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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傳承
我是一個故事的講述者,我要講的是一個“成功者”的故事,有一個人夢想成為一名出色的作家,寫下一本驚天地泣鬼神的魔幻小說,他做了無數次嘗試,構思了無數遍故事的大綱,一次又一次地寫著第一章,可是最終卻以停滯而告終,一次又一次的休止讓他成功地失去了毅力,一次又一次的思索成功地讓他的筆變的遲鈍,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讓他成功地失去了夢想。
這個“成功者”就是我,25歲還不知道自己的前路該往哪兒走。畢竟從小就不是一個受人關注的人,也不善于與他人相處,心中有許許多多的故事卻始終無法讓它變成一本完整的書,身邊的人喜歡管我叫“文學青年”,我不喜歡別人這么叫我,因為一個有成就的“文學青年”都有自己的作品,而我?別說一本完整的小說了,就連一篇像樣的散文都沒有,所以比起“文學青年”這種“稱贊”我更覺得它像是一種“侮辱”。
許多人說,小孩子的夢想總是二十四小時在變,而我卻是一個特例,我從小就向往著成為一名作家,從來沒有改變。可能和我的愚鈍有些關系,我從小就不適合學數學這種腦子轉得很快的東西,成績平平卻總是遭到老師的不平等待遇,不善于與人交際也讓我有些淡出人們的視線。雖然我不善于交際,但是我希望大家都關注到我,畢竟世界上不會有人心甘情愿地呆在陰暗的角落里被人遺忘。要說這個夢想從哪兒開始,得從三年級第一次開始學習寫作文開始,那一年,我第一次接觸到了作文,我一直覺得作文無非是把自己想寫事情寫下來而已,我還記得我的第一篇作文叫《我最敬佩的人》,主角并不是我的混蛋老爹,也不是人民好公仆的老媽,而是道路邊上一個普普通通的清潔工,雖然作文里的故事是假的,但是老師似乎就喜歡那篇作文,評為范文的理由也只有樸實,簡單,明了,那時候我也是第一次被班上的同學關注。后來呀,我似乎愛上了寫作,不停地嘗試去把我心里想的東西寫下來。
當時有一本叫《名校作文》的作文書,這本書專門收集本市小學生的優秀作文,可惜的是我的作文從來沒被選上,讓我感到不服氣的卻是我身邊那些文風很做作的同學竟然被選上了。直到六年級畢業之際老師問我們:“你們的夢想是什么?”
咱們班的孩子紛紛舉手說:老板,軍人,醫生,科學家之類的職業,唯有我舉手喊了一句:“我想讓我的作文登在《名校作文》上。”我剛說完便成了班里最大的笑話,也榮幸地成為了班里唯一“沒有夢想的人。”
后來我埋藏著寫作的愛好進了初中,憑借這對語文的興趣成功地加入了偏科生的行列,也成功地因為語文讓家人在期末考后給我買了一臺能玩《精靈寶可夢》的游戲機。然而好景不長,我的作文竟然被我隔壁班的死對頭嘲諷,也被同班同學否定,甚至還有人扭曲事實說我語文從來沒考過第一,我的文筆簡直爛的不能再爛了,就這樣初中剩下的時光,我再也沒有因為興趣寫過任何一片文章,那些所謂的美文我甚至連看都不想看。
初中還未結束,在某個學期,唯有語文考了第一的我成功地退步了50名,游戲機和里面的寶可夢也成了我成績退步的主謀,因此都死在了老爹的魔爪之下。我記得那一年我和爹媽回家過年,說實話我是個不愛回家的人,因為家里有個經常和我吵架的姐姐和一個成績及其優異的弟弟,那個時候我去姐姐家里做客,小姑和小姑父倒無比尋常,唯有那個姐姐成天對我擺出一副臭臉色,但是不可否認,我姐姐是我小姑和小姑父的掌上明珠,他們把姐姐寫的作文定成一個展示版掛在家里的大廳之上,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到姐姐的文筆。她的筆法如此簡單卻深刻,故事與詞藻如同流水一般流暢,小姑說寫作就是我們一家的優勢,從小我爹靠著一支筆打遍村里無敵手,到了軍隊也因文筆得到了長官的青睞,更因為他的文筆讓他在工作之中大放異彩,有時他也調侃道就因為兒子善于舞文弄墨所以都不用親子鑒定了。那一天我記得我什么話都沒說,只是不停地盯著那一塊展示板反反復復地讀著,甚至開學之后我會模仿姐姐的筆風,直到初中畢業。
中考后的我再次成功落榜,為了求學我到了一個很偏遠的地方求學,這也是我第一次獨自生活,一個月400塊的生活費,兩個月回家3天,每天都忙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為了更好地考上大學我選擇成為了一名美術生,雖然并不擅長畫畫,但也是“生活所迫”,可是我卻覺得我很開心,因為我第一次被老師評為班里的語文課代表,這是我第一次坐上這樣一個“榮譽的殿堂”,不過呢偏科生的成績總是不忍直視的,所以再次成功地留級啦。
那一年我記得我用僅僅15天的假期回家過年,那一年我又一次見到了姐姐,一樣的是她長得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不一樣的是她的眼中多了一絲憂郁,因為我們都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那一次我和她開始交談,才發現這家伙竟然和我一樣,一樣的偏科,一樣的酷愛文學,一樣地經歷過許許多多的挫折與變故。
那一天我和她暢談直到深夜,我第一次發現我能和他人說這么多的話,我和姐姐也成功地冰釋前嫌成了好朋友,她告訴我:她也沒考上理想的學校,從此選擇了護校,她很迷茫,她覺得自己的夢想就此埋葬了,似乎以后也難有機會讓她再次揮灑筆墨,她雖然只比我大一歲,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的夢想是我從未想到領域。她說:“我的夢想,是在大學里學習中文,做一名出色的文學家。”
我記得姐姐是個不愛哭的人,可是那晚上她卻哭了好久好久,我能理解,因為人在長大的路上就會受到現實的洗禮,夢想也會被不停地撕碎,但是那一年的臨別之際,她悄悄地對著我的耳朵說了一句話,那句話讓我聽了感到一絲震撼,我至今都無法忘卻,也是那一句話,種下了我夢想的種子。
生活有時就是那么扯淡,后來我渾渾噩噩地讀完了高中,也渾渾噩噩考到了一所普通的國外大學,緊接著渾渾噩噩地過完了大學時光,回歸祖國懷抱的我每天面對著父母無休止地嘮叨感到厭煩,他們總是會說:你看看你哪個哪個同學,在什么大學,在做著年薪多少的工作,你卻一天到晚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還是老老實實地去考個公務員為人民服務吧之類的話。為了逃避,我在城郊租了一套房子,每天都給不同地單位發郵件投簡歷,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又一天。
你知道嗎?二十四小時前,我還在參加小學同學的同學聚會。我只記得前些天,一個失聯許久的小學同學發短信給我并讓我來城里一間五星級的大酒樓來參加小學70年校慶的同學聚會。畢業這么多年我都沒和他們聯系過,但是我也要臉,于是花了一部分積蓄買了一套高級西裝坐著公交車去赴這個“鴻門宴”。誰知道剛坐下來就覺得后悔,因為咱們許多同學都是高官子弟,幾百個人的宴會,每個人都在吹噓著自己這些年來的風光,還有人暢談著自己的光輝歷史。唯有我和幾個同班同學坐著,本以為小學時候那幫討厭鬼都成長了,卻不知道這些家伙變的比以前更能說會道。
坐在我旁邊的死胖子一開始就給我斟滿了一杯烈酒說“喻仲達,你這家伙死哪兒去了,我還得托咱們的班長才找到你呢。”
我委婉一笑“我還能去哪兒啊,不就是天天瞎忙活嗎?”
“我跟你說,咱們倆小時候可沒少打架,這酒喝下去,咱們一醉泯恩仇,必須得干掉啊。”胖子一說完便一口悶掉了杯中的烈酒,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只能跟著干掉。
一旁一個長得黝黑的女子也好奇地問胖子“沈晨,你最近咋樣啊,你咋不和大伙說一說呢?”
女子的話讓桌上十幾個人一同起哄,胖子淡然地擺擺手“我上年剛從國防科技大學畢業,現在的工作都是機密啊,不能說,但是日子倒是挺滋潤的,你看我這西裝,一件十幾萬啊。”
“那你現在是國家精英啊,你看我,我最近剛考上北大的博士,所以我參加完聚會還得走呢。”一旁一個瘦弱的男子也站了起來,他舉起酒杯敬酒的時候還不忘露出他那塊高級手表顯擺一番。
忽然一個臃腫的中年婦女走到桌子旁,她手里拿著酒杯,我一眼就認出她了,這就是我們小學的英語老師,用死胖子形容她真的一點也不過分,這個老師對我含有無數的偏見,甚至我看到她連英語都覺得惡心,她從來只在乎那些學習好的同學而瘋狂地找我茬。她端著酒杯帶著油膩的笑容說“呀,你們就是08屆一班的學生吧,我就知道你們每個人都有出息,你看看這西裝穿的……”
她話還沒說完便翻了翻我的西裝,尷尬的是翻出了我西裝的吊牌。
我只是尷尬一笑把吊牌塞了回去調侃道“不敢當,我們不是你教過最差的一屆嗎?
“喻仲達,我記得你,當年英語墊底的家伙,你還是得聽老師一句勸,英語得學好,不然以后找工作都麻煩。”她的話讓我覺得有些刺耳,畢竟我再差也是一個從英語國家大學畢業的人,竟然被小學的英語老師再次嘲諷了一句。
“張老師,咱們祖國強大了,以后就不是他們洋鬼子說的算了,以后全世界都得說中文。”胖子一句話讓這一桌子都歡呼了起來,所有人一同舉起了酒杯一口悶掉。
瘦弱男子在大家放下酒杯的時候突然喊起一句“誒,今天陸君君來了嗎?”
“喲,你還惦記著咱們班的班花呢?”坐在我旁邊的一個戴眼鏡的女子拿胳膊懟了懟我“要知道陸君君和喻仲達可是青梅竹馬呢?這兩個人從幼兒園開始就一起玩到小學畢業,話說仲達,你知道陸君君在哪兒嗎?”
“別逗我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告訴你,你可得忍住咯,咱們班花陸君君和沈晨結婚了,現在肚子大了都6個月了。”眼鏡女子的話讓這一幫同學都轟動了一番,幾秒都都紛紛恭喜著胖子,胖子也像年畫里的福娃一樣興奮地合不攏嘴巴。
胖子沖我挑了挑眉毛又對大家說“其實說仲達和陸君君是青梅竹馬我是不贊同的,過去幼兒園我和仲達還有君君都是同班呢。”
“切,”隨著大家沖我一聲倒彩,一個同學站起來沖哦喊著“仲達呀,合著你們不是百分百的青梅竹馬,人家沈晨才是正規軍,你這就成土八路了。”
他們的話就像刀子一樣,每一句無心的話都離不開對我的冷嘲熱諷,我默默地喝下一杯酒,那感覺就像吞了一把刀子一樣。沈胖子聽見正規軍這句話就和打了雞血一樣站起來興奮道“我跟你們說,自從我考上國防科技大學的時候我就和陸君君談對象了,那段時間真美好啊,終于愛情修成正果了,她還說跟我在一起就像跟了正規軍的腳步一樣呢,哈哈哈哈哈哈。”
我自嘲一笑,只可惜六年級剛畢業時,我還幻想著我能追上陸君君,以后的生活一路平坦,誰知道到頭來我混的最差,倒是這個沈胖子成了最后的贏家。你能想象后來的幾十分鐘全變成了沈胖子的專場,就坐在那里聽他一個人吹,在座的十幾個人只有鼓掌贊嘆的份。
直到沈胖子干咳了一聲,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水,我才松了一口氣,這胖子終于講累了,我一口氣喝了半瓶白酒也終于能休息休息了。不過喘氣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也不知道如此吵鬧的聚會上哪個龜兒子喊了一聲“誒,講累了要不咱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要怪也怪現在手機的功能太過強大,過去玩真心話大冒險都要用卡片玩,現在的人手機流量多得慌,什么東西都下載一遍,但是對于我來說這并不是一個友善的娛樂方式,可能正是因為我不喜歡這種娛樂所以顯得老氣橫秋吧。眼鏡女拿出手機下載起了“真心話大冒險”,一旁的白酒也被我們干的見底了,準確說被我一個人喝見底了。最終大家決定用轉酒瓶子選擇游戲者,轉到誰誰就要接受真心話大冒險,最終瘦弱男子再次秀了一下手表,轉起了酒瓶子,所有人都用期待地眼光看著,誰會是下一個“幸運兒”。隨著酒瓶子漸漸慢了下來,旋轉的速度也不再那么飛快,最終瓶口停留在了我身邊的眼鏡女子面前,眼鏡女子一臉害羞的樣子,卻不料沈胖子悄悄地轉動著底下的轉盤硬生生地把酒瓶口轉到我的面前,我看到了,只不過我不愿意破壞這個氣氛罷了。
“仲達,就是你了!”眾人一聲喝彩,其他桌子上的同學也向我們投來了目光,我瞬間就成了所有人的焦點。我附和著笑了一聲,自認倒霉,我隨口喊了一句“大冒險。”
沈胖子帶頭鼓起掌來,眼鏡女子也念起了手機上大冒險的隨機挑戰,她站起來讀著“打開手機記事本,念出第五個事件。”
沈胖子從小就喜歡看我出丑的樣子,他搶過我桌子上的手機瞬間解鎖,那一刻我才后悔,給自己手機上密碼多么重要,胖子一手打開了我手機的記事本,他忽然愣了一下,全場一時間沉默著等待著沈胖子發聲,他指了指我“喔,仲達不得了啊,看看這寫的,第五章:宿命對決,”胖子還沒說完,所有人一同捧腹大笑,胖子壓了壓手止住了現場的笑聲又念了起來“隨著一聲轟雷,傾盆大雨隨著敵方士兵的人頭一同落下,仲達握緊手中的長刀,面對幾十名士兵沒有絲毫畏懼,因為這是他的宿命之戰,他的心中早有一種覺悟,沒有失敗,只有勝利或者死亡,這是一個流浪劍客的宿命,提刀而戰只為了劍客的榮耀,國家的興亡與君君甜甜的一笑……”
沈胖子似乎念不下去了,所有人的笑聲讓我有些耳鳴,那一刻我才知道陸君君是我們那屆的校花,而我是那屆的笑話。沈胖子一把把手機丟到我的面前當著眾人的面笑道“天哪,仲達,你多大了,還在寫這些東西,你真的以為你是作家,你這么大了還在用陸君君做你的女主角,就你這樣還劍客,你是夠賤的啊。”
“誒,對了,我想起來了,”瘦弱男子也站起來指著我對大家笑嘻嘻地說“你們知道畢業季老師問大家夢想嗎?仲達竟然說他的夢想是作文能登上名校作文,仲達啊,你這文筆,肯定能登上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一句話讓我開始有些生氣,身邊人的笑聲像雷聲一般,刺耳地讓人接近崩潰。
人群中另一名同學也站起來湊熱鬧“仲達,你這小說里的主角不能叫仲達,得叫沈晨,現在人家陸君君是人家沈晨的人,你算啥東西,綠帽子扣不到別人頭上還自己寫書爽爽。”
張老師也笑到抹眼淚,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大喊道“仲達,你學學人家沈晨,人家現在真的是人生贏家啊,你就寫這些東西,能有出路嗎?你真以為自己是文學青年啊,我從小就教你要務實,沒用的理想得放棄。”
我的臉開始紅的滾燙,或許是酒精在做功,我低著頭面對眾人嘲笑覺得越來越生氣,我低頭輕聲呢喃,這或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能輕易實現的不叫理想,輕言放棄的不叫諾言。”
“哎喲,你還真以為自己能成為韓寒,江南啊,你換個實際的夢想唄。”瘦弱男子又開了一瓶酒給我斟滿。
四周的人也紛紛點頭贊同,而我卻突然爆發將酒杯摔在地上,就是那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讓全場都安靜了下來,我指著張老師喊到“什么叫務實,你教會我的務實嗎?你教會我的是偏見,我在你的課上就沒有快樂過,憑什么我和別的同學不一樣。”
“你怎么說話的?你不覺得你很忘恩負義嗎?我們老師都是辛勤的園丁……”
“放屁!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爆發的那一刻還有人上前攔著我一個勁地道歉說我是喝多了,我卻一把推開阻攔的人喊道“你不是讓我好好學英語嗎?我一個留學生的英語會比你差?我受夠你們了,一個個不都能臭顯擺嗎?帶塊名表,穿個破西裝,自己什么樣子心里沒點逼數嗎?當年你們都說要做科學家,太空員,你們難道沒有夢想嗎?你們憑什么踐踏夢想,再說我就算成不了韓寒,江南,但是我可以成為我自己啊,我敢堅守夢想,你們誰敢?”
“仲達喝多了,找人把他扶下去,還真把自己當成司馬仲達暢所欲言了。”沈胖子被我的陣勢嚇了一跳,他試圖結束這場鬧劇。
我一把推開上來制止我的人群站在桌子上“沈胖子我告訴你,你小時候欺負我,陸君君是站在我這一邊的,那時候有你什么事?你知道為什么我要叫仲達嗎?因為我遲早把你熬死,我就是要告訴你,誰才是贏家,誰笑到最后還說不定呢?不過不要誤會,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座的各位,你們都在走別人走過的路,可是在這個無病呻吟的文學年代,我還堅守著這條路,遲早有一天,所有聚光燈都會落在我身上,我將寫出驚天地泣鬼神的作品,你們都看好吧。”
說完我只記得我喝高了,一頭扎在宴會上,然后什么事情都不記得了,醒來我只發現自己躺在我那一棟小破出租屋的床上,看看手機留言才發現是過去的班長開車把我送回來的,窗子外面的天空無比陰暗,還伴隨著滂沱的大雨落下的聲音,出租屋里很潮濕,就連墻上都貼著各種各樣的報紙防止滲水。我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昨晚上的事情,我現在還記得,打開電腦發現不知道哪個同學把我拉進了校友群,昨晚的鬧劇沒人提起,只是一句喻仲達喝多了草草概過,但是校友群的名字卻很有調侃意味——“期待文學家的校友群”。
我自嘲地笑了一聲,我泡了一桶方便面,桌子上的方便面早就堆一層又一層了。剛剛打開word卻不知從何處下筆,糾結了許久,窗外的雨點依舊拍打著玻璃,我忽然想起那一年姐姐對我說的悄悄話:“我一直想成為一名作家,如今這個夢想對我來說太遙遠了,你替我實現它吧。”我咬了咬牙,我不想再過這樣渾渾噩噩的生活了,我打開了網頁購買了一張前往廣西的單程火車票,我想出去走走,看看更廣的世界,我希望我的筆墨是天堂最純凈的色彩,我不僅要灑在我幻想的世界,更要讓它盡情揮灑在祖國與世界的大好河山。我希望我留下墨水的地方,都能留下我“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背影。
我輕輕敲擊著鍵盤建立了一個新的文件夾,我的夢想是姐姐托付給我的夢想,我要去實現它,這是我的諾言。這本書的名字就叫《文學青年》,第一章叫什么好呢?就叫“傳承”吧,我打著字寫道“我是一個故事的講述者,我要講的是一個“成功者”的故事,有一個人夢想成為一名出色的作家,寫下一本驚天地泣鬼神的魔幻小說,他做了無數次嘗試,構思了無數遍故事的大綱,一次又一次地寫著第一章,可是最終卻以停滯而告終,一次又一次的休止讓他成功地失去了毅力,一次又一次的思索成功地讓他的筆變的遲鈍,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讓他成功地失去了夢想。這個‘成功者’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