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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名臣列傳(1)

公儀休

按史記本傳公儀休魯博士也以高第為魯相奉法

循理無所變更百官自正使食祿者不得與下民爭

利受大者不得取小客有遺相魚者相不受客曰聞

君嗜魚遺君魚何故不受也相曰以嗜魚故不受也

今為相能自給魚今受魚而免誰復給我魚者吾故

不受也食茹而美其園葵而棄之見其家織布好

而疾出其家婦燔其機云欲令農士工女安所讎其

貨乎

蘇武

按漢書蘇建傳建子武字子卿少以父任兄弟并為

郎稍遷至栘中囗監時漢連伐胡數通使相窺觀匈

奴留漢使郭吉路充國等前后十余輩匈奴使來漢

亦留之以相當天漢元年且鞮侯單于初立恐漢襲

之乃曰漢天子我丈人行也盡歸漢使路充國等武

帝嘉其義乃遣武以中郎將使持節送匈奴使留在

漢者因厚賂單于答其善意武與副中郎將張勝及

假吏常惠等募士斥候百余人俱既至匈奴置幣遺

單于單于益驕非漢所望也方欲發使送武等會緱

王與長水虞常等謀反匈奴中緱王者昆邪王姊子

也與昆邪王俱降漢后隨浞野侯沒胡中及衛律所

將降者陰相與謀單于母閼氏歸漢會武等至匈

奴虞常在漢時素與副張勝相知私候勝曰聞漢天

子甚怨衛律常能為漢伏弩射殺之吾母與弟在漢

幸蒙其賞賜張勝許之以貨物與常后月余單于出

獵獨閼氏子弟在虞常等七十余人欲發其一人夜

亡告之單于子弟發兵與戰緱王等皆死虞常生得

單于使衛律治其事張勝聞之恐前語發以狀語武

武曰事如此此必及我見犯乃死重負國欲自殺勝

惠共止之虞常果引張勝單于怒召諸貴人議欲殺

漢使者左伊秩訾曰即謀單于何以復加宜皆降之

單于使衛律召武受辭武謂惠等屈節辱命雖生何

面目以歸漢引佩刀自刺衛律驚自抱持武馳召醫

鑿地為坎置熅火覆武其上蹈其背以出血武氣絕

半日復息惠等哭輿歸營單于壯其節朝夕遣人候

問武而收系張勝武益愈單于使使曉武會論虞常

欲因此時降武劍斬虞常巳律曰漢使張勝謀殺單

于近臣當死單于募降者赦罪舉劍欲擊之勝請降

律謂武曰副有罪當相坐武曰本無謀又非親屬何

謂相坐復舉劍擬之武不動律曰蘇君律前負漢歸

匈奴幸蒙大恩賜號稱王擁眾數萬馬畜彌山富貴

如此蘇君今日降明日復然空以身膏草野誰復知

之武不應律曰君因我降與君為兄弟今不聽吾計

后雖欲復見我尚可得乎武罵律曰女為人臣子不

顧恩義畔主背親降于蠻夷何以女為見且單于信

女使決人死生不平心持正反欲斗兩主觀禍敗南

越殺漢使者屠為九郡宛王殺漢使者頭縣北闕朝

鮮殺漢使者即時誅滅獨匈奴未耳若知我不降欲

明令兩國相攻匈奴之禍從我始矣律知武終不可

脅白單于單于愈益欲降之乃幽武置大窖中絕不

飲食天雨雪武臥嚙雪與旃毛并咽之數日不死匈

奴以為神乃徙武北海上無人處使牧羝羝乳乃得

歸別其官屬常惠等各置他所武既至海上廩食不

至掘野鼠去實而食之杖漢節牧羊臥起操持節

旄盡落積五六年單于弟于靬王弋射海上武能網

紡繳檠弓弩于靬王愛之給其衣食三歲余王病賜

武馬畜服匿穹廬王死后人眾徙去其冬丁令盜武

牛羊武復窮厄初武與李陵俱為侍中武使匈奴明

年陵降不敢求武久之單于使陵至海上為武置酒

設樂因謂武曰單于聞陵與子卿素厚故使陵來說

足下虛心欲相待終不得歸漢空自苦亡人之地信

義安所見乎前長君為奉車從至雍棫陽官扶輦下

除觸柱折轅劾大不敬伏劍自刎賜錢二百萬以葬

孺卿從祠河東后土宦騎與黃門駙馬爭囗推墮駙

馬河中溺死宦騎亡詔使孺卿逐捕不得惶恐飲藥

而死來時大夫人已不幸陵送葬至陽陵子卿婦年

少聞已更嫁矣獨有女弟二人兩女一男今復十余

年存亡不可知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陵始降

時忽忽如狂自痛負漢加以老母系保宮子卿不欲

降何以過陵且陛下春秋高法令亡常大臣亡罪夷

滅者數十家安危不可知子卿尚復誰為乎愿聽陵

計勿復有云武曰武父子亡功德皆為陛下所成就

位列將爵通侯兄弟親近常愿肝腦涂地今得殺身

自效雖蒙斧鉞湯鑊誠甘樂之臣事君猶子事父也

子為父死無所恨愿勿復再言陵與武飲數日復曰

子卿壹聽陵言武曰自分已死久矣王必欲降武請

畢今日之歡效死于前陵見其至誠喟然嘆曰嗟乎

義士陵與衛律之罪上通于天因泣下沾衿與武決

去陵惡自賜武使其妻賜武牛羊數十頭后陵復至

北海上語武區脫捕得云中生口言太守以下吏民

皆白服曰上崩武聞之南鄉號哭歐血旦夕臨數月

昭帝即位數年匈奴與漢和親漢求武等匈奴詭言

武死后漢使復至匈奴常惠請其守者與俱得夜見

漢使具自陳道教使者謂單于言天子射上林中得

雁足有系帛書言武等在某澤中使者大喜如惠語

以讓單于單于視左右而驚謝漢使曰武等實在于

是李陵置酒賀武曰今足下還歸揚名于匈奴功顯

于漢室雖古竹帛所載丹青所畫何以過子卿陵雖

駑怯令漢且貰陵罪全其老母使得奮大辱之積志

庶幾乎曹柯之盟此陵宿昔之所不忘也收族陵家

為世大戮陵尚復何顧乎巳矣令子卿知吾心耳異

域之人壹別長絕陵起舞歌曰徑萬里兮度沙幕為

君將兮奮匈奴路窮絕兮矢刃摧士眾滅兮名已隤

老母已死雖欲報恩將安歸陵泣下數行因與武決

單于召會武官屬前以降及物故凡隨武還者九人

武以始元六年春至京師詔武奉一太牢謁武帝園

廟拜為典屬國秩中二千石賜錢二百萬公田二頃

宅一區常惠徐圣趙終根皆拜為郎中賜帛各二百

匹其余六人老歸家賜錢人十萬復終身常惠后至

右將軍封列侯自有傳武留匈奴凡十九歲始以強

壯出及還須發盡白武來歸明年上官桀子安與桑

弘羊及燕王蓋主謀反武子男元與安有謀坐死初

桀安與大將軍霍光爭權數疏光過失予燕王令上

書告之又言蘇武使匈奴二十年不降還乃為典屬

國大將軍長史無功勞為搜粟都尉光顓權自恣及

燕王等反誅窮治黨與武素與桀弘羊有舊數為燕

王所訟子又在謀中廷尉奏請逮捕武霍光寢其奏

免武官數年昭帝崩武以故二千石與計謀立宣帝

賜爵關內侯食邑三百戶久之衛將軍張安世薦武

明習故事奉使不辱命先帝以為遺言宣帝即時召

武待詔宦者署數進見復為右曹典屬國以武著節

老臣令朝朔望號稱祭酒甚優寵之武所得賞賜盡

以施予昆弟故人家不余財皇后父平恩侯帝舅平

昌侯樂昌侯車騎將軍韓增丞相魏相御史大夫丙

吉皆敬重武武年老子前坐事死上閔之問左右武

在匈奴久豈有子乎武因平恩侯自白前發匈奴時

胡婦適產一子通國有聲問來愿因使者致金帛贖

之上許焉后通國隨使者至上以為郎又以武弟子

為右曹武年八十余神爵二年病卒甘露三年單于

始入朝上思股肱之美乃圖畫其人于麒麟閣法其

形貌著其官爵姓名唯霍光不名曰大司馬大將軍

博陸侯姓霍氏次曰衛將軍富平侯張安世次曰車

騎將軍龍囗侯韓增次曰后將軍營平侯趙充國次

曰丞相高平侯魏相次曰丞相博陽侯丙吉次曰御

史大夫建平侯杜延年次曰宗正陽成侯劉德次曰

少府梁丘賀次曰太子太傅蕭望之次曰典屬國蘇

武皆有功德知名當世是以表而揚之明著中興輔

佐列于方叔召虎仲山甫焉凡十一人皆有傳自丞

相黃霸廷尉于定國大司農朱邑京兆尹張敞右扶

風尹翁歸及儒者夏侯勝等皆以善終著名宣帝之

世然不得列于名臣之圖以此知其選矣

蓋寬饒

按漢書本傳寬饒字次公魏郡人也明經為郡文學

以孝廉為郎舉方正對策高第遷諫大夫行郎中戶

將事劾奏衛將軍張安世子侍中陽都侯彭祖不下

殿門并連及安世居位無補彭祖時實下門寬饒坐

舉奏大臣非是左遷為衛司馬先是時衛司馬在部

見衛尉拜謁常為衛官繇使市買寬饒視事案舊令

遂揖官屬以下行衛者衛尉私使寬饒出寬饒以令

詣官府門上謁辭尚書責問衛尉由是衛官不復私

使候司馬候司馬不拜出先置衛輒上奏辭自此正

焉寬饒初拜為司馬未出殿門斷其襌衣令短離地

冠大冠帶長劍躬案行士卒廬室視其飲食居處有

疾病者身自撫循臨問加致醫藥遇之甚有恩及歲

盡交代上臨饗罷衛卒衛卒數千人皆叩頭自請愿

復留共更一年以報寬饒厚德宣帝嘉之以寬饒為

大中大夫使行風俗多所稱舉貶黜奉使稱意擢為

司隸校尉刺舉無所回避小大輒舉所劾奏眾多廷

尉處其法半用半不用公卿貴戚及郡國吏繇使至

長安皆恐懼莫敢犯禁京師為清平恩侯許伯入第

丞相御史將軍中二千石皆賀寬饒不行許伯請之

乃往從西階上東鄉特坐許伯自酌曰蓋君后至寬

饒曰無多酌我我乃酒狂丞相魏侯笑曰次公醒而

狂何必酒也坐者皆屬目卑下之酒酣樂作長信少

府檀長卿起舞為沐猴與狗斗坐皆大笑寬饒不說

卬視屋而嘆曰美哉然富貴無常忽則易人此如傳

舍所閱多矣唯謹慎為得久君侯可不戒哉因起趨

出劾奏長信少府以列卿而沐猴舞失禮不敬上欲

罪少府許伯為謝良久上乃解寬饒為人剛直高節

志在奉公家貧奉錢月數千半以給吏民為耳目言

事者身為司隸子常步行自戍北邊公廉如此然深

刻喜陷害人在位及貴戚人與為怨又好言事刺譏

奸犯上意上以其儒者優容之然亦不得遷同列后

進或至九卿寬饒自以行清能高有益于國而為凡

庸所越愈失意不快數上疏諫爭太子庶子王生高

寬饒節而非其如此予書曰明主知君絜白公正不

畏強御故命君以司察之位擅君以奉使之權尊官

厚祿已施于君矣君宜夙夜惟思當世之務奉法宣

化憂勞天下雖日有益月有功猶未足以稱職而報

恩也自古之治三王之術各有制度今君不務循職

而己乃欲以太古久遠之事匡拂天子數進不用難

聽之語以摩切左右非所以揚令名全壽命者也方

今用事之人皆明習法令言足以飾君之辭文足以

成君之過君不惟蘧氏之高蹤而慕子胥之末行用

不訾之軀臨不測之險竊為君痛之夫君子直而不

挺曲而不詘大雅云既明且哲以保其身狂夫之言

圣人擇焉唯裁省覽寬饒不納其言是時上方用刑

法信任中尚書宦官寬饒奏封事曰方今圣道寖廢

儒術不行以刑余為周召以法律為詩書又引韓氏

易傳言五帝官天下三王家天下家以傳子官以傳

賢若四時之運功成者去不得其人則不居其位書

奏上以寬饒怨謗終不改下其書中二千石時執金

吾議以為寬饒指意欲求大逆不道諫大夫鄭昌

愍傷寬饒忠直憂國以言事不當意而為文吏所詆

挫上書頌寬饒曰臣聞山有猛獸藜藿為之不采國

有忠臣奸邪為之不起司隸校尉寬饒居不求安食

不求飽進有憂國之心退有死節之義上無許史之

屬下無金張之托職在司察直道而行多仇少與上

書陳國事有司劾以大辟臣等得從大夫之后官以

諫為名不敢不言上不聽遂下寬饒吏寬饒引佩刀

自剄北闕下眾莫不憐之

蕭望之

按漢書本傳望之字長倩東海蘭陵人也徙杜陵家

世以田為業至望之好學治齊詩事同縣后倉且十

年以令詣太常受業復事同學博士白奇又從夏侯

勝問論語禮服京師諸儒稱述焉是時大將軍霍光

秉政長史丙吉薦儒生王仲翁與望之等數人皆召

見先是左將軍上官桀與蓋主謀殺光光既誅桀等

后出入自備吏民當見者露索去刀兵兩吏挾持望

之獨不肯聽自引出合曰不愿見吏牽持匈匈光聞

之告吏勿持望之既至前說光曰將軍以功德輔幼

主將以流大化致于洽平是以天下之士延頸企踵

爭愿自效以輔高明今士見者皆先露索挾持恐非

周公相成王躬吐握之禮致白屋之意于是光獨不

除用望之而仲翁等皆補大將軍史三歲間仲翁至

光祿大夫給事中望之以射策甲科為郎署小苑東

門侯仲翁出入從倉頭廬兒下車趨門傳呼甚寵顧

謂望之曰不肯錄錄反抱關為望之曰各從其志后

數年坐弟犯法不得宿衛免歸為郡吏及御史大夫

魏相除望之為屬察廉為大行治禮丞時大將軍光

薨子禹復為大司馬兄子山領尚書親屬皆宿衛內

侍地節三年夏京師雨雹望之因是上疏愿賜清閑

之宴口陳災異之意宣帝自在民間聞望之名曰此

東海蕭生邪下少府宋畸問狀無有所諱望之對以

為春秋昭公三年大雨雹是時季氏專權卒逐昭公

鄉使魯君察于天變宜亡此害今陛下以圣德居位

思政求賢堯舜之用心也然而善祥未臻陰陽不和

是大臣任政一姓擅埶之所致也附枝大者賊本心

私家盛者公室危唯明主躬萬機選同姓舉賢才以

為腹心與參政謀令公卿大臣朝見奏事明陳其職

以考功能如是則庶事理公道立奸邪塞私權廢矣

對奏天子拜望之為謁者時上初即位思進賢良多

上書言便宜輒下望之問狀高者請丞相御史次者

中二千石試事滿歲以狀聞下者報聞或罷歸田里

所白處奏皆可累遷諫大夫丞相司直歲中三遷官

至二千石其后霍氏竟謀反誅望之寖益任用是時

選博士諫大夫通政事者補郡國守相以望之為平

原太守望之雅意在本朝遠為郡守內不自得乃上

疏曰陛下哀愍百姓恐德化之不究悉出諫官以補

郡吏所謂憂其末而忘其本者也朝無爭臣則不知

過國無達士則不聞善愿陛下選明經術溫故知新

通于幾微謀慮之士以為內臣與參政事諸侯聞之

則知國家納諫憂政亡有闕遺若此不怠成康之道

其庶幾乎外郡不治豈足憂哉書聞征入守少府宣

帝察望之經明持重論議有余材任宰相欲詳試其

政事復以為左馮翊望之從少府出為左遷恐有不

合意即移病上聞之使侍中成都侯金安上諭意曰

所用皆更治民以考功君前為平原太守日淺故復

試之于三輔非有所聞也望之即視事是歲西羌反

漢遣后將軍征之京兆尹張敞上書言國兵在外軍

以夏發隴西以北安定以西吏民并給轉輸田事頗

廢素無余積雖羌鹵以破來春民食必乏窮辟之處

買亡所得縣官谷度不足以振之愿令諸有罪非盜

受財殺人及犯法不得赦者皆得以差入谷此八郡

贖罪務益致谷以豫備百姓之急事下有司望之與

少府李強議以為民函陰陽之氣有好義欲利之心

在教化之所助堯在上不能去民欲利之心而能令

其利欲不勝其好義也雖桀在上不能去民好義之

心而能令其好義不勝其欲利也故堯桀之分在于

義利而已道民不可不慎也今欲令民量粟以贖罪

如此則富者得生貧者獨死是貧富異刑而法不壹

也人情貧窮父兄囚執聞出財得以生活為人子弟

者將不顧死亡之患敗亂之行以赴財利求救親戚

一人得生十人以喪如此伯夷之行壞公綽之名滅

政教壹傾雖有周召之佐恐不能復古者藏于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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