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郭璞云：“今丹陽（宋本丹陽下有縣字——珂）復有丹朱冢也。竹書亦曰：『后稷放帝朱于丹水。』與此義符。丹朱稱帝者，猶漢山陽公死加獻帝之謚（毛扆本作謚——珂）也。”珂案：有關(guān)丹朱之神話傳說，已多佚亡，搜尋諸書所記，略得梗概如次。世本（張澍？集補注本）云：“堯取散宜氏之子，謂之女皇。女皇生丹朱。”書益稷云：“無若丹朱傲，惟慢游是好，傲虐是作，罔晝夜，罔水行舟，朋淫于家，用殄厥世。”世本（張澍？集補注本）云：“堯造圍棋，丹朱善之。”金樓子興王篇亦云：“堯教丹朱，以文桑為局，犀象為子。”太平御覽卷六三引尚書逸篇云：“堯子不肖，舜使居丹淵為諸侯，故號丹朱。”山海經(jīng)海外南經(jīng)郭璞注云：“昔堯以天下讓舜，三苗之君非之，有苗之民，叛入南海，為三苗國。”漢學堂叢書輯六韜云：“堯與有苗戰(zhàn)于丹水之浦。”呂氏春秋召類篇云：“堯戰(zhàn)于丹水之浦以服南蠻。”苗、蠻一聲之轉(zhuǎn)，服南蠻即戰(zhàn)有苗也。而丹水之浦，又丹朱放逐之地，堯與黨丹朱之有苗戰(zhàn)于丹水，則丹朱與有苗之關(guān)系可想而見矣。故莊子盜跖稱“堯不慈”，又稱“堯殺長子”，長子者，丹朱也（見呂氏春秋去私篇高誘注及史記五帝本紀正義），堯殺丹朱，當是戰(zhàn)丹水、服南蠻之結(jié)果也。山海經(jīng)海外南經(jīng)云：“讙頭國在其南，其為人人面，有翼，鳥喙，方捕魚。……或曰讙朱國。”郭璞注云：“讙兜堯臣，有罪，自投南海而死，帝憐之，使其子居南海而祠之。畫亦似仙人也。”據(jù)近人研究，讙頭、讙兜及讙朱，皆丹朱一名之異稱。郭注所謂“讙兜堯臣”者，實丹朱堯子也，所謂“有罪，自投南海而死”者，丹朱兵敗，自以為“有罪”，因“自投南海而死”，蓋丹朱結(jié)局之另一傳說也。“帝憐之，使其子居南海而祠之”者，丹朱妻子本隨丹朱敗逃南海，丹朱死后，亦居南海勿去，其后子孫繁衍成國，遂為此讙頭國或讙朱國，蓋赦而勿究之意也。南次二經(jīng)云：“柜山有鳥焉，其狀如鴟而人手，其音如痹，其名曰鴸，其名自號也，見則其縣多放士。”此如鴟之異鳥鴸，或即敗死丹朱之所化。陶潛讀山海經(jīng)詩謂為“鸼鵝”。吳任臣云：“或云當為鴅鴸。”（見海外南經(jīng)“讙頭國”節(jié)注）為鴅鴸正是也。神話有丹朱化鳥之異聞，故傳說亦稱繁衍而成讙頭國之丹朱子孫“人面、有翼、鳥喙，方捕魚”也。此云“帝丹朱葬于陰”者，丹朱而稱“帝”，且與舜同葬蒼梧，蓋亦野老負暄之言，于失敗之丹朱猶寄有同情之意也。

泛林1方三百里，在狌狌東2。

1　珂案：見海外南經(jīng)“狄山”節(jié)注13。

2　郭璞云：“或作猩猩，字同耳。”珂案：海內(nèi)經(jīng)云：“有青獸，人面，名曰猩猩。”即此。

狌狌1知人名2，其為獸如豕而人面3，在舜葬西。

1　珂案：南山經(jīng)云：“招搖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亦此狌狌傳說之異聞也。

2　珂案：淮南子泛論篇云：“猩猩知？而不知來。”高誘注云：“猩猩，北方獸名，人面，獸身，黃色。禮記（曲禮上）曰：『猩猩能言，不離走（今本作禽——珂）獸。』見人狂走，則知人姓字：此知往也。又嗜酒，人以酒搏之，飲而不耐息，不知當醉，以禽其身，故曰不知來也。”后漢書西南夷傳云：“哀牢出猩猩。”李賢注引南中志云：“猩猩在此谷中，行無常路，百數(shù)為群。土人以酒若糟，設于路。又喜屩子，土人織草為屩，數(shù)十量相連結(jié)。猩猩在山谷，見酒及屩，知其設張者，即知張者先祖名字。乃呼其名而罵云：『奴欲張我！』舍之而去。去而又還，相呼試共嘗酒。初嘗少許，又取屩子著之。若進兩三升，便大醉。人出收之，屩子相連不得去，執(zhí)還內(nèi)牢中。人欲取者，到牢邊語云：『猩猩汝可自相推肥者出之。』竟相對而泣。”此所謂“狌狌知人名”也。

3　郭璞云：“周書（王會篇）曰：『鄭郭狌狌（今本作都郭生生——珂）者，狀如黃狗而人面（今本作若黃狗人面能言——珂）。』頭如雄雞，食之不瞇（上二語系王會篇說奇干善芳詞而誤入郭注者，系衍文——珂）。今交州（州，宋本、毛扆本作趾，藏經(jīng)本作址，孫星衍、郝懿行均校址——珂）封溪出狌狌，土俗人說云，狀如豚而腹（宋本、藏經(jīng)本作復，郝懿行云：一本作后——珂）似狗，聲如小兒啼也。”珂案：水經(jīng)注葉榆河云：“（封溪）縣有猩猩獸，形若黃狗，又狀貆囗。人面，頭顏端正，善與人言，音聲麗妙，如婦人好女。對語交言，聞之無不酸楚。其肉甘美，可以斷谷，窮年不厭。”謂此也。

狌狌西北有犀牛，其狀如牛而黑1。

1　郭璞云：“犀牛似水牛，豬頭，在狌狌知人名之西北，庳腳，三角。”珂案：在狌狌知人名之西北九字，王念孫校衍，是也。南次三經(jīng)云：“禱過之山，其下多犀。”郭璞注云：“犀似水牛，豬頭，庳腳，腳似象，有三，大腹，黑色。三角：一在頂上，一在額上，一在鼻上；在鼻上者，小而不墮，食角也。好噉棘，口中常灑血沫。”可以為此注補充。

夏后啟之臣曰孟涂1，是司神于巴2，人請訟于孟涂之所3，其衣有血者乃執(zhí)之4，是請生5。居山上；在丹山西。丹山在丹陽南，丹陽居屬也6。

1　郝懿行云：“水經(jīng)江水注引此經(jīng)作血涂，太平御覽六百三十九卷作孟余或孟徐。”珂案：今本水經(jīng)注仍作孟涂。影宋本御覽作孟徐，徐蓋涂之訛也。

2　郭璞云：“聽其獄訟，為之神主。”

3　郭璞云：“令斷之也。”珂案：“水經(jīng)注江水引此經(jīng)作“是司神于巴，巴人訟于孟涂之所”，多巴字，無請字。影宋本御覽六三九亦無請字。今本請字衍，巴字脫。

4　郭璞云：“不直者則血見于衣。”

5　郭璞云：“言好生也。”

6　郭璞云：“今建平郡丹陽城秭歸縣東七里，即孟涂所居也。”郝懿行云：“晉書地理志建平郡有秭歸，無丹陽，其丹陽屬丹陽郡也。水經(jīng)注（江水）引郭景純云：『丹山在丹陽，屬巴。』是此經(jīng)十一字（謂『丹山在丹陽南，丹陽居屬也』十一字——珂）乃郭注之文，酈氏節(jié)引之，寫書者誤作經(jīng)文耳。居屬又巴屬字之訛。”珂案：路史后紀十三注：“丹山之西即孟涂之所埋也。丹山乃今巫山。”巫山縣志卷十七云：“孟涂祠在縣南巫山下。”

窫窳1龍首2，居弱水中，在狌狌知人名3之西，其狀如龍首，食人4。

1　郭璞云：“窫窳，本蛇身人面，為貳負臣所殺，復化而成此物也。”珂案：海內(nèi)西經(jīng)云：“貳負之臣曰危，危與貳負殺窫窳，帝乃梏之疏屬之山，桎其右足，反縛兩手（原作反縛兩手與發(fā)，與發(fā)二字衍，從王念孫、郝懿行校刪），系之山上木。在開題西北。”又云：“開明東有巫彭、巫抵、巫陽、巫履、巫凡、巫相，夾窫窳之尸，皆操不死之藥以距之。窫窳者，蛇身人面，貳負臣所殺也。”郭云“復化而成此物”者，原本蛇身人面之天神（古天神多蛇身人面）窫窳，被殺而治活后，復化而成此怪物也。

2　珂案：此龍首二字疑涉下龍首二字而衍。

3　王念孫云：“知人名三字疑衍。”

4　郝懿行云：“劉逵注吳都賦引此經(jīng)云：『南海之外，有猰貐，狀如貙，龍首，食人。』蓋參引爾雅之文。爾雅（釋獸）云：『猰貐類貙。』以引此經(jīng)，則誤矣。窫窳形狀，又見海內(nèi)西經(jīng)。又北山經(jīng)少咸之山說窫窳形狀，復與此異。”珂案：據(jù)吳都賦劉逵注引此經(jīng)，“其狀如”下，當有“貙”字，“狀如龍首”，則不詞矣。郝懿行謂“參引爾雅之文”，非是；毋寧謂爾雅據(jù)經(jīng)文之為愈也。至于北山經(jīng)云：“少咸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牛而赤身，人面馬足，名曰窫窳，其音如嬰兒，是食人。”“形狀復與此異”者，亦傳聞不同而異辭耳。

有木，其狀如牛1，引之有皮，若纓、黃蛇2。其葉如羅3，其實如欒4，其木若蓲5，其名曰建木6。在窫窳西弱水7上。

1　郭璞云：“河圖玉版說，芝草樹生，或如車馬，或如龍蛇之狀，亦此類也。”珂案：郭注“芝草樹生”，藏經(jīng)本樹作橫。

2　郭璞云：“言牽之皮剝?nèi)缛斯诶t及黃蛇狀也。”

3　郭璞云：“如綾羅也。”郝懿行云：“郭說非也。上世淳樸，無綾羅之名，疑當為網(wǎng)羅也。淮南泛論訓云：『伯余之初作衣也，緂麻索縷，手經(jīng)指掛，其成猶網(wǎng)羅。』是綾羅之名，非上古所有，審矣。又楊檖一名羅，見爾雅（釋木），吳氏（任臣）云。”

4　郭璞云：“欒，木名，黃本，赤枝，青葉，生云雨山；或作卵，或作麻，音鑾。”珂案：大荒南經(jīng)云：“大荒之中，有云雨之山，有木名曰欒。禹攻云雨，有赤石焉生欒。黃本，赤枝，青葉，群帝焉取藥。”即郭注所說也。楊慎云：“欒借作丸，謂圓如鳥彈也。”亦可供參考。

5　郭璞云：“蓲亦木名，未詳。”郝懿行云：“蓲，刺榆也。爾雅（釋木）云：『櫙，荎。』郭注引詩云：山有蓲，今之刺榆也。”珂案：郭注僅云：“今之刺榆也。”詩“山有蓲”是釋文所引。

6　郭璞云：“建木青葉，紫莖，黑華，黃實，其下聲無響，立無影也。”珂案：海內(nèi)經(jīng)云：“南海之內(nèi)（內(nèi)原作外，據(jù)宋本改），黑水青水之閑，有九丘，以水絡之，名曰陶唐之丘、有（有字疑衍）叔得之丘、孟盈之丘、昆吾之丘、黑白之丘、赤望之丘、參衛(wèi)之丘、武夫之丘、神民之丘。有木，青葉，紫莖，玄華，黃實，名曰建木，百仞無枝。上（上字原無，據(jù)王念孫、郝懿行校增）有九欘，下有九枸。其實如麻，其葉如芒。大爰過，黃帝所為。”淮南子墬形篇云：“建木在都廣，眾帝所自上下，日中無景，呼而無響，蓋天地之中也。”是郭注之所本。建木既“大爰過，黃帝所為”，又為“眾帝所自上下”，蓋天梯也（說詳海內(nèi)經(jīng)“九丘建木”節(jié)注）。

7　珂案：古小說鉤沈輯玄中記云：“天下之弱者，有昆侖之弱水焉，鴻毛不能起也。”弱水之名“弱”者以此。

氐人國1在建木西，其為人人面而魚身，無足2。

1　郭璞云：“音觸抵之抵。”珂案：大荒西經(jīng)云：“有互人之國。炎帝之孫，名曰靈恝，靈恝生互人，是能上下于天。”郭注：“人面魚身。”郝懿行云：“互人國即海內(nèi)南經(jīng)氐人國，氐、互二字，蓋以形近而訛，以俗氐正作互字也。”王念孫、孫星衍均校改互為氐，是大荒西經(jīng)互人國即此經(jīng)氐人國，乃炎帝之后裔也。

2　郭璞云：“盡以上人，以下魚也。”珂案：氐人國民蓋神話中人魚之類也。海內(nèi)北經(jīng)云：“陵魚人面，手足，魚身，在海中。”即此之屬。唯彼手足俱具，此獨“無足”耳。說詳海內(nèi)北經(jīng)“陵魚”節(jié)注。

巴蛇食象，三歲而出其骨，君子服之，無心腹之疾1。其為蛇青黃赤黑2。一曰黑蛇青首3，在犀牛西。

1　郭璞云：“今南方（蟲丹）蛇（藏經(jīng)本作蟒蛇——珂）吞鹿，鹿已爛，自絞于樹腹中，骨皆穿鱗甲間出，此其類也。楚詞曰：『有蛇吞象，厥大何如？』說者云長千尋。”郝懿行云：“今楚詞天問作『一蛇吞象』，與郭所引異。王逸注引此經(jīng)作『靈蛇吞象』，并與今本異也。”珂案：淮南子本經(jīng)篇云：“羿斷修蛇于洞庭。”路史后紀十以“修蛇”作“長它”，羅蘋注云：“長它即所謂巴蛇，在江岳間。其墓今巴陵之巴丘，在州治側(cè)。江源記（即江記，六朝宋庾仲雍撰——珂）云：『羿屠巴蛇于洞庭，其骨若陵，曰巴陵也。』”岳陽風土記（宋范致明撰）亦云：“今巴蛇？在州院廳側(cè)，巍然而高，草木叢翳。兼有巴蛇廟，在岳陽門內(nèi)。”又云：“象骨山。山海經(jīng)云：『巴蛇吞象。』暴其骨于此。山旁湖謂之象骨港。”是均從此經(jīng)及淮南子附會而生出之神話。然而既有冢有廟，有山有港，言之確鑿，則知傳播于民間亦已久矣。

2　珂案：言其文采斑爛也。

3　珂案：海內(nèi)經(jīng)云：“有巴遂山，澠水出焉。又有朱卷之國。有黑蛇，青首，食象。”即此。巴，小篆作囗，說文十四云：“蟲也；或曰：食象蛇。象形。”則所象者，物在蛇腹彭亨之形。山海經(jīng)多稱大蛇，如北山經(jīng)云：“大咸之山，有蛇名曰長蛇，其毛如彘毫，其音如鼓柝。”北次三經(jīng)云：“錞于毋逢之山，是有大蛇，赤首白身，其音如牛，見則其邑大旱。”是可以“吞象”矣。水經(jīng)注葉榆河云：“山多大蛇，名曰髯蛇，長十丈，圍七八尺，常在樹上伺鹿獸，鹿獸過，便低頭繞之。有頃鹿死，先濡令濕訖，便吞，頭角骨皆鉆皮出。山夷始見蛇不動時，便以大竹簽簽蛇頭至尾，殺而食之，以為珍異。”即郭注所謂（蟲丹）蛇也。

旄馬，其狀如馬，四節(jié)有毛1。在巴蛇西北，高山南。

1　郭璞云：“穆天子傳所謂豪馬者。亦有旄牛。”珂案：穆天子傳卷四云：“天子之豪馬、豪牛……豪羊。”郭璞注云：“豪猶髦也。山海經(jīng)云：『髦馬如馬，足四節(jié)，皆有毛。』”又注豪羊云：“似髦牛。”可知旄、髦古通用，旄馬即髦馬也。又旄牛已見北山經(jīng)潘侯之山。北山經(jīng)云：“潘侯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牛，而四節(jié)生毛，名曰旄牛。”敦薨之山亦有旄牛。

匈奴1、開題之國2、列人之國并在西北3。

1　郭璞云：“一曰獫狁。”郝懿行云：“（周書王會篇）伊尹四方令云：『正北匈奴。』史記匈奴傳索隱引應劭風俗通云：『殷時曰獯粥，改曰匈奴。』又晉灼云：『堯時曰葷粥，周曰獫狁，秦曰匈奴。』案已上三名并一聲之轉(zhuǎn)。”

2　郭璞云：“音提。”

3　郭璞云：“三國并在旄馬西北。”

吳承志山海經(jīng)地理今釋卷六云：“此經(jīng)（『匈奴』節(jié)——珂）當與下篇首條并在海內(nèi)北經(jīng)『有人曰大行伯』之上。匈奴、開題之國、列人之國并在西北，敘西北陬之國，猶海內(nèi)東經(jīng)云『鉅燕在東北陬』也。不言陬，文有詳省。貳負之臣在開題西北，開題即蒙此。大行伯下貳負之尸與貳負之臣亦連絡為次。今大行伯上有『蛇巫之山』、『西王母』二條，乃下（上字之訛——珂）篇『后稷之葬』下敘昆侖隅外山形神狀之文，誤脫于彼。武陵山人雜著云：『海內(nèi)西經(jīng)“東胡”下四節(jié)當在海內(nèi)北經(jīng)“舜妻登比氏”節(jié)后。“東胡在大澤東”即蒙上“宵明燭光處河大澤”之文也。海內(nèi)北經(jīng)“蓋國”下九節(jié)當在海內(nèi)東經(jīng)“鉅燕在東北陬”之后，“蓋國在鉅燕南”即蒙上“鉅燕”之文，而朝鮮蓬萊并在東海，亦灼然可信也。海內(nèi)東經(jīng)“國在流沙”下三節(jié)當在海內(nèi)西經(jīng)“流沙出鐘山”節(jié)之后，上言流沙，故接敘中外諸國；下言昆侖墟昆侖山，故繼以“海內(nèi)昆侖之墟在西北”。脈絡連貫，更無可疑。不知何時三簡互誤，遂致文理斷續(xù)，地望乖違。今移而正之，竟似天衣無縫。』詳審經(jīng)文，顧（武陵山人——珂）說自近。”珂案：經(jīng)文簡策，確多紊亂，吳顧之說甚精，足供參考，并詳各卷本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