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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輯 曾國藩做官之掌權

為官之道就是掌權之法。在權力方面,曾國藩與一般人不同的是:他是站在人生的平臺上看權力,而不是讓權力擺弄自己的人生。

揣摩上意好做官遇詭詐人變幻百端,不可測度,吾一以至誠待之,彼術自窮。

——曾國藩自古以來,要想在官場上平步青云,你只有顧及上司的情緒,善于根據上司的臉色行事,方才可能贏得上司的青睞。曾國藩就屬于這樣的精明人。他善于揣摩上意,有著糊涂辦事的精明。

1870 年8 月22 日,兩江總督馬新貽遇刺身亡,這是轟動全國的巨案。

據野史說:馬新貽被害前數日,忽然接到公文一份,封粘模糊,也不知為何署印章,打開一看,只畫死馬一匹,并無文書。馬新貽大驚失色,寢食難安。

1970 年8 月21 日這天本是檢閱士兵操練的日子,因雨推遲到第二天舉行。8 月22 日,兩江總督馬新貽親臨校場,校場位于西邊,有箭道可直達署后便門。檢閱完畢,馬新貽步行由箭道回署,正要走進便門,忽見有一人跪在道邊,大喊“求助去川之資”,原來是同鄉武生王咸鎮。馬新貽生氣地說:“已助兩次矣,如今又來?”話還沒落音,忽見一個清兵模樣的人身穿短衣,疾步走到馬新貽面前,打千請安,隨即以閃電速度從靴筒中取出閃閃發光的一柄短刀,奮力猛刺,馬新貽尚未反應過來,即被刺成重傷,不治而亡。刺客自稱張文祥,得手后并不逃跑,束手就擒,神態平靜。

馬新貽身為朝廷重臣、兩江總督,遭遇行刺,此事非同小可。清朝入關二百多年來,這還是頭一回,朝廷大為震驚。一時間,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訛言并興。

案發后,朝廷立即著手調查,嚴令南京的軍魁、玉督、司道等各官嚴訊,務必查出行刺緣由,調查有無主使。可是張文祥閃爍其詞,供言模糊,難以定案。無奈之下,朝廷又派漕運總督張之萬前往金陵,協助會同審辦。連日輪番熱審后,張文祥供認:“過去因攔轎告狀,馬新貽拒不受理,后開小押店,又被嚴禁,因怨成仇,謀圖行刺。”如此云云,“堅不吐實”。如此重案,案由卻如此簡單,實在讓人難以信服。一時間,朝野上下,人言籍籍,如不迅速結案,后患無窮,朝廷將臉面無光。為平眾論,朝廷又令“老成宿望”的曾國藩回任兩江總督,“趕緊嚴加訊究,以期水落石出”。同時,又命刑部尚書鄭敦謹為欽差大臣,前往南京協助曾國藩辦案。

曾國藩深感此事重大,疑慮重重卻又心中沒底。于是,臨赴任前晉見慈禧太后,試圖窺探其態度,“恭請陛見”后,曾國藩得到允準。

1870 年10 月30 日這一天,慈禧太后在養心殿召見了他。史書記載如下:

太后問:“馬新貽這事豈不甚奇?”

曾國藩對:“這事很奇。”

太后問:“馬新貽辦事很好?”

曾國藩對:“他辦事精細和平。”

僅此寥寥數句,慈禧太后不冷不熱,不痛不癢,說話頗令人玩味。

盡管如此,曾國藩還是心領神會。意識到朝廷雖然諭旨一道接一道往下發,措辭一次比一次嚴厲,但骨子里并不是十分重視。這其中的隱情,讓人難以猜透。

有了慈禧太后定下的基調,盡管這件案子十分棘手,但曾國藩辦起來也就容易多了,不過是提集兇犯人證,點個名,走走程序而已。具體辦案的情況,他的日記中有記載:

“1871 年2 月17 日:夜將張汶(文)祥之案細閱一遍,將兇黨余犯及承審之名開一清單。

1871 年3 月14 日: 夜閱本日文件, 核科房批稿各簿。鄭星使(鄭敦謹)擬張汶(文)祥一案奏結稿,請余會核,余因細核一過,簽出數條。

1871 年3 月17 日:中飯后,至貢院與鄭小山(鄭敦謹)尚書會審張汶(文)祥之案,將首犯等十八人點名一過,并未問供。

1871 年3 月19 日:午正二刻出門至貢院,與鄭小山(鄭敦謹)同拜發折件,即會審張汶(文)祥之案也。在渠處吃中飯。申刻出城,至水西門外官廳,送小山還京。”

對于一向辦事比較嚴謹的曾國藩來說,為什么在處理“張文祥刺馬案”中,顯得如此粗疏呢?明眼人一眼即可看出,這只是看朝廷眼色行事而已。曾國藩深感案情重大而復雜,越審越可怕,趕緊結案,不再深究。既然朝廷要把“張文祥刺馬案”查個“水落石出”,曾國藩當然要有文字交待。1871 年3 月19 日,曾國藩為欽差鄭敦謹送行這一天,回復了一個《復審兇犯行刺馬新貽緣由》的折子。他在給朝廷的奏折中說:“再三審訊,該犯還是堅持以前的口供,已熬審二十余日,該犯屢次絕食,只剩下最后一口氣,奄奄待斃,如旦夕喪命,反而讓他逃脫殘酷的死刑,所以應該迅速了結此案。”

結案過程并不復雜。“張文祥竟然戕害重臣,‘情同叛逆’,這是對清朝統治者的輕視,實屬‘漏網發逆’;張文祥又與浙江南田海盜有勾結,兩樁罪孽都是大逆不道,‘罪大惡極’,理應凌遲(活剮)處死。”

于是,1871 年4 月3 日,張文祥被押赴刑場,凌遲處死,并摘取張文祥的心在馬新貽靈柩前進行祭奠,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沸沸揚揚半年多的“張文祥刺馬案”,糊里糊涂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此案中曾國藩真是糊涂了嗎?絕非如此。做官的智慧有千條,但為民的本分不可忘;做官的智慧有萬種,“難得糊涂”不可丟。聰明難,糊涂難,由聰明而轉入糊涂更難。放一著,退一步,當下心安,非圖后來福報也。鄭板橋的“難得糊涂”其中更多了幾分無奈,畢竟,每個人的力量都是有限的,一個為官者看到許多無奈的事情,要糊涂過關,而不要以卵擊石。這就是為官處世的智慧和謀略。此案中,曾國藩體會到了上司的意圖,這只是他的“難得糊涂”之計,若不如此,他的人生就會是另一種答案。

跟曾國藩學一招在官場上,伴君如伴虎。如果你惹怒了上司,輕則丟掉烏紗帽,重則丟掉腦袋。曾國藩一生的聰明之處,就是能很好地揣摩上意。只有顧及了上司的情緒,看清了上司的臉色,據此行事,才會贏得上司的青睞,從而在官場上一帆風順,平步青云。

有權也要自我節制凡行公事,須深謀遠慮。

——曾國藩判斷一個領導的才能,除了看他的管理能力之外,還要看他對自己有沒有約束能力。因為,作為一個領導者,常常是要求他人容易,節制自己困難。

曾國藩任湘軍統領時,他有兩個兄弟在軍中任職。為了便于管理,樹立正面榜樣,每次出征作戰,曾國藩都要求他們沖鋒在前,論功行賞時,卻要求兄弟們甘居其后。據此看來,曾國藩深深地理解“自我節制才能成功,飛揚跋扈者難于善始善終”的道理。領導者地位高于大家,權力重于別人,所受到的任何榮譽都會引人注目。所以,作為領導者或者他的家人,都應越發恭謹。

戰國時著名臣子范蠡的例子就體現了這一點。

身為越相的范蠡在幫助越王勾踐滅吳之后,“以為大名之下,難以久居,且勾踐為人可與同患,難以處安”,于是急流勇退,告官回鄉,放棄了越王賜予的“上將軍”之大名,拒絕了“分國而有之”的大利。

范蠡改名換姓,退隱于齊,日出而作,日暮而歸。手足胼胝,父子齊心協力,后居然“致產十萬”。范蠡居相安榮,一時傳為佳話,受齊人之尊。但他知道禍福相依,物極必反。為了去除相名,他以“久受尊名,不祥”為由,歸還相印。并廣施善事,散盡十萬家財。“閑行以去,止于陶”,經營商賈,從事耕畜,不久又致貨累矩萬,直至老殆于陶。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范蠡三徙”的故事。范蠡的考慮是有道理的,他之所以辭官歸隱,就是害怕巨名大利會給自己帶來生命之憂。不出他所料,文種就因不聽范蠡的告誡而接受了越王賜封的尊榮大名,結果死在勾踐手下。

范蠡的事例,對曾國藩大有啟發,他明白了居高位者自我節制的重要性,并一生嚴格地去實施,矢志不移。他吃的是蔬菜,穿的是薄衣,每次吃飯都不超過四小碗,男女婚嫁,花費紋銀不超過二百兩。常給人一種家貧的感覺。他的所有薪俸,都全部用于公事善事。不曾用公銀建造過一棟房屋、添置過一塊土地。他的一生節儉廉潔,甘居恬淡清貧。

曾國藩的一生有“二不”:“不說假話”,“不遲起床”。無論是在軍營領兵,還是在朝廷做官,曾國藩說話算數,誠懇待人;無論是風雨交加的天氣,還是抱病憂懷的時候,他一聽到雞鳴就起床,工作至夜半才休息,幾十年如一日。

曾國藩的這種“自我節制”可以與唐朝時的太宗皇帝相媲美。

唐太宗患有嚴重的關節病,每逢秋天到來便發作,發作時疼痛難忍。為防止關節病發作影響皇帝健康,便有臣子上奏折一道,請求建筑高殿為太宗驅濕。奏折中寫道:“自古以來‘夏之月可以居臺榭’,眼見秋季的綿雨又將來臨,宮中濕氣太重,恐怕對陛下身體不太好。為保龍體平安,希望陛下馬上建筑高殿。”

唐太宗婉言拒絕說:“朕患有神經痛誠如是,此病若長年處于濕氣重的地方當然不好,但是造一座宮殿需要費資過萬。從前漢文帝擬營造宮殿時,發現需要的費用相當于百戶之資,便念頭打消。雖然和漢文帝相比,朕的德行遠遠不及,但為一己之安康而耗費巨資,身為百姓父母,天子豈不太失職嗎?”

曾國藩認為,自我節制的形式如何,并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要矢志不移,有頑強的意志力。

跟曾國藩學一招俗話說“勢不可用盡,話不可說盡,便宜不可占盡,福不可享盡,聰明不可使盡”,為官之人要學會自我節制。曾國藩認為權利再大,也不能濫用職權,即使是皇帝,也同樣如此。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恰到好處地使用自己的權利,會給自己帶來光明的前途。

學會“遠權”避禍久利之事勿為,眾爭之地勿往。物極則反,害將及矣。

——曾國藩古今以來的為官者,人生中有一重要的決策:“遠權避禍”。這是他們在權力的漩渦中明哲保身的智慧體現。

清代中葉,曾國藩率領湘軍攻打太平天國后,收復南京。國家安寧了,可曾國藩感到:他與清廷的關系卻變得復雜而微妙起來。那時曾國藩集軍政大權于一身,在東南的半壁江山中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

三十萬湘軍總數,僅曾國藩直接指揮的軍隊就高達十二萬之多,這相當于一支誰也調不動,只聽命于曾國藩的私人武裝。此時清政府感到手握重兵的曾國藩已對朝廷構成重大威脅,于是故意疏遠冷淡他。曾國藩也感到了這種微妙的變化——顧命大臣功高震主,朝廷對自己心存芥蒂。

擺在曾國藩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帶兵反清,取而代之;二是撤散湘軍,自解兵權。第一條路,他不愿,也不敢,那就只能走第二條路了。

于是,為了遠權避禍,曾國藩解散湘軍。但為了做得不露痕跡,他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湘軍暮氣太重,銳氣全消,已不可用。”同治三年七月初七,即攻破南京后二十天,曾國藩上《賊酋分別處治粗籌善后事宜折》中提出:“臣統軍太多,即擬裁撤三四萬人。”七月十三日,“遣撤曾國荃部二萬五千人”,同日“撤蕭慶衍全軍九千人”。十月中旬,“奏報裁軍二萬余人”。到同治五年夏,除“陸軍尚留下鮑超、劉松山萬余人”,“水師改編為經制兵長江水師”外,其他直屬湘軍先后撤并完畢。其后,“鮑超部亦解散,僅留劉松山部奉命援陜”。眼見裁軍如此干凈徹底,清廷對曾國藩的畏忌心理煙消云散。

為了遠權避禍,曾國藩還勸曾國荃稱病回鄉。

曾國荃為人“傲”,囂張自負。自從帶吉字營出征,戰績輝煌。但他與諸將不和,矛盾重重,在與屬下彭玉麟、楊載福有事相商時,往往“聲色俱厲”。諸將對他不服,但又礙于曾國藩情面,于是“告去”之人日益增多。郭嵩燾說:“侯相兄弟克復金陵,竟犯天下之大忌,群起而力詆之。”這句話中的焦點人物是曾國荃,群言囂囂,主要是針對著他的。曾國荃再一點就是“貪”,連曾國藩也說他“老饕名遍天下”。若不解決這個問題,早晚會出大事,于是曾國藩苦心告誡其弟,讓他急流勇退,稱病回鄉。

曾國荃終于聽了兄長的勸告,就以“遍體濕瘡、徹夜不眠”為由,在攻占南京兩個多月以后,奏請回原籍,帶著無數的金銀財寶,回湘鄉享清福去了。

置身官場的人,總希望生前死后留個好名聲,豈不知其中卻潛伏著危機。掌權者不只對戰功卓著的大將們心懷猜忌,對那些政績突出、德性優異的大臣也是心存嫉恨,一旦你的光芒超過了君上,形成了一種功高震主的姿態,災禍就很快要從天而降了。

因此,古之智者,總注意不使自己的光芒太為耀眼,以致君上的形象顯得相形見絀,總能在適當的時候功成身退,化解了君上的猜疑,更保全了自己。所以為官要加強自身修養,保持冷靜的心理狀態,如此方能真正做到為官不倒的最高境界。

跟曾國藩學一招因為“遠權避禍”,曾國藩才有不敗人生。所以,在官場上打拼的人,一定要知道“禍福相依”的道理。即使位高權重,也要懂得審時度勢;否則,風頭出盡之后,離災難也就不遠了。

蠻干是絕對不行的精明也要十分,只須藏在渾厚里作用。古人得禍,精明人十居其九,未有渾厚而得禍者。今之人惟恐精明不至,所以為愚也。

——曾國藩蠻干與巧干之區別在于:一個是直來直去,另一個是收放結合。

“團練”在清朝并非正規部隊,按照皇帝的原旨,曾國藩到長沙辦團練只是讓他幫辦省城“團練”事務。歸根結底說明白一些,就是幫著維持地方治安,并沒有獨立的特權。但是曾國藩為了實現他給皇帝承諾的要“成一勁旅”的諾言,為了體現他對大清王朝的忠心耿耿,更為了表明自己“以天下為己任”的高度責任感,便做出了幾件干預地方“公務”的蠻干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開設一新衙門——湖南審案局。該審案局主要是懲處地方不良分子,逮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無論是盜賊、土匪還是游勇,一個不漏,均在此列。一時間,湖南上上下下人人議論,都知道長沙有一個殘忍歹毒的團練頭子——曾國藩,告狀之人絡繹不絕。

曾國藩不予理會,見此舉確有成效,反而變本加厲,擬“格殺勿論”、“就地正法”的告示四處張貼,一時間長沙城及湖南省白色恐怖彌漫。曾國藩給咸豐皇帝發去奏報,說他的“審案局”不滿四個月就殺人137 名,其實不然,在他給親友的信中所寫殺人之數遠不止這些。于是,人們送他“曾剃頭”、“曾屠戶”的諢號,表示對他的憎惡。此時,曾國藩在湖南省大不受歡迎。

還有一件事情:曾國藩越權干預綠營兵。

按照常例,“清朝的綠營兵由總督統轄,由各地的提督統帶”,團練大臣只能管轄所屬的團勇,對綠營事務無權過問,但曾國藩偏偏要對湖南省的綠營軍加以干涉。于是,便引起了當地提督的不滿。有一長沙副將本就對曾國藩耿耿于懷,加之此事,便從上至下作工作,鼓動綠營兵不再聽曾國藩的訓話,也不再參加團練的會操。曾國藩勃然大怒,隨即便發生了綠營兵沖擊曾公館的事情。

此事發生后,曾國藩知道自己擅自干預綠營兵事務是自取其辱,長沙再無自己的立足之地,于是打算移駐衡州。1853 年9 月,曾國藩郁郁寡歡,離開了長沙,對于這樣一段生活經歷,曾國藩在1853 年寫給老師吳文镕的信中有詳細的記載,現摘錄一部分如下:

“在訓練鄉勇的時候,我常常與塔齊布將領談及駐守在長沙城內的八旗兵也可加以操練,四五月間八旗兵與鄉勇聯合操練,陣營整齊,紀律嚴明,因此時常給予一些小小的賞賜以示鼓勵,并想通過這種方法使兵勇養成為國家、為君長獻身的氣概,以懲戒奸滑懶惰、飛揚跋扈的惡習。因為塔將勤勞奮發,我因此十分器重他,而清副將本來就不被湖南百姓所擁護,而且貪圖逸樂、碌碌無為,我因此十分厭惡他。

從此,清副將對塔將心懷不滿,且恨之入骨。六月初,提軍來到省城長沙,清副將便在提軍面前誣陷塔將,千方百計想煽起提軍對塔軍的不滿。這樣就逐漸形成了文武不和、兵勇不睦的局面。我認為如今這種黑白顛倒的狀況,大大違背了民心,于是為保護塔將,彈劾了清副將。恰巧張亮基中丞為保護塔將也在這時寫了彈劾清副將的奏狀,真要謂是不謀而合。

七月十三日,湘勇在試槍的時候,誤傷一提標長夫。標下的兵卒于是打出旗幟,吹起號角,荷槍實彈來到城外操練場,伺機尋鄉勇開仗。因為該鄉勇是湘鄉人,長夫是常德人,為了避嫌,我只將該鄉勇推至城墻上,責罰二百軍棍,而那長夫則不予治罪,這樣做的目的,是希望嚴格要求自己的部下,來使別人信服。八月初四,永順兵與辰州勇因賭博的緣故,又執旗吹號,下城開仗。我認為,如果部隊經常發生內訌,將來怎么能夠抵御賊匪呢?因此決定依軍法治罪肇事者。告示剛剛貼出去,卻發生了初六夜之交亂,他們毀壞館室,殺傷門衛。在這種情況下,我想,如果將實際情況奏明圣上,自己身為地方官吏,不但不能為國家消弭大亂,反而以瑣碎的小事褻瀆圣上的視聽,心里實在有些不安。如果隱忍不報,大事化小,那么平日震懾匪徒的威嚴將會損于一旦,那些不法之輩就會肆行無忌。正因為我左右矛盾、進退兩難,所以抽身轉移,匆匆忙忙開始了衡州之行。因為我在今年二月的奏折中,曾經向圣上奏明,衡、永、郴、桂匪徒極多,將來在適當的時候前往衡州駐扎數月。”

后來,曾國藩吸取以往的經驗教訓,沒有大開殺戒,不再越俎代庖,終于在衡州打下了一片天地,實現了自己練成一支“勁旅”的愿望。

跟曾國藩學一招聰明的人巧干,愚蠢的人蠻干。那些只會一味蠻干的人要么一生只做一個戰戰兢兢的小官,要么弄得身敗名裂,甚至成為別人的替罪羔羊。人生要成功,必須要學會迂回。“哪里跌倒從哪里爬起”并非絕對真理,有時會成為愚蠢的固執。

善于擇善而從非望之福,禍必繼之。急當恐懼修省,多行善事,若一驕則不可救矣。

——曾國藩古語說:“名師出高徒。”曾國藩給自己提出“做好人、做好官、做名將,俱要好師、好友、好榜樣”的誡言,并提出要挑選兩類人跟他一同干事:一是“不隨眾為疑信”,即意志堅定,不為妾言所動;二是“初基不必大,然氣勢充暢”,也就是說,這個人有發展潛力,將來可能是匹“黑馬”。

“擇人而事,不可草草”,這在曾國藩對其弟曾國葆的安排上有突出體現。曾國藩中進士一事使他的幾位弟弟備受鼓舞,曾國葆也不甘示弱,每日苦學,但直至十九歲尚未取得功名,于是心中悶悶不樂。曾國藩給他指出許多名人中舉、中進士年紀較大的事例后,鼓勵其“步步前行,日日不止,自有到期,不必計算遠近而徒長吁短嘆也”。在長兄的苦心教導之下,曾國葆再接再厲,于次年考取諸生身份。后跟隨曾國藩在湘軍任職。

1854 年,曾國葆率湘軍部隊初戰于岳陽,奮力戰敵不過,兵敗,損傷慘重,遂“言諸將無罪,自引咎”。曾國葆離開軍營返回家鄉后,在一些經商朋友的鼓動之下,開始往來于湘鄉、衡陽、長沙、湘潭等地,做起了小本生意。

對此做法,曾國藩在1858 年8 月28 日的家書中指出:“季弟生意頗好,然此后不宜再做,不宜多做,仍以看書為上。”因為曾國藩看來,做生意,叫賣于集市,容易讓人心術變壞,還是半耕半讀靠得住,即使不為考取功名,讀書也可以使人養成良好品行。曾國藩還反復叮囑曾國葆:“出外須再三籌維。若運氣不來,徒然慪氣。幫人則委曲從人,尚未必果能相合;獨立則勞心苦力,尚未必果能自立。”曾國藩希望他能放棄經商致富的打算。

1858 年11 月中旬,曾國華戰死于三河鎮,經過仔細考慮,曾國葆決定棄商從軍,為兄報仇。曾國藩得知這一消息后又明確告訴他,如果要出山從軍,就須選擇好人,還給他提出建議:“今日辦事之人,唯胡潤之(胡林翼)、左季高(左宗棠)可與共事。此外皆若明若昧,時信時疑,非季弟所能俯仰遷就也”。希望他“擇人而事,不可草草”。看到此信后,曾國葆想到哥哥身兼數事,日理萬機,卻為了自己區區小事而事無巨細,不禁淚如雨下。后來,曾國葆通過與兩位從軍的兄弟商議,決定投奔到湖北巡撫胡林翼麾下,后輾轉南北,也建立了功勛。

李鴻章是曾國藩的高門弟子,他對曾國藩的“擇人而事,不可草草”體會最深。

李鴻章說:“以前跟了那么多的人做事,做得好上司就忌妒,做得不好上司就會怪罪。總之是無所適從。而且,跟這些人也學不到什么真本事,更談不到建功立業了。自從跟隨老師曾國藩后,好像一切都有了方向,所以才有后來的發展。”他晚年回憶說,當年自己第一次離開曾國藩老師的幕府,胡林翼就勸阻我,他認為天下人可以扶助成就大事的沒有幾個人,而曾國藩老師是首選。當時他沒有聽從,后追悔莫及,浪子回頭,又重新回到了老師身邊。現在想來,那時胡林翼的教誨真是準確呀!

跟曾國藩學一招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們跟什么樣的人,就會做什么樣的事,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這個道理。

一個人要想成功,就需要學會擇善而從,這是決定一個人成功的重要因素。良禽擇木而棲,一個人要想在官場上有所成就,選擇一個合適的引路人非常重要。

懂得急流勇退得失有定數,求而不得者多矣,縱求而得,亦是命所應有。安然則受,未必不得,自多營營耳。

——曾國藩“謙受益,滿招損。”古代的很多臣子,由于功高震主,不懂得“急流勇退”,結果被主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招致殺身之禍。而有一些大智慧的人,則懂得在立功之后適可而止,不貪戀功名利祿,行中庸之道安全退隱。曾國藩屬于后者。

曾國藩對清朝八旗兵、綠營兵的腐敗了如指掌,為避免重蹈覆轍,他在組建隊伍時,首先要求從平民當中招募士兵,拒納官僚子弟;其次是他十分注意血緣關系,把軍隊組建成一個宗族性質的組織,以增強凝聚力。因此曾國藩的部隊,戰斗力十分強大。

咸豐四年五月,曾國藩與太平軍會戰岳州,沒想到大敗而歸,幾乎全軍覆沒。曾國藩一萬湘軍,一萬水、陸軍,連其他人等共一萬五千軍隊,被毀于一旦。曾國藩憤怒之下投水自殺。幸虧手下士兵搶救及時,才自殺未遂。曾國藩羞憤交加,下大力氣整頓湘軍,在經過了三個月的精心準備之后,終于攻下了武漢,總算報了岳州失敗之仇。

后來曾國藩進逼九江,這時,太平天國起義軍方開始正視曾國藩。

派智勇雙全的石達開為統帥,他先誘敵深入,把曾國藩的水師誘入鄱陽湖,再堵住湖口,焚燒了戰船,打敗了敵軍。曾國藩驚心動魄,看到自己苦心經營的水軍又一次毀于一旦,甚至連自己的坐船也不保,再次要投水自殺,幸被部下及時拉住。

兩次自殺未遂,也許僅僅是做做樣子,但由此可見曾國藩是一個渴望成功、不甘落后之人。

后來形勢有了變化,太平天國軍隊內部發生了嚴重的內亂,部將們為爭權奪利相互殘殺,楊秀清、韋昌輝、秦日綱等一批著名將領先后遇害。兩萬多精銳之師死于分裂。此時,曾國藩一鼓作氣,趁機奪取了武漢,后與陳秀成激戰后奪取了安慶。由于太平軍士氣低落,戰斗力大大下降,曾國藩軍隊所到之處所向無敵。他很快攻克了無錫、常州、蘇州等地。

捷報傳到北京后,咸豐皇帝大為高興,當即贊揚了曾國藩幾句,并封官加爵。但皇帝身邊的近臣卻說:“如此一個白面書生,竟能一呼百應,并不一定是國家之福。”咸豐聽了,略微皺眉。

知道遭人疑忌后,曾國藩便辭去一切軍事職務,借父喪之機回家守孝,他帶著兩個弟弟(也是湘軍重要將領)準備不再復出。一年以后,太平軍卷土重來,以大軍壓境之勢進攻號稱“魚米之鄉”的浙江,清廷無人抵擋,恐慌之中,只好又請曾國藩出山,并委以“兵部尚書”重任,這是一個有軍政實權的官職。后來,慈禧太后認為滿人無能,專權后就重用漢人,于是曾國藩的人生更是步步高升。

曾國藩以“急流勇退”的方式獲得了清廷的信任,但由于在進攻太平軍時,他的湘軍搶劫了太平軍的很多財物,使得有“金銀如海、百貨充盈”的天京(即南京,太平天國的都城)人財兩空。因此朝野官員議論紛紛,左宗棠等人上書彈劾,曾國藩為維持穩定,進京之后,慌忙做了四件事:

1.(因怕權大壓主)退出了一部分權力;

2.(因怕湘軍太多引起疑忌)裁減了四萬湘軍;

3.(因怕清廷懷疑南京的防務)建造旗兵營房,請旗兵駐防南京,并發全餉;

4. 蓋貢院,提拔江南士人。

這四策一出,顯示出了曾國藩的嚴謹態度。朝廷上下贊不絕口,由于曾國藩有大功在身,清廷也不好再追究什么,天京一事也就不了了之。后來,清廷又賞以太子太保頭銜,賞雙眼花翎,賜曾國藩為一等侯爵,子孫相襲,世代不絕。至此,曾國藩在清廷中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人人都說官好做,殊不知做官難做好。官場就像一條河,水清水淺難琢磨,水若過清則魚不留,人若過察則事堪憂。韜光養晦、深藏不露自古以來就是政治家的一種博大情懷,他們即使遭到巨大的人格、精神的污辱,但對自己“雄濟天下”的凌云壯志,也從來不懷疑。他們咬緊牙關,從不逞一時之勇而毀掉自己的美好未來,以一種“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將自己的政治生涯推向更高的境界。

曾國藩作為鎮壓太平軍的“第一功臣”,他想到的保持身名俱泰的方式是解除部分兵柄,將部分湘軍將士遣散回家,同時把李鴻章和淮軍推上前臺,也使自己韜光養晦,免得朝廷疑忌。

跟曾國藩學一招從一個文人到武將,從一個圣賢到安全退隱的功臣,曾國藩譜寫了人生的精彩華章。他為什么能夠做到如此?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行“中庸之道”,時時注意避免手中的權力過高過大。“急流勇退”讓他有了意外的收獲。

宦海之途當知畏遇疾惡太嚴之人,不可輕意在他前道人短處,此便是澆油入火,其害與助惡一般。

——曾國藩官場外面的人只知羨慕當官者前呼后擁,號令一方的榮耀,卻看不到一入仕途,人生失去很多滋味、命無自由的苦惱。尤其是做大官的人,要免于失敗,可以說無時不處于高度緊張狀態。尤其是進退都不自由的時候,當官的興致也就減去許多。康熙皇帝說,大臣們頭發白了,還不讓你們退休回家,我有所不忍啊!可是朕哪有退休的時候?想到這里,你們就該多體諒啊!曾國藩于同治初年寫給他弟弟的信中說:

“諸事棘手,焦灼之際,未嘗不想干脆躺在棺材里算了,也許比活在世上更快樂。越這樣想,焦慮越多,公事越繁,而長眠快樂之期更是杳無音信。”可是在這種時候,曾國藩又被升為大學士,責任越重,事務越多,被人指責也就越多。

當曾國荃打下天京回家暫時休息時,曾國藩像算卦先生一樣,為其卜算是出去做官還是繼續在家好。他還說,在家應占六分,出去應占四分。但曾國荃耐不住了,總想早點出去。不久,清廷果真任命曾國荃為山西巡撫,曾國藩立即去信一封,千叮嚀方囑咐,核心是讓曾國荃“宦海之途當知畏”。曾國藩說,我的情況如此,沅弟你的處境也不妙。你在山西,雖然清靜,但麻煩也不少。山西號稱天下富國,然而京城的銀餉大部分來自山西。厘金還沒有改動,收入款項與道光年間相差無幾,而開支款項則比以前大為增加。山西離京城又近,銀錢賬目的一絲一毫戶部都清清楚楚。沅弟有開銷太大的名聲,現在既然擔任沒有戰亂的平靜省份的巡撫,那么在正務、雜務的各項款項就不能不謹慎節儉,賬目上絲絲入扣。外界正在擬議讓老弟再出,赴任之處一定是軍務棘手的地方。現在,山西雖然還沒有賊寇活動,但是圣上擔心捻軍進入山西,逼近京城一帶。老弟此番上任,似乎應多帶得力的將軍,勇丁則就近在山西招募。南方人吃不慣面食,山西尤其買不到稻米,不像直隸、山東兩省,還可以由大海或河運設法轉運。弟弟來京,可以從安慶登陸,到徐州與為兄相會,暢談一番。聽說欽差大臣到達山西,實際上是到陜西查辦霞仙一案,真是一波來平,一波又起,宦海真是可恨啊!

曾國藩比曾國荃年長十四歲,當他四十多歲時曾國荃也才三十歲,當他五十多歲曾國荃方逾四十歲,所以曾國荃總是比哥哥血氣更旺,斗志更強。曾國藩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血氣一旺,遇事就欠冷靜,就往最高處想,就不計后果,總以為自己是對的,別人是錯的。于是,麻煩也就接連不斷。

當弟弟率兵收復了兩個省之后,曾國藩便給弟弟寫了一封信警醒他:你收復了兩省,功績絕對不能磨滅,根基也極為深固。你只擔心不能飛黃騰達,不擔心不能安命立身;只擔心日子不穩適,不擔心歲月不崢嶸。從此以后,你只從波平浪靜處安身,莫從掀天揭地處著想。但這是不是說,曾國藩是一個自甘平庸的人呢?他將心比心地說,我也是一個不甘心于庸庸碌碌、無所作為的人,近采閱世千變萬化,所以我一味在平實處用工夫,不是委靡不振,而是因為地位太高,名聲太重。如果不這樣,那么處處是危途。他又說,我們兄弟位高、功高,名望也高,朝野上下都將我家視為第一家。樓高易倒,樹高易折,我們兄弟時時都處于危險之中。所以,應該專心講究寬和、謙遜,也許這樣可以處高位而憂危險。我準備先行引退,我希望你平平和和干一兩年,等我上岸以后,你再去轟轟烈烈地大干一番。

在官場上,有順境也有逆境,有幸運也有厄運。順境中往往潛藏著失敗的可能,逆境中常常包含著成功的因子。成功不是永遠的標簽,失敗也不是終身的注冊,關鍵在于把握。一個人在比較順利的時候,要居安思危、頭腦清醒,始終保持一種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清醒,這樣才能夠真正立足官場。

跟曾國藩學一招曾國藩認為一個人的權利越大,往往越危險,從而做什么事情更要小心翼翼、考慮周全。因此,如果手里有了權力,絕不能不可一世、飛揚跋扈,要意識到官場上的無奈和兇險,只有小心翼翼用權,才能安安穩穩地為官。

如何樹立官威恒言“平穩”二字極可玩,蓋天下之事,惟平則穩。

行險亦有得的,終是不穩,故君子居易。

——曾國藩最難接近的人是不隨便開口說話的人,你無法和他交流,別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再板著一副冷面孔,就會給人霸氣十足的感覺。一個人不隨隨便便開口,人便顯得深沉起來,這樣的人是小人,不敢冒犯,在朋友中間會威信十足。

因此,在曾國藩看來,就不要在一些場合多說話,特別是一些嘮嘮叨叨的話;否則會使人覺得你是一個沒有城府的人,別人就會在心里不把你當一回事,在官場上的威信和霸氣就遺失殆盡。

在曾國藩的家書中記載,1158 年是湘軍事業如日中天之際,此時,曾國藩的九弟曾國荃趾高氣揚,曾國藩在三月內連續兩次給九弟寫信,大力勸說“長傲、多言為‘兇德致敗’之二端”。他于三月初六的信中寫道:

“自古以來,因不好的品德招致敗壞的有兩個方面:一是長傲,二是多言。堯帝的兒子丹朱有狂傲與好爭論的毛病,此兩項就歸為多言失德。歷代名公高官因敗家丟命的,也多因這兩條。我一生比較固執,很高傲,雖不是很多言,但筆下語言也有好爭論的傾向。……沅弟你處世恭謹,還算穩妥。但沅弟卻喜談笑譏諷……聽說在縣城時曾隨意嘲諷事物,有怪別人辦事不力的意思,應迅速改變過來。”

曾國藩在書中同時也告誡人們,要經常保持內斂的心態,少談些身邊或周圍的事物,即使談,話題也不要永遠以自我為中心。不隨便把自己心中的不平傾訴給別人,因為你無法保證這個人將來不會成為你的敵人。不要意氣用事,真正有本事的人,就得沉得住氣,管得住自己的嘴,永遠不讓別人輕易地看透他,因為言多必失。

身歷咸、同、光三朝的顯宦王文韶是精于圓滑趨避之術的典型。王文韶曾在地方上做過按察使、布政使、巡撫、總督,在朝廷做過尚書、大學士、軍機大臣,可以說是官運極好。

王文韶圓滑的一個具體表現是遇到重要問題需要說話時,就推三躲四,裝聾作啞。李伯元《南亭筆記》講到一件事:王文韶入軍機后“耳聾愈甚”。一日,二大臣爭一事,相持不下,西太后問王文韶如何看待,王文韶不置可否,只得莞爾而笑。西太后再三追問,王文韶仍在笑。西太后說:“你怕得罪人?真是個琉璃蛋!”王文韶仍笑如前。王文韶的耳聾半真半假,他常以假聾作為躲事避風頭的手段。

同事間勾心斗角,上司喜怒無常,對手互相傾軋,生活變幻莫測,都是生活中常見的現象。因此,久歷社會的人便揣摩出了圓滑模棱、以時趨避的生活訣竅。靠少說話便可以八面玲瓏,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

身歷乾、嘉、道三朝大學士的顯宦曹振鏞是奉行“多磕頭,少說話”官場秘訣的典型。

曹振鏞備受皇帝恩寵,在官場上霸氣十足,死后還獲得“文正”的謚號,并入了賢良祠。但他獲得這樣的高位和殊榮,并非因為他干過什么值得稱道的政績,而是因為他精通“多磕頭,少說話”的官訣。清人朱克敬披露云:“曹文正公晚年,恩遇益隆,身名俱泰。門生某請其故,曹曰:‘無他,但多磕頭,少說話耳。’”

曹振鏞不僅自己身體力行“多磕頭,少說話”的為官秘訣,還向自己的門生后輩加以提倡,甚至告誡那些專負糾彈之責的官員,要“少說話,多磕頭”,這樣在官場上才能有威信。所以,這樣可以樹立人的威信。對于一件事,即使你有不同看法也不說,多聆聽對方的觀點;對于對方提出的某些問題只用微笑、沉默、點頭等代替回答;對于有些不可以說的話,如別人隱私、自己隱私、秘密等敏感的話題,則可以岔開話題,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東漢時,有個叫馬援的人,在戰場上聽說自己的侄子愛議論別人,還愛管閑事,就從前線專門差人給二位侄子送信,信中說:“我最討厭議論別人長短、評議國家事務是非的人了!兒孫中有人有這種行為,讓我難受,寧愿死,也不想再看到這種現象。我盼你們聽到別人的過失就像聽到父母的名字,耳朵可以聽,但嘴卻不能說。”

古人說:“嘴穩手穩,處處安身。”有一個笑話,說警察在一條新開辟的高速路里迎來了第一千輛通過的汽車,他代表市政當局贈送給駕駛人一千元的幸運獎金和一枚紀念章。他順便問道:“你拿了錢打算怎么使用?”“首先,我要領取一份駕駛執照。”駕車人回答。他太太忙解釋說:“警官,我丈夫喝了酒,總是胡言亂語。”他那耳聾的媽媽補充說:

“你看,我早知道,你偷了汽車,逃不了多遠的!”

這就是言多必失。失,可表示失敗,也可表示露餡。所以,說話時把意思表達清楚了,別人是會明白的,如果三番五次地重復、強調就會適得其反。哲學家狄奧佛拉斯塔說:“一個人在交際場合中一言不發,如果是一個傻瓜,那他的表現是最聰明的;如果是一個聰明人,那他的表現便是最愚蠢的了。”他道出了言多必失的道理。

中國的那句“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的古訓就是至理名言。待人真誠未必要說話直接明了,一個經常只顧自己說話的人,可以說是根本沒有什么才能,這種人常常不管對方想不想聽,總是興高采烈地說個不停,在他人面前大肆炫耀自己的所見所聞。一張嘴就可以讓他威信掃地,更可以讓他落荒而逃。一些推心置腹時說的私房話,日后卻可能被他人用作攻擊你的武器,還不如做個“沉默的大多數”,在官場上蓄養你的那份威嚴。

跟曾國藩學一招“清官上任三把火”是官場的一句流行語,曾國藩也說過,做官就要有官架子,沒有了威嚴,何談做官。沒有了官威,雖然多了份親近,但是卻少了威懾,很多事情就不好處理。有了官威,別人看不清你的底細,從而對你生畏。所以,在官場上,時刻保持一份威嚴,也是一種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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