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計連滾帶爬的回了錢莊,叫人去了。
這時街上周邊好似圍了一圈人,但牛二殺人般眼神一掃,嚇得都拔腿就走。
一會兒,一個掌柜打扮的人出來了,滿臉笑容行了禮。
看著眾人滿是殺氣的眼神,感覺如墜冰窟,冷到了心底,但還是強裝職業性的微笑。
雖然心中已是慌的一批,特別是牛二那超乎尋常的魁梧所產生的壓迫感,掌柜的額頭上汗都滲了出來,趕忙伸手請眾人入后院。
后院面積很大,應該是VIP貴賓客戶來時,方便停馬車。
陳軒一揮手,眾人拔出刀,紛紛架在錢莊這些人頸上。
其中陳軒用刀架在那掌柜的喉嚨處,嚇的掌柜臉色頓時蒼白,身子抖了起來,說不出話來。
張雁卻是沒事人一樣,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看著遠處的樣子,悠閑的很。
陳軒轉過頭,一臉諂媚的笑容,道:“公子,咱們要不要搶了這錢莊來玩玩,既刺激還能有銀子可拿。”
張雁緩緩回頭,一臉平靜:“要以德服人,知不知道?在京城,我們圈子里,我人品應是最好的。如再殺幾個人,就手上的人命就要超過排名第二的人了,這不是要掉到人品排位的第二名了。快收起刀來。”
陳軒等人悻悻的收起刀,一臉不甘。
那掌柜絕路逢生,帶著哭腔:“公子英武非常,乃是人品蓋世,品德高尚之人。”
陳軒一把推開掌柜,喝道:“還不快去清點入庫。如耍詐,缺了斤兩,小心你的狗命。”
那掌柜連連稱道,絕不敢短斤缺兩,遂指揮起伙計,忙活起來。
陳軒則恭敬的對張雁說:“公子自是有大德之人,豈是我等粗人可知道的。”一副拍馬溜須的樣子。
張雁則并不理睬搭腔,而是自顧自說道:“我爹在外和凝香樓的一個青樓女子生下一個女兒,下次搞不好還會和誰生個兒子出來。不但花費我的錢,將來可能還要分走我的家產。這次我把地窖中的家財偷運出來,握在手中先說。”
陳軒笑著出主意道:“公子,我有一法可以根治后患。”
“快快說來。”張雁驚奇的轉過頭,看著陳軒。
陳軒恭敬的一本正經的說道,:“公子,可以閹了你爹,那以后還會再產生什么弟弟妹妹嗎?”
邊上的掌柜正留心聽著他倆人的說話,這時聽到這個聞所未聞的辦法,驚的一口氣上不來,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漲紅一片。
一個小伙計忙拍他后背,幫著順氣。
待好點時,張雁豎起大拇指,贊道:“好計謀!我怎么沒有想到呢?這里的事辦完,趕緊回去處理。”
一個敢說,一個敢用,可憐那掌柜剛好一點,聽到這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實是個天下最強的逆子。
陳軒自告奮勇道:“公子,回到京城,我來下手,定把你爹閹了。”
那張雁用折扇拍了一下陳軒的頭,喝道:“大膽,放肆,你閹了我爹,這不是成了我閹父仇人嗎?先殺了你,不然傳出去我怎么做人呢?”
陳軒假裝害怕,哭喪著臉,求饒道:“公子,小的不敢,以后決不敢了。”
眼珠子一轉,又出主意道:“那我把你爹控制住,公子,你親自來下手。”
張雁手拿折扇,一揮:“大善,告訴你,我爹只有我能閹割。”說完哈哈大笑,很是愉悅。
笑了一陣,又道:“那周鉉天天說他怎么厲害,這下總比不過我了。”得意洋洋起來。
陳軒一臉疑問:“那周鉉是誰?張燕笑道:“是那國丈周奎的二兒子周鉉。唉!和你說這些干嘛?你又不懂。”
陳軒更加將頭低的下去,恭敬道:“公子自是天下最厲害的了,只是我那升職之事……”
張雁則不耐煩,揮揮手道:“這些事情完成后,自不會短了你的功勞。到時把你搞到江南去當個參將,還不是我一句話。”
陳軒連連點頭,激動萬分:“是,公子是個厚德之人,絕不會虧待了下人的。”
轉頭看了一眼掌柜,道:“公子,咱們不如搶了這個銀莊樂和樂和?”
那掌柜聽了,咳嗽立時止住,忙前進幾步,乞求道:“公子萬福,您乃是厚德載物之人啊,可不能……”
不等他說完,張雁將折扇輕拍手掌心:“我是以德服人的,你不要害怕,我是有底線之人。”
掌柜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稱是,心中暗暗思忖,這應是京城哪來的紈绔子弟,為人真是驚世駭俗,神鬼難測啊。
陳軒又問道:“公子,我們為什么不能在京城中的錢莊存金子,非得趕這么遠?”
張雁一臉鄙視:“你懂個屁。我叔叔為親軍其中一個統領,在京城他們自能查我把銀子存在哪里了,但這里他們可是想不到。”
親軍?就是錦衣衛啊!掌柜聽的肝膽欲裂,怎么還和錦衣衛的扯上了關系?
搞了半天,終于清點入庫,總共六萬兩金子,三千兩銀子。
張雁收了銀票,轉頭咋呼呼的往外走,邊走邊說道:“走,快回京城將我爹閹了,以防再搞出弟弟妹妹來,這下我就要耳根清凈了。”
陳軒等人趕緊跟上,說道:“替公子辦事,我絕不含糊。”出了錢莊,坐上馬車,呼嘯而去。
掌柜這才放松下來,用手摸了把額頭,甩了甩手上的汗。
忙走到錢莊門外一看,哪里還有人影。
回轉身來,看到店里的伙計都像似從鬼門關逃命回來,都吁氣放松下來。
一個剛來的小伙子問道:“掌柜,剛才為什么不讓我們的護衛擒下?”
掌柜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你懂什么,這混世魔王巴不得你動手,一動手就有因頭了,說你襲官,要造反,搞不好旁邊已伏著五百兵,圍了錢莊就把你殺個干凈”
那小伙計不服:“不是有官府在嗎?”
掌柜大怒:“有沒有聽到他們能和國丈、和錦衣衛扯上關系,那公子身邊還跟著一個千戶服侍,不是公候之子,就是高官之子,誰敢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