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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昆明重逢

這一覺似乎睡了好久好久,在美夢之中誰有愿意睜眼回到這現實的世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睜開眼睛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依舊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我似乎睡了好久,感覺這輩子再也不想睡覺了,我緩緩睜開眼睛,卻看見一抹刺眼的陽光,我的左手依舊麻木不堪。我嘴巴和鼻子上還帶著吸氧的機器,一旁的儀器發出令我煩躁的聲音。

我吃力地動了動我的右手,眼睛的余光似乎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那個身影憔悴了許多,披散著頭發,穿著一身簡簡單單的衣服,她帶著我的耳機坐在我的床邊,是襲人嗎?我吃力地撥弄了一下她的頭發,她緩緩地抬頭迅速摘下耳機“你醒了?你等著,我去叫醫生。“

她還是那么心急,不一會兒便聽見她的大嗓門喊著“醫生,醫生。”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幾個醫生過來看了我一眼又翻了翻我的眼皮子,說了一句“太好了,人已經沒事兒了。”醫生這一句話剛說完襲人便松了一口氣。

我呆滯了好長時間,擺脫了呼吸機這種東西之后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小丫鬟,我們下一站去哪兒啊?”

襲人一邊剝著橘子一邊說“不用問了,咱倆都到昆明了。”

“哈?我這睡一覺怎么給我干到昆明了?”

“切,你這家伙還不知道,你都睡了5天了,你這睡的和死豬一樣,醫生都說你這情況很特別,于是把你轉移到昆明的醫院來了。”

我的天,我這一覺睡了五天,真的難以置信,我讓襲人把我拉起來靠在床上吃橘子“那看來這次還因禍得福了,這連我們來昆明的車票都省了。”

“咦,你這人怎么一點正形都沒有啊,你都不知道你這醫藥費花了多少錢。”

我才想起來醫藥費也要花錢,我有點發慌,本來錢就不多,這一下子更窮了“那我們還剩多少錢啊。”

“說實話,這次你這醫藥費咱們沒掏多少錢,”襲人這話說的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什么時候看病都不需要錢了,襲人繼續說“你不知道,你這家伙第二天就火遍整個紅河了,網友還給你起了個外號叫空手奪白刃的接刀哥,紅河不少人都來醫院給你送點醫藥費,就連拐賣人口尋親協會的人還幫你報了一半的醫藥費,我自己掂了1500。”

聽他這么說我還真的覺得紅河的老鄉真的不錯,我這命都是紅河老鄉給的,不把紅河這個地方的故事寫的深刻一點都覺得對不起這些好心的老鄉。我自己沉思了一會兒,其實不僅是紅河,整個世界都是好人多,這一直是我堅信的,即使很多人說現在的世界人情冷漠,可是我從來沒對這個世界失望過。如果說真的要用我的習慣給每個去過的地方一首歌的話,紅河應該用那首叫《愛的奉獻》來形容,也慶幸紅河人民群眾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不然我怎么繼續探索我文字的魔力呢。

我看了看我的左手,傷口已經拆線了,我輕聲說了一句“沒事兒,不虧。”

“啥不虧啊?”

我把左手在襲人面前擺弄了一下“你看,那一刀把我生命線都拉到手腕這兒了,這下算命的就不會說命不好了吧,也算因禍得福了。”

“呸,去你的吧,你那叫禍害留千年,醫生說你那一刀要晚送醫院幾分鐘你就直接進太平間了。”襲人說這把橘子塞進了我的嘴巴里。

就這樣在昆明安安心心地過了幾天,終于到了辦出院手續的日子了,我們在官渡區開了一間房,過去和襲人一直都是開兩間房,這次卻變成了一間房,但是房間呢就是雙床標間啦,襲人非要說什么方便留意我的傷勢才這么做的,只好自己吃點虧跟我開一間房了,唉,我能有什么事,不過我能看得出襲人對我有一些小慚愧,畢竟那一刀是我替她擋下來的。你別說,這酒店還蠻高級的,四星級呢,我問襲人哪兒來的這么多錢,襲人只說自己的微信里還有幾萬塊錢呢,這讓我不禁感慨了起來,那算命先生還真沒說錯,襲人這輩子都不愁吃穿。

剛到賓館沒多久,我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我一看這串號碼的備注竟然是小學同學“梁軍健”打來的,我要說這個名字寫在小說里可能沒人知道,但是我要說這個人在同學會當天也出席了,大家可能就有印象了。

我按下了接聽,從聽筒里傳來一聲熟悉的粵語“喂,仲達,你出咗院沒啊(白話:你出院了)?”

“不然咧,消息咁快噶,你都知我出院咗啊(消息那么快嗎?你都知道我出院了)。”

襲人第一次聽我說粵語,于是把耳朵湊近點想聽聽兩個廣東人是怎么說話的。梁軍健笑著調侃一句“宜家邊個唔知(現在誰不知道)你接刀哥啊,我宜家系(現在在)昆明報社上班,主編話(說)采訪你,因為我系你同學,所以哩個(這個)新聞就卑(給)我啦。”

“有咩(有什么)好采訪啊,卑(給)人斬咗(砍了)一刀你以為好玩啊,不如你卑人斬一刀啊。”我說話的風格讓襲人在一邊哈哈大笑,說來這個丫頭也好玩,自己聽不懂還要在那里自己傻笑。

電話另一頭的男子又客氣道“但系你宜家系英雄啊嘛,你住系邊渡(哪里),今晚我請你食(吃)飯。”

隨便寒暄了幾句便草草扣掉了電話,無非就是什么老同學的關切,聽得也煩。在昆明住了這么多天也沒好好地看過昆明,至今為止我對昆明的最大印象就是網上的爆笑小視頻都來自昆明的一個媒體工作室,我可愛看那個了,好玩好笑又有創意。本想出去看一看卻不料襲人不讓我出門,我就真的好奇,被劃了一刀至于這么大動干戈嗎?我爹媽都沒打一個電話來問候我倒被這個小丫鬟牽制住了,但是話說可能我爹媽都不知道這件事,不知道也好,省得他們瞎操心。

梁軍健說好了下午5點半來帶我出去吃飯,這家伙從小就守時,這點我還是很了解的。我們把這幾天的臟衣服都丟給了酒店的干洗服務,我則是換上一條牛仔褲和一件黑色的T恤。梁軍健的車停在酒店門口,是一輛日本車,雖然不貴,但是洗的特別干凈,車門都能當鏡子用了,我讓襲人坐在后面,我坐到前面和老梁互相笑了一聲,他車上掛著許多基督教的掛飾,我記得他們一家都是基督教徒,因為廣州的基督教徒可不少,畢竟這也和廣州的歷史有關。

梁軍健把車開到官渡區的主干道上,他遞給襲人一顆糖“小妹妹,你吃糖嗎?”

“謝謝。”襲人二話沒說接過糖就往嘴里塞。

我看著倒車鏡里襲人扎起兩條馬尾的傻樣兒說“話說小丫鬟,怎么誰給你的糖你都敢接啊,你就不擔心這個家伙是壞人。”

“仲達,你還惦記著同學會上的事啊。”老梁覺得我還在為同學會的事情生氣。

其實我一點也不生氣,說真的“我哪有生氣,調侃調侃你罷了,多久沒見面了,多久沒好好說話了,見面不調侃一下都對不起我自己。”

“滾,同學會咱倆不才見過面嗎?”

“那次不算,你就忘了同學會上的事就好了。”

“好好好,今天咱倆不談新聞,只敘舊。”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感覺老梁好相處多了,不知道是他好相處了,還是冥冥之中我變了,但是我并不討厭這樣的變化,至少我開始變得喜歡和人交談或相處。

襲人悄悄挪到咱倆中間問“什么同學會,同學會上發生了什么?”

“小孩子別問那么多,那是大人的事。”

“切,小氣鬼。”

梁軍健回頭看了一眼襲人有輕輕推我一下悄悄說“兄弟,你進度可以啊,這妹子不比陸君君好看?比陸君君高好幾個檔次啊。”

“陸君君是誰啊?”

我白了襲人一眼“怎么哪兒都有你啊,回頭我告訴你。”看著襲人有點小憋屈地點了點頭我才覺得松了一口氣,我看了看窗外的街景,昆明的城市可以說很發達了,雖然也有老城區,但是這個地方似乎更加與眾不同,我也說不上是為什么,街市邊賣的小吃攤上寫著“官渡粑粑”?還是我們路過的這條奇怪名字的街道“阿拉街道”?這里的高樓大廈和高架橋也和廣州一樣,只是擺放的位置不同罷了,所以說,在大城市生活,都一樣,每天面對的都是水泥森林,但是我并不討厭這種繁華,有時這種繁華也是一種美。

街上的炸洋芋和官渡粑粑我還沒吃過呢,應該挺好吃的吧。梁軍健一邊開車看著前方一邊和襲人說“你問陸君君啊,陸君君是我們過去的同學,也是仲達的青梅竹馬。”

“啊,大軍師,你有女朋友了?”

“滾蛋,有女朋友我還敢跟你這么四處瞎跑啊,你以為青梅竹馬就是男女朋友啊。”

梁軍健大笑了一聲,他打開了車窗點了一根煙“仲達對人家有意思,可惜的是贏家可不是仲達,是個油膩的胖子。”

“油膩的胖子,”我大笑了一聲,也點了一根香煙“當著沈晨的面你咋沒說他是個油膩的胖子呢。”

“現在人家混的最好,拍他馬屁的人大把大把的,我又不用拍他馬屁,怎么喊都無所謂,誒,你那書寫的咋樣了?”

“就這樣唄,文筆退步了,寫不出當年的感覺了,不減的也只有熱情啊。”

“有熱情你還擔心什么,你要知道現在無數雙眼睛都盯著你呢。”老梁的話無形之中又給我施加了壓力,也不是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我,那是無數雙眼睛都在看我的笑話。

我打手機無意間看見已經11月了,我出發的時候已經10月底了,現在是11月也不奇怪了吧,襲人看見我在抽煙馬上從后面掐了我一下,那感覺疼的差點沒讓我跳起來,也只有襲人記住了醫生的話這段時間不能抽煙也不能喝酒。

少頃,老梁似乎開到了目的地,我一看這路的名字差點沒讓我吐槽,又是一條“北京路”,咱們起路的名字的時候就不能有點創意嗎?

我們三人一同下車才發現老梁帶我們來的餐廳還挺高級的,但是我倒更愿意吃那些小飯店,因為大飯店的菜哪兒吃不到,但是老梁也是個要面子的人,不來一些上檔次的地方他可不甘心,但是講真的,過去全班的倒數都由我們二人承包,那時候他怎么就甘心墊底呢?

老梁定的位置在酒店的落地窗邊,酒店的餐巾和盤子還有花瓶擺的都有那么些檔次,老梁這個東道主做的挺合格的,開口就跟說相聲一樣點了好幾道菜,還都有云南的特色,我和他在昆明也算是重逢了,這讓我覺得昆明還不算無聊。

老梁不正經地向我挑了挑眉毛“誒,吃完咱們把你的小丫鬟送回去,然后我給你接風洗塵去?”

“為什么接風洗塵不帶我,啊,原來你們……”襲人沖我咧著嘴巴“想不到你還好這一口啊。”

“你聽他瞎扯,最多洗個澡搓個背,帶你也不是不可以。”我這么說其實是因為我并不想做什么不正經的事情,不是說我這個人有多正直而是我出來旅行又不是為了見識全國各地的女子的。

窗外的路燈忽然亮起,老梁那張糙黃的臉因燈光看著有些光澤,他拿著酒水菜單“誒,咱們喝兩杯?”

我看看襲人,她知道我有點想喝酒,但是現在我得看她的臉色,她似乎看懂了我的眼神要表達些什么,她豎起了一根手指“不能多喝,只能喝一點。”

老梁在一旁看著偷笑“你們倆這還不是男女朋友呢,仲達這么快就成床頭跪了,我看你們兩個干脆在一起得了。”

“別開玩笑了,這家伙怎么算還是我義妹呢,哪有泡自己義妹的。”

“仲達你別給我裝,你看日本片里不都是男的泡義妹嗎?”

我舔著嘴唇笑著調侃他“不對啊,我記得你看的日本片不都沒有劇情嗎?你什么時候開始看劇情片了。”

我的話讓我們三個一通尷尬地笑起了起來,其實說實話我一直是一個對自己不加修飾的人,就像我從來不掩飾自己好色,相比嘴上說著“不近女色”但實際上“不禁女色”的人,我活的輕松多了。

襲人不知道為什么踩了我一腳,可能我這一腳“油門”讓這車開得有點快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菜都上齊了,就連老梁點的軒尼詩都來了。男人這種生物永遠是三杯“貓尿”下了肚子就會胡言亂語的生物。我和老梁一邊吃飯一邊講著小時候的故事給襲人聽,就像小時候陸君君和我關系特別好,沈晨也因為這件事情一直和我打架;還有張老師那個大肥婆,對自己不喜歡的學生從來不友善,每天都在作業本上寫我們壞話讓我們不敢回家;還有小時候哪個同學家的貓咪生了一窩小貓,那時候單純,也第一次見到生命的誕生;還說到我過去養了兩只小鴨子,后來禽流感,我爹媽把鴨子燉了請同們一起吃還騙我說警察叔叔把鴨子帶走了;還有一次我們家門口飯店的老板送了我一只小狗,看著狗毛土里土氣的就叫“鄉鄉”,我記得后來呀,那狗狗吃了老鼠藥去世了,我連看它最后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我見證過許多離別,外公去世,曾祖母去世,養的小黃雞,小金魚,小鴨子,小狗都曾從我生命里消失,但是成長說不定就是見證一次又一次的離別,然后知道什么是孤獨,緊接著獨自前行。

懷舊的我們總是滔滔不絕,不知不覺我們就喝多了,紅著臉說著胡話,但是我感覺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清醒的時候誰會記得這些兒時的回憶呢?這或許就是眾人皆醉,唯我獨醒。人吶,一醉就會想吐想睡,而我只想寄情于昆明的夜景,我這一輩子愛的東西也只有文字,旋律和美景了。

老梁看著我們幾乎干掉了所有的菜,就連酒都不剩了,老梁忽然問“仲達,你說你這趟旅行為了什么?你不也是什么都沒得到,還白白挨一刀,最后還是我撈了個大新聞,采訪你這么個大英雄。”

“大英雄你老母,我算什么英雄,但是我還得謝謝你們,同學會上要不是你們,我可能現在還在家里投簡歷,計劃著考公務員呢?這趟旅行給了我許多故事,我不信這些故事湊不完我一本小說。”我一急連普通話都不會講了,不會講怎么辦,說粵語唄,管他這么多干嘛!

“那你寫完一本書你還想干嘛,去出版社找個普通的工作,你不還是得回歸平凡嗎?哪像你說的能站在聚光燈之下。”

我忽然沉默了一下,這似乎是我從來沒想過的事情,就算我的小說完成了,暢銷了,我不還是找工作繼續回歸平凡嗎?那聚光燈從何而來呢?襲人沒有喝酒,她口齒比我伶俐,她咬著牙回復道“那我就來幫仲達站在聚光燈之下,我要把他的小說畫成漫畫,如果可以我們還可以成立工作室繼續創作,繼續旅行,如果要這樣過一輩子,我也不介意。”

她的話讓我和老梁都啞口無言,我看著她的臉有些泛紅,仿佛我們兩個人的夢想是共生的生物,相互互補才能共同進退,但是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說,我們本來就是沒有什么交集的人,若是隨便說說也就罷了,但是她認真的眼神讓我覺得那不像是敷衍。我感覺有些頭昏,我含糊不清地問襲人“你怎么幫我,你為什么想和我風雨同舟,你不怕跟著我耽誤你的大好前程嗎?”

“我……”襲人似乎被我的問題搪塞了,她似乎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說,她咬著牙似乎在回憶著什么,但是我心里卻有一點小興奮,如果這趟旅行結束了她還能陪著我該多好,又或者說我可以寫一輩子的小說陪伴她畫一輩子的畫,只要還有一口氣,我們的旅行便沒有終結,如果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那該多好啊。實在無法想象未來有一天我會和她分別,我默默地看著后視鏡里漸行漸遠的她,總希望這段旅行能沒有歸期,這樣我們便能一直逃亡在這溫暖的陽光里了。

我悄悄對著襲人耳朵說“以后的事情,要好好考慮,但是如果你想和我一直旅行下去,我愿意。”我的話讓襲人的臉像一塊烙鐵一樣迅速被“燒紅”,我不奢望我和襲人能成為什么,至少我知道和她在一起我很開心,過去的煩惱似乎都在煙消云散,因為我們兩個都是尋找“晴天”的人。

結賬過后,老梁找了一個同事來做代駕,本想邀請我去泡澡搓背,但是我卻跟他說,不如帶我們在昆明逛逛吧,來這兒這么久也沒領略過昆明的風景。就這樣老梁的同事開著車帶著我們環游昆明,這樣一個城又有多少故事我沒有發掘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昆明的夜晚,霓虹也和星辰一樣,這也是一座不夜的城市。

老梁的同事打開了音響,躁動的音樂再次傳進了我的耳朵,老梁在后面叫了我好幾聲我都沒答應,他以為我睡著了,其實我還清醒,看著夜景哪有心情搭理他,難得這一段時間特別話嘮特別想說話,今天卻被這幾杯酒弄的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襲人悄悄地說“可能睡著了,讓他休息一下吧。”

“吵著要看夜景的也是這小子,現在睡著的還是這小子,這么矯情呢。”老梁吐槽了我一句,我還是一言不發,隨他怎么說,假裝睡著了說不定還能聽聽老梁會說我什么壞話呢。

襲人還是向著我多一些“他不看我看啊,又不是他一個人第一次來昆明。”

“那倒也是,我有個問題挺冒犯的,我能問嗎?”

“梁哥你問吧。”

“我從來沒聽這家伙說他談過女朋友,你們兩個現在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襲人猶豫了一下,我看著倒后鏡里襲人用食指打著下巴“也不是什么關系,最多是個同行的伙伴,再往親密點說就是義兄妹吧。”

“可是我感覺這家伙很喜歡你。”老梁這話說的,好像平時多了解我一樣。

我其實很好奇襲人會說什么,我不否認我對襲人有一些隱約的好感,可我沒幻想過她會成為我的女朋友。襲人沖老梁甜甜一笑“不可能吧,我覺得她不會喜歡我這種的吧。”

“你要是覺得他不喜歡你這種的女生,你干嘛說只要他愿意就陪他一直走下去。”

“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誒,我能八卦一下那個陸君君嗎?”

老梁干咳了一聲“要說陸君君,其實有些事情仲達不知道,我和陸君君考上了同一所大學,許多男生追她,她都拒絕了,我問她為什么上了大學都不找男朋友啊,她只說再好都比不上一個最了解她的人,我也很好奇,因為她從來沒提過一個這樣的人,后來我八卦一下才知道這個人是仲達,畢竟他們從小玩到大,初中也保持著聯系直到仲達和我們失去聯系。”

“那仲達知道這件事嗎?”

“他不知道,他從初中畢業后就銷聲匿跡了,后來才聽說去了很遠的城市,然后上了大學去了國外,我就記得有一天仲達突然加了我的QQ,可能是一個人在國外覺得孤單于是在QQ同學錄上找到了我,那是小學畢業6年后仲達第一次找我,我試圖把他拉進同學群,可是這家伙就沒同意過。”

“然后呢?”襲人聽的很入迷,畢竟別人的故事總能讓人提神。

“后來我把陸君君的QQ給他了,他那時候也和陸君君恢復了聯系,那一段時間他們差點就在一起了。”

“那為什么最后那個叫沈晨的家伙得到了君君姐呢?”

“那時候沈晨也喜歡君君,并且每個月都會買火車票來看君君,也是我不夠兄弟,沈晨知道了仲達和君君恢復了聯系之后,便讓我在大家出去玩的時候用陸君君的手機刪除仲達的聯系方式,后來君君覺得仲達根本不想和她走下去,而且沈晨也找人寫了一封信,說仲達寄給我的,讓我轉交給君君,我就記得信里說:我們在一起不合適,你能找到更好的。”

我的精神似乎恍惚了一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我也在琢磨為什么那時候君君會把我刪掉,我還以為是我自作多情了呢,原來被老梁和沈晨擺了一道。我自嘲地將嘴角上揚,但是更多的是一股憂傷,我今天才明白自己為什么輸了,我輸了愛情,輸了事業,輸了生活。算了!我已經失敗很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怪就怪我不會兵法,沈晨這一戰贏的漂亮。

“那仲達和君君還有可能嗎?”

“不可能了,那段時間沈晨幾乎天天都和君君在一起,久而久之就真的在一起,怎么說人家現在是國家棟梁之才啊,君君都懷孕了六個月了,這事兒你知道就好了,如果可以,永遠不要讓仲達知道。”

襲人的表情和我一樣,只是覺得憂傷卻不評判誰最卑鄙,因為感情上只有勝者才有說話的權利,就像戰爭,贏了就好,誰管你卑不卑鄙,就像日內瓦公約,禁止用生化武器,禁止虐待俘虜,可是有些國家呢?襲人咬了咬手指“他或許知道了才會更舒坦呢?但是我相信,雖然他和君君姐錯過了,一定會有個更愛他的人出現,他會很幸福的。”

“以這家伙的性格,你永遠不知道這家伙下一秒會干什么,就像這場旅行,誰知道他會說走就走,所以哪有女孩子能容得他這種臭脾氣。”老梁哈了一口氣,濃濃的酒味讓我覺得有些難受。

老梁的話音剛落空氣沉寂了一下,襲人忽然說“肯定有,我賭一定有。”

“萬一沒有呢?”

“萬一沒有的話我就做他女朋友,只要他不嫌棄。”襲人這話說的一點也不猶豫,那種干脆反倒讓我更加傷感,世界這么大,都沒有一個能理解我的人陪我追隨自由的生活,似乎全世界上這么多人只有這一個小丫鬟能懂我。

老梁開窗點起了一根香煙反問著“你相信仲達嗎?”

“相信,因為我們都是同一種人。”這丫頭今晚也沒喝酒怎么到處說胡話。突然車內的音響響起了一陣慢悠悠的吉他旋律,我認得這首歌,是趙雷的《成都》,說句實話,我很討厭這首歌,而且是討厭至極,說不上為什么討厭,可能討厭那種無病呻吟的抒情,更何況現在我們在昆明,聽什么《成都》,滾一邊兒去。

我忽然伸手按著音響切歌,我這動作讓襲人和老梁嚇了一跳,他們可能在想如果我沒有睡著,這些秘密不就全暴露了。老梁緊張地問我“仲達,你沒睡著啊。”

我什么也沒說,襲人捏了捏我“大軍師,你知道嗎?咱們都跑到五華區了。”

我把《成都》切成了毛不易的《消愁》,不得不說寫歌的人是個天才,這首歌對我而言它的歌詞寫得太好了,講述的就是迷茫的人對過去的留念與對未來的向往。老梁見我還是沒說話于是搖了搖我“喂,你喝多了?咱們去唱卡拉OK啊。”

“唱歌還用的著去ktv?”我說著把車玻璃搖了下來,昆明的夜景真的很美啊,過去輸了就輸了吧,我忽然覺得開心了很多,雖然在愛情上我不是勝利者,但至少我曾經有過愛情,只不過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怎么辦?由它去吧,糾結也沒用,不如來一嗓子“消愁消愁”罷了:

當你走進著歡樂場

背上所有的夢與想

各色的臉上各色的妝

沒人記得你的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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