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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火山爆發”
“亂生不夷,
靡國不泯。
民靡有黎,
具禍以燼。
於乎有哀!
國步斯頻!”
公元前841年,鎬京城內如同緘默已久的火山,一觸即發。暴征斂稅、令民怨沸騰的周厲王正雙目微閉,自宮中小憩,一直助紂為虐的卿士榮夷公神色慌張的跑進宮來:
“啟稟厲王,大事不好了,鎬京城內的百姓們造反了!他們執鍤攜耒,黑云壓城般涌向皇宮來了!”
厲王忽地坐起,眉宇豎立:
“什么?百姓造反了?竟向我王宮逼來了?速派王師鎮壓!”
“王上,恐難控制局面了。王師中大多出自平民百姓。國人暴動,王師中多數紛紛倒戈,聲稱……”榮夷公囁嚅著,額上沁出細汗來。
“聲稱什么?”周厲王簡直是怒發沖冠。
“聲稱活捉厲王,彈劾暴政,聲討血債?!睒s夷公已是面無血色。
周厲王拍案而起,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危難關頭,大臣召伯虎踉踉蹌蹌跑了進來:
“大王,如今國人暴動,聲討大王。大王還是速速離開京城吧!臣定當殫盡竭力穩定局面。待情勢好轉再接大王回京不遲?!?
周厲王痛心疾首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不到孤竟落得如此地步!是孤任用佞臣,不聽愛卿忠言,才致今日之禍??!”
“事不宜遲,大王還是速速離京吧!”召伯虎急諫道。
周厲王眉頭緊攢:“孤此去生死未卜,怎奈我那襁褓之中的太子姬靜可是如何得保。那可是我周朝十一代皇子,攸關我周朝幾百年的江山社稷,如有差池,孤何顏以對大周歷代先祖?”說罷竟是聲淚俱下。
召伯虎下跪匍匐在地:“大王徑自去吧。臣定會將太子藏在自己家中。即使肝腦涂地,亦要保得太子平安無恙?!?
周厲王感激涕零,遂攜榮夷公數侍衛及幾宮眷逃出城去。坐在馬車上,周厲王遙望城闍,看到自己傾心而建的王宮漸行漸遠,兩行濁淚緩緩流下。
經年被壓迫被剝削的百姓們紛紛揭竿而起,怒不可遏的沖進皇宮??蓱z厲王一手打造的瓊樓玉宇頃刻面目全非。大臣、侍衛死傷無數,后宮佳麗紛紛逃散,金銀財寶盡數被百姓奪去。憤怒的人群沒有捉到厲王,于是從被打得半死的大臣口中得知那厲王太子姬靜的下落。人群蜂涌而至召公府。
此時召公府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休說是個嬰兒,連只蒼蠅也飛不出這召公府去。
“召伯虎,速速交出厲王孽種姬靜,否則將你召公府夷為平地!”
召伯虎乃一介忠臣,素來德高望重,在百姓中也是威望頗高。他站在高墻內慷慨陳詞:
“諸位父老鄉親,我與諸位素無冤仇。厲王聽信佞臣讒言,不恤百姓恫鰥疾苦,自食其果。其子姬靜乃襁褓之嬰,此事與這不滿晬日的嬰兒何干?他又何罪之有???得饒人處且饒人,上蒼有好生之德,雖不及封眾口,正倫常,僅望留此生隙,為己積善德。還請諸位速速散了去吧!”
“那昏君斷了我們活路,多少百姓死無葬身之地。世間生靈涂炭、滿目瘡痍。如今那昏君一逃了之,我們朝誰討還血債?正所謂父債子還,休要多言,速速交出那孽障。否則我們就沖進去了!”百姓中一人高呼。
“對,快快交出孽種正法!”
“孽種不除,難平民怨!”
外面的呼聲此起彼伏、人聲鼎沸。召伯虎不禁仰天長嘆,“可憐我一世功臣,竟難平民怨,保全不了太子性命。”召伯虎在院內踱來踱去,是心急如焚:
“怎么辦?交出太子,無言以對天子,我召伯虎一代英名將毀之一旦;不交出太子,我召公府定將招致滅頂之災,一家老少性命難保。真是急煞我,愁煞我呀!”
召伯虎的夫人得一子不久,此時召夫人將愛子緊緊攬在懷中,蜷在墻角瑟瑟發抖。召伯虎看看嗷嗷待哺的愛子,又看看哇哇啼哭的太子姬靜,調包之念驟然閃過。召伯虎把心一橫,他一把奪過夫人懷里的孩子,將太子姬靜放入夫人懷中,朝門外走去。
“夫君,不可呀!那可是我們召家的骨肉!”召夫人淚如泉涌,聲嘶力竭??墒撬卜置髦勒俨⒋藭r的肝膽欲碎,這是他痛徹心骨的艱難選擇。召伯虎抱著愛子一步一步走向大門,步步猶如行走在尖刀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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