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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走時,帶走我所有的秘密

9/12/2015.

今早有風,余光里連成面的梧桐葉四下翻飛著,嘩嘩作響。大風呼嘯,帶著細碎成片的陽光鉆過葉子間的縫隙,打在課桌上,墻壁上,地板上。輝映著另一邊明媚熱烈的枝葉。這樣的光芒不停閃爍,帶著令人安心的、徹骨的溫暖。像在觀看默片時,播放機前模糊的燈霜,是耀眼卻不刺目的亮。

大風吹啊吹啊,吹得我指尖冰涼。因為從來都盡量避開與你的肢體接觸,所以張張向我傳授她暑假里的牽手秘籍時,我大腦是一片空白。你不用多想,也別笑。我的確是有過很多次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它們在我發呆的時候,像跳跳糖一樣不停地在我耳邊炸開,包裹著太多濃烈的憧憬和希望。但也僅此而已。我的軟弱讓它們失了色,死水一潭,可也曾真真切切地做過我的夢。

莫名被喊上講臺寫題,當握著粉筆的手落下一行橫平豎直的公式時,我知道我再也不是那個被班主任盯著就哆嗦著不知如何下筆的落魄德行。我一口氣寫完全程,然后瀟灑地轉身下臺。緊張感被很好地平息,微弱到我幾乎無從察覺。于是便沒出息地想到你,天馬行空地猜測,當你回來我這勇氣還會不會在。阿成,我說,我們彼此彼此。記下來吧,記下來這些年我的心猿意馬和不知所措。

三年前的堅定沒有變過,我自己也忍不住有些慶幸。國慶節回來嗎?帶著周身疲憊和風塵仆仆。你和張張還是一起嗎?我去接你們。如果你看到這句話,還會不會別扭又欣然地糾正我:“本來就是去接我的。”毫不留情地拆穿我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的掩飾和歡喜。我多想,多盼望。

阿成,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不大也不小。我咬著牙根堅持下來,就是為了你那句賭注。回來吧,即使我知道再無可能,也還是請回來吧。國慶放完假我們就要月考了,請你回來,再給我一些勇氣和力量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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