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龍族:未結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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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3評論第1章 時雨哀歌
“時間零”就是這樣詭異的言靈,擁有它,可以瞬間扭轉局面,自然也可以全身而退。
東京的雨下的有些緩慢,櫻井七海及她的那些孩子們頗顯得有些滑稽。對于藤原信之介而言,他還無法像昂熱那樣將“時間零”發揮到那種幾乎“時間凝固”的效果,持續時間也不長,但足夠了。
令他頭疼的是蛇歧八家那個老女人居然會來攪局,甚至理由還是所謂“大義”的可笑東西,不過很有效,他不得不放棄諾諾了。接下來他該想想要怎么對加圖索家的老人們解釋了……或許應該把自己弄成重傷的樣子,然后再裝的憔悴一點……
棒極了,藤原信之介想來本該是個出色的影帝吧?拿過無數小金人的那種。
“這位先生,要不要來杯酒?”低沉且略帶磁性的聲音彌漫在空氣中,“一杯美酒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藤原信之介心里一驚,自己還處于“時間零”的加持下,按理說只有他可以活動自如,但那個聲音卻如此的清晰。只有一種情況了,對方也是“時間零”的持有者,且至少能像他一樣放慢時間,甚至更強!昂熱么?那老家伙估計還在病床上躺著呢!那會是誰呢……他緩緩地向前望去。
對方身穿定制的黑西服,戴著奇形怪狀的皮面具,左手握著高腳杯,腳下的皮鞋閃閃發光。奇怪的是,男人并沒有打傘,可杯中的酒面卻毫無波瀾,甚至他自己似乎也沒被淋濕,像是有某個無形的領域籠罩著他。
“你……是誰……”藤原信之介用盡量不顫抖的聲音發問。
對方豈止是“時間零”的擁有者,憑那沒有絲毫波瀾的酒面,藤原信之介猜測他可能也是“無塵之地”的擁有者,或者對方對“時間零”的掌握足夠他躲開那些雨滴。無論怎樣,對方的實力都極其恐怖。如果說藤原信之介之前都是幸運女神附體的話,那么自從他跟那個叫烏鴉的混混一起墜入海里之后,幸運女神便離他而去了,走之前甚至還不忘踹他兩腳。
“叫我麥卡倫就好”低沉的聲音略微有些動人,但緊接著變得冰冷無情,“可惜聽過我名字的人都將死去?!?
藤原信之介大驚,“時間零”最大負荷催動。拼力量他連烏鴉都不如,他的強大多半在于言靈和偽裝,可對方所展現出來的更令人害怕。雨越來越慢,他倉皇逃竄。對方靜靜地站在原地,什么也沒做。
藤原信之介剛想暗暗自喜,但幸運女神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是真的!他呼吸不了了,好像空氣在他口中凝固了一樣。他面部猙獰,大腦開始缺氧,眼球漸漸充血,最終不再掙扎。雨狠命地落在他身上,“時間零”超負荷使用令他無比虛弱,再加之缺氧。他死了,這個一流殺手死了,死在了超一流殺手的手上,不過更像是被暴力殺死的。
麥卡倫打了個響指,雨的流速恢復正常,卻依然沒能落在他身上。居然是罕見的雙言靈,不過,能將言靈運用到這種程度,至少也是個s級,也許是龍王級的目標。
麥卡倫摘下他的面具,一口飲下高腳杯中的酒,又戴上了面具。
“你是誰?最好別亂動!”櫻井七海手握白木刀,冷冷地說。她反應過來時藤原信之介已經倒在麥卡倫身前。
麥卡倫舉起雙手任由高腳杯從空中掉落,狠狠地摔在地上,成為無數碎片。但似乎有種力量控制著它們,以極快的速度穿進了周圍除麥卡倫之外所有人的心臟里,再在體內旋轉,徹底毀壞了心臟。
僅在零點幾秒內,櫻井七海及她的那些可憐孩子們便倒在血泊里了。女人再也沒有了婷婷的風姿,她委實是韶華已逝了,倒真像個中年婦女,死的時候像瓣凋落的櫻花。她對不起蛇岐八家,對不起源稚生,或許她都對得起……
蛇歧八家,現任大家長櫻井七?!劳?!
或許此后再無蛇歧八家,日本再無白王血裔……
“在這片鋼鐵與巖石的貧瘠荒原里,我高聲說給你們聽。”麥卡倫向諾諾走去,步伐輕盈迅疾。低沉略帶威嚴的聲音在四面八方響起,“向著東方和西方,我揮舞手臂?!彼屑毜囟嗽斨鴵苌系呐ⅲ坪跏窃诖_認她的身份。
“我昭示征兆,弱者死而強者生!”最后一句說出口時,麥卡倫奇形怪狀的皮面具之下似乎一閃而過一絲喜悅,他撥打了一個電話,卻不說話。
沒多久,一架軍用直升飛機盤旋在他頭頂,發出嗡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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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的盒子?”蘭斯洛特疑惑。
“《希臘神話》中宙斯為懲罰人類,將裝滿災難、瘟疫的盒子交給第一個女人潘多拉,告誡她不可打開。潘多拉因好奇打開盒子,釋放了所有災禍,唯獨留下盒底的‘希望’?!蹦腥司従彽卣f。
“聽起來不像是什么好東西。”
“你只需要記住把它交給我,你的未婚妻就會在機場接你。”
“那東西在哪?”
“北冰洋。”
“沒有其他提示了?”
“你會看到一條白色的抹香鯨——利維坦,潘多拉的盒子就在它體內,你應該會用到那些子彈和那幾把刀的?!蹦腥说穆曇纛D了頓“也許還會有其他客人?!?
“可我甚至都不清楚你是誰,卻只是為了一個只會乖乖聽話的克隆體?!?
“朋友,你別無選擇啊……”磁性的聲音有些低沉,“趕緊出發吧,留給你的時間不太多了。如果客人都到齊了,那我也得出發了,屆時你會知曉我的身份的?!蹦腥藪鞌嗔穗娫?。
電話那頭的蘭斯洛特許久才放下話筒,是啊,他別無選擇。即使是克隆體,那也是蘇茜,一個只喜歡他的蘇茜。哪怕那東西在龍王肚子里他也要把拿過來,不過那個男人居然要親自來,想來那個東西,對他而言足夠重要。至于男人所說的“客人”,蘭斯洛特猜不到。
蘭斯洛特將轟鳴著的“嫉妒”收回盒內,整理了一下裝備,又駕駛著雪地摩托朝北冰洋駛去。反正他的目標就是殺死利維坦,然后把潘多拉的盒子給那個男人,自己則去機場找蘇茜。就這樣,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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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冰洋,愷撒呆呆地站在甲板的最前方,巨大的火柱漸漸消散。冰冷的寒風襲來,帶來了恐怖的巨響,似乎還摻雜著利維坦和它的鯨群們的凄慘鯨歌……
真的很凄慘,在“鐮鼬”的加持下,愷撒聽得一清二楚。那鯨歌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悠揚婉轉,就像那首古老的中國曲子《二泉映月》一樣。同樣的都是凄凄慘慘,好像要把世間的一切悲楚都傳達出來,慘的人心都要碎了……說起來,作為一個風騷的意大利人,愷撒不應該會對這種慘絕人寰的曲子有印象。好像還是當初諾諾拉著他聽的,他當時皺著眉頭發表了他的看法:“這倒是葬禮時該放的音樂。”現在真的是葬禮了,只不過卻是利維坦和他的鯨群們的葬禮,由他們自己為其安魂。愷撒慢慢地閉上了眼……
這么想來,他也有段時間沒見過諾諾了。自從他成為卡塞爾學院的校董,作為加圖索加繼承人的責任感又重了一些,重重的壓在他的肩上,有時他甚至會感到不安與難以喘息。好像也是自從諾諾進入那個什么金色鳶尾花學院之后,他們彼此之間的間隔便遙不可及了?;蛟S不應該把他送進那個學院的,諾諾是個小巫女啊,小巫女應該進那種學院么?對他而言那是個監獄吧?以至于他寧可相信路明非那個精神病,甚至還跟他一起逃亡。也許現在他們還在逃亡路上吧……
愷撒并不擔心路明非會對諾諾做什么,但他也做好了時刻殺掉路明非的準備。除此之外愷撒還想弄清楚那個叫“楚子航”的家伙。盡管阿巴斯看起來疑點重重,但他們可是一起共度過生死的??!愷撒又怎么會忘記呢?他清楚地記得那個猛虎般的男人——阿卜杜拉·阿巴斯!那個中東人!
但奇怪的,愷撒有過那么幾次夢,他夢見了一個中國人,好像無時無刻身上都帶著一把刀。他們分明是第一次見面,但愷撒卻無比熟悉對方,然而又始終想不出對方的名字。但那雙永不熄滅的眸子令愷撒印象深刻,同時靠近那個男人時,會感到周圍的空氣被灼。每每凱撒想開口問時,那個夢卻結束了……
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一個奇怪的夢。
“醒醒!醒醒!”聲音似從四面八方傳來。
愷撒艱難地睜開眼,眼前有個清瘦但挺拔的身影,看起來倒像為典型的意大利美男子。不過咋越看越像自己的那個種馬老爹呢?
愷撒這才發現自己被一個強有力的胳膊給摟住了,他難以掙脫。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半倒在甲板上了。也還好有這條胳膊,不然他的樣子會很難堪,不過這樣似乎也沒好到哪里去。
眼前的身影倒是清晰了,一時愷撒不知該高興還是憤怒——眼前這人正是龐貝·加圖索,他的親生父親,雖然愷撒并不這么認為。似乎是覺察到了愷撒的掙扎,摟住他的胳膊松懈了些。
“老大,你沒事吧?”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只是沒想到芬格爾居然這么強健。
凱撒沒有管他,而是直視著龐貝。
“魚雷是我命令發射的,你想問的后面再說。利維坦隨時可能會回來,我們得趕快撤了?!饼嬝惿儆械囊槐菊?,手指向海洋上的一個大家伙——居然是另一艘核潛艇,“通知‘鸚鵡螺號’上的人都撤進去吧,它損壞的太嚴重了?!?
“對了,你旁邊的那個長腿女孩挺好看的,是你新找的對象么?”
…………
這艘核潛艇內設施齊全,陳設整潔,除裝修頗顯華麗外,并無其他太大的差異。唯一一處略顯突兀的是船長室——如果說其他地方是華麗的話,那么這里甚至談得上金碧輝煌。除原有的設施儀器外,房間正中央擺放著一張雕刻著精美花紋的槐木方桌。墻壁上懸掛著各種價值連城的名畫,達·芬奇的《蒙娜麗莎》梵高的《星月夜》自然涵蓋其中,還真是頗具加圖索家的風格。比較可惜的是,與那槐木方桌相配套的并非什么華麗的木椅,而是舒適的真皮座椅,圍繞著方桌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不過倒真像龐貝的作風。
“愷撒……”終究還是龐貝率先打破沉默,他并非不愿叫愷撒‘兒子’,但愷撒從始至終都不認可自己這個種馬父親,倒真有點孩子氣……
“抒情敘舊的話就免了,長篇大論也算了,我們言簡意賅。”愷撒正對著龐貝而坐,他的左手邊是芬格爾正狼吞虎咽著桌上的水果點心,右手邊是酒德麻衣,正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墻上的畫作。兩人對此都顯得漠不關心,也許這樣也好。
凱撒最后補了一句:“就像男人間的談話?!?
是啊,男人間的對話,沒有抒情的絮語,也不會反復追問,某句話,你說過了,我收到了,就結束了,就像釘子釘進木頭里……
“‘鸚鵡螺號’的船長殉難了。”愷撒仍然記得她最后一刻威嚴英武的樣子。
“她啊……”龐貝若有所思,“我記不太清了,你知道的……”
愷撒手背上青筋暴起,沒錯,是憤怒,他很憤怒!眼前這個果然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種馬老爹,其實他從一開始就極其厭惡那些和龐貝喝的爛醉不歸的女人。但唯獨她,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無畏的選擇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掌舵的雙手沒有絲毫松懈,英勇的像一位身經百戰的老將。他贏得了愷撒的尊重,以其生命為代價……
“但她最后一刻的樣子一定很美,就像一株冰海里的玫瑰?!钡统劣致詭畹穆曇魪凝嬝惪谥袀鱽?,這一刻他仿佛又判若兩人,“其實那艘船的最初目的是為了捕殺利維坦,船長應該聽命于漢高。”
“所以我們能夠撿回一條狗命,還得謝謝你把船長泡到了手?”芬格爾含糊不清的發問,他的嘴里塞滿了美味可口的巧克力蛋糕,眼睛又虎視眈眈的盯著桌上碩大誘人的葡萄。
“這么理解也沒錯?!饼嬝悰]再管芬格爾而是注視著愷撒,“任何人都可以為了你而犧牲,包括不限于我和那些女人們。愷撒,你是我的兒子啊,在這個世上我永遠深愛著你啊!”
“什么時候家族的人也將你給說服了呢?”愷撒冷笑。
“這與家族無關,這純粹是我對你單方面的愛??!”
“這二者之間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你是我的兒子啊,你會成為未來世界的皇帝!而且還是被我深愛著的皇帝!”
“聽起來還蠻不錯的,被一個種馬深愛著,就像你深愛過的那些女人們?!?
尖酸刻薄,字字誅心……
沉默,良久的沉默。真討厭這樣的沉默,沉默的叫人要發瘋。
“最后一個問題,為什么我會昏倒在甲板上?”
“你終究會明白我對你的愛的?!饼嬝悋@了口氣,“這種專業的還是交給Eva吧。”
龐貝打了個響指:“費了點時間,不過還是從校董那要來了Eva的最高權限和這艘核潛艇,原本還想從美國調來三艘航母群艦的呢……”
愷撒、芬格爾和酒德麻衣心里都為之一驚,Eva的最高權限暫且不論,單是那航母群艦就足夠駭人聽聞的了,甚至原本還要三艘!是啊,他是龐貝??!龐貝·加圖索!那個風騷與狠命于一體的意大利人!
“執行部專員愷撒您好!我是Eva,現已全面監控整艘核潛艇。”溫柔的女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利維坦發出的鯨歌應該為次聲波,其中摻雜了部分龍文。而您的言靈正好是‘鐮鼬’,所以只有您受到了影響。此外,據目前已知信息推測,利維坦極有可能是龍王,海洋與水之王雙生子之一,即‘格陵蘭’事件中的未知龍王?!?
愷撒眉頭一皺,不是因為利維坦,而是他聽到了一瞬心跳加速的聲音,就在他的左手邊——芬格爾面色難堪,舉手發問:“請問這里有洗手間嗎?我想上廁所?!毕雭硎呛院:柔劤傻暮蠊瑦鹑龇鲱~。
龐貝比劃了一下大致路線,芬格爾火急火燎的推門離開了。
“毫不避諱我這個外人么?”一直沉默著的酒德麻衣緩緩開口。
“可你似乎早就知曉這個秘密了,你的心跳平靜如水?!睈鹑鰯[擺手,“就算不知道,也沒什么關系,我很樂意與漂亮的姑娘分享秘密,尤其是像你這種身手矯健的,你的力量令我印象深刻?!?
“那我就先告辭了,反正我也跑不掉,整艘船都是你們的眼睛?!本频侣橐乱餐崎T而出,“但你們也別想從我嘴中撬出任何情報?!?
龐貝也緊跟著離開了船長室:“親愛的,在這迷宮一樣的艦艇里,你總得需要一位值得托付后背的爵士?!?
愷撒眼角抽動了一下,不過好在現在周圍清靜了。
“所以我們還是要來捕鯨的,對嗎?”愷撒從桌上摸了一根雪茄點燃,“那條白色的抹香鯨還活著?!?
“對。”Eva的聲音從角落響起,“龐貝·加圖索先生發射的魚雷并未對利維坦造成致命傷害,猜測可能被它周圍的鯨群影響,緩解了傷害?!?
“利維坦最后的逃亡路線?!?
“YAMAL號破冰船最后一次與我取得聯系的地點,”Eva頓了頓,“目前我們正在全速趕往。”
“很好?!睈鹑鐾鲁鲆粓F霧氣。
“有個對你而言很重要的新聞,我已將它投影在了房間的屏幕上?!?
凱撒目光掃過,手中雪茄落地。他的神情閃過一剎那的驚恐:“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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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爾學院,英靈殿會議廳。全體元老和學院的留守教授以及漢高全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大屏幕,那是一則新聞——看版型倒有點像日本那邊的。就在剛剛,Eva未經元老同意,就將這則新聞投影在大屏幕上,還貼心的將其進行了翻譯。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是什么大事,所以大家都一致的默不作聲。
“就在剛剛龐貝與愷撒和芬格爾取得了聯系,猜測施耐德教授和阿巴斯專員等人還在YAMAL號破冰船上,利維坦被初步判定為龍王級的目標。他們都在趕往我最后一次與破冰船取得聯絡的地方?!盓va的聲音回蕩在會議廳內。
貝奧武夫冷哼一聲:“龐貝這家伙還真是救子心切?!?
“與此同時,正如你們所看到的,”Eva頓了頓,“蛇歧八家,最后一位家主,也是現任大家長——櫻井七海,死亡。她死于鋒利的玻璃杯碎片,她的心臟被擊中后,碎片又在體內再次旋轉,徹底破壞了她的心臟。相同死因的還有她帶領的暴走族,每一個心臟都被極其精確地摧毀了。”
“能調動附近的監控嗎?這太詭異了。”圖靈先生發問。是的,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知道出個什么原因,當時的監控系統全都癱瘓了,只拍到個模糊的身影,”說著一張照片出現在大屏幕上,不斷的被放大——是一個身著精致西裝的男人,戴著怪異的面具。“在我的資料庫中,沒有任何關于他的信息。此外,在場還找到了我們的學院代理人——藤原信之介,同時他也是加圖索加的特使,他的目標是殺死陳墨瞳?!?
話音剛落,眾人議論紛紛。
“加圖索家瘋了嗎?他們甚至想要殺死他們的新娘!”圖靈先生大驚。
“或許吧,在我印象中加圖索家就是個瘋子的家族?!必悐W武夫冷冷地說。
“遺憾的,藤原信之介作為‘時間零’的擁有者也未能幸免,他死于窒息,然而他的脖子上并無勒痕,如果排除自殺的話,造成那樣效果的是……”
“言靈·無塵之地!”貝奧武夫和圖靈先生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