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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論

產業的技術進步過程,從投入的角度表現為持續的、大規模的研發投資和不斷增加的研發強度;從產出的角度表現為更多的新產品、更高的產品質量和更低的價格;從研發組織方式的角度,則表現為技術創新活動的日益專業化和各種專業化創新活動之間協調機制的優化。本研究從生產的“組織結構”的視角來理解中國的技術進步和技術趕超過程,并從“治理”、“規模”、“專業化”和“政策”四個維度研究中國情景下產業組織對技術創新的影響問題。

在問題的設定上,研究既重視理論的“新穎性”,又兼顧中國問題的“特定性”。在治理層面,我們重點從組織而不是個人、從控制權而不是所有權的角度切入創新型企業的治理和組織問題;在企業規模層面,我們更加關注不同規模企業的“能力差異”,而不是“規模經濟”對技術創新的影響;在“專業化”層面,我們主要探討“一體化”和“產業鏈”等組織方式對技術創新的影響;在政策層面,我們重點對技術創新政策的實施效果,而不是政策設計進行經驗實證研究。

全書共設置九章,分別從不同角度分解“產業組織和技術創新”問題,各章的主要研究發現和理論貢獻如下:

第一章《產業組織與技術創新:可收益性視角》。可收益性是產業組織對技術創新問題研究的最新拓展。直到20世紀70年代末新產業組織理論興起之前,以哈佛學派為代表的古典產業組織研究基本上都沿襲熊彼特假說I的思路圍繞“什么樣的市場結構更有利于創新”的問題展開。隨著理論的深入,該傳統下研究的缺陷逐漸暴露:一方面,這類研究忽視了技術對企業規模和市場集中度的影響,因而受到了“市場結構內生性”的質疑;另一方面,更主要的,20世紀70年代和80年代積累起來的大量經驗研究成果并沒有對熊彼特假說I形成支持:首先,市場集中度對企業研發強度的直接影響是微小的,而且這種影響反映的可能是影響技術過程的更為基本的因素,特別是可收益性條件和技術機會的作用;其次,雖然經驗研究的結論是企業規模對企業創新的影響是重要的,但即使企業規模和研發強度之間的正相關性成立,大企業的研發優勢也不是來自于企業規模本身,而是由于技術市場的不完全性使得大企業更容易通過產品市場實現技術創新的經濟收益,并因而獲得了分攤作為固定成本的研發費用的優勢;相反,如果技術市場是完全的,則小企業也完全可以通過直接出售技術獲得同樣的創新租金。如果將熊彼特的“事后壟斷”在更一般的意義上理解為技術創新的“可收益性”問題,則既有的研究表明,熊彼特假說II提出的問題較熊彼特假說I更為深刻。正因此,20世紀80年代以后,經濟學關于技術創新的研究逐漸放棄了熊彼特假說I的思路,轉而“去關注那些影響技術過程的更為根本性的因素”,如可收益性條件、企業的技術能力、技術機會等。技術創新的可收益性和收益機制涉及最優專利設計、科技政策安排和企業技術創新戰略等一系列重要的議題,是技術創新研究中最基本的概念和研究視角之一。隨著開放源和中間技術市場等更加復雜的知識分工形式的不斷出現,可收益性和收益機制迄今仍是國外技術創新研究中最具挑戰性、最活躍的領域。但由于可收益性問題研究涉及的理論基礎和分析工具具有綜合性和交叉性的特點,相關文獻和研究成果卻并未受到國內技術創新問題研究者足夠的關注。本章在對技術創新可收益性和收益機制的概念、問題和研究發現進行系統梳理的基礎上,重點揭示各類制度性收益機制和策略性收益機制的經濟學內涵以及機制之間的替代性和互補性。本章認為,衍生性制度收益機制設計以及將制度性收益機制和策略性收益機制置于統一框架下的研究,是未來該領域進行理論拓展的重要方向。可收益性概念為理解我國的技術創新問題提供了更加廣闊的視野,策略性收益機制和制度性收益機制的共同內生性對于進一步推進我國的知識產權和科技政策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例如,目前國內學術界普遍存在通過加強公共政策支持促進共性技術研發的觀點,這種觀點只看到了共性技術在技術屬性方面的通用性和廣泛性,而忽略了不同類型共性技術在可收益性這一經濟屬性方面的差異;從可收益性的角度看,如果企業掌握了有效的策略性收益手段,從而足以保證共性技術研發投資的私人收益高于其經濟成本,則對于共性技術的公共補貼或資助就并不是公共技術投資的必要條件。

第二章《創新型企業的治理與組織特征:理論分野與融合》。對創新型企業治理和組織安排問題最具啟發性的理論主要是權力理論、調節型科層理論和組織控制理論。組織控制理論的最大貢獻在于將創新過程納入治理分析中,同時強調最有利于創新的公司治理是嵌入在經濟社會制度中的,因而不是絕對的、唯一的;權力理論的最大貢獻在于強調各種要素及其與組織資源間的戰略互補性,同時為創新型企業的治理問題提供了基于主流經濟學的規范的分析工具;利益相關者理論的貢獻在于強調公司作為一個主體的獨立權利是保證專用性投資的重要制度條件。但與此同時,這三個理論又都存在邏輯缺陷:權力理論的根本缺陷在于其主要命題不能得到經驗事實的有力支撐;調節型科層理論的根本缺陷在于它將董事會和公司法作為創新型企業制度基礎建設的唯一保障,而忽略了組織控制理論指出的社會、經濟等更加豐富的環境性因素;組織控制理論的問題在于,雖然該理論一再強調組織學習過程,但在制度分析中卻沒有給予“組織”足夠的重視,因而個體層次的內部人控制權成為創新型企業治理的出路。由于有關創新的主要企業理論各有優缺,因此將以上三個理論的“真理成分”在統一框架下進行有效融合,是未來該領域研究努力的可能方向。在融合調節型科層理論和組織控制理論核心觀點的基礎上,吸收權力理論的分析工具和方法,可能是一項有意義的工作。該思路可以具體刻畫為“經濟社會制度—組織控制—創新型企業戰略和活動”的三層次分析框架,其基本內容是:勞動、金融和產業政策等豐富的經濟社會制度因素是影響組織控制的基本外生參數,而組織控制又塑造了企業的創新戰略和活動。可以看出,這里的經濟社會環境的內涵要比調節型科層理論的公司法更加廣泛,又更具特定性,公司法僅僅是促成組織控制的一種因素,經濟社會制度下的勞動關系、行業管制、社會文化等都是影響企業相關方談判地位和權利分配的經濟力量,這是本框架顯著區別于調節型科層力量的方面;同時,組織控制決定了企業是否能夠進行有效的創新性或長期性投資,這里的組織控制是通過締約方的利益均衡來約束任何個體的短期化和嚴重機會主義的權利格局,是真正的組織控制。

第三章《R&D投入與技術創新績效:研發投入增長并不必然導致產業趕超》。本章研究問題的提出是針對所謂的“R&D投入成倍增加—TFP增速下降”悖論。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中國的R&D資源投入(無論是經費規模還是科技活動人員數量)都快速增長:“十一五”期間,全社會R&D經費支出年均增長23.8%,高于“十五”期間年均增速5.3個百分點;“十一五”末,中國R&D總經費規模為1043.2億美元,是2006年的2.4倍,成為僅次于美國和日本的世界第三大國;R&D人員數量占世界總量的23.6%,位居世界第一;2011年,中國R&D經費支出比上年增長21.9%,占國內生產總值的1.83%。因此,如果以R&D的投入規模衡量,中國已經成為全球最主要的研發投資國之一。然而,越來越多的研究發現,中國20世紀90年代中期后,TFP保持較快增長,但之后TFP增速明顯放緩。本章將R&D投資和溢出、人力資本納入統一的框架之內,試圖系統性地揭示導致中國工業出現“R&D投入成倍增加—TFP增速下降”悖論的內在機制。文章基于2000—2010年中國大中型工業企業數據,利用經過小樣本調整后的兩步系統GMM方法研究發現:R&D資源誤置、人力資本效率不高以及過分依賴外向型經濟發展模式是導致這一悖論的主要原因。因此,有效提升中國工業TFP不僅需要增加R&D的投入規模,更重要的是優化R&D的投資結構和提高投資效率,其中,結構調整的重點是將R&D資源更多地配置于上游基礎工業行業,而加強對適用性人才的培養將有助于提升R&D的投資效率。

第四章《中國大型企業技術創新的產業組織特征:專業化還是一體化?》。本章從知識生產的組織特征,即專業化和專業化分工之間的協調,來理解中國制造業的技術進步和發展過程,并將一體化大企業和網絡視為技術創新兩種最基本的組織模式。本章討論的核心問題是,在后發國家特定的制度環境和技術范式下,什么樣的技術創新組織模式對于產業發展更加有效。我們從兩個方面來理解這兩種組織模式對技術創新行為和績效的作用機制,一是哪類主體(是一體化大企業還是網絡中的企業群體)更早、更強烈地感受到環境中存在的市場和非市場的創新激勵?二是哪種技術創新組織方式更有利于發展中經濟有限的科技資源的集中、專業化和分工協調?本研究以機床行業為例,通過機床行業的比較研究和企業案例研究,得出結論,一體化大企業對于后發國家特定產業的技術進步是“歷史有效”的,大企業出于“政治利益”的考慮,能夠進行長期的技術性投資,能夠在部門創新體系中充當“專業化的共性技術研發機構”、“新技術內部實驗場所”、“創新網絡的組織者”、“跨國技術學習的加速器”等重要的功能;但長期看,基于網絡的多樣性、競爭性和動態性則更加重要。

第五章《中小型制造企業技術創新特征的實證分析》。本章利用2009年四川德陽市地震災后中小型企業調查數據,從產業、所有制及企業規模等角度系統地考察了當地中小型企業的創新特征,并分析了其中存在的主要問題。主要結論有:(1)企業創新存在產業異質性,各個產業在創新動力、創新類型及政府創新扶植等方面存在明顯差異。不同產業的平均專利數以及獲得的專利結構(三種專利的相對數量)差異較大:發明專利的比重明顯低于實用新型及外觀設計專利,各個產業的專利結構有待改進。(2)不同所有制企業的創新存在較大差異??傮w來說,股份有限公司的專利申請較為活躍,具有最高的平均發明專利數、實用新型專利數及最大的外觀設計專利密度,而合伙制企業及股份合作制企業則分別在發明專利密度和研發密度方面占據優勢。各種不同所有制企業在創新動力、創新類型與創新的信息來源方面存在明顯差異:國有企業在獲取科技計劃項目資助及創新資金支持方面具有明顯優勢;股份合作制企業、合伙制企業及集體所有制企業得到研發補助的比率較高;個體工商戶和私營企業則更多以稅收優惠的方式來獲得政府的創新資助。(3)不同規模的企業在創新方面差異明顯。三種平均專利數隨著企業規模的增大而增加;發明專利密度則隨企業規模的增加而呈倒U形變化;實用新型及外觀設計專利密度隨企業規模的增大而減小。同時,不同規模企業在創新中具有各自不同的比較優勢:規模較大的企業在規模經濟、產品的標準化生產和削減成本上具有優勢,因而更傾向于進行工藝創新;小企業對市場變化反應更快,在產品創新方面擁有比較優勢;而中型企業進行創新的主要動力在于降低生產成本,即進行流程創新。(4)政府對中小型企業創新的資助政策存在一定的選擇性,或稱“啄序效應”(peck-order effect)。在我們的樣本中,高技術領域的企業、國有及外資企業以及規模較大的企業更有可能獲得政府的創新扶持。本章的學術貢獻在于:突破了既有研究的數據限制,為我國中小型企業在創新模式轉變中的差異性提供了證據,并為政府相應的創新扶植政策提供了借鑒。

第六章《供應鏈組織方式與新產品創新》。本章對供應鏈組織方式與新產品創新之間的關系進行了研究,并結合中國具體產業進行了經驗性研究。研究表明,由于中國制造商與供應商創新能力都較薄弱,供應鏈組織方式上呈現“垂直分裂”式的結構關系,制造商與供應商均通過模仿和逆向工程,在某種程度上過度地提高了整機和零部件產品架構的模塊化程度,但是這種模塊化程度的提高往往是以犧牲產品性能與質量為代價的。盡管中國制造商與供應商之間供應鏈上的“垂直分裂”式結構關系應向“垂直整合”式結構關系轉變,但是供應鏈上的組織方式的調整與轉變不是以“垂直一體化”式結構關系為目標,而是通過建立各種有效的協調機制,即在技術、產品甚至戰略等層面上進行協同、有效的合作,以共同提高新產品及零部件開發活動水平和績效。本章結合對中國汽車產業供應鏈組織方式與新產品創新的分析,對完善中國產業供應鏈組織方式與提升新產品創新績效提出三個方面的政策含義:(1)在產品設計早期階段引入供應商參與,提高供應鏈的協同設計程度。制造商與供應商之間應在供應鏈合作方面進行更為深入的合作,而不是直接從外部購買基礎零部件、設計與制造服務,要在產品概念及產品架構設計階段中引入供應商的參與合作,同時逐步培育起本地供應商的技術創新能力。(2)在供應商介入制造商研發設計活動中,建立有效的跨組織協調機制。供應鏈組織方式并不是新產品創新績效提升的唯一路徑,有效的協調機制和合作項目管理實踐對于新產品創新績效具有同樣甚至更為重要的作用。此外,供應鏈上制造商與供應商都必須建立良好的信息基礎設施,使得雙方都能夠更好地嵌入供應鏈協同研發平臺中。(3)產品架構設計環節積極引入模塊化設計思路,降低跨組織協調成本。在產品架構設計早期階段就明確設計規則,將協調信息內嵌于模塊中,降低模塊之間的協調成本,從而更有利于制造商與供應商之間展開有效的研發設計合作和生產分工。

第七章《產業政策與企業創新:對國家科技計劃實施效果的計量分析》。本章利用德陽災后中小企業調查數據考察了我國科技計劃項目對中小型企業創新的影響。利用傾向得分匹配方法(Propensity Score Matching,PSM)控制了項目參與的內生性后,我們發現該政策可以顯著促進中小企業的創新產出,這一作用在流程與方法創新方面更為顯著。文章的主要結論包括:(1)基于科技項目參與決策的統計分析,企業是否參與國家科技計劃具有內生性,其中企業自身的研發投入(包括資金與人力資本投入)、企業所處的行業、所有制特征、企業規模以及企業與政府科技部門聯系的緊密程度是影響企業能否獲得科技項目支持的關鍵因素,忽略該內生性將導致對政策效果的低估。(2)從整體樣本來看,當控制了項目參與的內生性后,相較于沒有參加國家科技計劃的企業,參與科技計劃將使企業進行產品創新的概率平均提高20%,進行方法創新的概率平均提高24%,同時,對于高研發投入密度的企業,該政策效應表現得更為顯著。(3)科技政策對企業創新的促進作用主要通過“資金渠道”和“人力資本渠道”產生影響,這是因為參與科技計劃項目顯著提高了企業的研發資金使用效率以及技術與管理人員的邊際創新生產率。本研究的學術貢獻在于:文獻梳理表明,大部分的相關研究集中于考察傳統形式的政府研發資助對企業創新的影響,而直接考察我國科技計劃政策對企業創新作用的研究則非常少見。同時,大多數研究并未從方法上解決企業參與相關科技政策的內生性問題,導致其估計結果容易受到選擇性偏誤(selection bias)的影響。本章在以上兩方面對現有文獻進行延伸,利用傾向得分匹配方法,在解決內生性問題的基礎上探索科技計劃對中小企業創新的影響,并嘗試揭示該影響的作用機制。同時,大量文獻表明中小型企業與大型企業在創新行為方面存在系統性的差異,而科技政策的資助效果在不同規模的企業中也可能存在顯著差異。但是,受到數據的限制,在國內外相關文獻中對中小型企業的研究卻甚為罕見。本章基于德陽市中小企業調查數據,重點關注科技計劃政策對中小型企業創新的影響,豐富了對這一主題的研究。

第八章《知識產權保護與發展背景下的技術創新》。本章在熊彼特創新理論框架內,基于世界銀行的企業調查數據研究了不同國家(尤其是發展中國家)知識產權保護對企業和產業創新的影響。為考察IPP水平對創新活動的影響,本章區分了名義IPP水平與實際IPP水平,前者用包括IPR法律保護的長度、保護的范圍、是否是國際專利組織的成員、對于侵權的賠償以及強制性措施等信息的G-P指數度量,后者用G-P指數與包含產權被政府沒收的風險、政府撕毀合約的風險及一國的法治水平等信息的Fraser指數結合構成的指數度量。本章分別考察了IPP通過直接傳導機制和間接傳導機制對企業創新的影響,并把這種分析思路推廣到對產業層面的分析中。本章的主要發現包括:(1)名義和實際IPP水平的提高,通過直接傳導機制對企業創新均有正顯著影響,且實際IPP的影響比名義IPP大,表明從執法上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更能提升企業創新水平;(2)名義和實際IPP水平通過間接傳導機制對企業創新影響不顯著,表明IPP水平的提高并不能通過促進外商投資和技術轉移,進而促進東道國企業創新;(3)名義和實際IPP水平提高通過直接和間接傳導機制對產業創新影響在大多數情況下不顯著。本章的貢獻在于,從實證意義上加深了對知識產權保護對企業創新和產業創新的傳導機制的理解。首先,知識產權保護水平通過立法和執法兩個方面決定,因此,知識產權保護對創新行為和結果的影響,也通過這兩個不同層面得以體現。其次,知識產權保護水平上升對企業創新的激勵作用主要通過提高創新者的創新技術可專有性這一直接傳導機制實現,提高外資比例和技術轉移水平的間接傳導機制沒有發生作用。最后,知識產權保護對企業技術創新產生的正向影響并沒有提高產業內企業的平均創新水平,并累積成為產業創新的總體效應。

第九章《金融組織特征與技術創新》。本章沿襲熊彼特有關企業家創新活動與創新資金關系的理論,提出開放經濟條件下的熊彼特經濟發展假說。該假說以金融發展程度為中介,考察匯率制度安排對企業家創新基金的影響,以此來研究在開放經濟條件下金融組織安排的經濟增長效應。本章還依照理論假說和模型,采用“亞太”經濟體的面板數據模型進行了相應的經驗研究。結果表明,內外金融制度安排與經濟增長之間表現出了顯著正相關關系,說明內外金融制度安排具有經濟發展的效應,這為開放經濟條件下的熊彼特經濟發展假說提供了經驗證據。本章的政策含義在于,一國應該結合自身的金融發展程度來選擇相應的匯率制度靈活度,以有效地促進企業家創新和經濟發展,而不存在單一最優的金融組織安排。本章的研究有如下三點意義。首先,在理論層面上,將熊彼特經濟學有關創新和經濟發展的見解嵌入于完備的內外金融制度安排的框架中,嘗試進一步在現代世界經濟格局中拓展熊彼特經濟發展理論。其次,本章的經濟發展模型是個體企業家在既定制度安排下最優選擇的結果,所以本章的經濟發展理論是建立在微觀研究理論基礎之上的內生模型。最后,中國的匯率制度很大程度上為了維持中國產品在國際市場上的價格優勢,而在本章中企業家采用的是技術競爭而非價格競爭的思路,可能為關于人民幣匯率制度安排的討論補充一個“生產性”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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