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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3評論第1章 診斷
“混元歷5年,3月14日,星期五,晴。
今天復診了我的一位多重人格患者,他說自己目前看來身體狀況穩定,和惡墮以及正義也就是他體內的另外兩種人格相處良好。
但是當我問詢他是否覺得自己患有精神類疾病的時候,他卻是說這件事情他們三個已經商量過了,達成了統一意見,一致覺得自己沒有精神類疾病。
按照以往的案例可以判斷,他的精神狀態更加混亂,五年前禍亂的最后一個幸存者或許即將消失。”
……
李牧則將自己手中的病例塞回到背包里,走出醫院趕往學校。
走進明海市第三中學,李牧則并沒有順著絕大多數人的前進軌跡進入到教學樓內,而是隨著一部分人前往了教學樓后方的一座鐵黑色建筑內。
那是武道教室。
武道教室通體都是由一種稀有的巖石礦物構筑而成的,可以幫助修煉者更好的集中力量、過濾雜質,在這里修煉可以說是事半功倍。
除非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否則就只有有著官方支持的學校才有這個手筆構筑這樣一間武道教室了。
“越代自然”文明自從誕生以來就是武道盛行,因此所有的學生都會在高三最后一年接受武道教育,優中擇優,進入武道學院或武科大學,跨越人生階段,成為超自然行者。
不過武道資源有限,整個明海市第三中學也只有一名武道教師,因此在授課的時候通常是兩個班級為一組接受授課,盡管是如此,如果只是參加學校的公開課的話,像是李牧則這樣的普通學生也只能是一個星期參與一次課程。
待李牧則找到角落坐下不久之后,一名身高似乎是超過了一米九的魁梧男子就是走進了武道教室內。
吳松剛,明海市第三中學唯一的那位武道老師,據說曾經在中央大陸的逐鹿學院交流學習過,實力在整個明海市可以說是鶴立雞群。
“安靜。”
吳松剛敲了敲自己面前的長桌,示意眾人將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各自修煉,發現精室者修煉吞精訣,發現神宮者修煉蘊神訣,發現氣海者修煉納氣訣。”
“其余人再嘗試嘗試,在武考之前覺醒依舊是有成為超自然行者的可能。”
超自然行者修煉最重精氣神,精神力納入精室、元氣納入氣海、勢神納入神宮,武道入門必走其中一條路,不過邁入煉炁化神的大門之后,便是可以統合三者力量,跨入神性大門,實現圓滿。
但是在此之前,找到精室、氣海、神宮三者之一修煉基礎功法才是唯一的途徑。
若是有人沒有發現這三者之一,就可以斷言這個人沒有練武的可能了。
隨著吳松剛話音落下,兩個班級的學生便是爭相開始運轉功法。
功法雖然之前便是教授過了,不過未覺醒之前貿然修煉的死亡率一向是居高不下的,得到吳松剛允許后在他的注視下開始修煉顯然更為安全。
保障學生們安全的運轉功法,也是吳松剛的主要職責。
吳松剛巡視著,倒是并沒有發現什么大問題。
已經發現氣海、精室、神宮的人不少,將近10%,這實際上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比例了,畢竟不是人人都有天賦,而剩下的未覺醒的人之中大多也是在修煉納氣訣。
覺醒雖然是依靠天賦,不過若是勤加修煉基礎功法,也有一定的可能帶動覺醒,盡管概率并不高,但也算是某些人唯一的希望。
不過……
吳松剛將眼神挪移到了武道教室內的角落,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你怎么在修煉納氣訣?”
據統計,氣海相對來說更容易覺醒一些,往往十名覺醒者就有七名覺醒的是氣海,所以大多數人修煉納氣訣情有可原,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正確的決定。
但是,李牧則上節課修煉的不還是吞精訣嗎?
“修煉基礎功法最好還是專精一種,持之以恒,這樣覺醒的概率才會更高一些。”他勸告著。
雖然說李牧則這樣的學生讓人頭疼,不過吳松剛也不能放任他胡亂修煉。
剛剛運轉了一周天功法的李牧則睜開眼睛,一臉坦然道:“我一直修煉的就是納氣訣啊。”
看著李牧則誠懇的面孔,吳松剛一時間都是有些語塞,似乎是想起了這個學生的特殊情況,修改了一下自己的措辭:“你最好和另外兩位商量一下統一修煉功法。”
否則東一榔頭、西一鏟子的容易徒勞無功。
嘆了口氣,說罷吳松剛就是轉向了其他學生。
吳松剛其實心里有所預料,他覺得李牧則至今還沒有覺醒可能是跟他分裂的精神狀態有關,畢竟武道需要專心與集中,從這個角度來看,整個明海市,或許最不可能覺醒的人就是李牧則。
精神混雜,不瘋就不錯了。
盤坐在原地的李牧則見到吳松剛走了,并不在意的閉上了眼睛,依舊是運轉著納氣訣。
在武道教室可以修煉的時間只有三個小時,因此每個人都在爭分奪秒地期待獲得最大的收益。
“好了,時間到,停止修煉。”
不知道什么時候,吳松剛再次出聲。
話音落下,整個武道教室頓時吵嚷一片。
“哇,修煉蘊神訣之后,我的眼睛似乎看的都是更清晰了。”
“更清晰有什么用?修煉納氣訣之后我的體力上漲了一大截,我覺得我現在甚至可以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時間怎么這么短啊,我方才已經是隱約感受到我的氣海了,說不定再運行一周天就能覺醒了!”
“做夢吧你。”有人聞聲翻了個白眼,似乎是不信,“武道教室是輔助修煉可不是幫你修煉。”
“余緒你真的是……先覺醒了不起嗎?”
被叫做余緒的少年頓時揚了揚嘴角,點了點頭:“對于你來說確實是了不起啊,畢竟最差我也是可以進入本地的武道學院了。”
這般說罷,他忽然是側頭看向了一旁的李牧則,問著:“誒,假正經你覺醒了嗎?”
他話語看似關心,實際上充滿了幸災樂禍的意味。
方才吳松剛所說的話他都是聽到了,如今再問李牧則一遍實際上是在“提醒”其他人。
李牧則頭也沒抬,只是收拾著面前的背包,低聲回應著。
“沒有。”
他沒有精室,也沒有氣海,更沒有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