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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八〕后漢紀無此句。漢人以經目律,故律與經簡同長二尺四寸,此尤經、律并重之證。漢人稱牛馬年齡為齒,此引漢律,即謂畜牲少齒,不得屠殺也。淮南說山篇高注:“王法禁殺牛,民犯禁殺之者誅。”魏新律序:“漢賊律有欺謾、詐偽,逾封、矯制,賊伐樹木,殺傷人畜產,及諸亡印、儲峙不辦。”

〔九〕后漢紀有“而祭之”三字。

〔一0〕后漢紀“食”下有“于”字。

〔一一〕鹽鐵論散不足篇:“古者,庶人魚菽之祭,春秋修其祖廟,士一廟,大夫三,以時有事于五祀,蓋無出門之祭。”

〔一二〕拾補云:“‘祀’字疑衍。”

〔一三〕“牛”原作“生”,拾補云:“疑‘牛’。”按后漢書、后漢紀俱作“牛”,今據改。

〔一四〕“接祝”,拾補曰:“倫傳作‘祝詛’。”

〔一五〕抱樸子內篇道意:“第五公誅除妖道,而既壽且貴。”

鮑君神〔一〕

謹按:汝南鲖陽〔二〕有于田〔三〕得囗者,其主未往取也,商車十余乘經澤中行,望見此囗著繩,因持去,念其不事〔四〕,持一鮑魚〔五〕置其處。有頃,其主往,不見所得囗,反見鮑君〔六〕,澤中非人道路,怪其如是,大以為神〔七〕,轉相告語,治病求福,多有效驗,因為起祀舍〔八〕,眾巫數十,帷〔九〕帳鐘鼓,方數百里皆來禱祀,號鮑君神〔一0〕。其后數年,鮑魚主來歷祠下,尋問其故,曰:“此我魚也,當有何神。”上堂取之,遂〔一一〕從此壞〔一二〕。傳曰:“物之所聚斯有神。”言人共獎成〔一三〕之耳。

〔一〕韓非子說林上:“涸澤蛇將徙,有小蛇謂大蛇曰:‘子行而我隨之,人以為蛇之行者耳,必有殺子;不如相銜,負我以行,人以為我為神君也。’”則稱神異為君,戰國時已如是,此書之鮑君、李君,義正如是。

〔二〕漢書地理志注、水經汝水注引應劭曰:“縣在鲖水之陽。”

〔三〕“于田”,辨惑編一引作“男子”。

〔四〕拾補曰:“抱樸子作‘猶念取之不事’。”辨惑編“不事”下有“而得”二字。

〔五〕史記貨殖傳:“鮑千鈞。”索隱:“漬曰鮑。”漢書貨殖傳注,師古曰:“鮑,今之囗魚也。”玉篇:“囗,鹽漬魚也。”說文:“鮑,饐魚也。”饐即囗之變文。

〔六〕朱藏元本、仿元本、兩京本、胡本、郎本、程本、鐘本、辨惑編、廣博物志十四,“君”作“魚”。

〔七〕此二句,辨惑編作“怪之以為神”。

〔八〕“祀”,拾補云:“疑‘祠’。”器案:廣博物志正作“祠”,辨惑編“起祀舍”作“立廟”。抱樸子內篇道意作“因共為起屋立廟”。

〔九〕“帷”,廣博物志作“幃”。

〔一0〕“君”,辨惑編作“魚”。

〔一一〕“遂”,辨惑編作“廟”。

〔一二〕抱樸子內篇道意:“昔汝南有人于田中設繩罥以捕獐,而得者,其主未覺,有行人見之,因竊取獐(以上十六字,據太平廣記三一五引抱樸子補)而去,猶念取之不事,其上有鮑魚者,乃以一頭置罥中而去。本主來,于罥中得鮑魚,怪之以為神,不敢持歸。于是村里聞之,因共為起屋立廟,號為鮑君;后轉多奉之者,丹楹藻梲,鐘鼓不絕,病或有偶愈者,則謂有神,行道經過,莫不致祀焉。積七八年,鮑魚主后行過廟下,問其故,人具為之說,其鮑魚主乃曰:‘此是我魚耳,何神之有。’于是乃息。”即本應氏此文。劉敬叔記鳣父廟事,與此為同一類型之故事,其異苑五曰:“會稽石亭埭有大楓樹,其中空朽,每雨水,輒滿溢。有估客載生鳣至此,聊放一頭于朽樹中,以為狡獪;村民見之,以為魚鳣非樹中之物,咸謂是神,乃依樹起屋,宰牲祭祀,未嘗虛日,因遂名鳣父廟;人有祈禱及穢慢,則禍福立至。后估客返,見其如此,即取作臛,于是遂絕。”

〔一三〕國語周語中:“以獎王室。”韋注:“獎,成也。”

李君神

謹按:汝南南頓〔一〕張助,于田中種禾〔二〕,見李核〔三〕,意欲持去,顧見空桑中有土,因殖種,以余漿溉灌〔四〕,后人見桑中反復生李,轉相告語〔五〕,有病目痛者,息陰下〔六〕,言李君令我目〔七〕愈,謝以一豚〔八〕。目痛小疾,亦行自愈〔九〕。眾犬吠聲〔一0〕,因盲者得視,遠近翕赫,其下車騎常數千百,酒肉滂沱〔一一〕。閑一歲余〔一二〕,張助遠出來還〔一三〕,見之,驚云〔一四〕:“此有何神,乃我所種耳。〔一五〕”因就斫也。〔一六〕

〔一〕史記楚世家正義、漢書地理志注引應劭曰:“大頓子國,姬姓也,逼于陳,后南徙,故曰南頓也。”

〔二〕太平廣記三一五引作“南頓人張助者,耕于田中,種禾”。

〔三〕拾補云:“抱樸子‘核’作‘栽’。”器案:太平廣記引“

見”下有“一”字,抱樸子道意篇亦有“一”字。

〔四〕廣記引作“及掘取之,以濕土封其根,置空桑中,遂忘取之,助后作遠職,不在”,文與此異,與抱樸子同,詳見下注。

〔五〕廣記引作“其后里中人見桑中忽生李,謂之神”,抱樸子同。

〔六〕廣記引作“蔭息此桑下,因祝之”,抱樸子同。

〔七〕“目”,大德本誤描作“自”。

〔八〕廣記引作“言李君能令我目愈者謝一豚”,抱樸子“豚”作“囗”。

〔九〕廣記引作“其目偶愈,便殺豚祭之”,抱樸子同。

〔一0〕注見正失篇。

〔一一〕廣記引作“傳者過差,便言此樹能令盲者得視,遠近翕然,互來請福,其下常車馬填溢,酒肉滂沱”,抱樸子同。

〔一二〕廣記作“如此數年”,抱樸子同。

〔一三〕廣記引“遠出”作“罷職”,抱樸子同。

〔一四〕廣記引作“乃曰”,抱樸子同。

〔一五〕廣記引作“此是我昔所置李核耳,何有神乎”,抱樸子同。

〔一六〕廣記引作“乃斫去”,抱樸子作“乃斫去,便止也”,搜神記五作“因就斫之”。案太平廣記所引風俗通,與應氏文異,而與葛氏文合,則今本為后人所刪改者多矣。

石賢士神〔一〕

謹按:汝南汝陽〔二〕彭氏墓路頭立一石人〔三〕,在石獸后。〔四〕田家老母,到市買數片餌〔五〕,暑熱行疲,頓息石人下小瞑,遺一片餌去,忽不自覺〔六〕。行道人有見者,時客適會,問何〔

七〕因有是餌?客聊調之〔八〕:“石人能治病,愈者來謝之。”轉語〔九〕:“頭痛者摩石人頭,腹痛者摩其〔一0〕腹,亦還自摩,他處放此。〔一一〕”凡人病自愈者,因言得其福力〔一二〕,號曰賢士〔一三〕;輜輦轂擊〔一四〕帷帳絳天〔一五〕,絲竹之音,聞數十里,尉部常往護視〔一六〕,數年亦自歇,沫〔一七〕復其故矣〔一八〕。

〔一〕“神”,胡本作“傳”,拾補云:“‘傳’訛。”器案:太平廣記三一五引抱樸子載此事,標題為著餌石人。

〔二〕漢書地理志汝南郡汝陽注,應劭曰:“汝水出弘農,入淮。”

〔三〕拾補曰:“御覽八六0作‘墓近大道,有一石人’。”器案:抱樸子道意篇作“汝陽(從太平廣記三一五引)彭氏墓近大道,墓口有一石人”。

〔四〕封氏聞見記六引作“汝南彭氏墓頭,立石人石獸”。

〔五〕御覽七四一引“餌”作“餅”,抱樸子作“餅”,廣記引抱樸子又作“餌”,二字形義俱近。

〔六〕封氏聞見記引作“暑熱行疲,息石人下,遺一片餌”,御覽七四一引作“田家老母市餅,置道邊石人頭上,既而忘之”,又八六0引作“田家老母到市買數片餌以歸,過蔭墓樹下,以餌著石人頭,忽去而忘之”。抱樸子作“田家老母到市買數片餅以歸,天熱,過蔭彭氏墓口樹下,以所買之餅,暫著石人頭上,忽然便去,而忘取之”。

〔七〕“何”字原無,據拾補校補。

〔八〕聞見記作“客來見,道行人因調之云”。

〔九〕聞見記作“石人能愈病,人來謝者,轉相告語”,御覽兩引俱作“轉以相語”,抱樸子亦作“轉以相語”,此文省二字,義反晦,當據補。

〔一0〕“其”,御覽兩引俱作“石人”,抱樸子同。

〔一一〕“放此”,原作“于此”,拾補曰:“二字疑有訛脫。”器案:“于”為“放”形近之誤,韓鄂四時纂要卷一“占月影”下云:“他月仿此。”“黑道”下云:“他月仿此。”“推六道”下云:“

他月仿此。”句法放此,放、仿古通。御覽十六引京氏律術:“孟春之月,則太簇為宮,沽洗為商,囗賓為角,南呂為征,應鐘為羽,大呂為變宮,夷則為變征,他月效此也。”(據宋本)“效此”亦是“

放此”之誤。他處放此者,謂于人身上他處有病痛者,即于其處摩石人,亦還自摩也。

〔一二〕“力”,封氏聞見記作“乃”,秦本仍作“力”。

〔一三〕封氏聞見記作“石賢士”,御覽八六0作“賢君”,準“鮑君”、“李君”例,作“賢君”是。

〔一四〕封氏聞見記“輦”作“駢”。

〔一五〕“天”,郎本、程本作“繒”,拾補云:“‘絳天’二字見封燕然山銘,舊作‘絳繒’,誤。”器案:文選張衡思玄賦:“揚芒熛而絳天兮。”呂延濟注:“絳,赤也,言南方火氣盛芒角,天為赤色也。”續漢書百官志五補注引漢官儀:“煙炎絳天。”隸釋十二執金吾丞武榮碑:“囗旗絳天。”宋書索虜傳:“長沙王義欣檄司兗二州云:‘紅旗絳天。’”此俱作“絳天”之證。抱樸子外篇詰鮑:“

流血絳路。”梁書武紀上:“移檄京邑文:‘朱旗絳寓。’”用法相同。封氏聞見記一本“絳”作“障”,傅玄魏德頌:“朱旗翳天。”,障、翳義近。

〔一六〕漢代都尉于郡內分部而治,故稱尉部。說文:“護,救視也。”

〔一七〕“沫”,何本、郎本、程本、鄭本作“末”,漢書溝洫志注,師古曰:“沫音本末之末。”封氏聞見記作“數年稍自休歇”。

〔一八〕御覽七四一引作“后餅母為說乃止”,又八六0引作“數年前餌母聞之,為人說之,乃無復往者”。此文省餌母申說事,當據補。抱樸子道意篇:“汝陽彭氏墓近大道,墓口有一石人。田家老母到市買數片餅以歸,天熱,過蔭彭氏墓口樹下,以所買之餅,暫著石人頭上,忽然便去,而忘取之。行路人見石人頭上有餅,怪而問之,或人(太平廣記引“人”下有“調”字)云:‘此石上(廣記作“人”)有神,能治病,愈者以餅來謝之。’如此轉以相語,云:‘頭痛者摩石人頭,腹痛者摩石人腹,亦還以自摩,無不愈者。’遂千里來就石人治病,初但雞肋(廣記作“初具雞豚”),后用牛羊,為立帷帳,管弦不絕,如此數年。忽日前忘餌母聞之,乃為人說,始無復往者。”即襲用此文。

世間多有亡人魄持其家語聲氣,所說良是

謹按:陳國張漢直,到〔一〕南陽從京兆尹〔二〕延叔堅讀〔三〕左氏傳〔四〕,行后數月,鬼物〔五〕持其女弟言〔六〕:“我病〔七〕死喪在陌上,常苦饑〔八〕寒,操一〔九〕量〔一0〕不借,〔一一〕掛屋〔一二〕后楮〔一三〕上,傅〔一四〕子方送我五百錢,在北墉〔一五〕中〔一六〕,皆亡〔一七〕取之。又買〔一八〕李幼一頭牛〔一九〕,本券〔二0〕在書篋中。”往求索之〔二一〕,悉如其言。婦尚不知有此妹〔二二〕,新從囗〔二三〕家來〔二四〕,非其所及〔二五〕。家〔二六〕人哀傷,益以為審。父母諸弟,衰绖到來〔二七〕迎喪,去精舍〔二八〕數里,遇漢直與諸生十余人相隨〔二九〕,漢直顧見其家〔三0〕,怪其如此。家見漢直,謂其鬼也〔三一〕,惝惘〔三二〕良久〔三三〕。漢直乃前為父拜〔三四〕,說其本末,且悲且喜〔三五〕。凡所聞見,若此非一。夫死者、澌也,鬼者、歸也,精氣消越,骨肉歸于土也〔三六〕。夏后氏用明器,殷人用祭器,周人兼用之,視民疑也〔三七〕。子貢問孔子:“死者其有知乎?”曰:“賜,爾死自知之,由未晚也。〔三八〕”董無心云〔三九〕:“杜伯死,親射宣王于鎬京〔四0〕,子以為桀、紂所殺,足以成軍,可不須湯、武之眾。〔四一〕”古事既察,且復以今驗之。人相啖食,甚于畜生。凡菜肝〔四二〕鱉瘕〔四三〕,尚能病人。人用物精多〔四四〕,有生之最靈者也〔四五〕,何不芥蒂于其胸腹〔四六〕,而割裂之哉?猶〔四七〕死者無知審〔四八〕矣。而時有漢直為狗鼠之所為〔四九〕。

〔一〕太平廣記三一六引“到”作“至”。

〔二〕續漢書百官志四:“河南尹一人,主京都特奉朝請。其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三人,漢初都長安,皆秩中二千石,謂之三輔。中興都洛陽,更以河南郡為尹,以三輔陵廟所在,不改其號,但減其秩。”御覽一五七引漢官儀:“京兆,絕高曰京,京,大也。十億曰兆,欲令帝都殷盛也。”續漢書郡國志一注引應劭漢官曰:“尹,正也。郡府聽事壁諸尹畫贊,肇自建武,訖于陽嘉,注其清濁進退,所謂不隱過,不虛譽,甚得述事之實,后人是瞻,足以勸懼,雖春秋采毫毛之善,貶纖介之惡,不避王公,無以過此,尤著明也。”

〔三〕廣記引“讀”作“學”,搜神記十七亦作“學”。

〔四〕后漢書延篤傳:“延篤字叔堅,南陽犨人也,少從潁川唐溪典受左氏傳,旬日能諷誦之,典深敬焉。桓帝以博士征,拜議郎,與朱穆、邊韶共著作東觀,稍遷侍中,遷左馮翊,又徙京兆尹。先是陳留邊鳳為京兆尹,亦有能名,郡人為之語曰:‘前有趙、張、三王,后有邊、延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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