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麗妃西若寒進宮。”宇太監高聲宣召。

當西若寒被冊封麗妃進宮覲見宣王時，西若寒恍若隔世。心若止水的若寒只想著如何保存住岳家的骨血，至于為何將她一介村姑選進宮為妃自己也是苦思不解。她只銘記著兒時娘的教誨：“伴君如伴虎，刻刻要當心。”

“民女西若寒叩見宣王。”西若寒跪在天子腳下，并未看一眼那殿上的天子。

姬靜細看眼前女子，但見她素衣博帶，鬢發如云，輕輕款款走上殿來。一雙靈秀美目，梨花帶雨。冰肌似雪，膚若凝脂。當年那個明眸皓齒的女孩還依稀可見。姬靜登時目光如炬，按捺不住多年的相思，示意眾侍從退下，親自走上前去扶起若寒：

“若寒妹妹，你受苦了！”

西若寒驟聞這喚聲甚是熟稔，抬目望去，但見眼前的天子威儀凜凜、氣宇不凡。那聃耳上的砂痣一下打開了若寒記憶的閥門，這朱砂痣分明是少時玩伴召公子靜兒，

“你，你是靜哥哥？你，你是當今天子？”

“若寒，不錯。我是宣王姬靜。當年我隱姓埋名藏身于召公府，后身世大白，登基繼位。一言難盡啊……”姬靜扶著若寒坐下細敘往事，曾經的夢中伊人終在眼前，姬靜是滿心歡喜

姬靜的金鑾大殿剛剛建成，便將那偏宮玉寧宮賜予麗妃若寒，得到若寒，又得神璧，大殿又剛落成，姬靜可謂三喜之至，于是大宴諸侯群臣。宮宴上，姬靜大赦天下，并分封舅父申伯到謝地，分封弟弟友到棫地。王者舉觶，臣者舉角，群臣翊戴，高呼萬歲。姬靜自覺功名顯赫，威震天下，不覺喝得酣暢淋漓。宮宴上姬靜執著若寒的手凝眸相談、秉燭言歡，宣王靜靜的望著若寒總是愛不轉目，寵不釋手，仿若又回到了年少。這時，魯國公帶著兩個兒子走了上來參見宣王。這魯公本是周公的后裔，將那魯國治理得井井有條。然而卻有一件躊躇之事舉棋不定，今特來請宣王姬靜定奪。魯公晚年得子，名括，喜不自禁。可是轉年妾又生一子，名戲。兩個兒子長大后是大相徑庭。括資質愚鈍，而戲卻睿智伶俐。那括的母親已經年老色衰，自不得寵。而戲的母親年輕貌美、殷勤備至，自是顓房侍寵，費盡心機的想廢長立幼。魯公著實為難，因此請宣王前來定奪。姬靜見這魯公如此尊崇臣服自己，又見兩個兒子相差如此懸殊，也深知魯公之意，便微醉著說：“

魯公啊，那魯國源遠流長、人杰地靈，自要選一明主執掌。戲雖為次子，但出類拔萃，德才兼備，就立戲為太子吧！”

“謝宣王明鑒，臣不勝感激。”魯國公自是歡喜不已。

坐在一邊的麗妃若寒不禁暗自思忖：“世人皆知這立長不立幼是周朝祖制，姬靜枉自廢長立幼會不會引起軒然大波呢！”

果然忡山甫上前進諫：“王上，魯國乃周朝典范之邦，如此變更祖制，諸邦一旦效仿，何以為是？”

群臣紛紛勸諫，宣王卻一一駁斥：“魯國乃我大周東方屏障，自是不同眾侯國。具體情境，具體對待。孤意已決，休再多言！”

眾卿索然退下，姬靜自覺一言九鼎，威震天下，定奪一個侯國的太子理應不在話下。

“來啊，擺駕玉寧宮！”姬靜微醉，數宮女攙扶著前往玉寧宮。

玉寧宮中有股沁人的幽香，姬靜不覺有些神思迷離。在姬靜心中，后宮佳麗三千都無法與若寒媲美，因為若寒是他青梅竹馬的初戀，那份祎祎之情無人比擬。這一生都沒有一個女子讓姬靜如此深愛嬌寵。

“麗妃啊，自你離了鎬京，孤是日思夜盼，數度夢中與愛妃相見。數年來苦苦尋覓方得下落，今日終得相聚……”姬靜說到動情處不禁淚灑衣襟，他緊緊將若寒攬在懷中。

令姬靜始料未及的是，西若寒竟一下閃躲開去：

“王上，您貴為天子，妾本一介民女，雖年少有兄妹之情，然你我素已咫尺天涯。得宣王垂愛，妾本受寵若驚，可妾與夫君岳璟琦生死相許，此生不渝。我君璟琦蒙不白之冤而亡。如今，妾已懷有夫君骨肉，又怎能侍君左右？望王上顧念舊情讓若寒回到岳家村了此余生！若寒定將感激涕零！”西若寒陡地跪地，一雙美目又是梨花帶雨。

聞得若寒一番話姬靜為之一震，繼而轉驚為怒：

“天下萬般女子皆臣服于孤！沒有人曾忤逆孤的旨意。后宮佳麗三千，我心心念念的只有若寒。孤歷盡艱辛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卻不想換來一個冷若冰霜的若寒!你辜負了寡人的似海深情！”姬靜龍顏大慍、擲地有聲。看到宣王如此盛怒，西若寒不禁噤若寒蟬，她摸摸腹中胎兒：

“王上，若寒乃一介民女，如有冒犯，還請王上恕罪。但妾句句肺腑之言。”

姬靜在宮中踱了數步，他思忖了良久，畢竟他對若寒的感情在他心中像一滴水一樣清純：

“如此，麗妃啊，孤為你那亡夫昭雪，追賜為卿大夫，你腹中胎兒落地即為我的義子，定盡我皇家子嗣之禮。為了腹中胎兒，我想這玉寧宮也會比那岳家村更適宜你們母子養息。”

“王上……”若寒還要再言，看到姬靜那毋庸置疑的眼神、懾人心魄的威儀只有緘口不語了。

“謝王上恩典。”

姬靜這才釋懷，但看看淚水漣漣的若寒，輕嘆了一聲愀然離開了玉寧宮。望著姬靜孑然而去的身影，西若寒心頭別是一般滋味。

“無言獨上西樓，

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

理還亂，

是離愁，

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綾綃帳前紅燭冷，金樽對月空嗟嘆。這偌大的玉寧宮迂廊翠竹，曲徑通幽，雕欄玉砌，流水潺潺，真可謂是瓊樓玉宇。可是面對這寂寂深宮，再雅致清幽，即或錦衣玉食若寒還是深深依戀自己和璟琦那個茅草醫館。夜雨芭蕉，仿若璟琦輕輕相擁，若寒又是睡睡醒醒的一夜憂傷，不幾日竟病得臥床不起。姬靜萬分憐愛，立刻著太醫前往，太醫開了幾劑滋補的方子，秉告宣王麗妃所患乃心疾。

又是一個晴朗昊空，西若寒一夜醒來發現自己身邊侍立的宮女好生眼熟。揉揉惺忪睡眼，：

“莫非是小嬋？小嬋怎么會在這里？”這喚作小嬋的宮女正是從前西家侍奉若寒小姐的丫鬟。那小嬋自幼和若寒耳濡目染了琴棋書畫，自是口齒伶俐、蕙質蘭心。

“娘娘，是宣王說娘娘思鄉心切，特著人找到奴婢前來侍奉娘娘的。”

西若寒乍見故人真是驚喜不已，病竟好了過半，執著小嬋的手一敘離愁，幾度潸然落淚。

“夫人，哦，娘娘，您快快隨我看看，宣王還有驚喜給您呢！”小嬋拉著若寒的手走出寢宮。

幾日未曾出宮，若寒被那陽光刺得灼目，她云步輕移，細細望去，驚詫萬分，一時又是梨花帶雨。原來她面前的院落中原封不動的搬來了岳家村的茅草醫館。西若寒輕步款款走上前去，那門扉、那草房，那陳設、那掛件分毫不差，就連院落里曬的草藥還在原處。西若寒頓時淚如泉涌，肝腸寸斷。她在心中千百遍的呼喚著那個鐫刻心骨的名字：“璟琦，璟琦”……

璟琦被官兵帶走的前一個夜晚不禁躍然眼前。那晚璟琦擁著若寒入睡，他輕輕撫摸著若寒的小腹：

“若寒，你知道你這腹中的胎兒是非比尋常的嗎？”

“璟琦，我也好生奇怪。為何你為我用了這么多的方子都不奏效。難不成是我日日去村頭的土地廟里上香感動了觀音菩薩不成嗎？”

“若寒，我想你腹中的胎兒是拜那神玥璧所賜。那玥璧乃天外飛石，想是自有些神奇物質所在，非比我人間之物。若寒，這幾日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孩子的名字了。”

“璟琦，快快說來聽聽啊。”若寒亟亟攬住璟琦的脖子。

“若寒，你看那神玥璧內的云珠之幻相，忽而月虧如牙，忽而月滿如盈。不如生的是男孩就叫無牙，生的若是女孩就叫無盈吧。”

“月滿則無牙，月虧則無盈。岳無牙，岳無盈。嗯，好名字啊！璟琦，將來我們的兒子一定像你，才華橫溢，品貴如蘭。”若寒將臉輕輕倚在璟琦肩上。

璟琦露出皓白的牙齒，滿心喜悅：

“若寒，如若生的是女兒，一定像你，天生麗質，柔情似水……”璟琦刮了一下若寒的鼻子。

兩個人輕輕喁喁的相訴了一夜，恩愛不已。不想第二日璟琦就被官兵抓走了，留下了寒風中煢煢孑立的若寒聲嘶力竭空悲切……

第十章萬千寵愛

“宣麗妃西若寒進宮。”宇太監高聲宣召。

當西若寒被冊封麗妃進宮覲見宣王時，西若寒恍若隔世。心若止水的若寒只想著如何保存住岳家的骨血，至于為何將她一介村姑選進宮為妃自己也是苦思不解。她只銘記著兒時娘的教誨：“伴君如伴虎，刻刻要當心。”

“民女西若寒叩見宣王。”西若寒跪在天子腳下，并未看一眼那殿上的天子。

姬靜細看眼前女子，但見她素衣博帶，鬢發如云，輕輕款款走上殿來。一雙靈秀美目，梨花帶雨。冰肌似雪，膚若凝脂。當年那個明眸皓齒的女孩還依稀可見。姬靜登時目光如炬，按捺不住多年的相思，示意眾侍從退下，親自走上前去扶起若寒：

“若寒妹妹，你受苦了！”

西若寒驟聞這喚聲甚是熟稔，抬目望去，但見眼前的天子威儀凜凜、氣宇不凡。那聃耳上的砂痣一下打開了若寒記憶的閥門，這朱砂痣分明是少時玩伴召公子靜兒，

“你，你是靜哥哥？你，你是當今天子？”

“若寒，不錯。我是宣王姬靜。當年我隱姓埋名藏身于召公府，后身世大白，登基繼位。一言難盡啊……”姬靜扶著若寒坐下細敘往事，曾經的夢中伊人終在眼前，姬靜是滿心歡喜

姬靜的金鑾大殿剛剛建成，便將那偏宮玉寧宮賜予麗妃若寒，得到若寒，又得神璧，大殿又剛落成，姬靜可謂三喜之至，于是大宴諸侯群臣。宮宴上，姬靜大赦天下，并分封舅父申伯到謝地，分封弟弟友到棫地。王者舉觶，臣者舉角，群臣翊戴，高呼萬歲。姬靜自覺功名顯赫，威震天下，不覺喝得酣暢淋漓。宮宴上姬靜執著若寒的手凝眸相談、秉燭言歡，宣王靜靜的望著若寒總是愛不轉目，寵不釋手，仿若又回到了年少。這時，魯國公帶著兩個兒子走了上來參見宣王。這魯公本是周公的后裔，將那魯國治理得井井有條。然而卻有一件躊躇之事舉棋不定，今特來請宣王姬靜定奪。魯公晚年得子，名括，喜不自禁。可是轉年妾又生一子，名戲。兩個兒子長大后是大相徑庭。括資質愚鈍，而戲卻睿智伶俐。那括的母親已經年老色衰，自不得寵。而戲的母親年輕貌美、殷勤備至，自是顓房侍寵，費盡心機的想廢長立幼。魯公著實為難，因此請宣王前來定奪。姬靜見這魯公如此尊崇臣服自己，又見兩個兒子相差如此懸殊，也深知魯公之意，便微醉著說：“

魯公啊，那魯國源遠流長、人杰地靈，自要選一明主執掌。戲雖為次子，但出類拔萃，德才兼備，就立戲為太子吧！”

“謝宣王明鑒，臣不勝感激。”魯國公自是歡喜不已。

坐在一邊的麗妃若寒不禁暗自思忖：“世人皆知這立長不立幼是周朝祖制，姬靜枉自廢長立幼會不會引起軒然大波呢！”

果然忡山甫上前進諫：“王上，魯國乃周朝典范之邦，如此變更祖制，諸邦一旦效仿，何以為是？”

群臣紛紛勸諫，宣王卻一一駁斥：“魯國乃我大周東方屏障，自是不同眾侯國。具體情境，具體對待。孤意已決，休再多言！”

眾卿索然退下，姬靜自覺一言九鼎，威震天下，定奪一個侯國的太子理應不在話下。

“來啊，擺駕玉寧宮！”姬靜微醉，數宮女攙扶著前往玉寧宮。

玉寧宮中有股沁人的幽香，姬靜不覺有些神思迷離。在姬靜心中，后宮佳麗三千都無法與若寒媲美，因為若寒是他青梅竹馬的初戀，那份祎祎之情無人比擬。這一生都沒有一個女子讓姬靜如此深愛嬌寵。

“麗妃啊，自你離了鎬京，孤是日思夜盼，數度夢中與愛妃相見。數年來苦苦尋覓方得下落，今日終得相聚……”姬靜說到動情處不禁淚灑衣襟，他緊緊將若寒攬在懷中。

令姬靜始料未及的是，西若寒竟一把將自己推開：

“王上，您貴為天子，妾本一介民女，雖年少有兄妹之情，然你我素已咫尺天涯。得宣王垂愛，妾本受寵若驚，可妾與夫君岳璟琦生死相許，此生不渝。我君璟琦蒙不白之冤而亡。如今，妾已懷有夫君骨肉，又怎能侍君左右？望王上顧念舊情讓若寒回到岳家村了此余生！若寒定將感激涕零！”西若寒陡地跪地，一雙美目又是梨花帶雨。

聞得若寒一番話姬靜為之一震，繼而轉驚為怒：

“天下萬般女子皆臣服于孤！沒有人曾忤逆孤的旨意。后宮佳麗三千，我心心念念的只有若寒。孤歷盡艱辛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卻不想換來一個冷若冰霜的若寒!你辜負了寡人的似海深情！”姬靜龍顏大慍、擲地有聲。看到宣王如此盛怒，西若寒不禁噤若寒蟬，她摸摸腹中胎兒：

“王上，若寒乃一介民女，如有冒犯，還請王上恕罪。但妾句句肺腑之言。”

姬靜在宮中踱了數步，他思忖了良久，畢竟他對若寒的感情在他心中像一滴水一樣清純：

“如此，麗妃啊，孤為你那亡夫昭雪，追賜為卿大夫，你腹中胎兒落地即為我的義子，定盡我皇家子嗣之禮。為了腹中胎兒，我想這玉寧宮也會比那岳家村更適宜你們母子養息。”

“王上……”若寒還要再言，看到姬靜那毋庸置疑的眼神、懾人心魄的威儀只有緘口不語了。

“謝王上恩典。”

姬靜這才釋懷，但看看淚水漣漣的若寒，輕嘆了一聲愀然離開了玉寧宮。望著姬靜孑然而去的身影，西若寒心頭別是一般滋味。

“無言獨上西樓，

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

理還亂，

是離愁，

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綾綃帳前紅燭冷，金樽對月空嗟嘆。這偌大的玉寧宮迂廊翠竹，曲徑通幽，雕欄玉砌，流水潺潺，真可謂是瓊樓玉宇。可是面對這寂寂深宮，再雅致清幽，即或錦衣玉食若寒還是深深依戀自己和璟琦那個茅草醫館。夜雨芭蕉，仿若璟琦輕輕相擁，若寒又是睡睡醒醒的一夜憂傷，不幾日竟病得臥床不起。姬靜萬分憐愛，立刻著太醫前往，太醫開了幾劑滋補的方子，秉告宣王麗妃所患乃心疾。

又是一個晴朗昊空，西若寒一夜醒來發現自己身邊侍立的宮女好生眼熟。揉揉惺忪睡眼，：

“莫非是小嬋？小嬋怎么會在這里？”這喚作小嬋的宮女正是從前西家侍奉若寒小姐的丫鬟。那小嬋自幼和若寒耳濡目染了琴棋書畫，自是口齒伶俐、蕙質蘭心。

“娘娘，是宣王說娘娘思鄉心切，特著人找到奴婢前來侍奉娘娘的。”

西若寒乍見故人真是驚喜不已，病竟好了過半，執著小嬋的手一敘離愁，幾度潸然落淚。

“夫人，哦，娘娘，您快快隨我看看，宣王還有驚喜給您呢！”小嬋拉著若寒的手走出寢宮。

幾日未曾出宮，若寒被那陽光刺得灼目，她云步輕移，細細望去，驚詫萬分，一時又是梨花帶雨。原來她面前的院落中原封不動的搬來了岳家村的茅草醫館。西若寒輕步款款走上前去，那門扉、那草房，那陳設、那掛件分毫不差，就連院落里曬的草藥還在原處。西若寒頓時淚如泉涌，肝腸寸斷。她在心中千百遍的呼喚著那個鐫刻心骨的名字：“璟琦，璟琦”……

璟琦被官兵帶走的前一個夜晚躍然眼前。那晚璟琦擁著若寒入睡，他輕輕撫摸著若寒的小腹：

“若寒，你知道你這腹中的胎兒是非比尋常的嗎？”

“璟琦，我也好生奇怪。為何你為我用了這么多的方子都不奏效。難不成是我日日去村頭的土地廟里上香感動了觀音菩薩不成嗎？”

“若寒，我想你腹中的胎兒是拜那神玥璧所賜。那玥璧乃天外飛石，想是自有些神奇物質所在，非比我人間之物。若寒，這幾日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孩子的名字了。”

“璟琦，快快說來聽聽啊。”若寒亟亟攬住璟琦的脖子。

“若寒，你看那神玥璧內的云珠之幻相，忽而月虧如牙，忽而月滿如盈。不如生的是男孩就叫無牙，生的若是女孩就叫無盈吧。”

“月滿則無牙，月虧則無盈。岳無牙，岳無盈。嗯，好名字啊！璟琦，將來我們的兒子一定像你，才華橫溢，品貴如蘭。”若寒將臉輕輕倚在璟琦肩上。

璟琦露出皓白的牙齒，滿心喜悅：

“若寒，如若生的是女兒，一定像你，天生麗質，柔情似水……”璟琦刮了一下若寒的鼻子。

兩個人輕輕喁喁的相訴了一夜，恩愛不已。不想第二日璟琦就被官兵抓走了，留下了寒風中煢煢孑立的若寒聲嘶力竭空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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