹重彩,死后趙王事跡依舊會流傳人間,永刻入人民心中……”
“趙王,你就好好做你的春秋大夢吧,畢竟夢境都是美好的,而現實是殘酷的。你的所作所為百姓不知,難道我還不知,你想當天下之主,我景辭第一個不答應!”
慕北湮高聲喝起:“阿辭,說得好!這趙王想當天下之主,這會不會是受了什么刺激?他這么想,難道就不怕有一日為自己欠下的債償還嗎?人這一生,都會為自己所欠下債來償還,而此時只是時機未到,趙王終有一日也會為自己欠下的債來償還,至于用何種方式來償還,那就要看老天了。”???
人無論是行善或作惡,天都在觀望,若引天怒,那下場一定會凄慘。
趙王摸向腰間的劍:“天,天有又何懼!在這亂世之中親情,友情都不可信,唯有刀劍之情,才是這世間最鼎力的依靠。”
煙熏塵埃,血腥刀劍,在亂世,今日不知明日事,刀尖舔血,刀劍之下存活,未來之事,誰又能知曉,而此刻,只能迎難而上!
趙王凄冷笑聲傳來,覺,霜寒之意遍布全身。
趙王眼光閃動,拔劍而出:“既然你們如此冥頑不靈,那就決一死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