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逐漸應驗的預言,山人不做解釋,那袁本初,會有吃苦頭的時候!
- 裁員裁到大動脈,我投曹你慌什么
- 常陽山
- 2012字
- 2024-05-10 15:57:37
不過曹操心里很清楚,陳光既然這么說,就斷不可能給自己細細的解釋。
至于道破身份,讓陳光解釋,那就實在太丟人了。
而且看陳光的性子,也不是個守規矩的,萬一因此生出了什么不好的印象,反而會適得其反。
他不愧是治世能臣、亂世建雄,雖然心中存疑,但決斷卻是極快。
看了眼陳光,曹操直接躬身一禮,而后與之作別。
曹操從走,掌柜的就折返過來。
瞧著陳光還在獨飲,掌柜的立刻壓低聲音提醒。
“老爺,那位夏侯老板,是個爽快人,他那些貨物,其中竟然還有蜀錦,那東西在北方可是不多見的。
我本想和他商量價錢,結果他卻說,蜀錦白送了,其他也都有折扣。”
陳光聞言,笑道:“他可是個妙人,而且用不了多久,他還會來,你替我盯好了,只要他來,就立刻告訴我!”
他很確定,方才那番話,只要傳到曹操耳朵里,以曹操愛惜人才的性子,定然是要親自來拜訪自己的。
而且他剛才故意說得含糊,而傳聞中的曹操又多疑,兩相組合,曹操只怕會把簡單的解釋,想得復雜。
想到不久之后,曹操可能上門拜訪,陳光不禁有些得意。
……
冀州,鄴城。
一大早,百姓們就被召集起來,準備迎接“凱旋”的袁紹大軍。
卯時才過,袁尚、逢紀等人,便已經等在了城外。
袁尚有些憂心地朝遠處張望,一旁的逢紀卻是風輕云淡。
他見袁尚如此反應,忍不住道:“公子還在為袁公擔心?”
袁尚嘆了口氣,“你讓我如何不擔心?我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來當日君用的話,如今的父親回來,可公孫瓚卻未必就會死心,萬一他的話真應驗了,咱們可如何是好?”
聽到袁尚的話,逢紀立刻輕蔑一笑。
“公子且放寬心,斥候已經查明,公孫瓚那邊,大軍全都集結在了邊陲,反而讓北邊空了出來。
結果不知怎么,鮮卑、匈奴都蠢蠢欲動,他這才不得不回撤。
等他那邊安定下來,只怕已經是來年了,到時候,袁公已經穩定局面,又何必懼他?”
袁尚還想爭辯,結果遠處一陣煙塵自地平線神奇,不多時,大批軍馬已經出現。
這些軍馬雄壯威猛,身上要害處還披了甲片,而馬上的騎士也都是各個盔明甲亮,手里拿著的馬槊更是熠熠生輝。
袁尚清楚,這是自家父親的開路先鋒,也是袁家如今的臉面和威風。
此刻如果陳光、郭嘉在,定然是要搖頭感慨袁紹浮夸的。
只是兩人如今畢竟不在,而其他在鄴城的官員,即便心中覺得不妥,卻也沒膽子多說什么。
不多時,有人高聲喊了一嗓子。
“冀州牧袁公紹到!”
聲音落下,一眾官員連忙隨著袁尚出迎,百姓們也都遠遠跟在后面。
雙方會面,袁紹坐在馬背上,瞧著袁尚,滿意地點點頭。
“我兒將冀州治理的不錯,為父甚是欣慰。不過如今雖是我大軍凱旋,可你鬧出這么大的陣仗,似乎還是有些不妥吧?”
他這話看似在責怪,可臉上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父子倆寒暄了幾句,便準備入城。
可說來也巧,大軍才止步駐扎,袁紹正想和袁尚一起,步行入城,向百姓展示他們的風采于親和。
結果身后卻傳來一陣馬蹄聲響,緊接著,便是一聲斷斷續續的呼喊。
袁紹蹙眉,扭頭側目,忽然發現,周圍的武將、文臣各個臉色古怪,心中知道情況不妙。
他止住腳步,正想派人查看,結果后來的騎士已經趕上,聲音也是越來越清晰。
袁紹仔細一聽,臉色瞬間垮了幾分。
“報!公孫瓚突襲,守軍支撐不住已經潰敗,眼下長樂等地二十余城,相繼向公孫瓚投降!”
這話猶如雷音,讓袁紹只覺得頭暈目眩。
等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到了近前,袁紹心中的禮法、風度,此刻徹底被憤怒沖垮,他一手扯住騎士,另一只手直接輪了一記耳光。
不過隨后,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同時也發現,傳訊的并非軍中士卒。
再看對方渾身浴血,他便隱隱猜到對方是經歷了何種慘烈的戰斗,才突圍出來。
一瞬間,他心中仿佛被石頭狠狠砸了一下。
袁尚在一旁看著袁紹,心中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他有些后悔,不把陳光的話,告訴給袁紹,但更后悔,沒替袁紹留住陳光。
就在他心中感慨時,卻發現一旁的袁紹一陣搖晃,顯然是要昏倒。
他趕忙上前,一把將袁紹攬住,而周圍眾將也都涌了上來,替袁家父子擋住旁人的視線。
畢竟如今是多事之秋,如果有人瞧見袁紹昏厥,必然還有別的亂子。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人群中,早有人將一切看在眼里,并悄悄脫離百姓,回去復命了。
一個時辰后,州牧官署。
“公孫瓚打到哪里了?”
袁紹從床榻上醒來,滿面盡是焦急。
周圍諸將見他醒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而袁紹的三個兒子,此刻則是同時上前,一副關切模樣。
袁熙勸慰道:“父親放心,孩兒已經調了兵馬,準備重新組織防御,大軍也已經被顏良、文丑幾位將軍帶著,去收復失地了!”
袁譚見自己的話都被搶了,只好換了個話題。
“父親,如今您還是好生將養身體為好,旁的有我們幾個,絕不會出什么差錯。”
眼看兩個哥哥都是這般安撫的話,卻拿不出什么有用的策略,袁尚心中不禁又想起了之前陳光的話。
那日,陳光喝了些酒,向袁尚提及,袁紹雖然地位尊崇,名聲極好,卻不得教導子女,約束部下,日后必有大患。
當時袁尚只當是陳光的醉話,并未當真,可如今想想,一切似乎已有苗頭。
方才袁紹昏厥,兩個哥哥都在爭奪兵權,想要領兵出征,最后還是眾人調停,這才各退了一步。
他這邊感觸,袁紹卻是已經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