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回來了
- 道士:我只想修行,女施主退散
- 依然hot
- 2218字
- 2024-01-10 17:09:58
根據蘇晨看了多本系統流小說的經驗,一般來說首抽都會爆出點好東西。
就是不知道這個功德系統給不給力了。
很快,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個拼命旋轉的大轉盤。
等了幾秒,蘇晨默念一聲“停”!
轉盤緩緩停下后,一個文字說明浮現在了視網膜上。
【運勢之眼:
禍福皆由心所感,
吉兇易變需留心。
善惡到頭終有報,
莫待悔時方知錯。
凡事三思且從善,
方能斷吉免災兇。】
【該技能結合卜卦可推斷出人的運勢吉兇,不過由于較為消耗精力,目前您每24小時只能使用一次。】
似乎是個不錯的技能哦。
首抽必出精品。
系統誠不欺我。
蘇晨愉快地將木柴搬到廚房,開始燒火做飯。
與此同時,那輛豐田越野車正在竹林間的土路上緩緩跋涉前行。
天色已晚。
夕陽落山。
越野車打開大燈。
兩道明亮的光柱出現在越來越漆黑的密林之中,給坐在車里的人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白青竹全程冷著臉沒有說話。
厚著臉皮擠上車的趙貴山也是訕訕的不敢多言。
畢竟此前蘇晨的態度和來道觀前他拍著胸膛打包票所說全然不同,搞得他這個老村長面上相當無光。
好不容易有來自世界五百強的大老板對這塊地感興趣,他忙前忙后接近半年,想著能為當地拉動經濟、增進就業。結果倒好,那老道死腦筋也就罷了,他的徒弟同樣也是棒槌一個,全然不顧大局,只曉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白總百忙之中親自過來,就是想著今天能夠拍板。
而且還拿出了足夠多的誠意。
他都看得眼饞。
結果那臭小子還是不同意。
眼瞅著招商引資的事就這么黃了,你說他能不急嗎?
而就在趙貴山想著怎么開口讓白青竹再緩上兩天之際,只聽“吱嘎”一聲響,越野車竟緩緩停了下來。
“小姐,路況好像有點不對。”司機說,“我們從村子出發來到道觀,花了大約半個小時時間。可我們按原路返回,已經快45分鐘了,可是前面卻依然都是竹子。”
聽司機這么一說,趙貴山頓時也覺得不對勁了。
他趕緊跳下車前后左右看了看。
在他印象中,村子通向道觀的土路只有一條,而且中間沒有岔路,只要沿著路就絕不會走錯。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青竹也不禁有些忐忑。
原本在陽光下給人以詩情畫意的竹海,如今融入黑夜,伴以瀟瀟冷風,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撲面而來。
她趕緊打開手機想要撥打救援電話,卻發現連一格信號都沒有。
“小孫,你手機有信號么?”
司機搖搖頭道:“沒有。”
她定了定神,降下車窗,探出頭看向道觀方向。
這時,一幅清晰的畫面陡然從她的腦海里浮現。
那是她剛剛進入道觀時,路過三清殿瞥見的一幕。
夕陽下,從她的視角只能看到三尊塑像的下半身,神仙圓潤莊嚴的臉龐皆隱藏在陰影之中。
難道……
這時,趙貴山忽地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因為拆遷的事我來了道觀兩次,回村的時候,那老道士總讓我給三清殿敬一炷香再走。”
白青竹一聽,趙貴山所說竟與她的猜測不謀而合?
逢廟必拜是一種民間信仰或是傳統。
源于國人的實用主義思維。
甭管有用沒用,先拜了再說。
禮多人不怪嘛,更何況是神仙。
現如今他們被困竹林,難道是因為神殿就在身旁,他們卻無動于衷,對道觀供奉的神靈不敬才招致了懲罰?
想到此,白青竹立刻下車。
此時幽風陣陣,竹影搖曳,黑影之中好似隱藏著無數雙眼睛正悄悄注視著她。
白青竹深吸一口氣,面朝記憶中道觀的方向,雙手合十,接連鞠躬三次。
口中默念:“大慈大悲的神仙啊,請原諒弟子的不敬,弟子這就返程為諸位神仙敬上一炷香,煩請為弟子化解迷霧,指明道路。”
說完又鞠躬三次。
“上車吧,往回走試試。”白青竹說。
司機在原地掉了個頭,朝著道觀方向駛去。
這一回,越野車只開了十分鐘不到,前方便豁然開朗。
莊嚴肅穆的道觀矗立在寂靜的夜空下。
從他們的視角看去。
甚至能看到三清殿內蘇晨正踩在梯子上給幽幽閃亮的長明燈添油的身影。
這還是他們頭一次覺得光明是如此的珍貴,原本的慌亂、急躁和恐懼一掃而空,剩下的唯有對神靈和未知的敬畏。
青泉觀的神殿一天二十四小時從不斷燭火。
蘇晨上高中時,第一次看到師父拖著老邁的身軀顫顫巍巍地給長明燈添油,就問為什么這么做。
畢竟師父賺錢不容易,還得花錢專門買燈油。
但師父說:“方圓幾十里地皆是山林,我們道觀則是林海之中的唯一一座燈塔,萬一有人誤入山中,若是能因為遠遠地看到我們的燈火而燃起希望,豈不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雖然這么些年,蘇晨從沒聽說有人因為他們道觀而獲救。
但師父的習慣他還是保留了下來。
而今晚,則是他替代師父第一次給長明燈添油。
是的,如今道觀還未通電。
這也不能怪電力部門,實在是道觀過于遠離村莊,且常年只有一名老道居住。
所以入了夜,蘇晨只能依靠油燈照明。
(經各位網友指正,國內電力架設不可能出現以上這種情況。本文雖架空,但也基于現實。因此作者在此聲明,該劇情有誤,請各位原諒作者的無知。因為上兩段本章說比較多的緣故,就不刪除了,特此說明。)
然而就在此時,寂靜的深夜竟傳來了清晰的敲門聲。
“砰砰砰!”
蘇晨從梯子上下來,舉著油燈來到大門口。
“誰啊。”
“大侄子,是我啊,你趙叔。”趙貴山在門外叫道,“別誤會,我們回來不是勸你的,我們……剛才在附近轉了一圈,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天就黑了,我們想進來討口水喝歇歇腳。”
趙貴山不好意思說剛才忘了敬神迷了路,特地回來是為了把敬香補上。
蘇晨也不疑有他,便打開銅皮包裹的木門放幾人進來。
白青竹的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看到舉燈青年的那一刻,她的步子竟是一滯。
油燈并不是很亮,火光在夜風的吹拂下不停晃動,在蘇晨的身影上鋪上了一層暈黃色的光影。
然而僅僅只是短暫的視線相交,就感覺他的眼里像是有光,不似月的清輝,也不似星辰的璀璨,更像是一汪清泉,安靜的、冷漠的,等待千年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