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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禍起

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

一間大宅門前,四五個守衛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傳開。一人道:“王門人,近來你在咱老爺面前可是吃香的很吶。”又有幾聲應和傳來。王門人道:“哪里,不過是會些拳腳罷了。先前那人道:“現在會點拳腳的哪個不吃香?劉府、嚴府上光是請些劍客拳師,都花了好幾百兩銀子嘞。”又一人道:“唉,誰讓最近不太平呢,據說,上個月,江西四件案子呢!”另一人道:“四件!鄭門人,說說唄。”鄭門人道:“上個月,江西兩家財莊,兩家地主又都滅了門了!官府自月初查到月末,一點兒門道都沒查出來,據說啊...”

遠處忽然傳來打更的聲音,眾人均是一驚,王門人拔刀站起,過了片刻道:“沒事,打更的。”說著還刀入鞘。剛欲坐下,忽見右邊似有人影閃過,喝道:“誰!”將燈籠向前照去,月照之下光明如鏡,不見絲毫人影。

王門人心念:“沒人,看來是自己嚇自己,你怎的這般膽小?”又坐下。一年輕門人打了個哆嗦,道:“我去解個手。”向樹林中跑去。

王門人見那年輕門人進到樹林中并無異樣,逐漸放下心來,剛欲說話,只聽鄭門人喊道:“何人在此!”諸門人皆拔刀站起,將燈籠向前照去。

只見一人沿墻向他們走來,那人身高衣貌皆看不清楚,恰恰月亮鉆進云層,地上只黑蒙蒙的一片。燈籠所見有限,一時間諸門人不禁心慌起來。王門人喝道:“尊駕停步!否則視汝為敵!”那人卻依舊行走,只是右手放于左腰間,似是要拔劍。一門人大喊:“你奶奶的,看老子剁死你!”說著揮刀跑去,只聽“嗤”的一聲響,那門人大叫一聲,倒地不起。

王鄭門人相視一眼,置燈籠于地。待那人走近,二人橫刀劈出,王門人使出看家手段“八朔游龍刀”向那人上身劈去,鄭門人則半蹲于地向那人雙足砍去。那人向后躍起,揮刀格開王門人招式。那人剛落地立穩,王鄭門人便又從左右迎上,橫劈斜砍向那人攻去,那人起處只是格擋,可劍法卻越擋越快,似乎是全身都被劍氣所攏。王鄭門人眼看自己轉攻為守,卻無法逆轉局勢,漸漸的卻連擋也無法擋住,只能任由劍鋒從身上劃過。又斗了十余招后,那人攻勢立停,王鄭二人身上已有近百道刀傷,適才又運氣相斗,此刻一停,只覺四肢百骸都要溢出血來。那人回劍入鞘,“咔”的一聲,王鄭二人傷口處鮮血噴涌而出,身子晃了幾下,便倒在了血泊中。

那人挑開門閂,走進門去,過不多時又走了出來,只是手中多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次日,官府接到報案,立即命當地衙門派出捕頭前去查明。

大宅之中,幾十名官兵正在分頭調查,一名官兵走至一男子跟前道:“侯捕頭,一家上下加上守衛共數四十三人一并被屠。身上傷口或砍或劈,死相極是凄慘,有兩名守衛身上刀傷共有近百道之多,宅府老爺尸首尚未找到。”侯捕頭雙眉一蹙,道:“這等狠辣手法,只怕是仇家,刀傷不同,恐怕不是一人所為。”那官兵道:“昨晚報案之人所言,行兇者只有一人。”侯捕頭愕道:“一人?此話當真?”那官兵道:“報案者乃此府門人,當真。”侯捕頭微作沉吟,道:“那人可在?帶上來。”

官兵應了,前去將那晚到樹林解手的年輕門人帶來。那年輕門人還未開口,便跪了下來,只見他面色慘白,牙齒不住打顫,斷斷續續的說道:“小...小...小人見...見過...侯...侯捕頭。”侯捕頭伸出右手,想將他拉起,可那年輕門人剛一站起,雙膝一軟便又跪了下去。侯捕頭見狀便不再拉,道:“你將昨晚之事與我說了,不得有隱瞞。”

那年輕門人又將昨夜那人如何將這府中諸人滅門一事一一說了。侯捕頭聽罷,沉吟半晌,向身旁另一捕頭道:“褚捕頭,這事恐怕也...”那褚捕頭約莫三四十歲年紀,接過話頭:“恐怕也與先前南昌府,荊州府,開封府,長安府所追查的‘風譎云詭’是同一人。撲街,這次跑到廣州來了。”

侯捕頭仰頭望著天井,喃喃道:“但愿老天保佑,咱廣州百姓能平安才好。”

廣州城自古以來便是海貿重地,乃西江,東江,北江三江交匯處。時至今日,早已不知有多少商販定居于此,街道上茶坊,夜市,賭坊,酒樓,妓院數不勝數,來往行人熙熙攘攘,車馬喧嘩,熱鬧非凡。

此時此刻,廣州城一家茶館里坐滿了說著南北不同口音的人,正說談著昨晚東財莊滅門一事。

一胖子道:“聽說昨晚東財莊滅門案子是一人做的。”他身旁一人道:“不嘞不嘞,我聽人家說,是一伙。一個人如何將人家一戶上下幾十口人都給殺了?”又一瘦子道:“是一人,聽聞還是近些日子里鬧正得歡沸的‘風譎云詭’。”那胖子聽有人應和,得意道:“是了,這人前幾月在長安府,開封府,荊州府,南昌府都有案子。聽說最慘的是在開封的哪個縣,連同縣令在內三戶大莊一夜之間給屠的干干凈凈。這才惹得人心惶惶,你沒看現下財莊,地主家都請了門客嗎?”

一男子大聲道:“那些門客又有什么鳥用?那‘八朔游龍刀’王和不也叫人給劈了嗎?他奶奶的有個蛋用,不如回家舔他爹的卵蛋去。”

眾人聽了,雖覺這人說話粗俗,卻也不失道理。

那瘦子道:“若是胡亂請些江湖浪子,當然沒甚用處。可像王老爺子家中所請的‘一秤江’李躍,趙老爺子請的‘獨步一先’錢德禮,那分量可就不同了。若是能有‘一葉目秋’向北天向老爺子,‘丐行九州’何為均何老爺子相助,你瞧他還敢造次嗎?”眾人皆稱是。

忽聽門外一乞丐邊敲碗邊唱著“討飯歌”走進門來:“一敲來啊二敲破,妻子兒女都沒得。一人獨活不寂寞?悠哉悠哉真快活。”一邊唱,一邊找個座坐了下來。他身材瘦小,座又偏僻,眾人目光都瞧著那瘦子說話,無人注意到他。

那胖子道:“要論功夫的話,請向老爺子比何老爺子保險些。”那瘦子道:“何以見得?”

那胖子道:“向老爺子一招‘回秋劍’便能刺落天上五只大雁,何老爺子卻只能敲三只下來。”那瘦子道:“不見得,他二人又未比過,怎能亂說?”

那老乞丐又唱道:“一人仰頭哈哈笑,眾人跟著肚笑破,若問所笑為何事?他會說...”

先前出言粗俗那男子怒道:“操你奶奶的老跛足沒見你爺爺們正說話嗎?還笑,笑你個龜蛋頭!”那老丐壓低了聲音,續唱道:“莫回言,閑啊閑,回頭...”

那胖子道:“適才你說,如何不見得?”那瘦子道:“向老爺子不過五十出頭年紀,何老爺子卻已年過六旬,如何相比?”那胖子道:“嘿,那又如何,反正何老爺子就是比不過!”

那老丐站起身來,緩步走到那胖子跟前,斜眼瞧著他。那胖子不耐煩道:“干嘛?沒錢!”那老丐道:“胡說八道!”那胖子怒道:“誰胡說八道?”那老丐道:“你胡說八道!”說罷,轉身向門口走去。

那胖子大怒,伸手去抓那老丐后背,將要觸到時忽然手臂一軟,垂吊下去,跟著身子一晃,坐倒在椅子上。

只聽旁人大喊:“快看,快看!”卻又看時,原來方才桌上放著的七只茶杯均被敲成兩半,中間切口光滑如鏡,平平整整。

一人道:“這人怕是何老先生的朋友,見你出言不尊,便出手教訓一下。”

一老者道:“什么何老先生的朋友,他便是‘丐行九州’何老先生!你方才說向老爺子能刺落五只大雁,何老爺子卻只能敲落三只,他便敲斷七只茶杯給你看。一雯之間便能敲斷七只茶杯,何況大雁?”

眾人皆是一驚,萬想不到那老丐便是赫赫有名的“丐行九州”何老先生。其實何老先生從小行乞,即使后來練就一身武功,卻仍是拿根竹竿和一個破碗行乞。這“丐行九州”的稱號也因此而來。想想適才那七只斷杯,不禁都心中一寒,忙想自己有沒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那胖子早已嚇得滿身冷汗,先前出言辱罵的男子也十分后怕。連忙將茶錢結清,匆匆離去。眾人心想已得罪了何老先生,自然不能再待,也都慌忙離去。

一時間,剛剛熱鬧非凡的茶樓變得冷冷清清。除了一靠窗男子仍在喝茶,一角落邊的桌上伏著一人大睡外,再無他人。

過不多時,喝茶那男子摸出幾枚銅板壘在桌上,道:“店家,結賬。”店家忙笑迎上來接過,心想:“你這人膽子也夠大,余人都走了,你還在此飲茶。”想到此處,向那男子多看了兩眼。這人約莫廿三四歲年紀,一身黑青布袍,頭戴斗笠,看不清面目,腰間掛著一柄長劍,桌上有一包袱。

那男子飲盡了最后一口茶,提了包袱走出門去。

蘇劍云出了茶館,心想:“那店家干嘛盯著我看?我臉臟嗎?”伸手摸了摸臉,并沒什么東西。又想:“不管了,現下先找個客店,再去那什么王府,趙府走一遭。”一瞥眼間,見幾個乞丐正蹲在路邊行乞,自身上摸出幾塊碎銀給了他們。眾丐連連稱謝。

投下了一家客店,又給了店里一跑腿伙計幾十枚銅錢,叫他去買些燒餅點心。待他回來后又給了他幾枚銅板作賞錢,廣州富饒,那伙計從沒見過幾枚銅板的賞錢,冷哼一聲下樓去了。

蘇劍云除下包袱佩劍,拿起一塊糕點放在嘴中亂嚼,糕餅雖香軟甜口,卻也無心品嘗,往床上一躺合眼便睡。

睜開眼來已是深夜,蘇劍云自床上坐起,又拿了些糕餅來吃,這才覺得口蜜齒香。吃飽喝足,怕開門驚起旁人,拉開窗戶縱將出去。

此時已近三更,街上空無一人。蘇劍云自白天尋過的街口走去,轉過四五條街后,走至一戶大宅前。

那戶大宅門前左右兩只石獅,一石獅足踏巨石,口含石珠;另一石獅張開巨口,似要咆哮出聲。皆雄風英姿,十分威武。大門刷足了紅漆,門上掛著一扁,題字道:“金武門王府”

蘇劍云頓了頓足,整一整衣衫,又繼續向前走去。

王府門前十數位守衛,瞧見蘇劍云,大喊道:“來者何人?”

蘇劍云不語,猛的發足疾奔。

又聽一守衛喊道:“是‘風譎云...’”一語未盡,均拔出兵刃。

蘇劍云奔得極快,眾守衛剛拔出兵刃,便已奔到一守衛跟前。那守衛舉刀欲砍,蘇劍云俯身拔劍,在那守衛身上自左下至右上劃開一道口子,傷口極深。那守衛大叫一聲,便欲摔倒。

便在此時,左右兩刀又同時砍來。蘇劍云將先前那守衛一踢,擋住左邊砍來的一刀,右手急挑,將右邊舉刀那守衛的手腕徑直削掉,反手一劍劃過他脖頸。那守衛緊緊捂住咽喉,鮮血仍是自指縫中流出,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右邊那人手腕被削,手中仍是緊握刀柄,此刻尚未落地。蘇劍云右足一接,向上一提,猛的發力向左踢去,這一踢使出十分勁力,直接將方才左邊砍刀,接刀兩人刺穿。

左右三人剛倒,又前四劍,后四劍的向蘇劍云刺來。蘇劍云見這八人雖然齊攻而至,可持劍上下不齊,劍招又各不相同,顯然不是劍陣。待到八劍逼近時,右足向后一撤,蹲坐下來,左手觸地,右手將劍身貼于左臂,蓄勢待發。

那八人眼見將刺,都使出了十足氣力。不料蘇劍云猛的一蹲,眼前所見都是自己人,若不收力,必然見血。于是一齊回力猛拉,硬生生將方才那股力道拉住。如此一來,就如同將那股力道又回打在自己身上,雖然拉住勁力,可都覺胸前一陣煩悶。

蘇劍云見那八人攻勢一停,猛的揮劍向右砍出。“嚓”的一下,砍斷右首兩人腳掌。那二人身子一晃,只覺腿上劇痛難當,張口欲呼。雯時間一黑影自二人身旁掠過,那二人便在這一雯之間口中中劍,立即斃命。

蘇劍云躍出八人合陣,又向后一連三躍遠避。足下剛立,只聽身后一人喊道:“著!”轉過身去,見一守衛提劍刺向自己面門。身子一側,躲過這劍,伸出左手扭他右腕。那守衛一驚,左掌朝蘇劍云手上拍去。蘇劍云右手一揮,將那守衛左臂砍下。那守衛面上抽搐,似要大喊。蘇劍云一把扭過他右腕,向下一按,劍尖指向那守衛小腹,左膝一頂,那柄劍刺入小腹,直至柄末。

那守衛只覺腹中一陣冰涼,伏在地上不住哀嚎。

余下六名守衛見蘇劍云連殺六人,心下犯起怕來。此時已近三更,哀嚎聲在四下寂靜中回蕩,心里更是發毛。

眼見蘇劍云又向那六人奔去,那六人齊聲驚呼,棄下兵刃便逃。

忽聽身后破風聲響起,一人道:“留神了!”一物什朝自己背后砸來。蘇劍云回身一劍,只聽“當”的一聲響,長劍險些震得脫手。向后急躍,向那人看去。

卻見那人約莫四十來歲年紀,面色枯黃,頭戴一頂破帽,身著布衣粗麻,手上提著一桿做生意用的鐵秤,秤上掛著兩個鐵砣,自然是白日茶館中所提的“一秤江”李躍。

李躍行了一禮,道:“在下李躍,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蘇劍云心想:“我且試他一試。”劍尖指地,低聲道:“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窮江水。”

李躍臉色一變,道:“這...這...左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

蘇劍云冷哼一聲,挺劍刺出。李躍大驚,不敢還招,連忙避過。

蘇劍云劍招迭出,李躍見他劍招之中已夾雜些許殺招,忙道:“左大人,不知卑職做錯了什么事情,是教主命你來殺我的嗎?”

蘇劍云撤回劍招,摘下斗笠,笑道:“你好呀,李師傅。你剛才說,什么教主來著?”月光之下,笑得十分燦爛。

李躍一愣,由驚轉怒,喝道:“小雜毛!你敢...”

蘇劍云笑道:“你都敢,我有什么不敢?”

李躍又是一驚,心想:“不好!他知道我入教的事,可他也會本教切口,莫非是本教中人?”抬頭看去,見他笑得甚是欠打。怒火又起:“管他是誰,這般戲弄于我,豈能就此放過?”他本是個暴脾氣,此時莫名其妙的受了一個后生小輩的氣,更是怒不可遏,提了那秤道:“領教閣下高招。”

那桿秤由精鐵打造,大小、粗細都異于尋常秤桿,秤頭掛著兩個鐵砣,也都大小不一。粗略看去,最小的鐵砣也有廿斤重。

李躍搖起鐵秤,兩個鐵砣跟著轉起發出嗡嗡的破風聲。李躍向前一躍,將鐵秤向蘇劍云面門砸去。

蘇劍云見狀,向后一躍,避開一擊。他深知那桿鐵秤的厲害之處并不在秤桿,而在鐵砣。秤桿來勢再洶,也是虛招,目的便是誘敵拆解,再將鐵砣砸出。秤輕砣重,故一招分為兩式,分別使出。

李躍見他并不接招,反向后避,料想敵人已將自己攻勢看破,更加緊攻勢,鐵砣如雨點般向蘇劍云砸去。片刻間便斗了三十余招。這三十余招中,蘇劍云只是躲避,偶爾回刺一劍,也會叫鐵砣震開。

李躍眼見大勢在手,更是得意。加上胸中火氣未消,一心只想取敵性命,攻勢中已不顧防守,十招之中已有五六招破綻。

蘇劍云仍是只守不攻,待到李躍又一次舉秤欲砸時突然下蹲,劍尖指向李躍小腹。

李躍一驚,眼見再上前一步便送上劍尖,連忙止步凝招。李躍招式一停,蘇劍云立刻劍尖上指,唰的一下,將那小鐵砣的束繩割斷,小鐵砣倒飛出去,咚的一聲悶響落地。

當的一響,蘇劍云手中長劍脫手。原來那大鐵砣比起小鐵砣重的許多,轉起來自然也慢的許多。蘇劍云將小鐵砣割除,手中長劍也被大鐵砣震飛而出。

李躍先是一驚,隨即由驚轉怒,舉起鐵秤猛砸下去,勢必要取其性命。

蘇劍云向后翻滾,隨手拾了方才守衛棄下的刀劍,仍半蹲于地,背對李躍。李躍此時怒極,只道他是小瞧自己,撲將上去,又舉秤欲砸。

蘇劍云聽得耳邊破風聲響,一個回身,雙手握劍送向李躍小腹。李躍見此變數大驚,可身子前撲,無法立住,于空中大喊亂抓。嗤的一聲,劍身已刺入小腹。

蘇劍云緩緩起身,那柄劍也緩緩向李躍體內插入。待到蘇劍云站直身子,那劍也將李躍刺穿。這一劍自下而上刺去,是以自小腹入、從脊背出。

眼見李躍瞪大眼睛,倒地氣絕。蘇劍云吁了口氣,將自己長劍拾回,別在腰間。回頭去找那五個守衛時,早已逃的無影無蹤。

回頭看時,那“金武門王府”的金漆大字被月光照得發亮,心想:“江湖上聽聞金武門門主王老拳師俠肝義膽,義薄云天,贊美之詞數不勝數。呵,想來也真是可笑,這么多人竟對著一個偽君子阿諛奉承這么多年。”

推了大門進去,院中空無一人。繞著走了兩圈,尋不見半個人影,又在墻上、底下不住敲打,并未尋著暗格之類可藏匿之所,想來這府中一家早已出門躲避。不禁心中疑云又起:“適才李躍叫我左大人,左大人..估摸著是教中一個挺大的人物。他先見我殺了數名守衛,再問我所做何意,那...近些日子江湖上所傳聞的‘風譎云詭’應該就是這人假扮了。李躍把我當做了他,以為要來殺自己,難道這姓王的一家也知道教中有人要除他,所以才提前跑了嗎?若是左大人并不打算殺他,可他還是跑了的話,莫非還有別人要來殺他?”想到此處心中一凜:“那人不就是我嗎?他知道我要來殺他?”連忙拔出長劍,翻身上房,遙望四周,不像是有埋伏,可心中疑云重重,不自禁的有些膽怯。心中又想:“不論如何,廣州城已不能再待,明兒一早,就乘船北上。”想到此處,翻身下墻。到財房隨手揣了幾錠銀子,就此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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