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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很高興你能來,也不遺憾你離開
9/5/2015.
愛是世界上最無奈的東西了吧。
媽媽說我愛你,所以你必須穿著中規中矩,風雨無阻地穿梭于各個課外班;姑娘說我愛你,所以請你拋棄那個也許也說著愛你但一定沒有我愛你的富家小姐。總有人在街頭長吁短嘆誰辜負了誰,可是沒有人聽見那些無力的辯解。是誰說,原來愛,從來都不是歸宿,也不是我們彼此的救渡。
如果不戴眼鏡就沒有重影的話,我可以仔細地把高中教學樓的窗戶數一個遍,然后把肚子里的風吹進漂亮老師的發間。下過幾場雨,已經開始轉涼。我低頭踩過的每一片葉子都失去了愛情。它們因為沒有根,所以都是飄零,是相遇和匆匆。
一班轉過身去的時候,轉得迷茫卻又悠悠晃晃。彈性的鞋跟讓操場上的人造草和塑膠跑道向它保證,不會吵醒這些已經懂事的少年。他們的腰桿挺得無比的直,眼中翻涌起波浪。如果風揚起細沙向他們撲來,我就可以試著從一顆顆咚咚作響的年輕的心臟下面,挑揀出最晶瑩的貝殼送給你。
原來一切都變了之后,先前的偽裝也被火燒了起來,大塊地脫落。藏匿起來的是蟹子的殼,是隱忍的過。你我賭注中那句“你要好好過”,打得我不知所措。我本以為,這一局賭注會是再也不見,沒想到你終究還是介意有虧欠。你說,你要好好過。我便知道那是你在告訴我,你也要好好過。我不能再無端闖進你的生活,做些愚蠢的事情,你也沒有必要一分一毫地計量,要帶我去看幾場電影才算是體諒。
阿成,俗就俗一點吧。我就是想說,很高興你能來,也不遺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