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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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假做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
道這世間有一種夢,夢中有著一位高人,試問高人以何為高,原是夢中論盡天下事。
“半生庸碌,一事無成。”
且將心事提筆埋入那深深思戀的人兒中,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權(quán)當自身為其本尊,欲與文人雅士賞晨晚月,聽細雨微風,看水波蕩漾,細細比擬,方知其見識行止毫無相比之勢。
夢即夢,再清晰也難以成真,只愿隨著那些不同性格的人兒,在亂世中活成了一位英雄,用并不算太堅實的肩負著天下興亡,持著那最為平凡的劍,踏著一條撒滿鮮血的路,一步一步跨越到最為頂端的位置。
到那時候,才知曉這一切不過一場鏡中花,水中月。這一段傳奇的人生,也將在歲月的長河中漸漸成為一段敷衍的故事,一個給千萬生靈破愁解悶的笑談。
若論起這笑談的來源,當是第一批靈都使者歷劫成功。傳聞世間有六種存在,神、人、佛、妖、魔、鬼,然六界之外,亦有一種能量強大的存在,它們被稱之為靈,而靈的最高境界,便是靈都。靈,能量屬性為世間最強,靈亦存在強弱,自下而上,分別為,散靈,同靈,玄靈,合靈,星靈,靈都;階級生靈間亦存在著競爭,合作和吞噬關(guān)系。
五千億年之久,承載著無數(shù)生靈的極靈大陸終于迎來了第一批成功渡劫的靈都使者,也許,放能望到的所有生靈,都將成為他們靈力中的一部分。
靈都將至,生靈逃竄,平行世界混亂,極靈大陸亦迎來了五千億年第一次難以控制的混亂。
極光四射,靈氣入界,千萬生靈猶如驚弓之鳥四處逃竄;白虹貫日,風雪驟停,萬千子民好似鼎中沸水群英朝拜。
白光突現(xiàn),照耀整片極靈。“極靈大陸總管宇宙攜各階級生靈朝拜靈都,恭賀靈都成功突破靈都之劫!”
“星靈朝拜靈都。”
“合靈朝拜靈都。”
“玄靈朝拜靈都。”
“同靈朝拜靈都。”
“散靈朝拜靈都。”
靈都劫,劫中劫,千年紛紜貫,別夢憶鄉(xiāng)關(guān)。
站在平行世界軌跡上俯瞰這千年的過往,站在頂峰眺望遠處那片寸寸血淚的山河;嘆這一場天與地的合謀,究竟能持續(xù)到幾時。
又一日,天啟靈都在平行軌跡邊上俯瞰之時,兩束光芒直奔極靈大陸而來,氣宇不凡的靈氣從遠處緩緩到來,直至身側(cè),席地坐談。
“已然千年,不知過了幾世幾劫,因著一個模糊的執(zhí)念,在那茫茫世間游歷,
歷經(jīng)悲歡離合,看盡了世態(tài)炎涼。”
“能再次相見,實屬意料之外。”
“歷經(jīng)了千難萬難,如今也是苦盡甘來。”
瀟瀟看著浩瀚無垠的極靈大陸,耳邊侑然出現(xiàn)了一首童謠,“情緣長,長于天,天地共勉。父為子綱,子為父順,泣血以錄,錄那情緣長。”
童謠之后,便是一段又一段充滿血和淚的歷劫之路,有著年少時的天真無邪假裝堅強,有著成年之時的迷茫無助自恃聰明,有著壯年之時的熱血撒疆場,有著初為人父的喜悅,有著離別愛人時的心酸無奈。
雙環(huán)靈都望著那幾抹身影離去,閉上雙眼,一滴淚滑落在地,永遠消失在了極靈大陸。
數(shù)千年前。
滑落平行軌道的流星團撞破月系,流星碎片連同被撞碎的冷月一同墜入平行世界盡頭的靈異大陸,位于西南的殤朝各地傷亡慘重,唯獨一個被稱為閬苑仙境的地方成功的躲過了此劫,據(jù)說是聽了一個道士的預言提前做了撤離,自此以后,此道士便在整個閬苑仙境成了名,成了人人供奉的對象。
然這樣一個人物卻沒有多少人見過其真實面目,只是聽不同的人八卦了很多,據(jù)說是一個身著白衣蒙著面紗的女子,時常抱著一把古琴在閬苑仙境各個地方出現(xiàn)。
一傳十,十傳百。
不久后,神秘女子便被傳到了皇帝耳朵里,雖然這個皇帝已經(jīng)年過半百,卻依舊色心未泯,無時無刻不想著把那傳聞中的美人接進宮來,又被線人走漏了消息,傳到了那位嫡妻皇后劉氏的耳中,其女善妒,仗著自己有個當丞相的爹便在后宮中作威作福,私底下不知殺害了多少人。
因著皇帝的軟弱,劉氏托人帶了口諭給自家父親和弟弟,派了十萬兵馬前往閬苑仙境,將城中還未來得及撤離的人殺的片甲不留。
此事一過,周圍存活下來的人無不抱怨這個曾經(jīng)幫助他們的人,那個傳聞中的白衣道士也那樣在俗人的謾罵聲中永遠消失了。
半年后,六顆絢麗奪目的星辰自九霄云外飛入大地,天象驟變,原本大雪紛飛的天空突顯巨大的太陽光暈,一道彩虹橫在遙遠的天邊,待到日暮西山,方才消散。
皚皚白雪,閬苑仙境江嵐河畔,兩人執(zhí)棋對坐。
“北弦,你知道未雨綢繆是什么意思嗎?”冰九弦望著眼前快要怒發(fā)沖冠的亓北弦,漫不經(jīng)心的笑道,“怎的?難不成你堂堂渡靈使者,還同那些個凡夫俗子計較,這要是傳回極靈大陸,也不怕?lián)p了你的名聲。”
“我就是看不慣那群人的嘴臉,也不想再看到你為他們做些什么,聽下邊人傳來的消息,那丞相試圖謀朝篡位,你是不是還要去解救一下這傷痕累累的大殤江山?連皇帝都不幸身亡了,你覺得憑你一己之力又能做些什么?”
“北弦,這天要如何我冰九弦可沒有能力去阻止,我只是順應天道,救下那些不該這么早便離去的人,僅此而已。”
“你就喜歡亂管閑事。”亓北弦有些無奈。
“亂管閑事也好,愚不可及也罷,都是我心甘情愿,再有一段時間,這天地便會有異象,這一個有著千年歷史的大殤,也將成為前朝,而我們,也可以乘此機會,帶著該帶的人去歷練。”
“此話談何說起?”
冰九弦起身,負手立在被凍住的冰面上,眺望著遠處的天象,“這段緣分連我都不清楚,究竟是情緣還是孽緣,大約是一千多年前,極靈大陸的六位星君去了同一處歷劫,令人惋惜的是,前一世他們幾對有緣人終是各自離散,魂歸各處,就是離世的前一刻,也沒能看到心愛之人最后一面。有緣的是他們都成功的度過了星劫,而且,這一次又是他們一起去渡那有史以來還沒有靈度過的靈都劫。”
冰九弦席地而坐,再次輕撫著那九根琴弦的一把通靈之琴,“北弦,我們再合奏一次吧,還是那首曲子。”
如玉的十指輕輕撥弄著琴弦,悠揚的聲音便侑然發(fā)出,一曲《千年風雅》隨之而來。
緣自夢起,談幾世花開
千年紛紜貫,別夢憶鄉(xiāng)關(guān)
一杯濁酒,敬往事如煙
這世間,終是擾了亂
仰首望向,白衣紅袍翩翩
貪念片刻暖,得不到咸
笛聲殘,劍影斷,可謂何人
福兮焉知禍
天之驕子,良辰美葉
卻陷亂世天蒼
縱容天下憂愁
殘愛情殤
心難堅意凌亂
論一出,對酒當歌,遠山瑤煙
無間下,死地后生,相攜笑顏
繁華,如夢般,錯落在
冷情山巒之巔
奇跡,織弋般,流漣在
平行軌跡之邊
劫后余生,誰伴誰度過
世間本無情,奈何劫生情
起初的琴音隨著冰九弦快速的撥動愈來愈急,那抑揚頓挫的琴音有著一種強烈的腥風血雨和著戰(zhàn)馬嘶鳴和烽火硝煙,隨之的便是一曲看盡世間天下事的凄婉,跨越千年的底淺吟唱是那樣的如泣如訴,聲聲幽冥。
那濤濤的時光江水沖走了多少豪邁之魂?千年的風雅,是誰風雅了千年?
誰又如風雅,謝幕了千年?
宿世妄輪回,空余隔世殤。福兮不是禍,命中靈都劫。
千年不變的劫,千年不變的人,帶著前世的一世夢殤,造就著這半生的夢。
“我猜想,這一世的這一干人,定然不會重蹈覆轍,癡情的,無情的,貧窮的,富貴的,都愿他們能有一個好的結(jié)局。”
“與卿同愿。”
微風漸起,衣訣飄飛,九弦琴和風月笛的余音不斷的圍繞在江嵐河畔,琴弦乍斷,無限的傷感橫在二人之間,恍若一道無法跨越的溝鴻。
亓北弦看向撫琴之人,果不其然,滿手都是血跡。
他不懂冰九弦的琴,亦如對方不懂他的笛,他們之間卻能完美的合奏出這一曲《千年風雅》,懂不得對方的傷悲,看不透對方的心扉,也許,他們在某一個時刻,也是一場劫。
那份情,是那樣真,也是那樣假。
靈的世界中只有一種世界,不同于人,他們有著多個世界,好的,壞的,真的,假的。又或者說,靈在某個角度來說,也是人的另一個世界。
假做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這世間,最為難懂的,便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