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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本課題研究現狀

1.國外研究現狀

國外系統的FDI理論始于海默(S.Hymer,1960)的壟斷優勢論,之后得到充分發展,在多個流派的發展和彼此競爭后,當前大多學者認為鄧寧(Dunning,1989)的國際生產折中理論具有較強的解釋力。國際生產折中理論對理解服務業跨國經營的動因、方式、區位狀況非常有效,因此,國外對服務業跨國公司的理論分析就主要集中在所有權、內部化和區位優勢上。由于服務行業涵蓋范圍廣,異質性比較強,因此在不同的服務部門這三種優勢的適用程度有所不同。隨著研究不斷深入,對服務業跨國公司理論的研究也逐漸延伸到基于服務業整體以及從服務業具體部門或行業的角度來對服務業跨國公司進行研究。在以往的國外研究中盡管針對工業方面居多,但國外學者一般認為外商投資理論也能夠解釋服務業的經濟現象,因此無須構建新的理論(Lacayo,2003; McKaig Berliner,2001;Dunning,1989)。而凱夫斯(Caves,1996)提出的研究FDI的六個標準問題(6w)被認為基本覆蓋了FDI研究的各主要方面,是研究FDI問題的基本線索。

(1)國外學術界關于服務業FDI機理等問題的研究。在已有的研究成果中,對FDI的動因、方式、區位等問題進行實證分析時,多以制造業為基礎,對以服務業FDI為研究對象的實證分析較少,且在現有不多的對服務業FDI的分析中,以金融業FDI為對象的研究居多。在對特定行業FDI的研究成果中,這些行業的FDI問題仍具有特殊性,在依據行業特征對FDI理論的深入研究過程中,發現不同行業FDI的規律顯現出較大差異。這些成果對物流業FDI的研究都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Culem(1988)對美國銀行業FDI的研究發現,東道國的市場大小、經濟增長率、單位勞動成本、貿易量和經濟規模是影響其FDI進入的主要因素。Goldberg和Johnson(1990)發現資本費用、市場大小、匯率、經濟增長和貿易水平是美國銀行業對外直接投資主要考慮的因素。Grosse和Goldberg(1991)對美國銀行業FDI的研究表明,雙邊貿易、銀行市場的大小、國家政策是影響美國對外直接投資考慮的關鍵因素。Yamori(1998)對日本銀行業FDI的研究表明,東道國市場大小、雙邊貿易水平、其制造業FDI的流入水平以及國家風險對于吸引日本銀行業FDI有顯著的正影響。長期國民生產總值的變化率對吸引日本銀行業FDI有顯著負影響。而匯率及匯率的變化率對其則沒有顯著影響。Moshirian(1999)分析了美國、英國、德國的金融業FDI的影響因素,發現雙邊貿易、銀行外國資產、資產費用、經濟增長、匯率和FDI在非金融產業的大小是其進行對外直接投資時主要考慮的因素。Li與Moshirian(2003)對美國保險業FDI的研究表明,東道國的商品貿易額與FDI的流入呈現正相關,匯率變動與其負相關。Kolstad Villanger(2004)選取1989—2000年全球57個國家的服務業FDI為研究對象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人均GDP、制造業的FDI、民主和制度的水平對服務業FDI有重要影響,經濟增長、貿易、政治風險和穩定對服務業利用FDI沒有重要影響。Ramasamy Yeung(2006)以OECD國家為樣本,比較了1980年至2003年之間制造業與服務業FDI的決定因素,研究發現,東道國制造業FDI的水平顯著影響了該國服務業FDI的流入,因此東道國應該充分利用制造業FDI來吸引更多服務業FDI的流入。另外,市場大小與市場的效率也是吸引服務業FDI的一個顯著因素,但是其對制造業的影響比對服務業的影響更大。就追求效率的FDI而言,勞動力質量對于服務業FDI來說要更重要,因此東道國的教育水平對服務業FDI有顯著影響。相對于一個新的投資環境,該地區勞動力成本并不顯著影響服務業FDI的流入。

Jones(2002)對銀行業和管理咨詢業跨國公司決策過程展開了研究;Brouthers(1996)對國際生產折中論在服務業中計算機軟件部門的應用進行了研究;L.Nachum(2000)以美國服務業為例,探討了服務業對外投資在國際競爭力方面的影響;Kindliberer(1985)分析了運輸業跨國公司的特點和跨國經營行為;Aharoni(1993)探討了會計、管理咨詢等專業服務跨國公司的各種組織形式和國外市場參與形式;此外,Casson(1990)、Swoboda(1990)、Guillen和Tschoegl(1999)、Berger和Young(2001)等對銀行業、保險業跨國公司進行了研究。

(2)國外學術界關于服務業FDI效應問題的研究。

1)對FDI與經濟增長關系的研究。Borensztein, Gregorio和Ixe(1995)利用69個發展中國家1970—1989年的數據研究了OECD國家的直接投資對發展中國家經濟增長的影響,主要的發現是:FDI是技術轉移的重要工具,為經濟增長做出了積極的貢獻,并且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高于國內投資;FDI與人力資本具有較強的協同關系,FDI對東道國經濟有增長效應,但并未證明中國的FDI對東道國有“技術溢出”效應,只能說為“技術溢出”提供了間接證據。

Jordan Shan(2002)運用向量自回歸方法研究了中國的FDI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用方差分級與脈沖相應函數分析了FDI與經濟增長之間的相互影響。其結果認為:經濟增長與FDI之間存在著雙向的因果關系,而經濟增長對FDI的影響要大于FDI對經濟增長的影響;FDI的流入擴大了東西部之間的地區差異;匯率變動并不是影響FDI流入中國的重要考慮因素。

Cheng Lsiao(2002)同樣運用向量自回歸方法對中國和其他23個發展中國家經濟總量的時間序列進行了分析,他認為:GDP(國內生產總值)與FDI之間存在著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的互動關系;除經濟因素外,穩定可靠的組織機構和城市化的發展在吸引FDI方面發揮著相當重要的作用,它們是促進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

Sinica Kusic(2002)強調了FDI對克羅地亞經濟增長的重要性。作者通過回歸和類似國家的經驗(如匈牙利)分析了轉型時期FDI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得出FDI對克羅地亞的經濟增長影響是顯著的,尤其是在轉型時期。

Chandana Chakraborty和Parantap Basu(2004)運用協整和誤差修正模型研究了印度的FDI流入量與經濟增長的關系。他們認為:FDI與GDP之間存在著長期均衡;單位勞動成本與進口稅在稅收中所占的份額影響著FDI與GDP之間的長期關系。

2)FDI產業結構效應的研究。在這一領域,一般是從FDI與東道國的產業關聯和東道國政策體制等環境因素方面進行研究。參見石薇:《外商直接投資引起的產業結構效應研究》,上海,上海財經大學出版社,2009。FDI對東道國產業帶動效應的核心是技術擴散,技術擴散會引起東道國的要素重組,并提高東道國的要素生產率,從而優化東道國的產業結構,促進經濟增長。赫爾希曼(1985)把產業關聯看做東道國通過有意實施其戰略來創造一種“非均衡”,從而促使企業創新和增長力量不斷強化的過程。一旦FDI與東道國經濟內部形成一種一體化聯結,其效應就不再僅僅局限于FDI存在的部門內,而會在經濟其他環節中也產生一種反應機制。凱夫斯(Caves,1978)認為,如果跨國公司用現代化方法對初級產品進行加工,那么東道國可以通過技術知識的擴散、勞動力的訓練、新生產技術的示范、組織和監督技能的加強來獲得外部經濟,從而有益于其他生產活動;相反,如果FDI的生產技術與其他部門正在使用的技術相同,以及FDI進入的部門的擴張只是建立在簡單的生產規模的擴大上,則其產生的關聯效應是微不足道的。

從東道國政策、體制等因素來看,鄧寧(1998)運用環境、體制和政策ESP范式分析了跨國公司與東道國之間的關系,指出FDI的外溢效應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東道國的ESP范式。ESP范式及變動與區位優勢密切聯系。在不同的發展階段,ESP范式中三個變量具有不同的重要性:在發展初期,E變量最為重要;隨著經濟發展,對一國產業構變化、競爭力大小的影響力從E和S變量轉向P變量;發展階段越高,P變量的作用越大。小澤輝智(1985)認為,日本在利用產業結構調整促進經濟增長方面之所以勝于美國、英國等西方國家,原因有二:其一是充分利用外部商業往來、技術轉移和直接投資作為產業升級的重要手段;其二是在國際生產活動中從自身利益出發,盡可能發揮ESP范式的作用和OLI系統的力量,并使兩者相互配合。發展中國家東道國ESP范式與OLI系統之間協調和諧的實質在于:一方面要鼓勵更多的FDI;另一方面要保證FDI對東道國的發展目標做出盡可能大的貢獻。

3)外商直接投資對東道國就業效應的研究。FDI對就業機會、勞動生產率的影響較大,一般FDI通過增強市場競爭、技術溢出以及對東道國員工的培訓等多種渠道實現對就業的影響。FDI的就業效應主要體現在就業數量和就業質量兩個方面。一般認為FDI對東道國就業數量的增長具有積極作用。國外許多學者的實證分析和理論研究成果都證明FDI能夠促進就業數量增長,他們運用人力資本理論分析FDI與勞動力市場的關系,認為FDI對中國經濟增長和就業具有顯著效應。參見蔡昉、王德文:《外商直接投資與就業——一個人力資本分析框架》,載《財經論叢》,2004(1)。Salvador Barrios, Luisito Bertinelli, Eric St robl對愛爾蘭進行了研究,指出當地企業和跨國公司經過整合形成正的溢出效應,創造出大量的工作需求,促進了就業。Ahmad, Seyf的研究發現FDI與歐洲的就業創造并無顯著關系,因而用增加FDI來改善歐洲失業現狀并不明智。Kostas, Mike對流入美國制造業的FDI的研究發現,FDI的流入對美國制造業就業提升和工資水平的提高作用并不顯著。

4)FDI的溢出效應研究。FDI的溢出效應是投資東道國重要的引資目的。Mac Dougall(1960)提出FDI對東道國具有技術溢出效應,之后Caves(1974)在生產函數中納入了FDI要素,對FDI溢出效應進行了計量研究。FDI溢出效應的產生機制比較復雜,很難精確定義,它在以FDI為源頭的技術轉移和技術擴散過程中產生,其根本原因是技術要素與資本和勞動力要素不同,由于信息和知識在本質上具有自然的外部性,在與生產結合的過程中,就會產生擴散和對外傳播。這種技術非自愿擴散的過程,促進了東道國技術和生產力水平的提高,進而推動了其經濟增長。FDI的技術溢出效應是獲取FDI企業先進的科學與管理技術的重要渠道之一。技術溢出效應主要是通過示范效應、競爭效應、產業的前后關聯效應以及技術人員的流動來實現的。

國外對FDI溢出效應進行了正負兩方面的研究(Aitken and Harrison,1999; Haddad and Harrsion,1993;等等)。一般認為FDI溢出效應不是自動產生的,東道國的稟賦以及不同行業的特點都會對溢出效應產生影響,通常以行業或企業的產出水平或勞動生產率作為解釋變量,通過該解釋變量對于FDI回歸系數的符號、大小以及顯著程度來判斷FDI對于引入外資的行業或企業的影響。

5)FDI的環境效應研究。近年來國外學術界開始關注FDI產生的環境效應。FDI的投資國主要是發達國家,而東道國主要是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由于發達國家間的環境標準和產業規制差距不大,且普遍高于發展中國家,因此從發達國家投資國角度研究FDI的環境效應問題就被忽略了。發展中國家企業的環境標準和產業規制與發達國家存在差距,普遍低于FDI投資國企業的要求,因此從發展中國家角度研究FDI的環境效應問題也被忽視了。這就是FDI效應問題研究中關于環境效應研究成果較少的原因。但隨著東道國環境承載能力達到極限,經濟增長和產業結構升級,人民收入提高,東道國對環境質量也提出了要求,國家財富的增加使得東道國具有了改善環境質量的能力,FDI的環境效應問題就成為FDI理論研究的重要內容。

關于FDI的環境效應問題的研究是圍繞污染產業轉移而展開的。FDI環境效應分為正效應與負效應。如果判斷存在污染產業轉移問題,則認為會產生環境負效應;如果不存在污染產業轉移問題,則不產生負效應。與此相對應,形成環境效應的依據也應分為兩方面:在開放經濟中,資本流動會受到國家間環境標準高低的影響,環境標準高的地區的污染產業向環境標準低的地區投資,就存在污染轉移問題。“污染避難所假說”(Dean Judy3,1992)較好地解釋了國家間污染產業轉移的根源,說明污染密集型產業會從環境成本內部化程度高的國家遷移到環境成本內部化程度低的國家,從而使實施較低環境標準的國家成為世界污染和污染密集型產業的“避難所”。全球貿易自由化的進一步深入,加劇了市場競爭,競爭壓力使相對不發達國家的政府有降低環境保護標準或放松環境規制的動機,從而出現所謂“向底線賽跑”的現象。這種在環境標準上存在的競次態勢被稱為“競次效應”或“觸底競賽假說”(Markusen, J.R.,1995)。到現在為止,大多數國外文獻中,只有極少數文獻論證了該假說的存在,而為數不多的國內文獻的論證一般也認為這個假說是存在的。由此可見,明顯存在著環境問題中的國家利益之爭。關于FDI環境正效應的解釋性的理論有Kevin Grey和Duncan Brank(2002)提出的“污染暈輪效應”(Pollution Halo),這一理論說明了跨國企業由于廣泛建立和推廣TNCs(全球控制),為東道國企業采用相似的管理技術提供了很好的學習機會,進一步推動了內資企業實行ISO 14001環境管理體系。

總之,以上學者的研究成果為服務型跨國公司進行全球化擴張提供了豐富的理論依據。國外在如何構建FDI研究模式以研究具體行業的理論認識方面并未取得一致,不同學者在對各行業的研究中采取的研究范式不盡相同。國外學術界已由較多地關注制造業的FDI問題開始轉移到關注對服務業FDI問題的研究,并已經有一些成果,物流產業的FDI問題也包含在服務業FDI的研究內容中,但專門的物流產業FDI問題研究尚不多見。由于經濟發展中物流產業FDI比重不斷加大,越來越成為影響國家產業結構調整的關鍵因素,物流產業FDI存在的現實問題亟待理論上給出合理的解釋,這成為推動物流產業FDI理論研究的動力。

2.國內研究現狀

(1)服務業FDI問題是國內理論研究的熱點。學術界已有一些關于服務業FDI問題的研究成果,如楊春妮(2007)對全球服務業直接投資進行了理論和實證研究,構建了(1+3+6)的研究模式,對服務業直接投資的條件、區位與方式的選擇做了系統的分析,是服務業FDI問題研究的新發展。

國內學術界對服務業FDI效應的研究成果比較集中:1)關于服務業FDI與經濟增長效應問題的研究。國內學者運用不同的研究方法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結論。其中,運用最多的是單位根檢驗、協整檢驗、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賀梅英(2005)、戴楓(2005)、胡蕓(2005)均利用上述方法針對中國的相關數據檢驗了中國服務業FDI與服務業增長之間的關系,得到的結論基本一致:服務業FDI是中國服務業增長的原因,但是中國服務業增長卻不是服務業FDI的原因。賀梅英(2005)利用廣東的數據得到的結論略有不同,即廣東經濟增長和服務業FDI之間具有雙向因果關系。有的學者運用普通最小二乘法回歸分析了此問題。查冬蘭、吳曉蘭(2006)利用1998—2003年江蘇省服務業各行業數據得出了服務業主要行業FDI對行業經濟增長有不同影響的結論,其中房地產業引入外資對地區生產總值的貢獻比較大,其次是物流產業(交通運輸、倉儲及郵電通信業),科學研究和綜合技術服務業,而社會服務業對地區生產總值無顯著影響。陳朗(2005)對寧波市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來服務業利用外資的情況進行了分析,結果表明,寧波市服務業增加值和投入服務業的FDI有較強的關聯性,服務業FDI每增加1元,服務業生產總值就會增加32.158元,但是,就寧波市服務業具體行業而言,除了建筑業與FDI有較強的相關性外,其他行業的外資投入與該行業的增長沒有明顯的關聯性,這也說明寧波市服務業引資結構不盡合理。于丹(2006)對廣州市第三產業利用外資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廣州市第三產業利用外資額增長率與產值增長率呈正相關。王新華(2007)利用固定效應模型對1997—2005年服務業各行業的相關數據進行了短期效應和長期效應分析,結果表明,服務業FDI具有一定的經濟增長效應,但是在不同時間段差異較大。另外,有的學者比較了FDI對服務業和其他行業增長的貢獻率,發現FDI對中國工業的平均貢獻率要遠遠超過服務業。魏作磊(2006)利用一個擴展的C—D生產函數測算了1984—2003年間FDI對中國農業、工業和服務業增長的平均貢獻率,結果表明,FDI對中國工業的平均貢獻率遠遠超過其對農業和服務業的平均貢獻率,其中,FDI對工業產出、服務業產出、農業產出的貢獻率分別為3.69%、0.37%、1.48%。江小涓(2005)根據可得資料推算,2001年和2002年外商投資企業對服務業增長的貢獻率分別為17.6%和17.3%,遠低于對工業的貢獻率(其中,2001年和2002年,全國工業增加值的增長總量中,外商投資企業的貢獻率分別達到了39.1%和39.8%)。

2)對FDI就業效應的研究。沙文兵、陶愛萍運用協整理論對FDI流入與中國就業增長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FDI與就業量間存在長期均衡關系,長期來看FDI具有積極的就業效應,誤差修正模型反映出的FDI與就業量之間的短期效應為擠出效應。周旭峰、許雄奇運用1984—2003年區間數據實證研究發現,FDI對中國第一產業的就業貢獻不顯著,對第二、三產業的就業存在積極貢獻。牛勇平通過考慮企業所有制類型分析了FDI對就業的實際績效,并認為在總量上FDI對GDP和就業有一定影響,而港澳臺企業的就業效應最為顯著。邱曉明認為,隨著FDI由勞動密集型加工行業向資本和技術密集型行業發展,就業的直接效應逐漸弱化,間接效應不斷增強,這是一個值得關注的趨勢。

但也有研究認為FDI對就業增長影響不顯著。這些研究主要是針對發達國家的就業展開的,如張誠、唐琳發現美國服務業FDI不論短期還是長期只增加產業內就業人數,卻減少了總就業人數;田素華(2004)認為外資在東道國產生的就業效應與東道國勞動力是否可以自由流動以及外資進入后是否擠出東道國本地投資有關。

對中國的FDI對就業的影響效應的研究成果中,有觀點認為FDI給中國帶來的就業效應是雙向的。盧曉勇、孫宏、李紅的研究認為FDI給中國帶來的就業效應是雙向的,不能一概而論效應的正負性。黃為民通過回歸分析認為FDI對第一、二產業的就業起到了負面作用,而對第三產業的就業起到了促進作用,其綜合影響為負。張建勤在對利用FDI數額、FDI進入模式、FDI來源與結構等創造就業效應的因素的分析的基礎上,構建了一個綜合分析框架以強調FDI對就業的負面影響。黃旭平、張明之運用面板VAR方法研究了FDI對就業和工資的動態影響,發現FDI對就業有正向影響,但總體上是負向的,盡管程度非常有限。桑百川(1999)認為FDI對東道國就業數量的效應具有兩面性:一方面,對資本有機構成較低的勞動密集型產業的外商投資,能提供大量的就業機會,而且FDI會通過投資乘數和加速原理創造間接就業機會;另一方面,FDI企業在提供就業機會的同時,也會因自身的資本有機構成提高制造出相對過剩人口,并推動內資企業資本有機構成提高,影響社會就業總量,在特定時期,產生大量失業人口。

就物流產業的FDI來看,它給中國帶來的積極效應大于引起的消極效應,但隨著FDI企業規模化和壟斷化的加強,FDI流入會引起結構性失業等問題。FDI流入帶來的危機隱患也日趨顯現。

3)國內學術界對服務業FDI溢出效應的研究。國內學術界對FDI在國家和區域層面上的技術溢出效應進行了研究,由于對象和方法上的差異,有關溢出效應的程度有著很大的差異。不同的研究在對溢出效應檢驗的視角、研究數據的來源和檢驗方法等方面有著不同的選擇,有正效應的結論(何潔、許羅丹,1999;何潔,2000;陳濤濤,2003;潘文卿,2003;等),也有負效應的結論(袁誠、陸挺,2005;張海洋,2005;等)。

由于投資母國與東道國間存在技術差距,東道國的吸收能力不同,因此FDI存在“門檻效應”,即存在使FDI起積極作用的經濟發展水平門檻。關于門檻效應的檢驗多以地區數據進行經驗分析。如潘文卿(2003)認為,中國西部地區還未跨越經濟發展的門檻,故FDI的作用不明顯甚至為負;中部地區FDI的外溢效應最大;東部地區工業技術水平的提升已使FDI的正向外溢變小。秦曉鐘(1998)對中國的FDI技術溢出效應進行了九種行業的橫截面回歸分析,張建華和歐陽軼雯(2003)對廣東省數據進行了經驗分析,證實了工業部門FDI對內資企業存在正向技術外溢效應。參見高永輝:《FDI技術溢出效應的實證分析》,載《山東省農業管理干部學院學報》,2006(1)。

4)服務業FDI環境效應的研究是近年來學術界關注的焦點。夏友富(1999)分析了FDI污染密集產業及影響中國生態環境的原因,發現國際貿易與投資理論沒有很好地考慮環境保護問題,有些理論如國際貿易中的比較優勢論、維農的產品生命周期理論、邊際產業擴張論,為發達國家向發展中國家輸出污染提供了理論基礎。中國學者李惠茹(2009)對FDI的環境效應問題做出初步的系統研究,對FDI生態環境的形成機制進行了理論上的探索,并提出FDI的環境效應研究存在亟待解決的問題:第一,在理論上FDI的正負效應問題研究還不夠充分,還需要理論和實證的進一步論證;第二,FDI環境效應的傳導途徑和影響還不夠明晰;第三,環境規制對FDI的環境效應影響有多大。第四,如何有效協調環境保護與FDI。

近年來,FDI在中國污染密集行業中所占份額還有進一步擴大趨勢。比如,楊海生等(2005)對貿易、FDI、經濟增長是否對中國的環境庫茲涅茨曲線(EKC)形狀有影響進行了模型分析,結果顯示FDI與污染物排放之間存在著顯著正相關關系。部分地區還因急于吸引外資加之環境管理體制不完善,導致FDI在某種程度上對中國環境造成了負面影響。沙文兵等(2006)基于中國省級面板數據的實證分析,探討FDI的環境效應時,也得出結論說明FDI與環境污染物排放量之間呈正相關關系。該研究主要是舉證在化學原料及制品制造業等十二個主要的污染密集型行業中,外資工業企業占全部國有及規模以上非國有工業增加值和總資產的份額呈上升趨勢,這些以統計描述為主的情況分析,是FDI對生態環境存在影響的初步證據。

(2)國內物流產業FDI的部分研究成果。國內物流產業FDI的實踐先于理論,2005年12月11日起物流產業全面開放,是中國最先也是開放最全面的服務產業之一。經過30多年的引資歷程,無論是從產業規模、產業績效、產業設施還是從產業政策來看,中國物流市場已經進入快速成長時期,并且正處于產業迅速發展分化的階段。中國物流市場結構呈現二元經濟特征,特別是在物流市場競爭、物流需求層次變化、物流管理技術創新、物流外貿形態升級及區域物流一體化等方面展現出一系列新的特征(劉秉鐮,2007)。國際物流向中國轉移給中國物流市場帶來了巨大影響,物流產業FDI的進一步發展,獨資傾向明顯,出現了外資物流和內資物流的雙重網絡。隨著中國步入加入WTO后的過渡期,FDI物流企業憑借其資本和管理優勢,加快了進入中國物流市場的步伐,中國物流市場格局也因此而發生了改變,高端物流市場逐步從國有、外資、民營三分天下的多方壟斷向外資獨家壟斷演化,而這也成為國家基于整體安全、公平競爭、社會福利的考慮對其加以必要規制的理由。FDI物流企業在中國的典型戰略是將中國市場作為外資全球物流市場的戰略組成部分,完善全球物流網絡;它們在進入中國的初始階段主要以同業合作為主要方式,以本國企業為主要服務對象,提供“跟進式”服務(鄔躍,梁晨,2008)。跨國物流巨頭進入中國的方式有:購買航線、投資物流設施、追隨制造業進入、設立分公司、成立中外合資物流公司、設立獨資物流企業(連慧,2007)。內資企業面對FDI物流企業的迅猛擴張,不能坐以待斃,應該采取積極的態度去主動迎戰,并不斷增強自身實力和核心競爭力,只有這樣,才能在國際物流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應對策略是,國家在政策上予以傾斜,加強基礎設施的建設步伐,創造良好的物流外部環境,加快企業重組和物流資源整合,加強物流信息化和標準化的建設,加快物流人才培養和科研發展等(劉生華,2007)。

國內物流產業FDI理論的研究盡管取得了以上成果,但許多研究還處在對經濟現象的解釋和對已出現問題的對策研究階段,對物流產業FDI形成的機理的深入研究還很不夠。特別是隨著物流產業FDI理論研究的深入,研究范式問題也愈顯重要,在以往的研究中,研究范式不一致、不清晰也不被重視的現象將會逐漸改變,如何構建物流產業FDI研究模式也將是理論研究的重要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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