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理性和惡墮再一次夾擊一名幽魂族，并將其一腳踢飛的時候，正義終于是在一旁做出了提醒：“好了，已經是周日晚上六點了。”

聽到這句話，理性松了松胳膊，頗為倦怠的直接跌坐到了地面上。

惡墮也是累得不輕，肆意的躺在荒野上，即使好戰如他不眠不休的不停戰斗也是讓他的精神有些吃不消。

還好在虛無空間內，那些幽魂族與地靈族的投影只能做出比較機械的本能攻擊，而且這兩族也并不是太善戰的種族，他們這才是可以擊殺絕大部分在一流行者這個層次的投影。

“他為什么不用戰斗？”

“我們累死累活，戰利品還得分他三分之一！”

惡墮朝著上空伸出中指，顯然不服。

正義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自己，也是開始解釋著：“因為我一直在修煉吞精訣，保持你們的精力啊。”

“是嗎？”

惡墮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那神秘能量對靈魂身體的再一次滋養，有些舒服的呻吟出聲。

李牧則隨之深吸了一口氣，卻是覺得鼻子越發瘙癢了起來，甚至有著陌生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傳來的氣息都是四面八方的順著他的鼻孔鉆入到他的肺部，像每一個味道都有它專屬的爪牙一般，在四處留下痕跡。

一方面覺得清涼暢快，一方面又覺得那刺鼻的味道險些令人昏厥。

“呸！”

李牧則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還有些不適應眼下的嗅覺。

打開的窗戶隱隱飄進了樓下小吃攤雞蛋餅的蛋腥味，與地下管道的污水味混合在一起肆意張揚，李質的房間內有著干凈的肥皂水味道，客廳內過期的、變質的包子油條隱隱有些酸味，卻被那調料味道給壓了下去。

“嗅覺也覺醒了？”

李牧則頓時覺得驚喜，更是覺得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要知道上個星期他才剛剛成為一名一流行者，而今他就是再一次覺醒了五感之中的第二感，這種速度無疑是驚人的。

若是之后的修煉還能夠有這么順利，那么他下個月就是可以成為二流行者了。

他并不知道其他人的修煉速度，但是他知道光是一流行者到二流行者的跨越李質就是耗費了接近兩年的時間，而這足以說明一定的問題了。

李牧則晃晃悠悠的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已經擺在了桌面上的一個手環狀機械表，旁邊還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是李質潦草的字跡：

“劉研究員給你留下的檢測手環。”

李牧則一邊戴上手環，一邊在家中環顧了一下，最后還是推開了李質的房門卻是并沒有見到李質，似乎是還在工作沒有回家。

手環一接觸李牧則的皮膚，便是激發出了微弱的電流，與李牧則的手腕更緊緊貼合到了一起。

經過了長達三分鐘之久的數據分析之后，李牧則終于是獲得了自己如今的身體數據。

“姓名：李牧則

精：102

氣：98

神：86

身體素質：10.2

能量波動：一流行者（覺醒嗅覺、觸覺）”

相較于李質的手表，眼前的檢測儀器似乎提供了更為全面的數據，只是……

“這數據確定沒有檢測錯嗎？不準吧。”

惡墮看向了正義，一臉不忿：“憑什么你最高啊？”

理性修煉納氣訣，惡墮修煉蘊神訣，正義修煉吞精訣，這都是一開始就商量好了的事情。

只是惡墮沒有想到，到了最后境界看起來最高的竟然是一直都默不作聲的正義。

“很正常啊。”正義卻是理所當然的說著，“只有我一直在修煉啊。”

“平常你打架，理性偶爾看書，你們做這些的時間我都拿來修煉吞精訣了。”正義笑了笑，“這就是橫渡苦海的橋梁都是由努力的磚石所造就的！”

“只要你們平常多花一些時間……”

“閉嘴。”理性出聲，“安安靜靜的繼續搭建你的橋梁去。”

李牧則將注意力繼續集中到自己手腕的手環上，嘆了一口氣，再次轉身扎進了修煉室。

他可不想當墊底的！

……

當李牧則修煉了兩個小時再也坐不住了的時候，李質終于是回家了。

他看上去一臉的疲憊，看得李牧則都不好意思哀嚎自己的辛苦了。

“李質，怎么了？”

李牧則倚靠在門框上，覺得有些奇怪。

這才剛剛處理好了夜魘世界的問題，難不成又出現了異世界文明碰撞的情況？否則李質怎么會困成這個樣子。

“那塊魂石太奇怪了！”

李質趕忙喝了一口水，感嘆著。

“天書研究所……不對，應該說是我們地方的天書研究所根本研究不出來，劉符也是沒有什么頭緒，索性就是直接送到中央大陸那邊去了。”

“今天一整天就是在忙這件事情，我跟隊長連軸跑，腿都是快跑斷了。”

這般說著，李質也是熟練的癱倒在了沙發上。

“毫無頭緒？”李牧則詢問著。

李質回答的萬分肯定：“沒有頭緒！除了表面上看起來不同，內部的能量看起來毫無區別！”

即便是自己從那名死亡的幽魂族身上撿起來的魂石，李質現在都是有些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覺了。

歇息了片刻，李質并不再滿足于癱倒在沙發上，而是推開自己的房門直接撲在了床榻上。

“沒問題嗎？”

這一刻的惡墮詢問著正義和理性。

然而理性看起來并不焦急，顯得格外淡定：“沒問題。”

“巴清市那邊正在清剿裂縫周圍的異族，如果那天的特殊魂石真的是因為我們的緣故才誕生的話，那么現在它應該就會擁有很多的‘同伴’了，畢竟我們這兩天也在消滅那些異族投影，做類似的事情。”

“所以呢？”惡墮開口，不喜歡理性拐彎抹角的說法。

正義接著理性的話繼續說了下去：“也就是說，如果巴清市那邊同樣繳獲了沒有烙印的魂石，雙方一溝通大概率會認為這是幽魂族或是地靈族的特殊之處。”

“如果我們對于那些相當于一流行者的異族投影清剿的徹底，魂石都沒有什么烙印的話，那就是低等級的幽魂族和地靈族天生沒有烙印。”

“如果清剿的不徹底，有的魂石依舊有烙印的話，那就是魂石的烙印不是一般異族可以擁有的。”

惡墮聽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