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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979深圳元年(1)

歷史記錄,1979年10月,深圳由多雨季節轉入少雨季節,月平均降雨量為96.2毫米。除少數年份因臺風活動造成雨水特別多外,大多數的年份月降雨量均在60毫米以下,平均雨日為7.5天。暴雨約3年一遇,特大暴雨約7年一遇。

1979年10月,深圳滴雨未下,苦旱盼甘霖。

鄧小平第一次叫出“深圳”這個名字

2007年9月8日凌晨2時6分,94歲的湯年病逝。老朋友的悼詞中稱他是“20世紀50年代寶安縣的特等勞模,深圳經濟特區早期的企業家”。1979年8月,湯年作為中方代表籌建的東湖賓館,是深圳最早的合資企業之一。

湯年臨終前給子孫留下詩句遺言:“國運家運,人人行好運;健康幸福,個個皆幸福。”

知道自己日子不多,湯年堅持讓家人用輪椅把他推上蓮花山,和老伴在鄧小平塑像前合影。他流著淚喃喃地說:“沒有小平,就沒有深圳。”

一個城市有一個城市的靈魂。

深圳的靈魂是鄧小平。

1978年,經過10年“文化大革命”后的中國正處在歷史的十字路口。

1978年11月10日至12月15日,全國各省、市、自治區和各大軍區主要負責人集中到北京舉行了長達36天的中央工作會議。在歷史的關鍵時刻,許多重大問題需要研究決策。這次會議成為中國改革開放轉折點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預備會議。

12月13日,中央工作會議閉幕,鄧小平發表了《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團結一致向前看》的重要講話。講話的討論將會期延長兩天。鄧小平在會議上講話時突然提出了一個理論:“讓一部分城市先富起來”。他一口氣列出十多個城市,第一個“城市”就是深圳。應該說,“深圳”第一次為外界所知,而此前,如果說起廣東毗鄰香港的這個地方,都會稱做“寶安”。

1978年12月18日至22日,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在北京舉行。由于有36天的中央工作會議做了充分準備,所以這次全會只開了5天。正是這次歷史性的會議確定了以鄧小平為核心的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

鄧小平評價:“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對過去作了系統的總結,提出了一系列新的方針政策,中心點是從以階級斗爭為綱轉到以發展生產力為中心,從封閉轉到開放,從固守成規轉到各方面的改革。”這些在領導工作中具有決定性意義的轉變,標志著黨重新確立了馬克思主義的思想路線、政治路線和組織路線,實現了最根本的撥亂反正。中國從此走上并開辟出一條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

從1978年開始,十一屆三中全會形成的路線逐步發展為后來所說的“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的基本路線。中國改革開放的歷史發展和所取得的舉世矚目的成就充分證明,十一屆三中全會所具有的劃時代意義。

我們是一個崇拜英雄的民族。

當毛澤東、周恩來、朱德這些偉人相繼離去之后,鄧小平的傳奇般復出,讓國人充滿期待。此時,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引人注目。而這位滿腹謀略、舉重若輕、一生大起大落的小個子老人,出言如金,字字珠璣,擲地有聲。

在鄧小平說出“深圳”這個名字以后,很多人開始在地圖上尋找這個地方。

1977年,鄧小平復出。10年“文革”期間,鄧小平曾作為“黨內最大的走資派”的第二號人物被打倒。在“四海翻騰云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的動蕩歲月里,沉寂在江西小院的鄧小平都想了些什么?

1977年11月,鄧小平在葉劍英的陪同下開始了復出后的第一次遠行,到廣東視察。

1978年10月22日,鄧小平出訪日本。在此次訪問中,走訪日本公司是他出行的重要事項之一。這位早年曾經留學法國,在印刷廠當過工人的中國領導人在半個世紀后再一次走進“資本主義”的工廠。

他首先參觀了東京的新日鐵公司和日產汽車公司。在日產的一個汽車廠里,他真正領略了“現代化”的生產線。在大阪考察時,他專程去了松下電器公司的茨木工廠,在那里,翹首等待他的是另一位亞洲傳奇人物,松下公司創始人、被尊稱為“日本經營之神”的83歲的松下幸之助。

鄧小平走進生產車間,參觀了電視機組裝生產線、自動插件裝置以及檢查成品等生產工序。離開車間后,鄧小平受邀來到一間展覽室,日本朋友向他介紹了陳列在這里的雙畫面電視、高速傳真機、漢字編排裝置、錄像機、立體聲唱機以及微波爐等產品。鄧小平現場講話說,在中國四個現代化的發展過程中,電子工業、電子儀表和自動化等都是必須發展的產業。之后《中日和平友好條約》的簽訂和生效,使兩國的友好合作更加廣闊地在多方面進行下去。應主人的要求,鄧小平在這家工廠的紀念冊上題詞:“中日友好前程似錦”。

在這次訪問中,鄧小平還向一直陪同的日本駐華大使中江要介詢問,中國老百姓冬天使用煤球,時常發生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情,他想知道日本有沒有不產生一氧化碳的煤球。

訪日之后,鄧小平旋訪新加坡。李光耀在《李光耀回憶錄:1965~2000》一書中回憶了這段經歷。李光耀對鄧小平印象深刻,以至于他在書中寫道:“鄧小平是我所見過的領導人當中給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位。盡管他只有五英尺高,卻是人中之杰……在面對不愉快的現實時,他隨時準備改變自己的想法。”

鄧小平對新加坡的經濟制度表示出濃厚的興趣。鄧小平離開幾個星期后,有人把北京《人民日報》刊登的有關新加坡的文章拿給李光耀看。報道的性質改變了,紛紛把新加坡形容為一座花園城市。說這里的綠化、公共住房和旅游業都值得考察研究。新加坡不再是“美帝國主義的走狗”。鄧小平在第二年的一次演講中說:“我到新加坡去考察他們怎么利用外資。新加坡從外國人所設的工廠中獲益。第一,外國企業根據凈利所交的35%稅額歸國家所有;第二,勞動收入都歸工人;第三,外國投資帶動了服務業。這些都是(國家的)收入。我在1978年所看到的新加坡,為中國人要爭取的最基本的成就提供了一個參考標準。”

鄧小平對松下的考察,給83歲高齡的松下幸之助留下深刻的印象,這促使老人開始思考松下公司的中國攻略。在第二年,松下幸之助訪問中國,成為訪問新中國的第一位國際級企業家,松下公司與中國政府簽訂了“技術協作第一號”協議,向上海燈泡廠提供黑白顯像管成套設備,通過國際交流基金向北京大學、復旦大學贈送價值1.2億日元的設備,松下公司的北京事務所隨之開設。松下公司的率先進入中國,起到了巨大的示范效應,其他日本公司蜂擁而至,在其后的10年間,日本公司成為第一批中國市場的外來拓荒者。

鄧小平在會見前來訪問的松下幸之助時再一次提到了深圳。鄧小平說,我們在廣東靠近香港的深圳設了一個經濟特區,這對我們來說是一種試驗,歡迎各國資本到那里投資設廠,參與那里的競爭。

也許正是鄧小平這句話的影響,吸引了日本企業陸續投資深圳。在深圳以后的建設中,繼中國香港、臺灣的投資之后,日本企業的投資處于第二位。

“這是我們的政策有問題”

鄧小平復出之后,一般描述為有兩次南巡。其實,準確地說應該是三次南巡。1977年11月的第一次南巡,鄧小平扔下了一句話。

鄧小平關注深圳,應該與他復出后1977年11月的第一次南巡有關系。復出后為什么第一次出巡就來到廣東?他南巡廣東的目的是什么?在廣東他又看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復出后的鄧小平已經清楚地明確了自己在有生之年的歷史使命,國內撥亂反正、恢復發展的同時,他必須解決香港問題,還應該解決臺灣問題。

他要親自近距離地觀察一下香港。

來到廣東以后,廣東省領導把“逃港”的政治事件“捅”到了鄧小平面前。

匯報者小心翼翼地將“逃港”事件托出,鄧小平似乎對這驚天動地的政治事件無動于衷,用睿智的目光望著窗外煙塵蒙蒙的羊城大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背過身來,十分肯定地說:“這是我們的政策有問題。”

接著又說:“這不是部隊能夠管得了的。”

政策有問題,難道不準外逃的政策有變?部隊管不了,那誰又管得了?廣東的同志百思不得其解。鄧小平在廣東十多天,直到離開,省委的領導還在揣摸這兩句話的意味。

不過,有一個人似乎悟出了鄧小平的弦外之音,這個人就是后來奮力挑起廣東經濟特區改革大旗的吳南生,當時是廣東省委書記。不久,吳南生帶上秘書一竿子插到深圳田間地頭進行實地調查。

吳南生發現了一件蹊蹺的事:深圳有個羅芳村,河對岸的香港新界也有個羅芳村。不過,深圳羅芳村的人均年收入是134元,而新界羅芳村的人均年收入是13000元;寶安一個農民勞動的日收入為0.7~1.2元,而香港農民勞動一日收入為60~70港元,兩者差距懸殊。

眼前的事實終于使省委書記恍然大悟,他這時才明白了鄧小平的兩句話。經濟收入對比如此之懸殊,難怪人心向外了。更耐人尋味的是,新界原本并沒有一個什么羅芳村,居住在這里的人竟然全都是從深圳的羅芳村過去的。

此時的香港被世界稱做“東方明珠”,是亞洲“四小龍”之一。

香港由香港島、九龍和“新界”3部分組成,總面積1066平方公里。香港人口530多萬,是世界人口最稠密的地區之一,但就是這個彈丸之地,貿易總額在世界所有國家和地區中名列第18位,大大超過大陸。香港生產的成衣、玩具、電子產品和鐘表等商品的出口量,均在世界上名列前茅。同時,香港的對外貿易及交通運輸、金融、旅游等行業也得到較大發展。

從建筑看深圳河兩岸,香港四五十層的高樓比比皆是,而深圳還是千百年的低矮平房,最高的建筑也只有3層。經濟的差距更是十萬八千里。1979年,深圳有農機、醬菜廠等工廠26間,全市工業總產值6042萬元。

顯然,大陸和香港在經濟上的差距是導致“逃港”事件的根本原因,而這種經濟的差距,是政策造成的。

正是這次南巡,“省尾國角”的深圳進入了鄧小平的視野。

深圳城區面積只有3平方公里,房屋低矮,街道狹窄,僅有“豬仔街”、“魚仔街”兩條小巷和一條十字街,點一支煙走過小街,走到頭了煙還吸不完。

1842年,道光皇帝在太和殿召見剛從廣州回京的直隸總督琦善,詢問英國人要求割讓的香港是什么樣子。

琦善說,香港是坐落在南海邊上的一個小漁村。道光不放心,又問香港到底有多大。琦善說:“小得很,中國是一個雞蛋形,香港就像雞蛋上的一個小點,拿袖子一抹就去了。”

香港,就這樣被英國列強“抹”走了。

1898年,北洋水師甲午慘敗,清政府被迫與日本簽訂《馬關條約》,英國人再次逼迫清政府簽訂《中英展拓香港界址專條》,深圳河以南的土地全部“租”給了英國人,“租”期99年。

按照當時的租期,1997年香港將回歸祖國,去時容易,回來能那么容易嗎?

在廣州的賓館里,夜深人靜時,鄧小平在為這20年的回歸路途布局。

然而,在1979年年初,國內中共剛剛開完十一屆三中全會,千頭萬緒之際,鄧小平于1979年1月28日至2月4日應卡特總統的邀請對美國進行正式友好訪問。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中國領導人第一次訪美,受到了美國政府和人民的熱烈歡迎。

但這一次訪問的主要內容是就對即將發起的對越自衛反擊戰向美國進行說明,爭取美國的支持,以鉗制中國西北的蘇聯。

從1965年開始,在長達8年的抗美援越過程中,中國軍人傷4200人,死1100人,由于種種原因,死者的骸骨都未能運回中國安葬,全部埋葬在越南。中國傾盡全力,向越南提供了總值超過200億美元的軍事裝備和經濟援助,中國以巨大的犧牲幫助越南共產黨在1975年實現了國家的統一。

但是,1978年,越南恩將仇報,不斷向中國發起挑釁,驅趕華僑,向我廣西、云南邊境打槍打炮,邊境上涌來華僑難民潮,山坡上躺滿了拖老帶小被搶奪得一無所有、疲憊不堪的難民,邊民被打死,房屋被摧毀,連田里的耕牛都被打死。

被越南驅趕過來的華僑難民,有一部分被安置到了深圳沙河和光明農場的華僑村里。如果說深圳是一個移民城市,第一批移民就是這批從越南被驅趕回來的難民。

深圳河兩岸的巨大差別,邊境上的戰火,讓鄧小平憤懣地說出一句話:“落后就要挨打。”

第一個登上蛇口半島的香港女商人

記不清是哪一天,我第一次從香港坐船踏上蛇口的土地。我當時還不到40歲,一心只想著干點事情……”多年以后,“馬太”這樣回憶1997年第一次從香港到蛇口的情景。

在講述蛇口的故事時,就讓我們先從一位被稱為“馬太”的香港女人講起吧。

一直到現在,說起“馬太”,在蛇口仍幾乎無人不曉,除了袁庚,“馬太”絕對是蛇口第一陣列的名人。因為她是第一位到蛇口投資的香港商人,也是一位首始至終跟隨袁庚在蛇口打天下獲得巨大成功的港商。

“馬太”名叫陳惠娟,潮汕人,之前一直在香港做生意,但做的都是與內地有關的生意,不過做得都不是太大,僅僅勉強維持而已。商人的特點是信息靈通,由于是做內地生意,她更是格外注意打探內地在香港公司的消息。1978年10月的一天,“馬太”聽招商局的人說,北京派來了一位常務副董事長,主持工作,很有來頭,名字叫袁庚。11月1日,招商局在香港富麗華酒店為袁庚舉行盛大招待會。

馬太再一打聽,袁庚在香港早已大名鼎鼎,他原在東江縱隊做情報工作,早年就活動在廣東和香港,在香港有不少老部下,大家都說這是一個特別能打仗,又有謀略的人。對袁庚任職招商局,香港各界反應熱烈,充滿期待。

招待會這一天,“馬太”精心裝扮一番出現在了招待會現場。招待會盛況空前,來了很多政商人士。袁庚在會上宣布:“香港招商局正擬大力拓展業務,除繼續經營已有的船舶代理、遠洋貨運和本地倉庫碼頭業務以外,將直接經營船舶買賣以及大力開展同交通部運輸有關的各項工業、商業和服務業。這些業務主要為中國服務,也樂意為國外服務。”

在這次招待會上,馬太接近袁庚,并有重量級人士引見。她表達了與招商局合作的意愿,并留下電話,希望能進一步詳談。

果然,幾天后,袁庚就接見了這位算得上老鄉的“馬太”。拐過年來,招商局發展部的人就找到“馬太”,說招商局將在深圳南山半島的蛇口建設一個工業區,請她從香港采購建設人員所需的生活用品,列出的用品清單上有糧食、食品、棉被、蚊帳、鐵架床、辦公桌、炊具等等。

人馬未動,糧草先行。“馬太”采購完這些生活用品,運到碼頭上,裝上招商局的小貨船送到了蛇口。

這就是“馬太”第一次登上蛇口海灘時的情況。

歷史無法回避大人物。那位“拉”“馬太”到蛇口投資的袁庚是何許人也?

袁庚是深圳人,并且與招商局有緣。深圳和招商局成就了他后半生的輝煌人生。

1917年4月23日,袁庚生于寶安縣大鵬鎮水背村據大鵬鎮的老人介紹,袁庚本姓歐陽,后來參加中共抗日武裝東江縱隊后,為不連累家人,才改隨母姓。

1930年,袁庚小學畢業。13歲的他只身遠走廣州,寄住在一位親戚家中,在一所補習學校復習功課準備參加中學考試。1931年,袁庚以廣州市會考第8名的優異成績,被廣雅中學錄取。

1939年3月,袁庚加入中國共產黨,曾任東江縱隊訓練隊教官、護航大隊副大隊長等職。

1944年,27歲的袁庚出任東江縱隊聯絡處長,負責與美軍進行情報合作。

1945年秋,袁庚以上校軍銜應邀赴香港,與后來成為英國海軍元帥的夏愨少將進行談判。

1949年10月,袁庚作為人民解放軍兩廣縱隊炮兵團長,率部南下,解放了珠江口島嶼。

1950年年初,袁庚隨中國軍事顧問團奔赴越南,成為胡志明的情報、炮兵顧問。

1955年4月,已于兩年前就任中國駐印尼雅加達總領事館領事的袁庚,在萬隆會議期間的“克什米爾公主號”事件前后,參與執行了保衛周恩來安全的重要任務。

1963年4月,袁庚在楊尚昆、廖承志等人的領導下,參與破獲國民黨特務暗殺劉少奇的“湘江案”。

1968年4月,經康生批準,袁庚被捕入獄,后經周恩來等人過問,才于1973年9月獲釋。

1974年年底,在廖承志等人的關懷下,袁庚就任交通部外事局副局長,在葉飛麾下參與了眾多海事談判工作。

在共產黨內,袁庚的職務不高,但爭議頗大。

楊成武上將說,20世紀的許多好事、許多壞事,都讓袁庚碰上了。

交通部原部長曾生說,袁庚在抗日戰爭時期任東縱聯絡處長,解放戰爭中任過兩廣縱隊作戰科長、炮兵團長,是一位經過考驗,有膽識、有能力的干部。

國民黨少將余兆麒(后任香港聯合銀行董事長)1945年在夏愨少將司令部中與袁庚有過接觸,當年對袁庚的印象是“盛氣凌人,不知天高地厚”。

“文革”中,康生批示:“此人問題極為嚴重,應立即逮捕,與曾生一案共同審訊。”

一個人的才華往往是在不經意間顯露出來的。出獄后的袁庚已年近花甲,但他敢言的個性沒有改。有一次,他隨葉飛到丹麥訪問,葉飛對丹麥著名的造船企業B&;W公司的管理方式與經濟效益非常感興趣。回國后的一次會議上,葉飛便提出將上海造船廠交給丹麥人管理。

眾目睽睽之下,袁庚發表反對意見:“上海造船廠現有的1.2萬人怎么辦?能上船臺的僅有五千多人。”

會后,有人笑對袁庚說,你膽子可真不小,敢頂葉司令——就任交通部長之前,葉飛是福州軍區司令員兼政委。

孰料,此后葉飛愈加賞識袁庚。1978年6月,葉飛向袁庚交代了一項任務:到香港調查招商局的情況。

袁庚對香港是熟悉的。他是深圳人,當年東江縱隊的活動范圍就包括香港。

“文革”中,袁庚入獄,罪名就是與曾生合賣香港,獲金若干云云。

到了香港,招商局的現狀令人痛心。1950年起義時,招商局有13條船,包玉剛才有兩條船,28年過去了,包玉剛已成了赫赫有名的世界船王,多達2000萬噸的船隊雄踞東方,傲睨四海。而招商局……

袁庚引用一句古詩形容當時的心情: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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