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子朱慈烺
- 高危職業:我在明末當太子
- 上官二娃
- 2490字
- 2025-07-30 18:14:48
“咚—咚—咚?。?!”
語音剛落,三聲鼓響,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決絕。
午時三刻已至!
余音在青石板地上、在每一個人的耳膜里嗡嗡回蕩,久久不息。
整個餉銀失竊案的過程,在朱慈烺的推理和分析下,案件的謎團被一一解開。
理漕參政鄭瑄頷首撫須,贊道:
“小先生此等麟鳳之才,勘破此局實乃天佑大明?!?
“漕船調包此等瞞天過海之計,縱使刑部老吏亦未必能辨。”
“小先生竟能溯本追源,來日必為廟堂砥柱?!?
路振飛目光凝在朱慈烺身上,久久未移。
他那被河風常年吹得發紅的雙眼,掠過少年粗布衣襟時,瞳孔中瞬間閃過一抹訝異。
他忽整袍服行平揖禮,驚得左右倉曹主事險些踉蹌。
“公子慧眼如炬,直照得魑魅魍魎無所遁形?!?
“此案若成糊涂賬,少司馬項上頭顱怕要祭了漕河龍王。”
“三萬將士更要空腹持戈——請受本督一拜。”
朱慈烺忽退半步側身避禮,粗布鞋跟碾碎半片槐葉:
“晚生不過拾人牙慧,若無公署諸公的不辭辛勞、錄供存檔,在下縱有幾分愚智,也難解開此案。”
滿院頓時炸開嗡鳴。
廊柱陰影里,有位鶴發老者捋著山羊須,感慨道:
“觀此子斷案如庖丁解牛,分明是宰輔之器!”
“當年海忠介公少年時,怕也不過如此氣象?!?
一青年后生,神色激動,忍不住向身旁同伴低語:
“這小相公怕不是諸葛武侯轉世嘞!”
“要不是他勘破玄機,咱們這些泥腿子的腦袋,早被軍爺們當西瓜剁了祭旗!”
面嵌北斗痣的道士突然瞳孔暴縮,枯黃的手指如雞爪般痙攣著掐算:
“奇哉!寅卯相交時紫氣貫斗,原是真龍借水遁形——”
“此子眉間隱現山河影,分明是帝星照命卻裹著布衣,莫不是應了'潛龍在淵'......”
話到半截,道士猛地打了個寒顫,慌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渾濁的眼珠不安地左右亂轉。
七嘴八舌的頌揚聲里。
朱慈烺抬眼望向西北——
天穹已聚起鐵灰色云陣,似萬千玄甲騎兵踏破長空奔涌而來。
他疾步貼近路振飛:
“漕臺明鑒,”
“建虜謀此局已非朝夕,陸路招搖易察,此刻必走微山湖水道!”
“若按尋常驛馬速度,賊船此刻當近呂梁洪——”
指尖指向漕河水道,
“請發五百里加急,令徐州衛在房村閘架起千斤閘。”
“若待其突入黃河水道,十八萬雪花銀可就真要隨黃龍入海了!”
路振飛一掌擊在廊柱上,震得漆皮簌簌剝落:
“高游戎,點你標營精騎沿閘北上?!?
“本督即刻簽發勘合,令沿途衛所封鎖河道,凡四百料漕船——”
他話音一頓,語氣陡然加重,
“縱是掛著衍圣公旗,也給本督扣了!”
高進忠反手拽下猩紅戰袍下擺,“刺啦“聲中粗麻布纏上斬馬吞口:
“兒郎們備好鏈鉤鐵索!”
“見著四百料船直接下錨封河,有敢抗命的,管他是龍是蟲,先捆了再說!”
他翻身躍上黃驃馬時,鞍韉上兩枚銅鈴竟被震落在地。
百匹戰馬揚蹄踏碎槐蔭,馬隊呈雁翎陣劈開灼熱的氣浪,
驚起運河畔棲息的沙鷗,白羽紛飛中恰似銀箭貫月而去。
飛揚的鬃毛掠過驕陽,在馬嘶聲中拖出百道金鱗般的光痕。
待馬蹄聲漸遠,路振飛揮手撤去圍禁。
衙役剛解開鎖鏈,百姓便如決堤之水涌出漕署。
朱慈烺揉了揉依舊酸痛的手腕,正欲隨流而動,忽被漕標親兵親兵攔腰截住。
得知追回餉銀可得賞金時,少年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中幾粒碎銀,眸光倏亮如餓鷹見兔。
陽光浸染飛檐,離場百姓三步一回頭。
目光皆不由自主地落于這位解開“餉銀失竊案”的少年身上——
但見他衣著樸素,天庭飽滿,面容清秀,雖顯稚嫩,眉宇間卻透著一股堅毅。
此時的大明太子朱慈烺,年僅十六歲!
......
路振飛當即簽發勘合,高進忠率鐵騎星夜兼程,終在呂梁洪閘口截獲賊船。
激戰過后,十八萬兩餉銀完璧歸趙。
審訊生擒者得供:
此乃建虜密派偽職戶部司官所為。
其早于京師備下同式漕船,覆以油布,內藏頑石,專待霧鎖運河之機行李代桃僵。
內應李詳桂事敗自縊艙底,尸身懸于桅桿,隨漕河腥風微晃。
餉銀追回次日,路振飛當庭推來一袋官銀。
朱慈烺接過時唇角微揚,棱角卻硌入掌紋——二十兩紋銀。
“公子大才,智勇無雙!”
路振飛聲音洪亮,透著由衷的敬佩,
“此番若非公子明察秋毫,勘破建虜奸計?!?
“莫說這十八萬兩餉銀,便是淮安一城軍民,乃至江北四鎮軍心,皆危如累卵!”
“此等挽狂瀾、定乾坤之功,豈是區區黃白之物可酬?”
言罷,他自袖中取出一份折疊整齊的文書遞來。
紙張堅韌,邊緣鮮紅的漕運總督私印赫然在目。
“此物雖不值錢,卻可保公子在漕河沿線暢通無阻,避開些許盤查。”
路振飛目光深邃,語含深意,
“漕河千里,風波險惡,多一分便利,便少一分兇險。公子此去,善自珍重。”
朱慈烺心中微動,雙手鄭重接過通關文書。
銀子固然重要,但這能保命通行的文書,價值遠勝千金。
他對著路振飛深深一揖,姿態恭謹清朗:
“漕臺厚賜,晚生銘感五內?!?
“此番機緣,得見漕臺明斷、少司馬風骨,實乃晚生之幸。”
“運河湯湯,或有再會之期;乾坤朗朗,定不負今日恩義。”
“他日若有機緣,晚生定當報效朝廷,不負漕臺期許。”
廊間晨光初透,朱慈烺整了整粗布短褐,轉身欲行。
“公子且慢!”
路振飛突然推開雕花窗,三梁朝冠映著朝陽泛起金紋:
“漕運衙門尚缺個核驗書吏......”
“晚生志在游學?!?
少年袖中傳出碎銀輕響,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疏離。
恰在此時,屏風后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
裹著藥布的練國事撐起半身:
“少...年郎......”
兵部侍郎氣若游絲,目光卻銳利如炬,
“本官已著人星夜進京遞奏章......若愿入國子監......”
檐外馱鈴叮當入耳,朱慈烺倒退三步,長揖及地。
恰有晨風穿堂而過,案頭《河防一覽》嘩啦啦翻至夾著漕船草圖那頁。
練國事猛地攥住侍從手腕:
“敢問...咳咳...公子高姓大名?”
朱慈烺半側的身子凝在晨光里,清越嗓音裹著水汽漫過青磚:
“牛臥阡陌喚作勤,
日月懸天照古今。
待到寒梅簪雪日,
金鑾殿前說分明?!?
......
小故事一則(與劇情無關)
傍晚下樓買包子。
迎面走來一位氣宇軒昂的大哥,身旁依著位曼妙女子。
我側身想讓,他卻徑直擋住去路。
他沉聲問道:
“《高危職業:我在明末當太子》,是你小子寫的?”
“正是在下拙作!”
“寫的什么玩意!”
他冷哼,手猛地探向腰后——
完了!
腦中警鈴大作!
碼字而已,不至于吧!
卻見他指間赫然夾著兩張票!
街燈映照下,
【月票】!
【推薦票】!
幾個字清晰刺眼。
他右手直接將【月票】和【推薦票】拍我胸前:
“快點更新啊!”
話音未落,他已摟過女伴細腰,轉身沒入街燈流影。
我捏著那兩張沉甸甸的票,怔在原地。
霓虹閃爍,映著他遠去的背影,只剩下大哥颯爽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