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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被郊狼吃掉

好了,我唱完了歌,轉向那對郊狼兄弟。他們正注視著我,呆呆的野獸般的臉上掛著呆呆的野獸般的表情。

“你認為怎么樣,斯諾特?”沒有回答。“你是否很驚訝地發現,這首歌是基于真實的生活體驗?”沒有回答。“我昨天晚上偶然想到的。我打賭你們喜歡聽這首歌背后的整個故事,是不是?”他打了一個哈欠。“好吧,讓我繼續往下說。它始于昨天……”

“郊狼不喜歡愛情或動聽的音樂。”

“是的,不過所有的方面都考慮到了,它是那種郊狼正在尋找的歌曲。我的意思是說,它如此優秀,你們可能會考慮放我走。”我小心翼翼地說。

這句話讓他們大笑起來。

我大膽地說:“也許不放我走。很好,只要不讓我聽你們唱那惡心的郊狼歌曲就好。”

這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這種效果正是我希望產生的。我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看,拖延著時間,希望晚餐的時間能推遲一些。

斯諾特站了起來,慢吞吞地走向我。“什么意思,‘惡心的郊狼歌曲’?”

“它的意思是……好吧,我討厭這么說,斯諾特,尤其是你熱乎乎的呼吸正吹在我臉上的時候。你能向后退一點點嗎?不?好吧,我們只是……我討厭這樣說,不過,我懷疑你們這兩個家伙的歌曲,是否能與《哦,跳蚤,我的愛!》在同一個級別。”

“哼,什么是‘級別’?”

“級別是某種你們從來沒有擁有過的東西,斯諾特,可能永遠也不會擁有。我的意思是說,你們這兩個家伙只會唱一首歌,是不是?”我問。

“我們會唱兩首歌。”

“好吧,兩首歌。”

他在右腳上數出了三個腳趾。“郊狼會唱七首歌。”

“等一下,你數了三個腳趾,怎么得出七首歌的結論呢?”

他皺著眉頭,又重新數了一次。“一,四,七,郊狼會唱七首歌。”

“不,不。你作弊了,斯諾特。一個腳趾加上一個腳趾,再加上一個腳趾,一共是三個腳趾。”

他把鼻子戳到了我的臉上。“如果狗不閉上嘴的話,一個腳趾加上一個腳趾,再加上一個腳趾,就是一張血盆大口。”

我趕緊點頭。“哦,我現在明白了,你使用的是郊狼數學。”

“隨便你怎么說。”

“這意味著你數到了三,乘上二,又加上一。”

“哦哦,加上二,不是一。”

“不對,這樣的話就會得到八。”他在我的鼻子上拍了一巴掌,然后我只好說,“不,實際上,結果是七。”

“哈!亨克灰常聰明。”

我揉了揉鼻子。“是的,先生,郊狼的數學是一種像狐貍般狡猾的東西。”

“郊狼不喜歡狐貍。”

我附和道:“我正是這個意思,根本不像狐貍那樣狡猾。”

斯諾特又說:“郊狼會唱七首歌。”

“這當然是極限了,是不是?”

“哼。”

“這意味著你們有一兩首歌是我沒有聽到過的。我打賭你們害怕在暴風雪中唱歌。”我盯著他們說。

他咧開嘴,笑了。“哈!郊狼才不害怕報縫學呢。”

“是的,不過我說的是暴風雪。”

“郊狼一口就能吞掉蜥蜴,一點兒都不害怕蜥蜴。”

“不,你又聽錯了,我是說……”

他戳著我的鼻子。“亨克說得太多了。郊狼什么都不害怕。”

“好吧,那么唱你們的老歌吧。我認為你們不敢現在就唱,在茫茫的大雪中唱……”

他猛地推了我一把,讓我坐在了地上。“亨克閉嘴,聽著。”

我點點頭:“我可以做到這一點。”

“當我們唱完以后,我們就開始吃,哦,乖乖!”

我說:“我認為自己不夠兩只狼吃,斯諾特。”

他惡狠狠地說:“閉嘴!”

“是的,先生。”

我閉上嘴,聽他們唱新歌。事實證明,這又是一次低級的音樂體驗,他們這首無聊的歌叫作《我們什么都不在乎》。

我們什么都不在乎

我猜你或許認為我們又笨又蠢,

也許,你認為我們不會唱歌。

也許,你認為我們不懂旋律,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

那么,我們會給你一條信息,先生,

你最好認真聽著,

因為我們有一件事情要對你說,

這件事情就是……

我們什么都不在乎,

我們甚至不穿襯衣。

我們只是動物,

無法無天的食肉動物,

我們什么都不在乎。

我猜你或許認為我們聞起來很糟糕,

不過,這只是因為我們臭烘烘。

不過,誰想聞起來像牽牛花呢?

我不想……

我與我的兄弟都不想,

用我們的氣味去冒犯任何人,

所以,如果你發現我們令你不快,

我們會痛扁你一頓……

我們什么都不在乎,

我們甚至不穿襯衣。

我們只是動物,

無法無天的食肉動物,

我們什么都不在乎。

作為一只食肉動物有許多樂趣,可以游手好閑,

我們甚至從來都不洗澡,

從來不打掃我們的房間、不吃菠菜,

從來都不清理我們的牙齒……

我們一直在戰斗,向著月亮嗥叫,

我們把我們的鼻子昂得高高。

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唱的這首歌,

我們會再次痛扁你一頓……

我們什么都不在乎,

我們甚至不穿襯衣。

我們只是動物,

無法無天的食肉動物,

我們什么都不在乎。

好吧,當他們唱完歌以后,斯諾特大搖大擺地走向我,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我能看出來,他很為自己感到驕傲。

他問:“哼!亨克現在怎么說?”

我結結巴巴地說:“那個,呃,可以說,我一下子找不到能表達我的感受的詞……可以這么說。”

“你最好快點兒找到詞,可以這么說。”

“沒錯,好吧,斯諾特。從一個方面來說,這是一首非常,呃,奇特的歌曲。”他露出了尖牙,我又趕緊說,“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它在某種奇特的方式上,出奇的優美。”

“并不奇特。”

“對,一點兒也不奇特。”

“只有優美。”

“沒錯,你把這個詞從我的嘴里偷走了。”

他笑著說:“哈!郊狼喜歡偷竊。”

我趕緊說:“是的,先生,你就是一個竊賊,斯諾特。我這樣說,完全是發自內……”

糟糕。

一道光芒閃進了斯諾特的眼睛里。“哼!郊狼餓得想吃心!”

“我沒有說那個詞,真的。在我的心底……糟糕。”

“郊狼不在乎亨克怎么說,郊狼準備吃大餐了,哦,乖乖!”

他們向我走過來,舔著他們的嘴唇。

“等一下,讓我們不要……”我開始向后退,“再來一首歌怎么樣,伙計們?我的意思是說,現在就停止是很遺憾的,當我們已經……”

他們搖了搖頭。

我繼續向后退,直到我的后背抵到了堤岸上,不得不停下來。我陷入了絕境,被食肉動物包圍了。

在治安工作中,我們為許多艱難的處境設計了逃跑的程序,不過我們從來沒有解決過如何從被郊狼包圍的絕境下逃跑的難題。

這是一個困境。所有傳聞當中的案子都是以突然死亡而結束,隨之而來的是宴會、歌唱、大聲地打嗝。

換句話說……我認為你們已經大致了解了,我遇到了大麻煩。

如果我被吃掉的話,是不是很可惜?這不僅搞砸了我未來的計劃,而且也毀掉了這個故事。小莫莉怎么辦呢?她的咳嗽怎么辦呢?你們想過這些事嗎?

如果郊狼兄弟把我當成晚餐吃掉,那么,根據一個簡單的邏輯,就什么也沒有留下來,我就不能在狂風怒號的茫茫暴風雪中完成救援任務了,也不能把藥送給小莫莉了。

想一想可憐的小莫莉,她整夜地咳嗽著、哭喊著,接著又咳嗽著。你們能看到薩莉·梅站在嬰兒床邊,咬著她的嘴唇,并且……

當我說“咬著她的嘴唇”時,我是說薩莉·梅咬著她自己的嘴唇,不是小莫莉的嘴唇。她永遠也不會這樣做的,薩莉·梅不會咬她的孩子的……別管這些了。

總之,你們能看到薩莉·梅站在小嬰兒的嬰兒車邊,咬著她的嘴唇嗎?她的臉上顯現出了細細的蜘蛛網一樣的擔憂的皺紋。

在她身邊,魯普爾在地板上踱著步。“這一切都落在我們英勇的警犬漢克的肩上了。”

“是的,”薩莉·梅說,“他是一條如此出色的狗!”

“不過,他在哪里?一定是發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親愛的,因為……”

“我知道,因為只有災難才會阻止漢克把藥帶給我們生病的孩子。”

魯普爾感嘆道:“是的。多么好的一條狗啊!”

薩莉·梅點點頭:“他是如此出類拔萃!”

“我只希望我能有一打像他這樣的狗。”

“至少一打。唉……”她走到窗前,眺望著外面紛紛揚揚的、觸目驚心的、能凍住一切的暴風雪,“我們只能祈禱他渡過難關了。”

相當感人的一幕,是不是?我不能確切地告訴你們,這樣的一幕是否實實在在地發生過,不過,我猜情況大致如此,或者可能如此。

是的,穿過暴風雪、把藥帶給小莫莉的艱巨責任,壓在我寬闊的肩膀上。此刻,你們可能正坐立不安,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好吧,堅持住。那對郊狼兄弟吃掉了我,這就是整個故事的結局。

我已經告訴過你們了,我被郊狼們吃掉了,你們不需要再費心翻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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