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我來說是特別的
書名: 只是一場戰爭:上將遺落的白玫瑰作者名: 聶錦棠本章字數: 2268字更新時間: 2025-01-08 11:54:39
琳被蒙著頭捂著耳朵嘴巴,還穿著一身睡衣,就被保鏢請到萬杜康的辦公室,周圍還是燈火通明,24小時輪班制,她一開口就用T國語言嘲諷A國有錢人的處事風格,“霸道無理!我要請聯盟法務部起訴你們!給我聯系T國使臣所!”
“我們S集團不會因為您是T國人就不敢動您,好好配合就好。”萬杜康同樣備了一杯茶水給琳,桌子上放著一塊手機,“請問您對董樂小姐進行了什么救治措施?”
見狀,琳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問這種事情還要這個架勢,真不愧是A國。”隨后說出了一堆官方術語解釋了董樂小姐具有PTSD的并發癥,選擇性失憶,還有中度抑郁癥,從半個月前在她這里確診后就一直在吃藥治療,她就是董樂小姐的主治醫生。
雖然語氣很不好,但琳事無巨細的交代了。
在另一名醫生為她做完外科手術后,她又對其進行了心理疏導和催眠,之后才送到這里來。
“所以你跟車就是為了讓當時的董樂小姐能快速從心理疾病發作期度過?”萬杜康問道。
“是的,如果我不那樣做,她會過度緊張沒有求生欲望,導致身體出血量激增徹底休克,以及選擇性失憶。但凡缺少我,卡蘭外科醫生,董樂小姐的朋友,她都會死。”琳兇巴巴的信誓旦旦的道。
“她說的有任何問題嗎?孫少爺?”萬杜康對著手機那頭說道。
孫星辰不耐煩的把手機撂的很遠,似乎也已經上床睡覺了,他聲音極小回復道:“沒有邏輯漏洞,據我觀察,董樂確實患有琳醫生所說的疾病。”
“辛苦您了。”萬杜康恭敬說完后,孫星辰讓萬杜康趕緊掛斷電話別煩他。
萬杜康又對身邊的小范道:“你之前查到的董樂小姐的近期行動軌跡再匯報給我聽下。”
小范停下記錄,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摞檔案,回道:“4月10日,前往N市中心醫院購買了抗抑郁藥類,4月11日,在M市市郊人民公園買了三個紅薯,4月15日在M市CBD的和平大廈三樓的保險公司買了一份流行性惡性疾病保險……這就是上次調查到的。”
萬杜康聽后這才安心的笑著伸出手,他想與琳握手,但是琳看著他的手選擇了無視,萬杜康只得悻悻收回來,道:“謝謝您的配合,還望您多多海涵,這是給您的補償。”
一張二百萬的支票遞給了琳,琳看見后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萬杜康,語氣都變了,驚喜道:“這是給我的?”
“嗯。”
“我的天啊,下次還想問我什么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不要綁架我了!”琳看的雙目放光,立刻收下鞠了一躬,然后乖乖被保鏢帶走了。
而在審訊室里,何鳶只是靜靜望著滄更更,雙手交叉摩挲著嘴唇,遲遲沒有一句話。
滄更更覺得何鳶還算有良心,還給自己止痛,但這么看著自己還是有些發毛。
為了貼近董樂這個角色,滄更更傻傻的問道:“為什么不放我走,是不是你覺得我還不了那么多錢要殺人滅口?”
何鳶還是不回答,他在等萬杜康的審訊結果,咚咚咚敲門聲,萬杜康快速進入房間,將記錄遞給何鳶看,何鳶接過仔細看完才道:“琳已經回去了,我兩年前就丟失了你的定位信息,所以一時著急,希望你能原諒我。”
你倒是回答我的問題,滄更更無奈,看來他不想回答自己問出來的蠢問題。
鎮定劑的藥效真強,何鳶過來輕輕一推,滄更更的脖子就重新落在枕頭上。
“你們都是這么殘酷地追尋債主的嘛?哪怕她遭遇過恐怖襲擊。”滄更更故作認真地汗顏A國的討債能力。
何鳶嘴角才勾起一點弧度,叫了幾個護士過來給滄更更重新打石膏,他道:“不是為了追債,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對我來說,是特別的。”
這句話滄更更也曾經聽空對自己說過,什么時候來著,想起來了,是因為一個任務差點回不來,他救出自己對自己說的話,之后逐漸進化成了那句我愛你。
可是蒼白的話語,沒有儀式,沒有變化,該懲罰滄更更的時候依舊不含糊,只得讓她理解成是親情的愛。
如今,這句話被一個不相干的A國人說了之后,滄更更同樣感覺到了虛偽。可是站在董樂的角度,何鳶說這句話又毫不虛偽,有些羨慕這個雙胞胎姐妹董樂了。
站在董樂的角度,孤兒出身的董樂和何鳶素不相識,因為一場車禍帶走了奶奶,對于何鳶來說,這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才對,何鳶卻對這個董樂這么好,真虧他們能打撈到飛機的殘骸,何鳶對董樂身份起疑后立刻就把自己抓進來審訊,所以說,確實是他特別的人啊……
如果董樂還活著,知道何鳶為她做的一切,會不會愛上他這個男人呢。
自己盜取她的身份,作為沒有任何瓜葛的旁觀者應該會感動,會可惜這份付出。
但作為敵人,還有身份層面上的奶奶被他害死,她理應討厭何鳶,所以董樂才會報復性的一直花S集團的錢隨意揮霍,但是花的那個數字,滄更更都看不下去,看來自己的姐姐是比自己更瘋狂的一個人。
為什么要胡思亂想,滄更更搖了搖頭,看著坐在不遠處的何鳶,A國沒有任何人是可以原諒的,他們都應該為B國死去的子民償命,我是B國間諜組織的人,本職工作永遠最重要,這個地方到底怎么進來的,還記得皮球說過有密碼鎖,不知道她研究的如何了。
“特別的……除了奶奶,沒人說過我是特別的。”滄更更略帶自嘲地說道,只是想拖延時間,透過窗戶漆黑一片,好像是個無窮無盡狹長的走廊。
可何鳶怎么會給她這個機會,起身走到滄更更面前,正好擋住她看向窗外的視線,他低垂的眼眸有一層薄霧,修長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她修復好的石膏,放下自己的姿態,柔聲道:“對不起。”
滄更更盯著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搭在上面,柔聲道:“沒關系。”
他確認自己就是董樂后,愿意收斂起自己周身不容靠近的氣場,立刻溫柔地誠懇地道歉,讓她真的格外羨慕董樂了。
她能對空道歉,但空從不對自己道歉,自己在懸崖上才能得到一句“對不起,我永遠都不會對你失望,那是氣話。”而這個男人卻能做到,在她看來,這才是愛啊。
護士給她又打了一針麻醉,昏睡過去。
何鳶不再摸表帶,仰頭閉眼休息了會兒,似是想起了什么,把自己辦公桌上的一束百合花拿過來,放在滄更更的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