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屬于自己的回憶
- 只是一場戰爭:上將遺落的白玫瑰
- 聶錦棠
- 2730字
- 2025-01-07 04:17:35
到達總部之后,由秘書帶領乘坐總裁直梯直達地下四層。
滄更更被搶救結束之后就被轉移到了這里,還沒有清醒過來,何鳶冷道:“我已經請了三個醫生來檢查過,都報告她并未進行整容或者戴人皮面具,你來看看。”
孫星辰穿上白大褂,嬉笑道:“你不信他們?A國的醫生不差,你還真的瞧得起我。”孫星辰戴上手套,為了防止她突然清醒過來又補了一針麻醉,在滄更更脖頸和臉部連接處劃開道口子,仔細觀察纖維組織,結束后又給她滴了某些溶液,回復:“他們說的沒錯,確實是天然的皮膚,不是人造的皮套。”
何鳶嘆了一口氣,把萬杜康傳喚到面前,道:“打撈的飛機殘骸里真的沒有董樂的人體骨骼嗎?”
“沒有,我已經親手監督翻了三遍,均未發現24歲女性的骨骼,也沒有最新的殘骸被運送過來。倒是……發現了當年坐頭等艙出差的鄭俊偉教授及其秘書的尸骸。”
何鳶無奈地點頭,鄭重道:“把他們的尸骨厚葬。當時接觸過這輛飛機所有的人員都再次審訊過了嗎?”
“是的,從進入機場開始接觸到的人,都進行了審訊,身份和行蹤均無疑點,而且當時飛機的時刻表是公眾信息,按照現有的情報來看,真的只是一起反社會人士實行的恐怖襲擊。”
何鳶不愿意相信只是起恐怖襲擊,但又苦于沒有任何突破的信息,不能再把寶貴的人才用在這件對于A國并不重要的事情上。
“找到鄭俊偉教授的尸骨就夠了,停止這項調查,待這段審訊結束后,永久封入檔案,秘密級別,不用提交,只存在我們本部的計算機內就可以。”
“是。”
萬杜康退下后,何鳶問孫星辰道:“她多久才能醒?”
“大約半天。”孫星辰是有些不太舒服,搞了半天就為了這女人浪費那么多資源。“我說你是喜歡上她嗎?女人就是衣裳,用完就丟才對。”
“你最好還是改改你這德性,不然,對方會利用這點讓你松懈。”何鳶沒有否認也沒承認,不過聽到這句話卻讓孫星辰寒毛直豎,何鳶就像知道了什么似的。
何鳶往椅子上一靠,仿若如釋重負般道:“來,現在談談你住所被入侵的事情,最近的S集團分公司的保鏢可是接到警報出動了一大半,報告稱你的住所內部出現了槍聲。”
“啊?你說這個聲音嘛?”孫星辰把自己的麻醉槍拿出來,砰砰往地上射了幾槍。
“還有室內暈倒的五個保鏢。”
“我這可是麻醉彈,拿他們試試水不是很正常?”
何鳶不禁閉著眼睛平復了下怒火,皺著眉嚴詞批評道:“不要天天搞這種狼來了的事情,你的私生活你怎么亂來我都不管,但如果有可能危害我們情報組織的人,你不可以掉以輕心。”
“是是是。”孫星辰揮揮手就離開了,年紀輕輕就是個和自己老爸一樣的老古董,真讓人頭疼。
孫星辰預估的不錯,滄更更在半天之后就醒了過來,她睜眼看著眼前陌生昏暗的環境,這審訊室的風格,她心里第一反應就是何鳶把她抓起來了,明明沒露出馬腳,何鳶怎么發現她有問題的?
基于董樂的設定,被恐怖分子劫持,那么應該是PTSD是嗎,她還沒等裝,竟自然而然就露出緊張恐懼的模樣。
不對,她為什么還要裝這種樣子,跳下懸崖的果斷和即將死亡卻保命的怯懦,要是直接被何鳶折磨致死,就不會有怯懦了,滄更更想強裝鎮定,大腦卻疼的要命,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一直控制著身體害怕的發抖。
“上將,她醒了。”在照顧滄更更的護士匆匆去另一個房間報告后,何鳶就趕了過來,只簡單披著一件深紫色外套,大步跨進房間。
一個病床上無法下地滿臉恐懼的女人正對著何鳶和萬杜康兩個男人,還有一盞白熾燈,這種幽暗的環境,讓她仿若真的被監禁兩年之久。
萬杜康與白天溫文爾雅的樣子判若兩人,現在的他眼神如同一只毒蛇,他笑道:“董小姐,不對,我應該稱呼您為誰呢?”
看來還沒有完全暴露,畢竟她的身份是組織安排的,可能組織所掌握的資料也沒預料到會如此巧合?
不過她越不想裝樣子一心求死,大腦卻越發疼痛,滄更更才感覺腦子里好像被強塞入很多東西,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何鳶,救救我!我不要待在這么暗的地方。”
“鎮定劑。”何鳶先是一怔,但還是不為所動,把護士叫進來,扎了一針滄更更才慢慢冷靜下來。
萬杜康問到:“交代吧,你到底是我們的哪位‘朋友’,歸屬于哪個組織。”
可是一思考相關的事情,腦海中存在著虛構的記憶就急匆匆的爆發出來,本來理不清楚,倒是這一劑鎮定劑慢慢起效,能讓她說出大概,語氣淡淡道:“你們在說什么?我就是董樂,我不要待在這里,可以放我走嗎。”
“飛機失事的殘骸打撈出來,董樂小姐的尸骨已經被找到,你還要裝蒜嗎?”萬杜康擰動白熾燈對準滄更更的眼睛。
可是面對萬杜康的詐供,不知情的滄更更心底翻不起一絲波浪,穩穩回答道:“那次飛機失事,我確實沒有死,何鳶,我跟你說過,恐怖分子將我擄上了他們的直升機,在飛機爆炸之前。后來對我進行了長達兩年的審訊和折磨,要我給你們看看身上的疤痕嗎?”
雖然那些疤痕是空的懲罰和被關進同樣的審訊室里得來的。
她只需要什么話都不說,肯定就可以死了,可是大腦不允許,應該是琳對手術期間的自己進行了疏導。
萬杜康看著滄更更波瀾不驚的表情和微動作,確定她沒有說謊,也就不再揪著詐供來套她話,繼續道:“兩年間都不曾放你出來,為何現在把你放回A國,是不是別有用心?”
雖然萬杜康這么問,但何鳶更加愿意相信滄更更,他捏著表帶,卻沒有思考,而是像一只鷹隼一般盯著滄更更的一舉一動。
滄更更也在悄悄觀察何鳶,萬杜康覺得她沉默了代表有問題,就命令護士敲她的腿,護士從旁側墻上拿下一把榔頭,用力地砸著滄更更下半身纏滿繃帶,打著石膏的腿,雖然并沒有打到內部,但那種痛苦希望萬杜康一輩子都體驗不到,滄更更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還是忍住了叫出口的聲音,盡管嘴唇被她咬的青紫,可惡的A國人。
護士站在一側,滄更更緩過來后略有些底氣道:“兩年間我連他們人臉都沒見過,他們有什么計劃,我沒可能知道。”
琳好像對自己腦子進行了一種心理學催眠,為她洗腦了前兩年的記憶,現在讓她思考上一次的任務,已經很模糊不清了,而被洗腦的記憶卻歷歷在目猶如親身經歷。
T國對B國實行過很多人道援助和戰略物資支持,所以有很多T國的人也愿意加入我們的組織,畢竟A國實力太過強大,這次是B國,指不定哪一年就輪到T國。
何鳶聽完才有了動作,讓護士把榔頭又掛回了墻上,給她打了一針止痛針,道:“換個問法,董樂,為什么突然恢復記憶了?”
看著護士又重新溫柔的給她換吊瓶,滄更更心底里的痛恨隨著腿的疼痛已經到達了頂峰,她非常想殺了面前幾個A國人,同伴們死了那么多,自己還要求死,真是愚蠢至極,愚蠢至極!
就算自己要死也一定要拉上幾個A國人鋪路。
可是鎮定劑令她沒有這么極端的想法,而是審視了自己一番,沒有暴露的話,還是應該為了B國堅持下去,不能就這么隨便死去,扮演好董樂這個角色。
萬杜康說打撈到了董樂的殘骸,卻沒有繼續否認自己的身份,證明他們在套自己的話,董樂的尸骨依舊不知道在哪里。
滄更更思考后,輕輕回復:“不太了解,琳就是我的主治心理醫生,你們應該問問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