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每個人的治學原則,基本是依據自己的知識結構、學術興致來決定的,只有這樣,才會有屬于自己的學術觀點。我在《跬步探儒》這本書的思考與寫作過程中,基本順應了這一規律。由于總想有所發現,哪怕是一點點發現,始終是我的一個縈繞于心的重要關切,所以,從涉入這個領域到今天,幾易數稿,幾經周折,已過去了整整十七個春秋。
回顧過往,使我沉醉于儒學研究的原因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20世紀80年代還在延續的思想慣性,即對中國傳統文化尤其是儒家思想的批判。既然要批判,就得先認識和了解儒學。然而通過閱讀和深入的探討,卻使我認識到儒學并不像我們批判的那么簡單。對中國人來說,儒學其實是一門既高貴又艱深的學問,是能代表華夏民族精神和民族存在的重要思想標識。于是,我的立場發生了變化,轉而虔誠地學習和研究儒學。這就是此書產生的背景和原因。
嚴格地說,此書尚算不上一部有系統結構的學術論著,而是一個總想別開生面的自由論集。之所以采取這種治學方法,是因為我感到,要建立一個結構和系統都比較完整的學說體系,就要塞進許多無用的東西,這恰恰是我想極力避免的。因為在知識大爆炸的今天,這樣做既浪費自己的時間,也浪費讀者的時間。所以,我采取了只關注點而不關注面的研究思路,只關注思想發現而不關注結構完整的闡釋方法,這也算是我對儒學研究的探索與嘗試。
由以上原因,將要呈獻的自序部分,實際就是我想把本沒有完成的思考匯集在一起,以一種更為簡練、便捷的方式告訴給大家,我所關注的儒學問題是什么,以及我的儒學文化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