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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2評論第1章 射殺白甲
2020年的一天早晨陳軒醒了過來,吃過早飯騎著自行車去上班。今天天氣非常好,暖暖的陽光照的人懶洋洋的。
現(xiàn)在是秋季,秋高氣爽,甜甜的桂花香味飄蕩在空中。因為要抄近道,陳軒上班的路上要穿過一段小土路,而走那段土路的人非常少。
陳軒在小土路上騎了一段路,發(fā)現(xiàn)前面有霧氣生成。陳軒覺得很奇怪,為什么單單那里有霧,別的地方卻都是天高氣爽陽光明媚呢。
心中雖然有疑惑,但因為這條土路平時經(jīng)常騎,陳軒也不疑有他,繼續(xù)騎著,想著穿過那團霧就可以了。
自行車剛進入云霧的時候,陳軒就感覺視線非常模糊,能見度極低,只能隱隱約約看到腳下的路,因而陳軒放慢了速度順著以前的記憶往前騎。
幸好這團霧的范圍非常小,沒五秒鐘陳軒眼前豁然開朗,前面已經(jīng)沒有霧氣,依然是陽光燦爛。
陳軒哼著小曲繼續(xù)往前騎去。騎了好一會兒,陳軒突然驚覺的發(fā)現(xiàn)周邊的景色與以前記憶中的大不一樣了。以前這條小土路周邊的植物郁郁蔥蔥,有的樹木非常高大。
可是現(xiàn)在,土路周邊都是一些稀疏的灌木和發(fā)黃的枯草,而且地形也有很大變化,感覺是在陌生的路上騎行。
陳軒嚇了一大跳,回頭去看來路,發(fā)現(xiàn)剛才的那團霧氣已經(jīng)消失,后面的路也不是以前的土路了,周邊景象地形已經(jīng)大變。
陳軒急忙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來時的路上加快速度騎去,想到前面去一探究竟,心存僥幸的想可能是騎錯路了吧。但是,陳軒飛快地往回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還是找不到來時的路。
陳軒找到比較高的地方遠望,發(fā)現(xiàn)四周都是一片荒漠,枯死的草叢和發(fā)黃稀疏的矮灌木星星點點,再也看不到昨天上下班時看到的景象。
陳軒一下就蒙了,想想自己是一個普通的基層公務員,怎么會碰到這種事呢?大學金融專業(yè)畢業(yè)不久,考公務員進了一個稅務所,基層所的公務員。這才是第二天的上班,路上怎么會有這種奇怪的事情發(fā)生。
心中一時無解,陳軒驚詫萬分的呆立在那里,心中不由得想,不知是哪路神仙在捉弄我。陳軒找了個地方坐下,坐在那里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么頭緒。
這時候,隱隱約約從遠處傳來不知道什么野獸的吼叫聲,陳軒不由嚇得站了起來,耳聽著那野獸的吼叫聲好似越來越近,不由得背上出了一層冷汗,趕忙調(diào)轉(zhuǎn)車頭,騎了上去,飛馳而去。
陳軒這次是用盡了全力蹬著自行車,速度越來越快,風聲呼呼的從耳邊吹過,兩旁的草木不斷的從兩旁往后飛快倒退。
不知道騎行了多久,陳軒累的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再也沒有力氣蹬車了,而那野獸的吼叫聲也聽不到了。陳軒這才找了塊路邊的石頭癱坐在上面,不停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平靜了。
陳軒站起來打量了一下周邊,發(fā)現(xiàn)不知道這是在什么地方,而現(xiàn)在陳軒一下子也沒有力氣去探究這到底是哪里。但陳軒可以肯定,自己以前確實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于是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對現(xiàn)在的樣子無解了,沒有辦法,只有繼續(xù)前進。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前面出現(xiàn)了一條潺潺流水的小溪。那溪水清澈透底,在陽光下波光粼粼,還能看到,還有很小的野魚在底下游動。陳軒已經(jīng)騎了很長的路,還是非常用力蹬車的那種,其中還受了驚嚇,衣服早已濕透,口渴的嗓子都冒了煙。
陳軒騎到小溪旁邊,扔掉自行車,用手掬起水來就喝。溪水非常甘甜、清涼,陳軒喝了幾口,一股清涼直通心底,頓時感覺神清氣爽。陳軒又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從口袋里掏出來早飯吃剩下的半個饅頭,吃了起來。
陳軒休息了半晌,又不知道行了多少路,來到一個小山坡腳下,這時耳邊傳來隱約的金屬碰撞聲,還有人的慘叫聲。陳軒不由心中大驚,側耳傾聽聲音的來源,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聽。
又是一聲人的慘叫聲傳來,陳軒不由毛骨悚然,后背發(fā)涼,心中非常害怕。陳軒仔細辨認一下聲音的方向,確定是從小山坡反面?zhèn)鱽?,陳軒的好奇心?zhàn)勝了害怕的情緒,伏下身子,慢慢的往坡頂挪去。
快到了坡頂,陳軒找了一叢灌木,躲在后面往下面望去,前面豁然開朗。
山腳下面是一片平地,平地上大約有20個人在互相拼殺,拼的一方都穿著紅色的棉衣,大概十五個人。
另一方頭上留著小辮子,在拼殺中,后腦的辮子被甩的飛楊起來。
總共只有五個人,其中一個歪斜斜的戴著個頭盔,地上還有四個樣子一樣的頭盔,應該是拼殺中掉下來的。
雙方看是非常精銳。雙方拼殺的正酣,雖然紅色棉衣一方人數(shù)多,但形勢還是小辮子一方占優(yōu)。
紅色棉衣的一方不時有人慘叫著倒下,但是沒有一個人逃跑。辮子一方也有人被殺的倒在地上,但是人數(shù)比辮子一方少很多。
辮子方里有一個身穿白甲的兵非常高大魁梧,勇猛異常,舞著一個大鐵錘,不斷亂砸,紅棉衣一方的好幾個兵丁被砸死。棉衣方看情形不對,另外四個棉衣兵騰出手來圍攻那個白甲兵,但是還是被打的手忙腳亂。
白甲兵抽空格擋開了一下刺過來的長矛,回手朝另外一個棉衣兵狠狠的砸了下去。那個紅衣服的兵格擋不住,兵器脫手,忙往后一跳,胡亂撿了地上一把刀又加入戰(zhàn)團。但是白甲兵已經(jīng)趁機砸死了一個棉衣兵。
剩下的三個棉衣兵更加不支,亂象百出,眼見要抵擋不住,其中一個身背弓箭的棉衣兵突然往后一跳,往陳軒所在的斜坡上迅速跑來,距離陳軒不遠的地方伸手取下背上的一張弓,不斷抽箭往那個白甲兵射擊,那個白甲兵不時手忙腳亂把箭擊飛。被弓箭兵這樣一搞,剩下的兩個棉衣兵壓力大減,還乘機刺傷了白甲兵的一條手臂。
那個弓箭兵也不時向別的廝殺中的辮子兵射擊,不時有辮子兵被射死射傷,一時之間形勢大為好轉(zhuǎn)。
辮子兵本來人數(shù)就少,被弓箭兵射死了四個,只剩下一個白甲兵還在和剩下五個棉衣兵拼殺。
大抵是那個白甲兵以為無法幸免,便發(fā)了狠,拼著受了幾下刀和矛的砍刺,接連殺了二個棉衣兵,但是白甲兵背上也中了一箭。因為身上穿了三層重甲白甲兵并不打緊,只是覺得背上隱隱生痛,可能那箭鋒透過甲胄刺進皮膚一些了。
大概是覺得弓箭兵危害很大,拼殺中的白甲兵往突然往后一跳,跳出刀和矛的攻擊范圍,撿起了一根掉在地上的長矛,用力一揮,朝那個弓箭兵投擲而來,速度非???。
隨著破空之聲響起,“啊”的一聲慘叫隨即響徹天地,那個弓箭手躲避不及被長矛釘在地上,不斷的扭動抽搐慘叫。
弓箭手倒下的地方已經(jīng)離陳軒非常近,能清晰的看到對方面目了,只是這個弓箭手痛的厲害,竟是說不出話來,口中不斷發(fā)出痛苦慘叫和抽氣聲,還時不時抽搐一下。
陳軒的視線又移到下面平地上的拼殺處,只見那個白甲兵已經(jīng)又殺了一個棉衣兵,剩下一個棉衣兵自覺不免一死,也發(fā)了瘋似的不要命的砍殺白甲兵,邊殺邊喊“殺建奴”,白甲兵竟也被砍了幾刀,不由也口叫“殺泥勘”不斷亂砸。
“殺建奴”,這不是明朝的時候嘛。陳軒一下子愣住了,這是自己穿越了,還穿越到了明朝,女真建奴的兇殘在平時看的網(wǎng)絡小說上和歷史書上都有所了解,經(jīng)常喜歡屠漢人的城池,楊州十屠什么的。
自己是非常痛恨女真建奴的,也對明朝的滅亡非常痛惜。這時陳軒終于知道辮子兵是建奴了,穿紅色棉衣兵的是明朝官兵了,那紅色棉衣是明朝有名的鴛鴦戰(zhàn)襖了。
一身長聲的痛呼,最后一個明兵已經(jīng)被殺。陳軒只覺熱血往上涌,鬼使神差的跳了出來,撿起弓箭兵丟在一旁地上的弓和箭,將箭搭在弓上,這時陳軒竟然非常的冷靜,用盡全力拉開弓,但只是拉開了八成,稍微瞄了瞄,就往那個白甲兵射去。
嗖的一聲,那箭離弦而去。因為以前沒有練過,準頭可想而知,斜斜的飛到白甲兵頭頂上方,看著應該射不到了。
那知道,白甲兵已經(jīng)全力拼殺了多時,這時已經(jīng)非常疲勞,而且是背斜對著陳軒,還以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被殺了,已經(jīng)全身放松了下來。
這時聽到弓弦聲,忙亂轉(zhuǎn)過身時,箭已經(jīng)到面前了,吃了一驚,慌亂中以為自己要被射到,連忙抬起手中兵器想擊飛羽箭。但是因為疲勞反應有所降低,舉錘速度也慢了一點,大鐵錘的邊上磕碰了箭一下,羽箭改變了方向,朝白甲兵的眼睛飛去,這個距離已經(jīng)非常短了,躲避不及,噗的一聲,羽箭已經(jīng)插入白甲兵的眼睛,透腦而出,白甲兵不似人聲的長聲嚎叫,往后倒去,摔在地上不斷打滾和抽搐,一會兒就沒有聲音了。
“啊,我殺人了,我殺人了……”陳軒第一個反應是自己殺人了,嚇的在原地大呼大叫,驚的出了一身冷汗,心中不由的想,警察要來抓人了,不由的想我要趕緊逃。
就在這時邊上傳來了很輕的說話聲“這位義士,箭法了得,為我們報了仇,謝過了!”陳軒嚇了一大跳,是又有什么人來了嗎?不知道是敵是友,陳軒慢慢轉(zhuǎn)過頭來,竟然發(fā)現(xiàn)是被釘在地上的弓箭兵在說話。
陳軒趕緊朝弓箭兵走了過去,蹲下身子,發(fā)現(xiàn)那弓箭兵已經(jīng)紅光滿面,有了些精神頭,不禁有些好奇地道:“過贊了,建奴禍害我大中華,人人得而誅之?!?
陳軒一時還轉(zhuǎn)換不過來,還是大中華這樣稱呼著,但是明朝還沒有這樣的稱呼。那弓箭兵卻并沒有注意到這點語病,繼續(xù)說:“義士說的好”,這句話比前一句已經(jīng)輕了好些,陳軒還發(fā)現(xiàn)弓箭兵臉上的紅光在逐漸消退。
弓箭兵接下去的話已經(jīng)是喃喃自語了,聲音很輕,也聽不大清楚,好像在說他是山西壽陽縣平頭鎮(zhèn)田前村人,是個獵人,因為迷路走好幾天,在京畿附近,被這些已經(jīng)戰(zhàn)死的官兵臨時抓了壯丁,而這些官兵好像是候世祿總兵的哨探小隊,也就是夜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