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初兆
- 只是一場戰爭:上將遺落的白玫瑰
- 聶錦棠
- 2227字
- 2025-06-01 12:46:19
看著那一坨不成人樣的人?和三位下飛機都像是自帶濾鏡的俊男靚女,經理恭敬地鞠躬道:“歡迎何總光臨,已經為您準備好了總統套房和所有裝備,午餐,請跟我來。”
旁邊的女秘書眼尖,迅速從襯衣兜里遞上一個紙袋子,滄更更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揪著跑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嘩嘩嘩的就吐了出來。
經理看著這么個陌生漂亮的女孩,不禁訝異,在這里當了這么多年經理,還沒見過何鳶身邊出現過什么女人,現在出現了,他還沒有自己的秘書表現強,大意了。
經理懊悔的握了握拳頭,笑著在前面挺直腰背準備帶路。
“看來你說對了,何鳶,彌彌暈機啊。”空笑意更深,輕輕挽著胳膊跟樸惠安不過去插手。
何鳶看著空總是一副微笑的模樣,反而有些煩躁,他走到滄更更面前,輕輕拍背,朝這邊揮手。
經理立刻會意,道:“先生請跟我來。”
滄更更捏著嘔吐袋,也很煩躁空這么說她,以前的情報里說過董樂會嘔吐嗎?如果不會,他加重這個特點是想干什么,想害死自己嗎,也對……他本來就巴不得自己死。
幾人全走光后,滄更更也幾乎把早飯吐了個干凈,何鳶看著她這幅樣子,更加打消了一個疑慮,又升起一個疑慮。
打消的是對她真實性的懷疑,無論是間諜,殺手或者小組織,邪教,恐怖組織都不可能會培養一個連飛機都暈的人。
而升起來的疑慮就是,兩年前明明是被飛機上恐怖組織劫持,鄭俊偉教授代表友好大使去B國進行交流,卻沒有受到B國政府的重視和保護,正是去往B國的途中被恐怖組織劫持飛機墜入大洋。
可,當年滄彌彌去B國做什么,在那之前她確實也沒坐過飛機,況且連落弈都不知道,不對,落弈不知道何時就已經被換皮了,難道不能依靠那份信息了嗎?
“你既然暈機,兩年前為什么要去坐飛機。”何鳶平靜的問道。
可是對于滄更更來說,這猶如爆炸式的問題讓她佯裝咳嗽半天,兩年前的事情她還想問你呢,你們A國沒有董樂的一點記錄。
咳嗽半天,滄更更卻突然像是有印象一樣,慢慢從嘴里吐出了一些話:“我,咳咳,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有一封匿名的信寄到我手里,看了內容之后難以置信,于是前往B國找人進行當面對質。”
又是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琳到底往自己腦子里塞了什么東西,她一定要找機會問清楚空,這種腦袋被隨意操縱過的感覺很不舒服,如果把這些資料全部告訴她,她完全可以演繹的更好。
不過假設空知道一切關于自己胞姐妹的事情,也一定知道自己的,自己對七歲以前一點印象都沒有,是不是該問問他……
算了,只問他關于胞姐妹的就好了,直覺告訴她不可以問,他那么討厭自己,可能就是七歲之前發生了什么,而且自己一旦想回想起來,反而心里莫名其妙打起了退堂鼓。
聽到信這個字,何鳶神態已經很緊張,但他還是耐心的聽她把話說完,咳嗽也緩過來后,才急切地把滄更更轉過身來,問道:“什么樣的信!長什么樣子。”
語氣有些沖動,讓滄更更摸不著頭腦,仿若眼前的不像是沉穩的何鳶,而是個小孩子似的。
何鳶也一樣意識到自己碰到這個組織就暴露了太多的情感,于是又靜下心來,平淡地問道:“這對追查你的仇人很重要。”
仇人?何鳶原來視傷害董樂的人是她的仇人嗎?按照目前空下令給自己灌輸的記憶來看,空和董樂的死脫不了干系,他也恨著自己的胞姐妹嗎?
不想了!沒用的事情,那都是些沒用的事情!
現在他們都是為了B國而戰,胞姐妹站在何鳶那一邊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反正也沒有感情,死就死了。
但胞姐要是早點知道何鳶對自己如此上心而非單純控制的話,就算對岸有黃金寶藏,也不會坐飛機去吧。
姐……姐?自己知道她是自己的姐姐嗎?嘶~
“我,記不清……頭痛。”不是想不起來,也不是知道,是真的嗡的一聲頭痛,空到底想做什么,記憶在這里又戛然而止,他是利用自己在戲耍何鳶嗎?
另一種可能就是琳知道些什么?但一個剛被游說進入組織五個月的人不可能會被告知關于董樂的事情,但不得不說,T國的醫術真的驚人,催眠術竟然如此爐火純青。
何鳶安下心來,本來攥緊的拳頭,又克制著松開,稍微托住滄更更的腰,道:“那就不用繼續想下去,走吧。”
“風先生和樸小姐在何總房間的下一層。”電梯口只有經理一直在等著,看來他早早安排秘書去引導風景等人了,遞給何鳶和滄更更房卡,坐電梯直接下一層后,開門就是房間。
滄更更直沖衛生間,漱口水狂洗口腔和鼻腔,這個味兒真惡心。
何鳶用手輕輕蹭了蹭衣柜的邊緣,沒有灰塵,才把手提袋悉數放在衣柜里,坐在沙發上思考剛剛的事情,電話鈴聲已經響起來,何鳶把手機拿出來接聽道:“怎么了?”
樸惠安的聲音興奮的傳來:“彌彌怎么樣了?快下來一起玩兒吧,沙灘上正在舉辦排球比賽!”
“十分鐘。”何鳶答。
浴室里突然啪的一聲碎裂的聲音,何鳶立刻抬腳,看著久久不開的浴室門,這一幕太熟悉了,他拉開后希望看到的不是同一種場景,這次他禮貌的敲了敲門,依舊是沒有回音,所以他迅速推開門,想要制住滄更更。
果然,滄更更蜷縮地坐在地上,頭埋進臂彎,鏡子雖然破碎,不過并沒有裂開,畢竟是質量最好的鏡子,她也沒有嚴重到自殺。
何鳶從包里抽出藥片,倒了一杯水道:“吃下去。”
滄更更低著頭,抓著藥片塞進嘴里,直接嘎嘣嘎嘣嚼碎了咽下去。
“是我讓你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對不起。”何鳶再次溫柔地把她抱緊,如同上次一樣。
可是盡管何鳶在,滄更更手還是在用力的抓著胳膊控制自己,她覺得自己精神有些問題,剛剛肯定什么都沒有,她卻在鏡子里看到了琳,拖著渾身是血的身體,沖自己走過來,這不科學,不科學!
是鬼魂嗎?呸,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
就像現在,琳站在何鳶的身后幾米,好多好多同胞的臉雜亂在一起都浮現在何鳶身后,他們都用純粹的眼白死死盯著滄更更,仿佛在說:你怎么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