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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未知的夢世界(1)

在每晚入睡之后,我們都會去尋訪一個非同尋常的國度。在那里,清醒時的邏輯思維、現實、常規都將失效——這就是奇妙且神秘的夢境。在那里,異想天開的經歷、生物以及變形都是家常便飯。但是這些都有什么意義呢?我們究竟為什么要做夢?在這一章中,隨著我們踏上這條夢境探索的旅程,我們便會開始尋求這些答案的遠征。

夢的舊時光

幾乎可以肯定,人類在進化出語言之前,就已經開始做夢了。早期的洞穴壁畫蘊含著一種夢境特質:它們所描繪的動物和事件常常更具印象主義特征,而非寫實主義。對于前科學思想時期的早期人類來說,夢境和現實世界之間也許天然地彼此交織在一起。在人類存在的初期,外部世界和內部世界之間的界限——一方面是客觀世界,另一方面是個人的體驗和想象——也許一直都比較明晰。

幾個世紀過去之后,關于神和靈性的存在,人類已經達成共識。大多數人在他們的日常生活中都看不到這種存在:人們相信它們隱藏于其他維度之中。當然,在夢境之中,正常的時間和空間規則都不適用——這里會出現怪異的人物,也會發生離奇的事情。因此,我們的祖先自然就會認為夢來自于自我之外,而且可能來自冥世。

不應該僅僅把夢作為迷信而不予理睬。在早期人類的內部和外部生活中,夢也許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讓人類相信,他們是在接受某些形式的靈性指引——也許還包括迫在眉睫的危險警告。甚至有可能是某些啟示,例如構建復雜文明以及操作石器、鍛煉貴重金屬,這都是從同一種途徑得來的——夢之幻境。

隱秘的夢境

早在公元前2000年,古埃及人就留下了記錄,不僅向世人展示了可能是夢境的信息,似乎還蘊含著某些隱秘的意義。祭司能夠獲取威信,其中一部分是因為他們的解讀能力,來自切斯特·貝蒂藏館(Chester Beatty Collection)的紙莎草紙就揭示了一些祭司使用的解析準則。

據西格蒙得·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和之后的心理分析專家稱,有一條準則指出指出,可以通過某種關聯解析夢境中的影像。打個比方,如果你夢見一只鞋或者一艘船,這些信息也許與旅行和水有關,也許就在告訴你,你大概可以經由水路完成一次旅行,或者你即將走水路去旅行。

埃及的解夢指南還提到了相似詞。如果夢中物品的名稱與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東西相似,那么它也許代表的是另一種東西。比如,在英語中,雨(rain)也許暗示著火車(train),而扇子(fan)也許暗示著男人(man)。還有一個觀點是說,夢也許是相反的——一個不愉快的夢也許暗示著好運。

根據不同情況,應該使用哪一條準則取決于祭司。顯然,夢境解析并不困難,也沒有捷徑可言。祭司也許會考慮到個人的境遇,甚至是夢境喚起的那種情感。也許還會尋求神靈的幫助,因為人們向來認為夢起源于靈性世界,那個世界的法則與我們這個世界很不一樣。從根本上說,夢是月和夜的產物,高深莫測,而它們本身就是一個謎。

古埃及人不僅一直都在探索解夢之法,而且還曾嘗試引導夢的發生。最著名的方法就是,祭司會讓做夢人攝入一定劑量的麻醉性草藥,然后讓他躺在神殿中,第二天一早祭司則會現場解夢。

受到埃及人的影響,同樣先進的巴比倫人(也就是現在的伊拉克地區)也發展了類似的夢境解析和引導方法,早期的猶太人也是如此。

誰安排了我們的夢?

有時,古希臘人在很多領域——比如藝術、哲學和土木工程——都領先于現在的我們,而且我們不能隨意摒棄他們有關現實本質和人類意識的看法。他們為解讀和促發夢境建造了許多專用的神殿,這證明他們對我們的內心世界有著深刻認識。夢也被看作是一種診斷和治療疾病的方式,尤其是那些由阿斯克勒庇俄斯(Asclepius)(直到今天,他的蛇杖都被看作是醫藥藝術的象征)在埃普道魯斯(Epidaurus)的療愈堂經歷的那些夢。據說,藥神阿斯克勒庇俄斯有時會出現在做夢人的夢境之中,傳授做夢人治療的天賦。

公元前五世紀,現代醫學中一位天賦異稟的先驅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稱,療愈夢不僅源自神靈,還源自身體本身。實際上,我們的身體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差錯,甚至還有可能知道治愈方法。哲學家亞里士多德更深層次的闡述了這個觀點,他提出,某些身體狀態也許會影響夢的內容。如果你在晚上覺得太熱了,那你就有可能會夢見火。這便凸顯了在解夢時將所有感覺納入考慮的重要性:事物給予你的感覺與其表象也許同等重要。

古希臘人和古羅馬人也相信,夢既能讓你誤入歧途,也能將你引上正道。在詩人荷馬(Homer)的《奧德賽》(Odyssey)中,以及后來的維吉爾(Virgil)的《奧涅伊德》(Aeneid)中,都向我們展現了同樣逼真的影像。真實的夢經由角門找到我們,而虛假的夢則經由象牙門,這些門也很漂亮——這是在提醒現在的解夢師,最具吸引力的分析方式也許并不是最正確的。

人們認為智者的夢是神靈安排的——或者上帝。而重復出現的夢則有著特別的意義。亞里士多德的前輩蘇格拉底在他完整的一生之中,于不同的時期以不同的方式重復地做著同一個夢,但是這個夢一直都傳遞著同樣的一條信息:“蘇格拉底,練習藝術,培養藝術。”敞開你的心扉接受繆斯女神帶來的智慧和美麗的嘉獎。蘇格拉底知道,創造力和夢的聯系非常緊密。

夢是現實的預演

在所有的靈性傳統中,都有夢的一席之地。在《希伯來圣經》(Hebrew Bible)中,神告訴亞倫(Aaron)和米利亞姆(Miriam),如果以色列人中存在真正的先知,“我……將會在夢中與他對話”。約伯(Job)也提起過夢與神靈之間的關系:“當人類進入深度睡眠……神就會打開人類的耳朵,傳授他們指示。”夢在《新約圣經》(New Testament)中同等重要。例如, “神在夢中警示了” 約瑟夫(Joseph),他的嬰孩耶穌(Jesus)將會面臨危險。

藏傳佛教一直以來都在強調做夢的重要性。寧瑪派(Nyingma sect)主張夢是死亡的預演,讓我們每天晚上都能預先體驗到這個在我們死后會進入的連續舞臺,我們會經由此處從今生過渡到來世。我們應該想方設法對我們的做夢過程進行有意識的操控,因為這個技巧可以讓我們有能力對我們死后遭遇的事情產生影響。如果我們沒有成功,那么我們死后就會被羯磨(karma)(我們前世的行為會影響到來世的生活)的力量帶走,從而我們就會失去由死亡和即刻而至的來世帶來的靈性發展的機會。

印度教老師已經說過,圣哲賢士的知覺意識會在有夢和無夢的睡眠中融會貫通——深度睡眠狀態下思想已不存在,但是意識依然清晰而且能被完全感知。

我們在西方的神秘學派中也能找到相似的觀點——“神秘”信仰和修行的范疇包括煉金術、占卜和巫術。告知我們睡眠不應該被浪費在無意識的狀態中,而要被視為我們靈性旅程的一部分。

溝通現實與夢境的人

世界上各種不同的秘傳教派都是基于對自然及其隱藏力量的特殊感知。大家都比較熟悉的有薩滿巫師,他們是連通物質世界和精神世界的渠道。薩滿巫師常常會陷入一種由出神、草藥、有節奏的擊鼓聲和不斷念誦的咒語——以及夢所引發變化的意識狀態中。尤其是夢被看作是一種可觸碰的基礎自然力(常常表現為所謂的駕馭動物的形式)和靈性世界的現成方法。在靈性世界中,薩滿可以與逝去之人的靈魂取得聯系,了解族人所患疾病的起因和治療方法。

在薩滿巫師眼里,靈性世界的真實性與現實世界——一個充滿了無限可能的現實世界——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靈性遍布生者世界,而且能夠或好或壞地影響生者。在澳大利亞原住民的觀念中,甚至我們的物質世界也是在黃金時代(Dreamtime)建造的,當時的先民們橫跨陸地,規定其物質形式,讓人類落戶于這個世界,教給他們語言,傳授他們儀式和律法。然而,澳大利亞原住民還強調了,黃金時代仍然存在,而且會永遠存在下去,永不終結。正是創造性的力量構建了我們的整個宇宙。

夢的實驗室

科學知道我們會做夢——做夢引起的大腦節奏改變客觀地證明這一點,但是它不知道我們為什么會做夢。有人說夢的出現是因為某種心理或者身體目的,但是究竟是什么目的仍然還是個很具爭議性的問題。意識分為如此多的區域,還有大量的未解之謎,科學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清醒的邊緣

但是,有關睡覺和做夢的技巧人們有著一致的看法。我們所了解的大部分信息都是來自睡眠實驗室的實驗,在這里自愿者會被連接到設備上以監控他們在睡覺時的大腦活動、心跳、肌肉活動和眼睛的運動。結果顯示我們在整個晚上會經歷不同的睡眠階段或程度。在睡覺剛開始的幾個小時里,我們會逐漸與外部世界隔離開來,經過連續三個逐步加深的睡眠階段之后,我們會進入第四個也是程度最深的階段。在這個階段,我們的呼吸很慢而且很有節奏,我們的血壓、心率以及體溫會降低,身體運動也會停止,我們的腦波也會從每分鐘四圈到八圈減少到每分鐘半圈到兩圈。

大約三十分鐘之后,事情會再次發生改變,我們會重新經歷所有階段,直到回歸第一階段。很多與第四階段有關的生理變化都會逆轉;大腦和心臟的功能會恢復到接近清醒的狀態,身體會越來越活躍,眼睛也會在閉著的眼瞼后面移動。這種快速的眼睛運動期有個專門的名稱——快速眼動睡眠(REM sleep)。

在這個階段,我們看似處于清醒的邊緣,但奇怪的是,其實此時往往較難喚醒睡覺的人——因此,這個階段有時也被稱為“異相睡眠(paradoxical sleep)”。因此,清醒時和深度入睡時的這種狀態是不一樣的,一些權威專家將其看作是一種不同狀態,這就是我們常常體驗到的第一個插曲——清晰夢時期,這樣的事實證明了專家的觀點。

一般來說,第一個階段的快速眼動睡眠不會超過五分鐘到十分鐘,接下來我們會回到更深層次的睡眠,然后再次進入第四階段。因此,快速眼動睡眠與所謂的非快速眼動(NREM)睡眠在整個晚上會交替進行,整個循環通常會重復四次到七次。似乎每重復一次,快速眼動時期便會延長,在醒來之前會達到最大值20分鐘到40分鐘。

成年人平均每晚花費在快速眼動睡眠上的總時間大約為一個半小時。隨著我們年齡的增大,總時間會逐漸減少,而新生兒的睡眠有60%都是處于這種狀態。(他們做夢嗎?如果要做,他們都夢見了些什么?很遺憾,他們還不會說話。)甚至還有證據顯示我們在非快速眼動睡眠過程中也會做夢,雖然這些夢的種類不同。在快速眼動睡眠中,這些夢逼真生動,而在非快速眼動睡眠中,它們則混沌朦朧。一些做夢人說非快速眼動階段的夢似乎發生在一個彌漫著大霧的壓抑世界里,當中的景物形色暗淡,能量水平很低。

入睡后的90分鐘

如果觀察一個正處于快速眼動睡眠狀態中的人,你能看到他們眼瞼后面的眼睛在不停地活動。他們也許是在觀看夢境中出現的場景——在快速眼動睡眠期間被喚醒的受驗者所描述的,夢中發生的事情與他們的眼睛活動是一致的。我們還知道,在快速眼動睡眠做夢期間,腦部活動的類型類似于做夢時發生的事情。

如果你很難回憶起你的夢,你可以讓他人在你快速眼動睡眠期喚醒你,或者設置一個會在你入睡后大約一個半小時那會兒響起的鬧鐘。你甚至可以買一個能夠感覺到快速眼動睡眠開始的眼罩。眼罩里有一個會閃的燈,亮度恰好能告訴你正在做夢,但不會讓你醒來。此時你就該把夢記在心里。

神靈賜予我們夢境?

即使那些聲稱自己從不做夢的人,在快速眼動睡眠時被喚醒后,也能描述自己的夢境。這表明了兩點:首先,這些人只是記不得自己做了夢;第二,他們做的夢太普遍,因此無疑會產生一種基本作用,哪怕我們并不記得它們。

究竟是什么作用呢?一般來說,有兩種解釋:生理學上的解釋和解析學上的解釋。生理學理論認為,大腦中的物理過程會促進夢的發生。比如,有種觀點是說腦干會隨機往大腦的較高區域發射信號,這些區域會隨之運用儲存的記憶來搞清楚這些信號的意思——一種有助于保存并加強這些記憶的過程。另一個此類觀點是說夢是大腦處理且加固清醒世界的經歷并過濾無用信息的方式。

生理學理論堅持夢的內容是不合邏輯的,因為在睡覺的時候,我們無法將腦袋中發生的事情與外部世界的真實情況聯系起來。根據這個觀點,雖然夢與有用的大腦活動相互聯系,但是夢的內容根本不重要。

各種各樣的心理學理論無法解釋為什么夢的內容總是有很強的敘事性。夢常常會講述一個清楚而且前后一致的故事,而且能夠為思考和推理拋出新思路,而不是一種與清醒世界完全隔斷而且混亂的回顧。如果夢確實與現實世界有聯系,那它們便可以對現實世界加以轉變和詳述,展現出一種強大的創造性。夢似乎承載了某種意圖:它們可以刺激、啟發我們,有時還會嚇唬我們。就像是一本神奇的圖畫書,常常會提供一些意想不到的可能性。

解析學理論也考慮到了這些因素,并堅稱,夢并非代表隨機或者無用的信息,而是為意識的運作方式提供了深刻的見解。因此,我們應該學會記住并且解析自己的夢。它們不僅可以幫助我們理解我們本能、沖動和觀念的源頭,還可以幫助我們更好地利用我們的潛能。這讓我們想起了古希臘人的理論:夢也許不是神賜予我們的,但是它們仍然擁有引導和培養我們創造力與想象力的能量。

彌補錯過的夢

科學證據指出,對于我們的身體健康來說,夢必不可少。其實它們非常重要,而且我們睡覺的目的之一似乎就是為了做夢。在睡眠剝奪(sleep—deprivation)實驗中,自愿者會保持長時間的清醒狀態,開始在技術上大腦清醒的情況下體驗大量的睡夢想象(dream phenomena)。

最重要的早期心理學家之一卡爾·榮格(Carl Jung)堅稱,我們其實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做夢,只不過在睡覺的時候,我們的大腦才得以平靜下來感知到這些夢。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便支持了這樣一個觀點,睡覺的作用是讓我們開始察覺夢境,從而將夢的洞察力融入到我們清醒的生活中。

上架時間:2014-07-14 17:04:30
出版社:北京聯合出版公司
上海閱文信息技術有限公司已經獲得合法授權,并進行制作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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