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頭》插圖，查理·華爾德繪

高里奧不說話了，像是在努力匯聚全身的力量來抵抗疼痛。……“我把一生都給了她們，可她們今天連一個小時都不肯給我。我饑渴難忍，心痛如焚，她們居然不來減輕一點我臨終的痛苦。我知道我快死了。難道她們不知道踩著父親的尸體走過去意味著什么嗎？”

《高老頭》插圖，查理·華爾德繪

歐也納走上臺階，發現下雨了。他心想：“唉，我來這里辦了件大蠢事，連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沒搞明白，還白白搭上了一身衣服和一頂帽子。……要想在上流社會混出點名堂，就必須有車，有擦得锃亮的靴子，有必不可少的配飾和金鏈子；早上戴六法郎的麂皮手套，晚上則應戴黃手套。可惡的高老頭，滾一邊去吧！”

《高老頭》插圖，查理·華爾德繪

高老頭說：“我拿不出這么多錢，除非去偷。但我可以去偷，娜齊，我會去的。”這句話是那么令人傷感，就像一個垂死者發出的喘息聲，表明做父親的已經無能為力。……“我的心都被你們撕碎了。我快死了，孩子們。我的腦袋里像是有團火。你們快把我折騰死了！”

《高老頭》插圖，查理·華爾德繪

當時還被尊稱為高里奧先生的高老頭也許在花費上表現得過于大大咧咧，讓伏蓋太太覺得他是個不懂得討價還價的大傻帽兒。高老頭搬來的時候帶了滿滿一大衣柜的東西，儼然一副志得意滿、專注享受的體面退休商人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