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自然史》之從原型到變種，翻頁中之插圖——驢，使吾顯其家驢，往事幕幕，歷歷在目，不覺提筆憶之。

記憶拉回十年前，家還是家，愛還在，然今家還是家，愛還在，只是人非全，驢已非。吾愛它，如它懂我，回首時，方懂何為寄情。

它灰黑的棕毛，清澈透亮之雙目，雙耳超其馬兒之短，身高甚比吾，身長如刻模，俊秀溫和，穩健善意。

它愛干凈，勿管風霜雨雪，天寒地凍，嚴寒酷暑，它干凈如舊，如精致之女，容不得半星泥土，然使命所然，它入其家，便與泥土為伴。

心傷默久必然治疾，天性使然，心之對話于它，一直以為其懂，總是親觀其眼，某日某刻，它已會滾豆眶出，掛其頰。

它現有閑，除風霜雨雪，聽其之主，呼喚回腸，漫山遍野，羊腸小道，黎明之時，二人非人三影行，路邊之植，皆為其心聲。

女序前，驢足中，爺隨后，它嘴套攀龍，身背鞍，汗流浹背，僵硬之女手，女愿其長短皆有盡。

嘴之星沫，胡亂飛揚，不過頭之前，女之衣。不嫌不怨心事憶，小之頭緒紛飛，遐想滿天飛，皆為山外之象，非等閑。

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天之剛亮，雞鳴耳畔，響之村頭，爺女之耕，驢之伴，行之匆匆，耕之初，驢需女之引，三四行后，女之退，驢自引，爺持耕。

一分二畝，無盡頭，驢之鞭打疼于女心，勿敢言使爺之柔，仔細觀，雙手摸之，心心念，皆為盡頭，需之持。

晌午分，艷陽焦，地嬌熱，口饑渴，驢之苦，爺之累，女之乏，于伴嬌陽，卸鞍于歸，昏昏沉沉，驢之汗流浹背，女之踏步而行，爺之精神抖擻，好一幅陽之耕畝圖。

它，溫和無棱，吃苦不言，只是目觀，她，嬌小無能，有情不言，只是心曰，她寄情于它，一切答案于它之睛。

那些童真映像，栩栩如生，它的模樣，清晰可見，它的耳目，歷歷在目，它的品質，刻骨銘心，它的陪伴，無數愜意。

然某時某刻，歲月無痕，年歲之增，她變，它亦變，她步履匆匆，出村頭，它步履蹣跚，已不再。雖隨歲隱，但單誕刻。

那年青蔥，那年景象，那年歷程，皆為歲憶，不雖常現，偶之曰觀，依然惜之，仍然依舊。吾愛它，家之驢，吾念它，兢兢業業，任勞任怨，不言不棄，從青到昏，待家數年，待其如親，親上加親，如人之善，如人之真，如人之美。

吾，思、念、憶、銘、現皆于之，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