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士:我只想修行,女施主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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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5評論第1章 這道觀不對勁
浩瀚的天空萬里無云。
山景秀美,鐘靈毓秀。
微風拂過這片山區,在好似波濤一般流動的竹海中,一座古樸的道觀露出一角。
此刻,一輛豐田越野車正在山林狹窄的道路上顛簸著前行。
開車的是一名戴著墨鏡的壯漢,位于副駕駛的是一個消瘦的中年人。
而坐在后座的卻是一個十分年輕漂亮的女子。
此女穿著一身白色職業裝,黑絲高跟。
青絲高高盤在腦后,肌若凝脂,眉目如畫,明艷照人,但眸子里卻帶著點不易親近的冰冷。
身材也是極好。
前凸后翹不說,兩腿交疊在一起,那優美的弧度無論是哪個男人看了恐怕都無法移開目光。
女子托著腮看向半開的窗外。
遠處的山峰很高,高聳入云。
耳畔可聞鳥語,甚至可以隱隱聽到飛瀑溪流漱雪碎玉般穿過云霧的聲音。
即便這是她第二次來,卻依然為這里的風景著迷。
中年人對女子滿臉堆著笑說:“白總,這回肯定沒問題了。那老道剛剛去世,只剩下一個收養的孩子。而且那小子剛剛大學畢業,舉目無親,如今正是缺工作缺錢的時候。”
被稱之為白總的女子淡淡道:“最好如此,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畢竟和你們九峰崗村條件差不多的地方有好幾個。要不是九峰崗村距離高速公路最近,呵呵,就沒今天這回事了。”
中年人名叫趙貴山。
是九峰崗村所屬鄉政府的副鄉長。
兩個月之前,他還是九峰崗村村長。
因此他對這座藏于竹海之中的道觀并不陌生。
這位白總有意在九峰崗村附近的竹海之中修建一個旅游度假村,鄉里對這個項目十分重視。
青泉觀所在的位置得天獨厚。
地勢平緩,依山靠水,絕對是一塊風水寶地。
她來的第一眼,就相中了這兒。
但唯一的阻礙便是那破舊不堪的道觀了。
趙貴山還是村官的時候,就找了老道好幾次,想讓他服從大局,把道觀這塊地皮置換到其他地方。
白總也保證絕對會建造一個規模比青泉觀還要大的道觀賠償給老道。
可老道就是死活不同意。
說什么這不是錢的事,先祖之地不容有失。
反正只要他活著,這事就免談。
沒想到一語成讖。
當趙貴山聽說老道病故后,立刻就聯系了白總白青竹。
恰好她這幾天在附近辦事,很快就趕了過來。
這時,越野車終于駛過了最顛簸的路段,越過竹海,來到了一片開闊地。
不遠處就是道觀。
“吱嘎!”
車緩緩停下。
趙貴山麻溜地跳下車,剛準備去給白青竹開門。
卻驚愕地發現出現在眼前的道觀似乎和他記憶中的不太一樣。
難道是他眼花了?
在他印象中,那座老道觀早就破敗不堪。
圍墻倒塌了大半不說,三清殿內的塑像沒了腦袋,就連院子里都是荒草雜樹叢生,一派荒蕪景象。
若不是因為戰爭年代老道曾下山幫助打過土匪,有過輝煌的歷史,人們怕不是早就想動其他腦筋了。
不說趙貴山愣在當場。
就連剛剛跳下車的白青竹也微皺眉頭,似乎也在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只見眼前掩映在竹林中的這座道觀外墻由暗黃色的石磚砌成,屋頂上鋪著青瓦,幾根粗壯的木頭支撐著屋檐。
古老卻不破舊。
像文物一樣歷史悠久卻仍保存完好。
僅僅只是遠觀,就能感覺到其圍墻上的斑駁印記,以及每一片瓦片都帶著歲月留下的痕跡。
道觀大門半開半掩,昏暗幽深。
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從門縫中飄出,與山間的清新空氣交織在一起。偶爾有幾聲鳥鳴從林間傳來,更增添幾分靜謐之感。
道觀周圍,竹木叢生,郁郁蔥蔥。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道觀上,形成斑駁的光影。一切都顯得那么和諧而神秘,仿佛時間在這里靜止了一般。
白青竹問道:“你們這是出資修繕道觀了?”
趙貴山連連搖頭,“沒有沒有。這我太清楚了,我們鄉里怎么可能把錢投到有拆遷意向的地兒呢。白總,你放心,甭管這道觀怎么回事,老道士都已經歸天了,這次肯定沒問題。”
白青竹微微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趙貴山走到道觀門口,一時間竟不敢進去,只是站在門口扯著嗓子喊道:“蘇晨!蘇晨!”
喊了兩聲發現沒人應聲。
便對白青竹說:“要不,我們先進去看看?”
“行吧。”
趙貴山趕緊走到前面帶路。
二人加上司機共三人踏入道觀。
他們路過三清殿時并未進入。
白青竹只是瞥了一眼。
夕陽下,被陰影遮擋住上半身的三座塑像,下半部分表面光滑锃亮的油漆反射出淡金色的光芒。
“大侄子!大侄子?”
趙貴山大聲咋呼著,將道觀內寧靜幽深的氣氛一掃而空。
三人穿過前庭來到后院。
只見一名穿著青灰色褲子和一件背心的青年正掄著斧頭砍柴。
大概是聽到了趙貴山的呼喊。
青年一抬眼,目光恰恰和白青竹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咦?這個男生倒是長得不賴。
眉如墨染,眸如星辰,臉上皮膚很光潔,即便臉頰上沾染了少許的黑灰和汗水,但看起來仍然覺得很干凈。
給白青竹的第一印象是:他不像是個在農村長大的孩子。
“大侄子,你還沒走呢!我還以為你歸心似箭,馬上就要回省城大展拳腳去了。”趙貴山笑道。
“趙叔好。”青年丟下斧頭,微笑道,“師父剛走,我留下來也是應有之義。”
“對對對,要不說你孝順呢。你師父能收到像你這樣的關門弟子,也能含笑九泉了。”
趙貴山又道,“來來來,蘇晨,給你介紹一下咱們村的貴客,來自姑蘇的白總。”
蘇晨不卑不亢地沖著白青竹點了點頭道:“白總您好。”
白青竹倒是有些意外。
憑借她這幾年在商界打拼的經歷,很少有男人在初次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眼神依然能夠如此清澈,就好像她在他眼里只不過是一尊平平無奇的泥瓦塑像,而非身材標致、風情萬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