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裁員裁到大動脈,我投曹你慌什么
最新章節
- 第35章 圣人之學,因何發難,我陳光佩服,如孔圣在世!
- 第34章 不思進取,不肯赴約,為何又改變主意了?
- 第33章 神奇的見面,假扮窮人,這么做可是很吃虧的!
- 第32章 出其不意的結果,陳光的謀算,降還是不降?
- 第31章 元方你怎么看,交好陳光,或可致其投桃報李!
- 第30章 一點私心起,曹操的決定,為表對陳光的重視,我要親自去!
第1章 初平二年,詐取冀州,主公真要裁撤那陳君用?
初平二年,隆冬。
“快馬加急!快帶我去見主公!”
一匹快馬疾馳著,闖入冀州軍的大營。
呼喊聲將士卒們的心卻都吊了起來,一個個抻長了脖子,朝帥帳方向張望。
騎士一路馬不停蹄,在帥帳前急停,而后舉著一封文書,沖了進去。
帥帳內,袁紹身披鎧甲,高坐主位,身后懸掛著冀、幽邊境的布防圖,瞧見騎士進來,心中已然猶如火焚。
不過,四世三公的驕傲,以及名門養成的習慣,讓他依舊維持著上位者應有的儀態。
他手指輕敲桌面,而后開口詢問。
“可是公孫瓚那邊出了什么大事?”
騎士跪在地上,高舉一封密函,一邊倒氣,一邊解釋。
“我等從公孫瓚軍中探到,韓馥舊部數人,還有冀州數名鄉紳、名士,皆和公孫瓚暗通曲款!
只因、只因他們不滿您之前的行徑,他們還說……”
話說到一半,騎士怎么也說不下去了。
一旁的武將們,此刻都盯著騎士,各個想著請命出征,為自己搏個更好的前程。
相比之下,一眾文官則顯得有些緊張,一個個都在觀察袁紹的反應。
不久之前,袁紹才從韓馥手里,詐取了冀州,一躍成為北方數一數二的勢力。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也用了些齷齪的手段,使得公孫瓚對其心生怨恨。
偏巧韓馥又是個過于敏感的,聽了旁人挑唆,竟然逃了,使得袁紹的聲譽也隨之受到影響。
若只是如此,或許也沒什么,偏偏韓馥出逃后居然死了,如此一來冀州內外,可都把這件事,算作了袁紹頭上。
偏偏如此情況之下,和袁紹同父異母的兄弟袁術,居然也攪合進來,用公孫越的性命,徹底激怒了公孫瓚。
無奈之下,袁紹只能留了自家的兩個兒子,以及田豐等人留守冀州,自己帶著精銳陳兵邊境,隨時準備和公孫瓚開戰。
雙方此前,已有幾次交鋒,但卻不過是互有勝負,誰都不敢傾巢而出。
可今日,騎士傳回的消息如果屬實,那么便等于是給了冀州方面,一個極大的打擊。
逢紀眼珠一轉,沒等袁紹詢問,便先一步開口。
“主公,屬下覺得,您這是代人受過,得了無妄之災啊!”
眾人聞言,多是有些不解,袁紹卻是點點頭,表示了認可。
“是啊,該死的張邈,若非是他,我何至于此?如今冀州內憂外患,當真令人頭疼!”
逢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笑著搖頭提醒。
“主公此言差矣!韓馥之死,張邈或許有責任。可如今冀州人不滿的,是您詐取冀州。
古人云,人無信則不立,您是四世三公,用了這般手段,旁人自然是更加覺得不妥。”
袁紹聽著逢紀的話,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張玩世不恭的面容,拳頭也不自覺地捏緊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問陳君用的罪?”
袁紹直截了當的問,甚至毫不避諱自己的厭惡。
逢紀當即拱手,高聲回答:“正該如此,非但如此,咱們還需借此開格、問罪一些韓馥的舊部。
唯有此舉,才能讓我冀州鐵桶一般,上下一心!”
他這話一出,自然是有人覺得不妥。
然而沒等有人開口反駁,袁紹便罕見地,直接做出了決定。
“這話沒錯,如今咱們才拿下冀州,又和公孫瓚開戰,正是用錢的時候,實在是不該養那么多閑人。
當時那個陳君用說什么千金買馬骨,要我將韓馥的人全盤留用,害得我平白多了大筆開銷!
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無論怎么說,他都難辭其咎。”
說完,袁紹大筆一揮,直接寫了一道公文,竟然是逐客令。
他才寫完,便有人上前讀了一遍。
而這其中,一個叫陳光的名字,赫然排在了被驅逐的第一位。
郭圖近來,由于一些原因,和陳光的關系頗為親近,此刻聽到袁紹居然要驅逐陳光,立刻站了出來。
“主公,旁人或許可以裁撤、驅逐,可這陳君用卻是萬萬不可啊!此人有大才,日后定能為主公一大助力!”
袁紹本就對陳光不滿,特別是想到,陳光那副懶散,又好似無所不知的模樣,他就覺得厭惡。
此刻聽到郭圖的話,他不禁更加不悅。
“哼!我堂堂袁家,堂堂冀州,沒了一個陳光,難不成還會垮了?我知道近來,顯思、顯甫都和他親近!但就算他倆來求情,我也絕不容許這種人在我的幕府!”
眼看袁紹居然連規矩都不管了,直接稱呼陳光的名字,郭圖知道,自家主公是鐵了心了,便也沒再多說別的。
他暗暗嘆了一聲,轉身回歸本位,心里卻是一陣哀嘆。
……
不久后,冀州牧的府衙當中。
雖說今日大雪紛飛,可留守的官吏們卻依舊忙碌。
回廊、門禁之處,幾乎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人捧著小山一樣的案牘進進出出。
所有人都明白,冀州的歸屬,袁紹的存亡,或許便在這幾日了。
可就在這種時候,官署之內,居然有人躲在角落里飲酒作樂。
北門的角落里,三個年輕人正圍著一個鍋子,頗為愜意地說笑著。
三人年紀相近,可衣著、氣度卻是天差地別。
靠近大門的一個,衣著樸素,卻帶著一身傲氣。
而另外兩人,一個錦衣華服,說不盡的尊貴。
另一個一身錦緞,手里還習慣性地把玩著一對金錠。
衣著樸素的那個,此刻正瞧著面前的大鍋,一邊伸手筷,一邊點評。
“此物倒也新奇,難得君用能夠想得出來!今日你我,可是有口服了!”
眼看他便要碰到肉了,主位上,手握金錠的少年卻突然將其止住。
“奉孝慣會用些好話誆我,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貪嘴?
咱們三公子都還沒動筷,我這個主事的也沒品嘗,你怎么反倒先動手了?”
他說完,朝著一旁,最為年幼的少年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少年也不推辭,夾了一筷,只一口,便忍不住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