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一場戰爭:上將遺落的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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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任務
恢復并受罰后第一次見他。
“你是我最信得過的,這次,卻出了嚴重的失誤……唉”慣有的停頓和嘆息,是他常有的習慣,因為下一秒,他就該露出怒意。
一股力道鉗住我的脖頸,我并未有任何驚奇,他轉而松了手,摸著我的頭貼近我的耳朵依舊淡笑著用清泉般的音調柔聲道:“三千個兄弟因為你的失誤赴死了,為什么總是這么任性呢?”
用溫柔的語氣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對不起。”我輕輕把他的手從脖子上拿下來,放在手心,他其實沒用力,但我不敢抬眼看他,“我還有價值,那個任務,把皮球,鋒刃召回來,單獨交給我吧。”
“那個任務……”他抽回手,朝我的臉輕輕吐出口煙,閉著眼睛思索。
被挑選過的人拒絕無數次,也失敗過很多次的任務,如果不是那個人物掌握的情報是戰爭的關鍵所在,他怎會派皮球和鋒刃去,專挑這個任務,還是單獨完成,可見她想以死明志了。
睜開眼后,他這次又把手放回來,似是怒氣徹底消散,只輕輕地摸我頭頂的:“飛鶯,你知道為什么我愛你嗎?”
我搖了搖頭。
“因為你總是知道該怎么讓我開心,那個任務太危險,他們兩人就可以搞定。”他熄滅了煙,跪下環抱住我欲哭卻無淚,道:“我舍不得你~你的失誤遠比你的價值少太多太多。”
可是,他如此舉動,卻更需要我來這么說,太過于了解他所以才能知道他想讓我說什么。
“克里斯汀基地還會培養更多的我,空,謝謝你陪我這么久。”
看著空干澀的眼睛,白皙如玉的臉頰始終都讓人看著很舒服,他對我道:“等你回來,我們結婚吧。”
這就是默許。
可是結婚?原以為他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愛,他愛自己嗎?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飛鶯,怎么可以天真,那是同伴之間的,猶如親情的感情,空現在的眼里只有如何贏得戰爭,而不是情意綿長,他能無數次在她出任務時讓同胞犧牲自己掩護她撤退,就已經念在同期的友誼上了。
而且如果說愛的話,自己對他的愛更深吧,空有的時候對她那種有意無意的恨意,讓她也捉摸不透,偶爾會覺得他愛自己,偶爾也會覺得他只恨自己。
現在他不生氣了,我抬起棕色眼眸稍微放松的盯向背對著自己的他。
何況,她回得來嗎?
面對又一次可能長期的潛入任務,雖然知道他有可能生氣,但心底里的悸動控制著身體朝他靠近,從背后抱住了坐回皮椅上的他,“保重。”
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不舍嗎?
沒推開自己,大抵就沒惹怒他,畢竟他是個很溫柔的人,盡管嚴格,盡管生氣,他可能也只會輕輕地推開我,淡笑道:“下次不準這樣。”
實際上他沒說話,只見空轉過來摁響桌子上的通訊鈴,身后的門自動打開,我也立刻跪回地上,低下頭把人皮面具戴上,進來兩個人,他們干脆帶著面具,分別刻著鴛和鴦,兩人體型只能看出一男一女。
自從任務量完成第三的皮球患病險些自殺時,組織便規定以后的間諜及臥底行動都必須成對完成,說實話,是空心疼皮球吧,畢竟是我們中最小的。
由于不是同一批克里斯汀基地的學員,所以鴛鴦他們兩個只有空有權限面對面相見。
兩人拿出一個藥箱,鴛拿出一支針管,鴦在我胳膊上擦拭碘伏。
來的時候是被任務現場附近的同伴緊急救回來的,去了三千人,只回來十幾人,空那副生氣從而淡笑的模樣,以及在懲戒室得到的鞭痕,就是他對我最大的懲罰。
走的時候,也會進行麻醉送出去。組織常年來都是這種做派,與接線員通訊后,就會被麻醉核實身份后出入基地,導致成員也不了解具體地點。
我看到空一直在盯著我看,我沖他笑了笑,他又轉過身去。
其中女生用機械變聲器對傳訊器道:“飛鶯,12.00-24.00時間周期內,上將空的第320位訪客,現備安全彈出。”
鴛為我打了一針麻醉藥劑,不到三分鐘,身體開始沉重,周圍場景開始向前延伸,直至黑暗。
不久,視野開始遼闊起來,一片滔天的火海和震耳的聲浪中,敵人的血肉四處橫飛,這是上次任務失敗的場面,浮現在眼前,不過因為常年任務,對夢的感知力非常強,馬上就可以斷定是麻醉過后的夢境。
我被化工廠爆炸彈出來的鐵碎片刺進了腹部,在廠房最中央的同伴們被敵人引爆的炸彈造成的火海瞬間吞噬,那種場景和猶如被暴雨梨花穿透肚子的痛覺,希望你們沒機會體驗。
身邊一個還能動的同伴爬過來伏在我身側對其他人喊:“快,保護飛鶯!她不能死!掩護她撤退。”
為什么這么說,你們就應該犧牲了嗎?是我的一次失誤,讓經濟部部長起疑,進而導致你們的死亡,最應該犧牲的就是我。
兩名同伴扛起我的胳膊向外跑去,熾熱無情的火焰封住了出口,幾名同伴用衣服和找到的水源滅火,可是該死的敵人在這里特意淋了汽油,經過努力,火勢稍小,幾人撲向烈焰就那么穿了過去,當時自己身上沒有被燙傷,不敢想象他們用什么方式把我帶離這里。
再醒來時,已是這次任務的地理范圍邊緣的一棟郊區別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