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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天書砸頂·魂穿仙途
暴雨砸在城市上空,霓虹燈像被水泡脹的代碼,模糊地閃爍。我撐著傘,走在凌晨兩點的街道上,耳機里循環(huán)播放著一段未完成的AI語音:“系統(tǒng)……自檢……失敗……核心……失控……”那是我親手編寫的邏輯鏈,如今卻成了三十萬人精神崩塌的導火索。
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腕上的金屬手環(huán),冰涼的觸感讓我保持清醒。這是我最后的錨點——一個程序員在失控世界中的習慣性動作。
突然,一道青光撕裂云層。
我只來得及抬頭,那道光便如命運之矛,直貫而下。一本古樸書冊從天而降,精準砸中我的眉心。劇痛炸開,意識瞬間被抽離,仿佛數(shù)據(jù)流被強行格式化。最后聽見的,是耳機里斷續(xù)的低語:“警告……存在……異?!肭帧?
黑暗。
然后是光。
我睜開眼,躺在一片潮濕的落葉上。頭頂是參天古木,枝葉交錯如穹頂,靈氣如霧般繚繞鼻尖??諝馇逍碌媒醮瘫?,帶著草木與泥土的原始氣息。遠處隱約有劍鳴劃破山林,清越而冷冽。
我坐起身,低頭看這具身體——十六歲少年的模樣,清瘦,衣衫襤褸,左臂上還沾著干涸的血跡。記憶碎片如亂碼般涌入腦海:“琉璃仙宗”“外門雜役”“煉氣一層”“五系雜靈根,不堪修行”……
我閉上眼,迅速梳理信息?;甏啃尴墒澜??身份低微?靈根駁雜?這些詞像模塊一樣被我拆解、歸類、分析。沒有情緒波動,只有大腦在高速運轉,像重啟一臺舊服務器。
這不是夢。
是現(xiàn)實被重寫了。
左手下意識轉動手腕上的符文手環(huán)——它還在,只是材質變了,由金屬變?yōu)槟撤N幽黑的寒鐵,表面刻著細密符文。我皺眉,這不該存在。我在地球時戴的只是普通合金手環(huán),為何會隨我而來?
更奇怪的是,腰間多了一塊雙魚玉佩,溫潤如玉,卻隱隱發(fā)燙。而我手中,正緊緊攥著那本從天而降的古書。
封皮漆黑,邊角泛青,中央兩個古篆——“大夢”。
指尖觸碰的剎那,書頁無風自動,一股無形之力自書中涌出,直沖識海。我猛地后退一步,冷汗?jié)B出。這不是普通的書,是活的,有意識的,像某種高維程序嵌入了低維載體。
我嘗試翻開,卻紋絲不動。無論用靈力、神識,甚至用指甲去撬,它都如封印般靜止。唯一的變化,是左眉骨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抬手一摸,一道閃電狀疤痕赫然在目,微微發(fā)燙,仿佛剛被雷劈過。
就在這時,腰間玉佩驟然熾熱。
眼前景象瞬間扭曲,空間如水波蕩漾,我感覺自己被一股柔和卻不可抗拒的力量拉入其中。等視野恢復,我已站在一片浩瀚星河之中。
腳下是透明的平臺,延伸至無盡虛空。頭頂星辰流轉,銀河如帶,中央懸浮著《大夢錄》的虛影,緩緩旋轉,散發(fā)出微弱青光。四周寂靜無聲,唯有時間在流動——可我能感覺到,這里的“時間”,與外界不同。
意識中浮現(xiàn)一行字:
【幻夢空間開啟?!?
【外界一日,內(nèi)里一年?!?
【可存念,可修,可藏。】
我站在原地,心跳平穩(wěn),但大腦已進入全速推演模式。時間流速差異?這意味著什么?一年等于一日?那我若在此閉關十年,外界才過去十天?百年,不過百日?
這不只是金手指,這是作弊器。
是系統(tǒng)底層權限的直接開放。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越是強大的能力,越可能伴隨致命代價。前世我編寫AI時太過自信,結果導致三十萬人意識污染。這一次,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
我開始測試邊界。嘗試離開平臺,卻發(fā)現(xiàn)無論走多遠,星河始終環(huán)繞,空間無限延伸卻無法突破。嘗試召喚物品,無果。但當我集中意念,想象“回到外界”,腳下星光一閃,現(xiàn)實景象再度扭曲。
下一瞬,我已回到山林,夜風拂面,蟲鳴入耳。
玉佩恢復溫涼,仿佛剛才一切只是幻覺。
可我知道,不是。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大夢錄》,眼神漸冷。
這書,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不能暴露,不能示人,連一絲痕跡都不能留下。在這弱肉強食的修仙界,一個雜役擁有如此逆天之物,只會引來殺身之禍。
我將書小心塞入懷中,玉佩貼身收好。剛站起身,遠處傳來腳步聲。
“新來的?”
一個身穿青色勁裝的青年走來,腰佩長劍,面容倨傲。他上下打量我一眼,冷笑:“就你這副樣子,也配站在這片林子里發(fā)呆?”
我沒說話。
“我是外門執(zhí)事弟子張寒?!彼呓?,一腳踢在我小腿上,“從今天起,你歸我管。山門清掃、靈田除草、藥園挑糞,一樣不落。聽到了嗎?”
疼痛傳來,但我沒動。
他皺眉:“啞巴?還是傻了?”
我緩緩抬頭,直視他。
那一瞬,瞳孔深處泛起一絲幽藍微光——是《大夢錄》反噬的后遺癥,也是我推演系統(tǒng)的啟動信號。
三套方案瞬間生成:
方案一:順從,隱忍,積累資源,等待時機。風險低,進度慢。
方案二:激怒他,引其出手,借機測試幻夢空間是否可帶人進入。風險高,但可獲取戰(zhàn)斗數(shù)據(jù)。
方案三:夜間潛入其居所,下蠱。噬靈蠱已融入手環(huán),只需一滴血便可激活。成功率73.6%,但可能暴露。
我選擇了方案一。
因為現(xiàn)在不是出頭的時候。
我低頭,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大夢錄》,輕輕拍去塵土。
“聽到了?!甭曇羝届o,毫無波瀾。
張寒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廢靈根的雜役,也就這點出息。”他轉身就走,丟下一句,“天亮前掃完山門臺階,少一級,鞭十下!”
腳步聲遠去。
我站在原地,指尖微微發(fā)顫。
不是因為恐懼,是因為壓抑。
尊嚴被踩在腳下,像一段被刪除的代碼,無聲無息??晌抑?,真正的程序,從不會因一次錯誤而終止。
我摸了摸眉骨上的疤痕,它還在發(fā)燙。
幻夢空間里的一年,外界不過一日。那我若在里面修煉十年?百年?千年?
別人苦修三十年才筑基,我只需三百天。
別人突破瓶頸靠機緣,我靠的是時間碾壓。
這世界講天賦,講靈根,講背景,講氣運。
可我不需要。
我有《大夢錄》,有推演系統(tǒng),有前世三十萬員工精神崩潰換來的教訓。
我可以等。
等一個無人知曉的夜晚,等一次無人察覺的閉關,等一場無聲無息的蛻變。
到那時,誰敢踩我,我就讓誰知道——
什么叫,絕對控制。
夜風掠過山林,卷起幾片落葉。
我轉身,走向山門方向。
臺階漫長,石階斑駁,兩側石獅沉默矗立,仿佛見證過無數(shù)如我這般螻蟻的掙扎。
我一步步走著,腳步很輕,卻異常堅定。
袖中,玉佩微光一閃而逝。
幻夢空間的門,已經(jīng)打開。
而我的程序,才剛剛開始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