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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平安鏢局今天也在破產邊緣

(場景:平安鏢局大院-艷陽高照,但曬得人只想擺爛)

我,莫小慫,外號莫慫,此刻正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個球,塞進那張比我臉還干凈的桌子底下。工具箱?那是我唯一的鎧甲,死死抱在懷里,冰涼的鐵皮硌得肋骨生疼,但踏實!踏實你懂嗎?在這種地方,安全感比金子都稀罕。

頭頂上,錢不多的干嚎簡直能穿透屋頂,震得房梁上的灰都撲簌簌往下掉:

“陳總!陳總鏢頭!我的親祖宗誒——!再不接單,咱就得賠‘天寶商行’十倍違約金!十倍啊!把我這把老骨頭拆了賣零件也賠不起啊!”

他那破鑼嗓子帶著哭腔,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像鈍刀子割肉:

“您瞅瞅!耗子藥都買不起了!昨兒廚房那耗子精,大搖大擺從我腳面上踩過去,看我的眼神跟看窮親戚似的!這日子沒法過了!耗子自由都實現不了,還開什么鏢局?直接改耗子窩得了!”

好家伙,“耗子自由”都整出來了。我縮在桌底,默默給錢老摳點了個贊。這老摳門兒,平時算盤珠子打得飛起,一毛錢能攥出水來,現在嚎得倒是情真意切。就是有點費耳朵。

我偷偷從桌腿縫里往外瞄。

總鏢頭陳平安,就杵在院子當間兒。那身洗得發白的舊天工司制服改的常服,胳膊肘都快磨透了。他那張國字臉上,一道蜈蚣似的刀疤從眉骨拉到下巴,這會兒正被他粗糙的大手揉著,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陽光落在他身上,影子拉得老長,像個疲憊的巨人。

“唉……”老陳嘆了口氣,聲音悶得像從壇子里發出來的,“錢老,別嚎了,嚎也嚎不出銀子來……”

就在這時,大院角落傳來一陣抑揚頓挫的吹噓聲。

“嘿!你是沒瞧見!昨晚那‘菜刀鬼’,那叫一個兇神惡煞!菜刀舞得跟風火輪似的!”阿福,我們鏢局的雙胞胎趟子手之一,圓滾滾的身子靠著掃帚把,唾沫橫飛,仿佛剛拯救了世界。

“就是就是!”阿壽,阿福的瘦竹竿兄弟,立刻捧哏,雖然瘦,但嗓門一點不小,“我哥一個滑鏟!唰!就鉆到那鬼影底下去了!然后我!”他猛地一跺腳,手里的掃帚差點脫手飛出去,“我直接一個泰山壓頂!咣當!當場就給那玩意兒壓散架了!那動靜,跟放炮似的!”

“噗!”我差點在桌子底下笑出聲。這倆活寶,昨晚明明是被一只炸毛野貓追得滿院子跑,最后是野貓自己跳墻跑了,到他倆嘴里就成了“勇斗菜刀鬼”?這波操作,簡直秀得我頭皮發麻。反向輸出,反向輸出啊兄弟!

陽光刺眼,曬得地上的青石板都發燙。院子里那桿褪色的“平安鏢局”旗子,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角落里堆著幾截斷掉的木樁子,那是以前練功用的,現在落滿了灰。整個院子,就透著一個字——窮!窮得叮當響,窮得耗子都嫌,窮得快要原地解散!

錢不多的干嚎還在繼續,背景音是阿福阿壽那離譜的吹牛。陳平安揉著刀疤的手停了,他猛地抬起頭,那雙平時總透著點溫和疲憊的眼睛里,突然閃過一絲豁出去的狠光。

他用力一拍大腿,聲音不大,卻像塊石頭砸進了爛泥塘:

“接!”

整個院子瞬間安靜了。

錢不多的干嚎卡在了嗓子眼兒,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雞。阿福阿壽的吹牛聲戛然而止,兩兄弟茫然地對視,掃帚“啪嗒”掉地上。連墻角那只曬太陽的老黃狗都支棱起耳朵,狐疑地看了過來。

“就接那趟‘霉運鏢’!”陳平安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大不了從頭再來”的悲壯。

“霉運鏢?”我腦子里嗡的一聲,全身的血液好像瞬間凍成了冰碴子。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活兒啊!比耗子藥還邪乎!

“嗷——!”錢不多發出一聲短促而凄厲的慘叫,那聲音,簡直比踩了尾巴的貓還慘烈十倍。他兩眼一翻,金絲眼鏡直接飛了出去,整個人像根煮爛的面條,“吧唧”一聲,直挺挺拍在了滾燙的青石板上。暈了!物理意義上的當場昏迷!

我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一股寒氣從尾巴骨“嗖”地竄上天靈蓋!恐懼瞬間拉滿!這鏢單得多邪門?能把錢老摳這種視財如命的主兒直接嚇暈過去?

“我、我、我……”我哆嗦得牙齒打架,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抱著工具箱的手都勒出了青筋,“我……能請個假嗎?病假!工傷假!產假!什么假都行!”

求生的本能讓我徹底爆發!我幾乎是手腳并用地從桌子底下往外蛄蛹,想逃離這個即將變成“霉運集中營”的鬼地方。工具箱里的扳手、改錐、小錘子被我蹭得叮當作響,像是在給我打Call:快跑!快跑!

陳平安沒看我。他好像沒聽見我的哀鳴。他那雙帶著刀疤的眼睛,死死盯住地上暈厥的錢不多,更準確地說,是盯住了錢不多手里死死攥著的那卷東西——一張泛黃的羊皮紙契約。

陽光太烈,我看不清上面的字。

只見陳平安慢慢蹲下身,一根一根掰開錢不多那摳門摳得骨節分明的手指頭,把那卷羊皮紙抽了出來。

他站起身,迎著刺目的陽光,緩緩展開。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眼睛死死盯著那張決定我們命運的紙。

陳平安的手指有些抖,刀疤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猙獰。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念判決書一樣,干澀地念出了契約末尾那行加粗的、仿佛帶著詛咒般墨色的小字:

“押送標的:無名木箱(開箱者霉運七日)。”

“霉運……七日……”

這四個字像四根冰錐,狠狠扎進我耳朵里,扎進我腦子里,扎得我全身發冷。

院子里,只剩下陽光灼烤地面的聲音,和錢不多暈厥后微弱的鼾聲。

我抱著工具箱,癱坐在桌邊的陰影里,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完了。芭比Q了。這波,怕是藥丸。

版權:創世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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